第十七章 曏娘
我們三個人趕緊停車下車。也許是在屋子里待得有點久,在寒風之中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大江告訴我們,雖然他不能準確回答我們關于“天紋”的事情,但是大江知道,有一個人可能會幫我們解決有關“天紋”的疑問。這個是就是與大江相識的以為“曏娘”,叫做胡娘。大江和她爹交情頗深,都是曾經折過鞋底,吃過香灰,拜了把子的兄弟。
說到這里,大江從隨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并把盒子遞給了夕羽惠。我見盒子差不多有半個手掌大小,外形為橢圓鵝蛋形,盒子的表面還刻有極為精細的梅花花紋。
夕羽惠拿到盒子先是看了看大江,見大江點頭示意允許她打開后,夕羽惠才慢慢地將盒子打開。這盒子的打開方式也很特別,這么小的盒子,竟然是類似于火柴盒,那種推拉式的開啟方式。這樣的盒子,往往容量都會比較小,更像是梳妝性質的化妝盒。我也愈加好奇,這小盒子里裝的會是什么東西。
夕羽惠又右手食指勾住盒子的底端,慢慢地將盒子拉開。一枚差不多有五六厘米長的金針,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這個盒子就像是專門為了這枚金針打造的一樣,金針對于盒子來說,不長也不短,正好可以躺在橢圓形盒子的中間位置。
這時大江對我們說道,“見到胡娘之后,就將這枚“攆龍金針”示于她眼前。她便會將你們所問的問題予以回答!彪S后大江又將一張紙條遞給夕羽惠,紙條上所寫的,就是胡娘現在所在的位置。我們只要依照紙條上的位置尋找,便能找到胡娘。
待一切交代完后,大江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變得和藹了許多,完全一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之象。我們三個也連忙謝過大江,可是他只是微微點點頭,對我們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就只能幫你們這些了,F在的時勢是你們年輕人的。是時候把那些未完成的事情做個了結了。”大江說完之后,特意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入了家門。而雪地里只留下了我們三人。
在夏夏的催促下,我們三人也馬上上了車。車漸漸駛遠大江家后,夏夏突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過身來,先問了問我們倆都沒有喝多?夕羽惠笑著回答夏夏,“只要你意識還清醒,我們就沒有喝多!
夏夏輕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夕羽惠,便對我們說道,“我知道咱們三個人現在都有很多問題。所以現在誰有想問的問題,就馬上問出口?纯丛蹅內齻臭皮匠,能不能頂一個諸葛亮!
說完夏夏便先是問道夕羽惠,她到底和大江什么關系?為什么看上去她和大江,要比夏夏和大江的關系更加熟絡?
夕羽惠告訴夏夏,認識大江的并非只有夏夏一人。夕羽惠小的時候在東北生活時,就見過大江了。大江和當時在國內照顧夕羽惠的人關系不錯,經常會去串門。那時候夕羽惠也不懂“織臉”這類行當,只是記住了大江的名字,她說大江并不是地道的山東人,他年輕的時候就生活在東北,只是年紀大了之后,才又遷回了山東老家。而且聽大江的口音,我們就能聽出來有很濃的東北腔兒。因為之前夕羽惠并不知道,我們來青島是找大江。直到今天上午來到青島之后,才聽夏夏說,我們是來找大江這個人。夕羽惠當時也不能確定,夏夏說的這個大江,是否就是她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大江。所以也就沒有多話。直到到大江家門口之后,看到大江家的外部裝潢,和當時她在東北住的小樓,幾乎一模一樣,她才能確定,我們要找到的這個人,就是她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大江。
“唉,還是小惠惠低調。不像有些人,就是喜歡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面前玩斧子,一不小心玩砸了?”我調侃的說道。
我這話剛一說完,還坐在前排的夏夏身體一縮,一下子從前面兩個座位中間的位置,擠進了后排,小蠻腰一扭便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夏夏壞笑著,捏了捏我的臉,故作發惡的對我說,“以為我坐在前面打不到你呀?有本事你現在,在重復一下剛才的話!
夕羽惠笑著,讓我和夏夏倆人正經點,說是現在就剛提了一個問題,話題就被我們倆給帶偏了。
夏夏把我向一旁推了推,硬是在一個座位上,給她挪出了點空間讓她坐下?磥硐南膶οτ鸹菪r候的事情非常感興趣,連問夕羽惠,幾個關于她小時候的問題。特別是在東北的時候,照顧夕羽惠的那個人是誰?現在那個人在哪等等。
夕羽惠只是簡單的告訴夏夏,當時照顧她的那個人,夕羽惠只是叫她“阿姨”。真實的名字夕羽惠也不知道。夕羽惠回到日本之后,就和她失去了聯絡。這十幾年來那個人的住所并沒有變,前幾年夕羽惠回來,還特意去東北看望過她。
夕羽惠回答完之后,更是無奈的對夏夏說道,“咱們不是來討論我的問題好嗎?你要是對我小時候感興趣,我今晚給你講一整晚都沒有問題。我們還是先著眼眼下的問題。”
說著夕羽惠也提出了她的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大江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我們手中的那張人皮面具,可能是大江父親所制嗎?”
“我覺得他的話挺誠懇的,聽不出來有什么地方說的假話?唯一有矛盾的地方,就是關于那張人皮面具的事兒了。他說人皮面具是他爹做的?墒撬妓懒诵∫话倌炅。我幾天前才見到爺爺,更是親眼看到爺爺摘下的人皮面具。這點絕對不會錯!爺爺更不可能穿越到一百年以前,去找大江他爹做人皮面具?難道是這句話大江撒了謊?人皮面具不是他爹做的?”我疑問的說道。剛說完,我又想起來,如果人皮面具不是大江他爹做的,那大江怎么知道,人皮面具上有貓尾紋組成的“蜺”字?于是我趕緊又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夏夏不屑的說我就是一處世不深的小屁孩,隨后又說是,像大江這樣的人,說話一般是七分真三分假,而且跑過“江湖”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吹牛逼。夏夏提醒我,剛才大江說的關于他,或者是他們家之類的輝煌事跡,十有**都是吹牛逼演繹出來,或者是夸大事實而已。這些事兒統統當故事聽聽罷了。
但是關于人皮面具的事情,通過大江當時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夏夏倒是覺得大江并沒有說謊。夏夏認為那張人皮面具,應該就是大江他爹做的,因為“織臉”家族中的印記都是代代相傳,而大江作為“織臉”的印記,同樣也是“蜺”字。至于為什么會出現如此矛盾的情況,夏夏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同時滿足這對矛盾的條件!毕τ鸹萃蝗粏柕牢覀。
夏夏反應極快的回答,“除去小爺的爺爺長生不老,這個看似不可能的因素外,還真有一種可能,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就是這張人皮面具,的確是大江他父親所制,但是找大江父親做這個面具的人,是一個長相上,和小爺的爺爺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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