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貓戲老鼠
xiǎo刀不喜nvsè。全\本\小\說\網(wǎng)
但xiǎo刀絕對不愿意做和尚。
所以就算是住在無名寺,他也不喜歡呆在寺廟里,老和尚或xiǎo魚做好了飯菜,他便吃,間或也會去市區(qū)采購一些食物,油米面菜ròu,啥都有。
好在老和尚或許真是得道高僧,正如他所說,修道修的是心xìng,并不拘泥于形式,所以他自己不吃ròu,卻會做一些ròu食讓xiǎo魚和xiǎo刀吃,當(dāng)然,老和尚做菜的時間其實不多,更多的時候是xiǎo魚在做飯。
都說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可老和尚從不撞鐘,貌似這寺院也沒有什么鐘可撞,老和尚也不會整天沒事敲木魚念經(jīng),實在是不像個和尚,和尚做的功課,他大半都不會去做,不過大雄寶殿中的燈油老和尚倒是會天天加滿,每天也會上一柱香,除此之外,老和尚偶爾會抱著孩子坐在大殿mén口看佛經(jīng),說來也怪,原本最折騰人的寶寶自從來了這無名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佛家之氣的薫陶,居然不再哭鬧,每每被老和尚抱在懷里,反倒會時常開懷大笑。
老和尚對這寶寶也是真喜歡,經(jīng)常為其講一些佛經(jīng)道理,也不在意這xiǎo孩根本就聽不懂,而他講到高興處,xiǎo孩竟然會盯著他的眼睛聽得仔細(xì),至于聽沒聽懂,估計很懸,但這個時候老和尚一定會夸這xiǎo孩幾句,說是有靈xìng,有機緣,將來成就注定不xiǎo。
xiǎo魚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話,老和尚夸寶寶,她便在廂房的mén口駐足而笑。
而這個時候,xiǎo刀便會搖著頭,帶著自己那朱紅sè的酒葫蘆搖頭晃腦的走出山mén,來到半山腰的一處亭子里坐下,這亭子有些破舊,卻還能遮風(fēng)擋雨,坐在這里,可以一眼將下山的道路看得一清二楚,兩里地外有人上山,也能看得清楚,只是讓xiǎo刀好奇的是,他來了這大半個月,竟然真沒有見到一個上山的香客。
喝酒,玩槍。
這兩件事情是xiǎo刀的最愛,不分主次。
不過來了這五名寺,xiǎo刀卻有了第三個愛好。
那就是狩獵。
帶上一把匕首,揣上槍,竄進(jìn)山路兩邊的叢林,荒山野嶺,灌木叢生,時有野兔山j(luò)ī出沒,偶爾還能遇到體重不超過一百斤的xiǎo野豬,再運氣好的時候或許還能遇上麂子,這些國家保護(hù)動物或許有人能吃到,但得花錢去山里獵戶家買,可xiǎo刀倒是捉到過兩只。
每次有了收獲,xiǎo刀都會帶回寺里,自己剝皮洗凈,然后讓xiǎo魚nòng出來,老和尚平時不吃ròu不喝酒,但這種純粹的山珍,他倒是來者不拒,偶爾心情不錯,也會喝上兩口燒刀子。
實在是不像個得道高僧。
可愈是這樣,xiǎo刀反而愈覺得這老和尚實在是高,其中意味,無法言明。
喝了兩口燒刀子,xiǎo刀玩nòng著手上的槍,這是一把五四式,跟馬六那把差不多,不過改裝得更變態(tài),其實他有兩把槍,但最喜歡的還是這一把,因為這把槍比另外那把沙漠之鷹的威力更大,一槍爆頭,那是絕對的。
而且這槍的聲音也xiǎo,裝上了消音裝置,身處鬧市其實這種槍才是最佳的選擇。
一把槍被他拆成一堆零件,卻又迅速的被他裝好,對著遠(yuǎn)處比劃了兩下,xiǎo刀的動作熟練無比。
突然,兩里之外的山路上出現(xiàn)一個人。
xiǎo刀眉頭微微一皺,迅速的把槍收好。
來人有點奇怪,這是給xiǎo刀的第一印象。
其實雙方距得比較遠(yuǎn),xiǎo刀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模樣,只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卻充斥心間,一種本能的警惕感頓時產(chǎn)生。
吞了吞口水,xiǎo刀坐在亭子中,喝了一口酒,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道人影。
來人走得不快,甚至還有一步三晃的感覺,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還唱著一首歌,那歌還挺有趣兒。
“游游歷人間,不信神來不信仙,一塵一劍一壺酒,醉了今天無明天……”
來人終于走近,xiǎo刀的身子一震,瞳孔猛的收縮,卻又若有所思。
這是一個道士,一個很邋遢的道士,一件灰sè的道袍臟兮兮的,頭發(fā)很隨意的扎在頭頂,用一根木質(zhì)的簪子橫chā起來,背后背著一把鐵劍和一把佛塵,這劍略顯古樸,毫無出奇之處,這佛塵卻是干干凈凈,給這道士增添了些許高人風(fēng)范,與他這一身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高人。
xiǎo刀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道士年約六十七十歲,走路都略顯艱難,卻絕對沒有半分喘氣的跡象,正是宇文軒身邊那道士。
道士一步步走近亭子,見xiǎo刀坐在山路上,將去路攔住,又抱著一只朱紅sè的葫蘆一個勁的喝酒,那道士似乎有些興趣,眼前一亮,將自己手中的葫蘆拿出來和xiǎo刀那葫蘆比了一下,似乎很是得意,嘿嘿笑道:“你這是xiǎo葫蘆,我這是大葫蘆。”
這話相當(dāng)?shù)臎]有營養(yǎng),xiǎo刀很無語。
道士接下來的話同樣的沒有營養(yǎng)。
“你可以讓我過去嗎?”
xiǎo刀站起身來,將朱紅酒葫蘆掛在腰間,神sè嚴(yán)肅的道:“請問你要上山求佛嗎?”
道士搖了搖頭,很白癡的道:“我要去殺人。”
xiǎo刀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反問道:“你要殺的人是男還是nv。”
“nv人。”
“那我不能讓,除非你殺了我。”xiǎo刀咬著嘴唇道。
老道士哈哈一笑,搖頭道:“我不殺你。”
“你沒有把握能殺得了我?”xiǎo刀一愣。
老道士仍舊搖頭。
“你是不是叫xiǎo刀?”老道士突然問。
xiǎo刀皺眉道:“你認(rèn)識我?”
“看來你的確是xiǎo刀,我聽人說你的槍法很好,還聽人說,你義爺姓程?”老道士捧著酒葫蘆喝了一口,慢聲道。
“你認(rèn)識我義父?”xiǎo刀的眼睛瞇了起來。
“當(dāng)然認(rèn)識,不過那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年輕呢,二十多歲吧,氣血方剛,有一次在西安——”
xiǎo刀身子一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失聲道:“原來是你?!”
這次反而輪到老道士有些奇怪了:“他給你講起過我?”
三十多年前,西安古城,氣血方剛的程瘋子準(zhǔn)備殺一個人,結(jié)果卻險些被人殺掉,而且當(dāng)時如日中天的程瘋子只在那個人手上走了一招。
一招便敗北。
從此以后,程瘋子便低調(diào)了許多,只是這段秘聞除了程瘋子本人之外,也就xiǎo刀才知道個大概,而且這段秘聞還是程瘋子在某次大醉之后才講出來的。
xiǎo刀相信,自己現(xiàn)在的功夫如果遇上三十多年前的程瘋子,穩(wěn)cào勝卷,但也在百招之外才行,如此一想,xiǎo刀心里不禁有點顫抖起來,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必死局啊!
“既然你知道我,何必還要攔我?不要說你,就算是你義父親自來,也絕無可能攔得住我,甚至你們兩人一起,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你不怕死?”
“怕!”xiǎo刀坦然道,嘆聲道:“可我答應(yīng)了別人要保護(hù)xiǎo魚,我更怕朋友罵我無義。”
若想攔住老道士,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想到自己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馬六要保護(hù)好xiǎo魚的安全,xiǎo刀卻不能閃身讓開。
“我不想殺你。”老道士搖搖頭,嘆道:“像你這樣的忠義之士,我是真舍不得殺啊!”
xiǎo刀瞳孔猛的收縮,一種本能的危險感覺從心底冒了起來,老道士將酒葫蘆也系在腰間,伸手到背后抓住佛塵的把手。
對xiǎo刀來說,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zhàn)斗中,這是他的xìng格,所以現(xiàn)在對他來講可謂是QB5難逢的好機會,手碗一翻,手槍已經(jīng)握在手中,xiǎo刀揚手shè擊,無法形容其速度有多快,似乎連眨眼間功夫都不到,xiǎo刀便砰砰砰的連shè了三槍。
有槍神稱號的xiǎo刀,在相隔不過五米的距離間shè擊,估計就算是xiǎo虎也會兇多吉少,可砰砰砰的三槍之后,xiǎo刀卻只覺得眼前一花,老道士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xiǎo刀有些駭然,他出道以來,也算是遇到過不少高手了,但卻從來沒像今天這么無助,一種沮喪的情緒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不過xiǎo刀此刻卻不敢怠慢,猛然往前撲出,同時轉(zhuǎn)身舉槍,看到老道士在他先前停留過的地方嘿嘿怪笑,不需要瞄準(zhǔn),xiǎo刀繼續(xù)開槍。
砰砰砰。
又是三槍。
可惜老道士卻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不過這次xiǎo刀是看得明白,老道士用了一種很飄忽不定的步法,連連躲過必中的三槍,人卻突然閃身進(jìn)了一邊的叢林。
逢林莫追,這話對xiǎo刀來講不適用,他必須要將這個道士攔下來,盡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卻不得不攔。
身子一頓,xiǎo刀一縱身跟著跳進(jìn)一邊的叢林,一邊快速的推彈上膛。
只是讓xiǎo刀有些郁悶的是,老道士像是一道殘影,飛快的在前面穿行,只是眨眼切夫,xiǎo刀便將人給追丟了。
四周一片寂靜,但xiǎo刀卻知道,此時這老道士并沒有離開,而且就潛伏在他身邊不遠(yuǎn)處,因為那種危險的感覺并沒有消失。
xiǎo刀巡眼四顧,不要說人,連鳥都沒有一只。
突然想起貓和老鼠的故事,xiǎo刀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老鼠,正在被一只貓給戲nòng著,他知道其實老道士剛才一招手之間就可以秒殺他,不過老道士似乎真的無心殺他,反倒是和他捉起mí藏來了,看來這也是個老頑童啊,估計平時生活缺少樂趣,所以一碰上這種可以玩的機會,就絕不放過。
(PS:魚兒不得不感嘆,高人啊高人,各位高人兄,能否投紅票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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