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當(dāng)你年老時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幾個警察。
一臉笑意。
菅文峰是錢文忠的人,他走上前遞給我一支煙說:“郝哥,這幾個外國人想要過來看看,今天在虹橋發(fā)生了命案,這畢竟是大事兒,希望老哥別讓兄弟我為難。”
我點了點頭,說:“好說,他們不是想進(jìn)來看看嗎,那就讓他們進(jìn),不過兄弟我在上海好歹也算是個人物,盡管不算太厲害,但是幾個外國人隨便進(jìn)了兄弟我的家,這要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吧。”
“依老哥的意思。”菅文峰是個聰明人,看著我問。
我看了看那幾個怒氣沖沖的外國人,說:“就這一次,下次如果他們要是還有什么事兒,再來找我,別怪兄弟我不客氣,說一句實話,這幾個人我真不放在眼里,不過你畢竟是錢叔的人,我也不能不給錢叔個面子,所以我今兒個就允許你們進(jìn)去了。”
菅文峰點了點頭,讓后面那幾個外國警察進(jìn)去,他則站在門口跟我一起吸煙,菅文峰吐出個煙圈,笑著問我:“郝哥,虹橋附近有視頻資料,錢叔讓人將東西銷毀了,所以你最好小心點,你要是實在不行,我現(xiàn)在就能叫他們幾個出來。”
“什么不行,我這邊好好的,還怕幾個外國警察。”我笑著說。
菅文峰聽到我這句話,頓時笑了,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郝哥做事兄弟放心。”
我看了看他,露出一個笑意,他是錢文忠上任之后任命的第一個人,屬于錢文忠的馬前卒,我以前見過幾次面,做人做事都有一套,絕對不跟普通人玩虛的,但是不玩太真,半真半假的玩,做事有時也心狠手辣,有時也頗有義氣,就比如說此時,我盡管允許他進(jìn)去,但是他就站在門口吸煙,就讓那幾個外國人進(jìn)去。
一支煙燃盡,菅文峰要給上煙,我從兜里拿出來一包光禿禿的煙,自己拿出一根丟給菅文峰說:“吸這個,特貢的。”
菅文峰眉頭一皺,從里面拿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哈哈笑著說:“味兒就是不一樣。”
我笑著說:“有什么不一樣,這種眼味道不濃,燃燒慢,聊天的時候來一根,爽的很,專門給領(lǐng)導(dǎo)們準(zhǔn)備的,吸多了也不會得肺癌,他們可都想多活兩年,早死了可不好。”
菅文峰哈哈笑著不說話。
那四個警察在我家里看了有三十多分鐘,夏婉玉見警察在自己家里,眉頭皺著白他們好幾眼,夏大蘿莉躺在沙發(fā)上,手邊放著一盤葡萄,看著湖南衛(wèi)視的娛樂節(jié)目,根本就將這幾個家伙當(dāng)成空氣,他們要碰什么東西的時候,夏婉玉才出言制止。
三十多分鐘之后,這群警察無功而返。
臨走之前我送他們一句:“下回再來玩啊。”
幾個警察瞪了我一眼,我面帶笑意。
……
他們走了之后,我返回家里,來到地下室,在經(jīng)過九曲十八繞之后,來到了一個景觀墻前面,在景觀墻前面,我敲擊了兩下墻壁,景觀墻向兩側(cè)移動,出現(xiàn)一個黝黑的洞穴,這是在別墅建設(shè)初期的時候,我讓人設(shè)計的地道,這里能通到旁邊的黃浦江旁邊,那里放著四套潛水設(shè)備,可以通過黃浦江游到海上,這里原本是不想被人知道,但現(xiàn)在外國警察要過來,我只要先讓鈴木千夏藏在這里。
等鈴木千夏出來之后,我才長舒了一口氣。
帶著鈴木千夏以及吳欣瑜重新回到客廳里面,鈴木千夏坐在我的對面,顯得有些不安,我讓吳欣瑜對她翻譯:“你認(rèn)為,到底是什么人在跟你們作對。”
鈴木千夏猶豫著說:“我不太清楚,但是來殺我的人中,有很多國家的人。”
“最有可能的。”我問。
千夏說:“華盛頓方面。”
我心頭一驚,不對勁兒啊,鈴木千夏說的是華盛頓方面,而般若說的卻是燕京方面,這分明是兩個極端,現(xiàn)在怎么會交合在一起,我思索了一會兒,問她:“你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
鈴木千夏說:“因為老大曾經(jīng)跟白宮某個高官有過利益交易,可能是對方需要滅口。”
她這么一說,頓時我就有些蛋疼了。
白宮。
盡管華盛頓方面的確也有貪官,但是跟夏婉玉做交易,夏婉玉是不是太牛逼了,她這么一個牛逼的人,可能會遇到這么多苦逼的事兒嗎,我實在有些失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我也不知道鈴木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著她的眼睛,我無從得知。
我突然感覺這事兒變的有點像是羅生門了,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謀取利益,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說話,而事實真相,卻在謊言之下,無人知曉,我思考了片刻,看著鈴木千夏說:“這兩天你先睡在我家吧,這個事情回頭再說。”
鈴木千夏看了一下夏婉玉,眼睛中帶著希望。
我讓吳欣瑜給她翻譯夏婉玉出車禍的事兒,鈴木千夏聽了之后,目光有些黯淡,低著頭不說話。
……
夜晚,我躺在床上抱著夏婉玉。
夏婉玉的一只手穿過我的身體,撫摸著我的老伙計。
她問我:“你一定又在苦惱了。”
我笑了笑說:“我不苦惱,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明明很簡單,卻非要被幾個人說的復(fù)雜。”
夏婉玉皺了一下眉頭,吃味的說:“反正這個曰本女人不是一個好人,哼,曰本女人都很犯賤的。”
“……”我對夏婉玉這個言論無法解釋。
民族風(fēng)氣不一樣,社會法律不一樣,只能用守舊來形容中國人吧,不過,自從有了微信,我國人的男女關(guān)系也正在往社會前沿進(jìn)發(fā)。
夏婉玉見我不說話,就仰起臉狠狠在我老伙計上面來了一下,問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曰本女人啊。”
我:“……”
我無語的說:“我能說實話嗎。”
“說吧,我不會生氣的。”夏婉玉豁達(dá)的說,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我,我要是敢說點什么,她肯定敢一下子讓我變成太監(jiān),我笑著說:“她跟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這么可愛漂亮,我還會喜歡別的女人嗎,你說對吧。”
夏婉玉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對我說:“看你嘴甜,賞你一個吻。”
說完,夏婉玉就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臉蛋紅紅的。
不管再難再險,晚上有夏婉玉陪著我,我總能嬉笑開眼,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有點忘記孫曉青了,孫曉青離開這么多年,夏天都快一歲了,我與夏婉玉之間開始變的有點像當(dāng)初我跟孫曉青之間那樣了,不過,我又能怎么辦呢,對不起一個人,總比對不起兩個人要好。
人生總要做點混蛋事兒,到老的時候,才能多念兩天。
夏婉玉笑嘻嘻的對我說:“老公,我今天看了一首葉芝的詩歌,特別好聽,你要不要聽。”
我點了點頭說:“好啊。”
夏婉玉清了一下嗓子,穿著今天買的情趣內(nèi)衣做在床上吟唱:
當(dāng)汝老去,青絲染霜
獨伴爐火,倦意淺漾
請取此卷,曼聲吟唱
回思當(dāng)年,汝之飛揚
眼波深邃,顧盼流光
如花引蝶,眾生傾狂
彼愛汝貌,非汝心腸
唯吾一人,愛汝心香
知汝心靈,圣潔芬芳
當(dāng)汝老去,黯然神傷
唯吾一人,情意綿長
跪伴爐火,私語細(xì)量
愛已飛翔,越過高崗
愛已飛翔,遁入星光
……
我聽了之后笑了笑說:“這是葉芝的《當(dāng)你老去時》,嬰寧譯的。”
夏婉玉欣喜的看著我:“你也聽過。”
我點了點頭說:“我上學(xué)的時候喜歡看這些東西,這首詩歌記憶猶新。”
我并未對夏婉玉說,當(dāng)年我對馬曉丹寫過這首詩歌,不過很可惜的是,馬曉丹將那張信封丟到了廁所里面,見都不看。
夏婉玉鉆到我的懷里,默默的對我說:“我希望我們老的時候,也能這樣。”
我抱著她說:“一定。”
夏婉玉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
……
鈴木千夏來了之后。
我的生活又進(jìn)入了平靜的狀態(tài)。
我依舊每天都去上班,唯一不一樣的是,我讓菅文峰給我弄了兩個保鏢時刻蹲在我家門口,預(yù)防有人進(jìn)入我家禍害夏婉玉,這兩個保鏢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一個三十五歲,一個四十二歲,我讓老三面試他們,老三得出的結(jié)論是,太垃圾,送死行,當(dāng)保鏢真是不行。
我笑著說:“那就當(dāng)兩個門神吧,往哪兒一站就成。”
老三點了點頭說:“這到可以。”
做過這些之后,我的生活就又風(fēng)平浪靜。
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老三對于風(fēng)楓一直都有戒備心,戒備心特別嚴(yán)重。
他甚至都跟我說過,讓小楠過來陪夏婉玉。
我有些頭疼,只能安慰老三。
而小楠也安慰老三,徹底長成的小楠每天晚上也都給老三發(fā)生關(guān)系,這樣以來,老三因為羞愧,也就不敢多想什么,大約過了幾周之后,到了周末,王穎麗又可以出來了,王穎麗在一天之前,聯(lián)系我,讓我?guī)舷奶烊h校門口等她,她要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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