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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潛龍榜


張云陽的話音突兀的響起。

原本集中火力對準駱歆姑娘,準備討要一個說法的眾人。

紛紛在一個瞬間,就調轉方向。

一雙眼睛仿佛能夠噴出火來,齊齊的盯著張云陽。

旁邊的周云。

“何人膽敢大放厥詞?連諸葛大家的詩作都不放在眼里,你小子指定是瘋了!”

“諸葛大家是靈州文壇泰斗級別的人物,靈州文氣若有十斗,那諸葛大家獨占八斗!”

“即便是剛才的詩作,是諸葛大家隨意而為,那也絕不是你這個粗人可以輕視的!”

這些人倒不是為諸葛明打抱不平。

主要的原因還是,有人替他們出頭,找駱歆姑娘討要說法。

然而,偏偏有人不長眼,竟然跳出來說諸葛明的詩不過如此。

那他們討要說法的倚仗不就沒了嗎?

駱歆姑娘也抬起頭,星辰般的眼眸凝視周云,一眨不眨。

她暗暗打量,穿著樸素,外貌平平,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似乎這樣的老實人,不該口出狂言。

但是她著實不相信,周云能夠做出比諸葛明更好的詩作來。

或許僅僅是嘩眾取寵,博得自己的關注而已?

駱歆姑娘的心里多了幾分輕視。

這樣追求自己的人,如過江之鯽,她沒有任何興趣。

甚至她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念頭。

張云陽看向周云,笑道:“你怎么不說話了?難不成只會嘴皮子功夫,肚子里根本沒墨?”

周云沒有理會張云陽的嘲諷,反而將手中的酒瓶放在桌上,緩緩站起身來。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

旋即右腳一踏地面,從窗口飛了出去,宛若飛燕,輕飄飄的落在中央舞臺之上。

而此時,女修的右手握緊了佩劍,眉頭緊皺,眼神充滿了警惕。

駱歆姑娘蹙眉,這家伙想做什么?

周云向駱歆禮貌性的點點頭,隨后轉身環視眾人。

有人道:“就是你看不起諸葛大家的詩作?”

周云沒有否認,淡淡道:“倒也沒有看不起,他的詩作的確只能算是一般,毫無出彩之處,中規中矩罷了。”

“如果這樣的水準也配稱為大家,那是對古今許多文人的侮辱。”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訴說著一起似乎毫不起眼的小事。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如果傳出去,落入諸葛大家的耳朵里。

那舞臺上這個模樣憨厚老實的人,恐怕難逃一劫。

諸葛大家的確不會修行,但是他的妻子乃是聽風樓的長老。

聽風樓做事向來狠毒,不達目的不罷休。

而他的妻子更是護短,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的丈夫不敬。

所以一旦被他妻子知道了,周云注定不死也要脫層皮。

“真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敢這般評判諸葛大家!”

“既然你說諸葛大家的詩作平平無奇,那不妨把你的詩作拿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到底什么樣的詩作可以稱得上是陽春白雪!”

“就是就是!別以為長了一張嘴,就可以胡說八道!你要是沒有真本事好,這條小命你就崩想要了!”

群情激奮,矛頭一致對準了周云。

“像你這樣嘩眾取寵,想要博取駱歆姑娘注意力的小把戲,實在是太低劣了,根本不入流。你以為駱歆姑娘會喜歡跳梁小丑?”

有人忍不住譏諷和嘲笑。

“穿的破破爛爛的,也好意思追求駱歆姑娘,你是打算讓駱歆姑娘跟著你到處乞討嗎?”

周云微微搖頭,眼神淡漠,緩緩道:“你們真想聽聽我的詩作?”

“當然!我等粗鄙之人,對什么詩詞歌賦半點不通,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見識一下什么陽春白雪!”

“你要是實在做不出來,也別裝模作樣的糊弄。

立馬跪在地上給駱歆姑娘磕頭認錯,然后去諸葛大家的家里,向他認錯。

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相信諸葛大家也不會追究。”

面對周云的只有無窮無盡的譏諷和嘲笑。

沒有一個人相信,眼前這個老實憨厚的少年,能夠做出比諸葛大家還要好的詩作來。

作詩講究的一是天分,二是積累。

諸葛大家沉浸文學六十多年,天分和積累皆強于周云。

他怎么會輸?

張云陽旁邊的女子,一邊給他捶背,一邊笑道:“什么臭魚爛蝦,也敢詆毀諸葛大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下好了吧,丟人丟到家了!”

張云陽在女子胸脯上狠狠的抓了抓,暢快的笑道:

“這家伙太囂張了,一來就沒把駱歆姑娘放在眼里。我只好略施小計,沒想到他就是乖乖上鉤了,可見實在是太傻了。”

舞臺中央,駱歆姑娘也不忍周云當眾出丑,于是開口緩和道:

“大家給我一個面子,這位公子也是口不擇言,所以才會冒犯諸位和諸葛大家,我替他向大家陪個不是。”

“至于原本打算單獨彈奏的琴音,我就當做賠禮,為大家彈奏一番,你們意下如何?”

見到駱歆姑娘服軟,眾人的情緒相當的緩和了許多。

“罷了罷了,看在駱歆姑娘的面子上,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諸葛大家那一關過不過的去,我們就沒辦法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沒有錯,但不能夠不懂規矩,不懂禮數。做錯了事,惹下大禍,還要他人為你擦屁股,真是恬不知恥!”

“…………”

然而,就在大家緩和之時。

周云卻開口了,淡淡道:“駱歆姑娘不必委曲求全。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不就是寫詩而已,這有何難?”

我從小背誦唐詩宋詞,沒有三千也有兩千。

每一篇放在當世都是不得了的佳作,豈是你一個諸葛大家可以比擬的?

諸葛大家不過是靈州城自封大家罷了,放眼整座大陸文壇,只怕是連名號都排不上。

想要找出一首碾壓諸葛大家的詩作,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一直沒有說話,不代表他慫了。

而是在翻找曾經的記憶,尋找符合當下環境的詩作。

僅此而已。

然而,自己短暫的沉默,換來的是這些人的得寸進尺,以及駱歆姑娘的委曲求全。

周云何曾會讓別人給自己的事情買單?

“既然你想要欣賞,那我就滿足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都嘩然。

駱歆姑娘微微搖頭,輕嘆一聲,明明都解決了,何苦自找罪受呢?

那一無是處的自尊和小命比起來,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好啊!你快說來聽聽,我們等你很久了。”

“我欣賞你的擔當,但是,我希望你不是空口說白話,拿出點真本事來!”

“死要面子活受罪!低一下頭,總比沒命好吧?若你拿不出什么曠世佳作來,你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

周云聽著各種各樣的非議,沒有去辯解什么,而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他要開始表演了,滿足所有人的要求。

“駱歆姑娘剛才的琴音實在動聽悅耳,與仙樂相比也不分上下。”

“我聽后久久不能忘懷,難以從其意境中抽離。”

“我再三思索,最終做下小詩一首,煩請諸位好好點評一番。”

“江上調玉琴,一弦清一心。

泠泠七弦遍,萬木澄幽陰。

能使江月白,又令江水深。

始知梧桐枝,可以徽黃金。”

周云的聲音隨著詩詞不斷的變化,向眾人娓娓道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呆住了,詩詞優美,意境高遠,勝過他們所有人的詩作。

他們的聽后內心空明,仿佛有一縷悠揚的琴音傳來。

這首詩的確比諸葛大家的詩作強太多了。

周云的確有資格去評判諸葛大家。

人家實力擺在那兒,你不服不行啊!

駱歆姑娘一開始不以為意,對周云的詩作并無好奇心。

就隨意的聽著。

可是,聽了兩句以后,整個人都麻了,心底排山倒海,如見知己。

“好詩!真的是好詩!以我粗鄙的文學素養看來,的確略勝一籌!”

有人拍了拍手,稱贊道。

“不錯不錯,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詩了,陽春白雪原來如此,我真是長見識了。”

有人感嘆連連,對詩詞歌賦突然有了興致。

所有人都對周云夸贊不已。

而周云卻懵了,這一首詩并不出名,在前世可謂是普普通通,但是放在這里,竟然卷起了這么大的浪花?

且不說這些文盲的反應,就連駱歆姑娘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說明這首詩絕對是上乘佳作。

“這個世界的文學還未發展起來?正處在摸索階段?”

周云內心暗暗猜測,必然沒有到文學興盛的時候,詩詞歌賦遠遠沒有流傳。

不然這首詩絕不會有這么大的反響。

駱歆姑娘回過神來,不禁拍手叫絕,柔聲道:“這位公子,我有一首鳳凰引,不知公子可有興趣聆聽?”

“駱歆姑娘發出邀請了?這是認可這首詩?”

“那是自然,這么好的詩,絕對可以流芳百世,駱歆姑娘沒道理拒絕。”

“哎呀!這是駱歆姑娘第一次主動邀約,莫不是真的動心了?”

“可惜了,可惜了,就差一點點,我就成功了。”

眾人對周云心服口服,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于駱歆姑娘主動的邀約,周云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抬起頭,看向了二樓包間。

那是張云陽的房間。

張云陽被周云的目光凝視著,瞬間呆若木雞,手中酒瓶沒有抓穩,哐當一聲墜落在地上!

“張公子,剛才的賭約,可還算數?”

張云陽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自始至終沒有反應過來。

這家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駱歆姑娘騙的暈頭轉向的?

他到底什么地方比我好?

區區詩詞歌賦,有什么用,能用來吃還是拿來賣錢?

張云陽想不明白,垂頭喪氣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從不反悔。”

“咦?那不是張家的少爺嗎?張云陽?他們怎么也來了?”

“張少爺對駱歆姑娘癡心一片,只要駱歆姑娘出場,他就一定準時守著。”

“看樣子他和張少爺有些恩怨啊?他們兩個怎么扯上的?”

“那可是張家啊,這小子不會是攀上高枝了吧?”

“他們剛才好像再說什么賭約?我倒是很好奇賭約的內容。”

眾人很快被轉移了方向,開始八卦起來。

駱歆姑娘饒有興致的看向張云陽。

她同樣好奇張云陽和周云到底有什么勾當。

周云笑了笑,淡淡道:“那愿賭服輸吧,你可以開始履行賭約了。”

“現在?你是不是瘋了?這里這么多人,你又沒有考慮過會有什么后果?”

張云陽急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你大哥,這才是真正的丟人丟大發了?

以后我還要不要在靈州城混了?

眾人看見張云陽氣急敗壞,好奇心愈發強烈。

“堂堂張少爺,是打算背信棄義嗎?我想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周云眼神平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張云陽。

“你別到處胡說八道!要是被我姐知道了,我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張云陽徹底繃不住了。

他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姐姐。

這要是被傳出去,自己在青樓違背賭約,名聲就徹底臭了。

更何況他姐姐再三警告他不要去青樓,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罷了罷了。我張云陽一生行事坦坦蕩蕩,輸了就是輸了!”

張云陽環視眾人,嚴肅道:“你們聽好了,從今往后此人就是我的兄長,你們誰要是敢對他不敬,就是看不起張家,后果自負!”

“哥,你滿意了嗎!”

張云陽有狠毒的目光看著周云。

眾人卻是駭然失色,徹底的驚呆了。

張云陽的兄長!

這個名號放在靈州城幾乎可以橫行無阻。

沒幾個不長眼的敢去招惹張家。

哪怕不是口頭上的兄長,也不敢隨意去觸碰。

“不錯,我很滿意,有空去張家找你喝酒!”

周云點了點頭。

轉身看向駱歆姑娘,淡淡道:“駱歆姑娘有約,我自然不能拒絕,有勞姑娘了。”

駱歆姑娘微微頷首,起身帶著周云離開了青樓,坐上馬車,去往她居住的庭院。

馬車上,空間很大,兩個人相對而言。

駱歆姑娘道:“公子年紀輕輕,卻才高八斗,不知師出何門?”

在她看來,周云必然有高人指點,不然絕不會做出如此佳作。

周云微笑的看著駱歆姑娘,緩緩道:“我自學的,沒有師父,可能我天賦過人吧?”

駱歆姑娘禮貌性的微笑,猜測對方不愿多說。

“不知公子去春紅樓是為了何事?我見你房間里并無他人。”

此話一出,周云突然一怔。

我怎么就走了呢?

待會兒李秋泓到了,沒看見我可怎么辦?

他看了一眼駱歆姑娘,還是決定爽約。

美人相邀的機會可不多,錯過這一次,下一次就千難萬難。

“李道友,不是我爽約,只能夠怪你遲到。我最討厭遲到的人,必須給你一個懲罰,好讓你長長記性。”

周云在內心暗暗呢喃。

他的負罪感瞬間一掃而空,繼續和駱歆姑娘談笑風生。

關于詩詞歌賦,周云的了解絕對是豐富的。

與駱歆姑娘交流起來,更是如數家珍。

“駱歆姑娘,見多識廣,對潛龍榜應當有所了解吧?”

周云見二人逐漸熟絡,于是開口詢問心中的疑惑。

聞言,駱歆姑娘眼睛睜得很大,疑惑道:“你不知何為潛龍榜?”

周云眉頭微皺,“潛龍榜很有名嗎?”

駱歆姑娘用力的點點頭,認真道:“那是自然,中原地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原來如此。我不是中原人,才從天南州翻山越嶺而來。”

周云恍然大悟,天南州地處西南,地勢更是以丘陵大山為主,與中原扯不上任何關系。

而駱歆姑娘口中的中原地區,有五大州,分別是靈州,嘉州,青州,宣州以及京城所在的中州。

“潛龍榜是京城官方勢力天機閣創建的,他們勢力分布中原地區每個角落,對信息的收集很在行。”

“他們通過收集到的各種信息,為青年才俊的戰力排了榜單,名為潛龍榜。”

“但是潛龍榜規則很苛刻,必須是二十五歲以下,結丹境界往上的強者,總共只有百人。”

聽了駱歆姑娘的介紹,周云清楚了潛龍榜。

不由得暗暗咋舌,二十五歲以下晉升結丹,而且戰力卓越,方才有上榜的可能性。

這種人物放眼世間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必然是各大宗門或者家族的核心弟子。

不過,周云沒有膽怯,反而是躍躍欲試。

此番出江湖,為的就是以劍試天下,有此潛龍榜,目標豈不是更加明確?

他如今有一個念頭,與潛龍榜眾人切磋比武,以此名動天下。

“駱歆姑娘可知道李秋泓?”

周云試探性的問道。

“你說的是天元宗的李秋泓?”駱歆姑娘道。

周云也不清楚李秋泓是不是天元宗的,反正當做是就的了。

“應該是的。他也在潛龍榜上?”

接近半年前,周云在仙跡遇見了李秋泓,那時他才剛剛結丹。

半年過去,就上榜了?

未免太夸張了吧。

駱歆姑娘道:“是的,李秋泓在一個月前,以結丹五層的修為,擊敗了原本潛龍榜排名第六十的鬼影劍蘇明。而今,李秋泓位列五十九,名號酒劍仙。”

五十九名?

好家伙,這么夸張?

“那鬼影劍蘇明是不是修為很低?”

“不低,結丹七層。”

“…………”

周云對李秋泓的實力有了初步的判斷。

他絕對是一個狠人。

過了沒多久,二人來到了一處宅院。

院子的位置在靜謐的地方,四周有一片雅致的湖泊,風景秀麗,空氣清新。

“公子請坐。”

二人在湖上涼亭中相對而坐,駱歆面前放著一架古琴。

微風徐徐,吹的駱歆發絲微微飄蕩,眼眸如水,被微風撩動起一圈圈的漣漪。

周云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感嘆,此人的容顏絕對是禍水,與蘇婉妍和青妤都不相上下。

琴音悠揚。

周云沉浸其中,只覺得時間慢下來,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美好的畫面,那是過往的幸福瞬間。

過不多時,琴音收歇。

“好琴,太好聽了,如聽仙樂耳暫明,姑娘的琴藝比仙樂還要好!”

周云不吝夸贊。

駱歆姑娘臉色微紅,羞赫道:“公子謬贊,我擔不起這么高的評價。”

“你太謙虛了,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周云陳述著事實,當然也可能是他的見識太少,沒聽過更好聽的。

此間事了。

周云見夕陽西下,時候不早了,就提出告辭離開。

駱歆姑娘微微一怔,“你不多呆一會兒?這么著急走嗎?下一次可未必有機會了。”

周云笑道:“姑娘邀請我聽琴,既然琴聽了,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

“再者說了,我如果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姑娘就會傾心于我嗎?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我如今心滿意足的離開,沒什么遺憾,如此就足夠了。”

他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

駱歆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云的背影,露出一抹奇異的色彩,喃喃道:“他不惜得罪諸葛大家,就是為了來聽琴?”

“這人真的好生奇怪。”

…………

…………

…………

出了庭院。

周云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在駱歆的庭院中,他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氣息。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一旦他有不軌的舉動,就會遭到抹殺。

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令周云很不適,聽了琴就急匆匆的離開。

走了一會兒。

前方出現一個小酒館。

周云微微停頓腳步,打量著前方的酒館,聞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酒香露出一抹微笑。

隨后他大笑一聲,悠悠道:“路邊小酒,李道友若不嫌棄的話,不妨出來喝一杯?”

話音落下,周云也不等回應,大步走向酒館,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

周云微笑道:“有什么可驚訝的?有什么事就說吧,我能幫的,可以考慮考慮。”

“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幫忙的?”

李秋泓聞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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