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見
我?guī)缀跽驹谠厣盗恕4舸舻目粗鵂敔敍_我微笑的臉龐,卡車也在慢慢的行駛。我怎么想也沒有想到,這個老頭會是我爺爺!在仙山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像是電影一樣,突然在我的腦海中一一的浮現(xiàn)了出來,現(xiàn)在想想老頭的一顰一笑,確實有爺爺?shù)纳耥崱O肫鹣缮街械狞c點滴滴,爺爺曾經(jīng)也暗示過自己的身份,難怪我們被困于石室的時候,夕羽惠會奇怪的問道我,是否以前就見過老頭。我想那時夕羽惠就感覺到,老頭和我曾經(jīng)是似曾相識了。只是他換了一張“臉”,所以才沒有被我直接發(fā)現(xiàn)。
風干雞并沒有將車迅速的提速,就像是在給爺爺告別的時間一樣。爺爺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朝我微笑著,我能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絲輕微的抽動。沒想到我們爺孫二人,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第一次見面,而且第一次見面,即又是新的離別。或許現(xiàn)在靜靜無言,才是千言萬語的表達。我也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目送卡車緩緩的向前駛?cè)ァ?br />
卡車的速度慢慢地加快了,爺爺也輕輕的把車窗向上搖起,微笑著微微朝我點點頭。時間定格在這里,卡車加速很快從我的視線中駛遠。我這次反應過來,立刻跑上車鉆進前排的駕駛室,就要開車緊追。可是,我發(fā)現(xiàn)車上的鑰匙不見了。我趕緊問夕羽惠,車上的鑰匙去哪了?夕羽惠見我一臉的著急,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問我怎么了?并告訴我車子一直都是風干雞開著,沒人碰過車鑰匙。
聽到夕羽惠這么說,我才明白為什么爺爺告訴我,他上了車才能和我說李為民的下落。原來他早就料到,我得知他就是李為民的失火,一定會緊追不舍,所以干脆索性讓風干雞,把我們的車鑰匙“處理”了。這樣我也不能再追上他了。所以車鑰匙,一定被風干雞藏起來了,而且就藏在了車里,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尋找車鑰匙時,多耽誤一些時間。風干雞肯定不會帶著車鑰匙走,那么我們連同車子,都會被困在這里,他這個人雖然冷酷,但是還不至于做這樣缺德的事兒。
我怒的一下用手猛砸向了方向盤,車喇叭都讓我這一拳砸的直響。旁邊悶頭大睡的大凱,也打了一個哆嗦,醒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心里又急又惱,急的是,現(xiàn)在找不到車鑰匙,心急如焚卻沒有半點辦法。惱的是,眼睜睜看著全家,找了二十幾年的爺爺,從我眼皮之下走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夕羽惠語氣很嚴肅的問道我。
我告訴夕羽惠,之前在仙山的那個老頭,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區(qū)導游,而是我爺爺李為民!而現(xiàn)在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二十幾年第一次相見的爺爺,從我視線之中漸漸地消失!
夕羽惠聽完我的話后異常的驚訝,但是她卻什么都沒有說,趕忙開始滿車里找車鑰匙。夕羽惠和我想的一樣,對我和大凱說道,“小哥肯定沒有帶走車鑰匙,他就是為了延誤我們的時間,把車鑰匙藏在車里了。不要找那些難找的邊角,以小哥的性格,他一定會把鑰匙,放在顯而易見,但卻比較不易找到的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呆呆的坐在座子上,朝夕羽惠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找了,就算我們現(xiàn)在找到了,他們也早就走遠了,這里公路雖然只有一條,但是山路太多,我們又不懂這里的路形,根本無法找尋他們的蹤跡。既然他們都想的如此“周到”了,又怎么可能再讓我們找到呢?我看到夕羽惠的臉上,也有一些失落,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隨后她下車將爺爺撕下的那塊“臉皮”撿了上來。
可能大凱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我和夕羽惠說了半天,大凱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事情。還問我風干雞去哪了?當我把所有的事情,又跟大凱簡單重復了一遍之后,大凱疑惑的問道我,“小爺,你是不是也被尸花藍菊熏得不輕?你能確定,你看到的就是李老爺子?說實在的,咱們仨人里面,我是唯一一個見過李老爺子的人,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來,給咱帶路的那個糟老頭會是李老爺子。不過,身高倒是有點像。但是體型看起來比老爺子瘦壯了不少。”
我怒氣沖沖的對大凱說道“你***開玩笑也分個時候!我剛剛親眼所見,之前那個老頭確實就是爺爺。只是因為他臉上帶了一塊“面具”,所以我們才都沒有注意到。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應該也是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二十幾年時間,老年人身體和樣貌有些變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沒聽說過,只有小孩和老人的相貌,每天都在不停的變化?”
“得得得,你可不要把火氣撒在我身上啊。先別著急。現(xiàn)在著急也不頂用。你說的什么“面具”?”大凱又問道。
夕羽惠把爺爺撕下的那張皮遞給了大凱,說道,“喏,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會完全認不出。”
大凱把那塊“皮”放在手里反復的看了看,不停的用手搓著,大概是在感知皮的質(zhì)感。此時我也在認真的觀察那張臉皮。臉頰兩側(cè)的皮面很薄,而中間五官部分的皮面則厚實很多,面具臉上的那些周圍和暗斑,根本不像是手工打造出來的,更像是本身就長在那張皮膚上的一樣。面具中的眼睛、嘴巴這些被挖空的部位,周圍都有一層極薄的皮質(zhì),夕羽惠說這些皮質(zhì)是為了,讓佩戴這張皮的人,五官更好地和皮質(zhì)的五官結(jié)合在一起,從而不影響所帶面具人的面部表情,和音容相貌。這樣,帶上這層皮質(zhì)面具,被帶者整個人的臉,才顯得和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不會看起來有種突兀的感覺。這種臉皮面具,不僅戴上的時候麻煩,要摘下來的時候也不輕松。既然爺爺能如此輕松的摘下,說明他在我們熟睡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準備脫下這張臉皮面具了,不然剛才照我說的那樣,爺爺不可能如此輕松摘下面具。
說到這夕羽惠看著我,對我說道,“看來爺爺并沒有想一直隱瞞他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做出摘下面具的準備了。”
我點點頭,心里稍有一絲的安慰,覺得我在爺爺心里,還是有些存在感。這次仙山之行算是來的值得了。雖然沒有得知爺爺?shù)摹跋侣洹保菭攲O二人還是見過面了。
夕羽惠讓我不要灰心,她覺得找到爺爺并非是癡人說夢。因為我們現(xiàn)在不僅知道他來過仙山,而且還知道他和風干雞有關(guān)系,加上還知道我們分離的地點,我們的包里都有定位所用的儀器,如果儀器損壞,現(xiàn)在打開手機也能得到這里的經(jīng)緯度,回去通過定位系統(tǒng),我們可以知道這里的具體位置,連同此地周圍的地理方位也會了解,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他們大致的前進路線,或者是可能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了。這些條件都可以,側(cè)面的幫助我們找到關(guān)于爺爺?shù)木索。
除了夕羽惠剛才說的那些隱藏的線索,再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手里還有一條,現(xiàn)成極為重要的線索。就是——這塊皮質(zhì)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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