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情況？”吳昊陽追問道。
  秦丹妮這才告訴他們：“那個律師，是婳婳的初戀！”
  “初戀？”
  吳昊陽和溫允誠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
  原來那個宇亞律所用合伙人身份邀請加入的神秘律師，就是倪婳的初戀。
  吳昊陽下意識看了溫允誠一眼。
  溫允誠第一反應卻是把秦丹妮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他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
  倪婳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初戀這件事情，吳昊陽和溫允誠都知道，但知道的并不多。
  他們只知道倪婳在大學期間，只談了這么一個男朋友，分手之后就單身多年，她拒絕了很多人，直到遇見裴晉。
  現在倪婳和裴晉剛剛分手，她那個初戀居然又突然出現了。
  溫允誠知道的比吳昊陽稍微多一些，畢竟倪婳是秦丹妮的朋友，如果不是秦丹妮主動告訴吳昊陽，他不可能去了解倪婳。
  可溫允誠不一樣。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倪婳的時候，那是一場朋友聚會，秦丹妮帶著倪婳去參加。
  那時候秦丹妮和吳昊陽兩個人吵吵鬧鬧地搶奪話筒，唱著五音不全的歌，倪婳一直靜靜地坐在角落，淡笑著看著他們，眼神中卻仿佛透露出無盡的哀愁。
  溫允誠會注意到她，就是因為當時倪婳身上那種憂郁的氣質。
  同時，他也聽見了不少其他男人對她的議論和覬覦。
  他甚至無意間碰見有權有勢的富二代在過道攔住倪婳對她告白，可倪婳只是神情冷淡地拒絕：“抱歉，我不喜歡富二代。”
  有人說她清高，有人說她裝，有人說她怪，唯獨沒人說她不漂亮。
  溫允誠知道，那些風言風語是得不到她的人對她的抹黑。
  可是倪婳對那些言語毫不在意。
  溫允誠不敢特意接近她，生怕驚擾了她，惹她厭惡。
  好在憑借著秦丹妮和吳昊陽的關系，倪婳也把他當成了朋友。
  溫允誠就這樣以朋友的身份，看著她從一開始的抑郁哀愁，漸漸變得釋然淡漠，他心里其實是為她開心的。
  再后來，溫允誠畢業了，他再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經常出現在倪婳面前。
  他這才找到吳昊陽，對他提出想要一起成立一家設計公司。
  吳昊陽一開始不理解，他們都不是學設計的，溫允誠怎么會突然想要成立設計公司。
  溫允誠只解釋說這個行業有前景，在吳昊陽加入之后，他再有意無意地暗示需要專業人才，聽說倪婳的專業成績很好，作品很有靈氣。
  經過一番周折，倪婳總算是加入了萊尚設計。
  在工作中，倪婳也蛻變得越來越優秀。
  如果說當初倪婳引起溫允誠注意的那一絲憂郁，就是她那個初戀帶給她的，那么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
  所以，當初是因為無法走出和初戀的那段感情，才一直不戀愛嗎？
  直到遇見裴晉，那么究竟是裴晉出現的時候她恰好走出來了，還是裴晉做了什么讓她接納他呢？
  溫允誠靠在門口的墻上，一瞬間的功夫，他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回憶起很多細節，也弄清楚了許多答案。
  吳昊陽不知道溫允誠在想些什么，他還是不太明白秦丹妮這反應，又問她：“初戀而已，你這憤慨的態度，好像恨不得把那個律師暴打一頓，難道、難道是那個人當初做了什么對不起倪婳的事情嗎？”
  溫允誠聽到這句話，也抬頭看向了秦丹妮。
  “他……”秦丹妮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字，下半截話卻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他什么？”
  “你別管！”秦丹妮一揮手，“這我不能說。”
  “又不能說？上次問你那件事你也說是秘密，這次又不能說，倪婳身上有那么多秘密嗎？”吳昊陽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么？！”秦丹妮瞪了吳昊陽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吳昊陽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看了溫允誠一眼。
  “你不說出來，我們怎么幫倪婳？”溫允誠還是第一次這樣刨根問底。
  “唉。”秦丹妮嘆了口氣，她愁眉苦臉地說，“你們幫不了，也別問了，反正、反正你們只要知道，那個齊則肆當初讓婳婳很傷心就是了！”
  很傷心。
  聽見秦丹妮這樣的形容，溫允誠和吳昊陽都沉默了下來。
  吳昊陽沉默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畢竟他說了也沒用，秦丹妮也不會搭理他。
  而溫允誠沉默是在猜想，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倪婳“很傷心”？
  不知為何，他有種直覺，應該不是出軌背叛這類事情，一則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二則倪婳也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大受打擊，沉寂多年的。
  猜不到，溫允誠也就不猜了，他也不再追問和探究這背后的原因，而是對秦丹妮說：“那現在，當初那個讓倪婳很傷心的人再次出現，倪婳恐怕會再次受傷吧。”
  “對啊，我就是在擔心這個。”秦丹妮總算是覺得溫允誠說了句讓她順耳的話。

  吳昊陽在一旁看著秦丹妮這煩惱的模樣，他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可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沒辦法插手啊，我們能怎么辦，難道把那個齊律師給趕出公司，不讓他出現在倪婳面前嗎？”
  其實吳昊陽只是隨口一說，豈料秦丹妮一聽瞬間來勁了。
  “對啊！”
  秦丹妮驚嘆一聲：“好主意，我現在就去把他趕出去！”
  說著她就要沖出去了。
  吳昊陽被她這舉動給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把她給攔住：“等等等等，別激動別激動，這樣不行啊，我們和宇亞律所還有合作呢，要是把他們安排給我們的金牌律師給趕出去了，以后還怎么合作？”
  秦丹妮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就不要合作了啊！換律所！”
  吳昊陽無奈，他有些頭疼地解釋：“不行的，我們才剛剛簽訂了長期合作合同，說換就換，那可是單方面違約，要賠違約金的，人家可是律所，最不缺的就是律師，分分鐘讓我們吃官司！”
  “賠違約金那就賠啊！”秦丹妮看著吳昊陽，那眼神仿佛在說，難道你舍不得？
  吳昊陽自然是了解秦丹妮的，他現在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不是舍不得那點違約金，只是你想想，這又不是我們的錯，憑什么要讓我們承擔責任啊？”
  “那、那倒也是啊。”
  秦丹妮稍微冷靜了一點：“那我們該怎么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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