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槍之初試
黑日鎮(zhèn)鎮(zhèn)如其名,是黑日森林豐富的魔獸奇寶產(chǎn)業(yè)所帶動的交通點。
這里各類商店一應(yīng)俱全,此時正是魔獸的繁殖季,大量的魔獸在黑日森林外圍徘徊覓食,也包括很多攻擊力不強但毛嫩肉滑的幼崽,著實是冒險者的節(jié)日,也因此小鎮(zhèn)中格外繁榮。
明晰在看到小鎮(zhèn)中的情景后終于真的死心了。
一路上走的都是遮天蔽日的黑森林,走了那么多天,她設(shè)想過各種可能,最好的就是穿越的其實是這個神經(jīng)病男人,他們兩個被穿到了神農(nóng)架,最差的則是自己穿越到了異世大陸,但這事太離奇了,她一直不愿意相信。
此時,她相信了,同時心里念叨著已經(jīng)暗想了無數(shù)遍的悼念過去詞,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朋友同學(xué)電腦飛機地鐵馬桶衛(wèi)生經(jīng)餐巾紙……武館……
這么久的精神緩沖,她反而不想哭了。
她真想學(xué)祥林嫂那樣麻木的說:我傻,我真的很傻,我光知道森林里那些魔獸可能是因為我沒見識造成的神農(nóng)架失落物種,卻不知道神農(nóng)架根本沒那么大那么恐怖,哪來會噴火玩水的野獸呢……
“是魔獸!”聽到明晰又開始發(fā)呆,查寧很沒好氣的糾正,順帶狠狠瞪了她一眼。
明晰一點也不示弱的瞪回去:“野獸魔獸不都是牲口,你怒什么?”
查寧已經(jīng)知道了跟明晰斗嘴沒什么好下場,冷哼一聲,轉(zhuǎn)頭輕聲說:“蠢女人!”
明晰接的很快:“人渣!”
“你吃我的用我的還要我保護,廢物一個哪來那么多脾氣?!”查寧怒不可遏。
“切!誰要你保護了,咱就碰著一次野獸,我不過沒反應(yīng)過來么,是誰放了火后嚇的屁滾尿流還扯著我當人肉盾牌的?!人渣!說你渣你還真渣起來了啊?!”
“是魔獸!”
“叫錯的又不是你的名字,你怒什么?我愛叫什么叫什么!”
兩人一路走一路斗嘴,走到一家酒館門口,這酒館就像是西部片里面的樣子,木質(zhì)的房子圓的門,門口兩扇小門晃晃悠悠,里面各種聲音一波一波的沖出來。
查寧厭惡的皺眉頭,想起這小鎮(zhèn)確實沒有高檔酒館,只好指著里面對明晰道:“蠢女人,進去給我找個干凈位置再訂個房間!”
明晰正奇怪自己怎么到了這么個詭異的地方不僅能說這兒的語言還連文字也一并融會貫通了,聞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叫你進去,給我找個干凈位置再訂個房間!”
“憑什么?”
“憑你!”查寧忽然壓低聲音,“憑你是我的魔寵!我的契約仆人!天啊,這真是太悲慘了。”
慘的是我好不好!明晰滿心不樂意,但是那個契約似乎真的存在,只要查寧用重的語氣命令自己,除非自己抵死反抗,否則就會有種心甘情愿履行他命令的感覺。
心想自己反正現(xiàn)在吃他的用他的是沒錯,聽就聽吧。
一揮紅纓槍,穿越時帶的唯一東西,明晰抬腳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明晰就被聲浪沖的往后退了一步,緊接著便聞到了一股非常怪異的,各種氣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酒館里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大多是粗豪的傭兵,拿大劍的劍士,全身裹盔甲的騎士,著裝輕盈的弓箭手和盜賊,還有就是明晰最敬仰也最鄙夷的職業(yè),魔法師。
敬仰是因為魔法師強,鄙夷是因為人渣查寧就是火系魔法師。
里面甚至還有幾個拿著大木杯喝酒的矮人和兩個尖耳朵的精靈,不過他們長的只是秀美而已,沒有明晰看小說時所描述的那么超凡脫俗。
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并沒有和自己看魔幻小說時相差的太多,于是明晰走向了柜臺,那里一個漂亮的女服務(wù)員正在朝她笑。
“請問,還有房間嗎?”
“有的,還有一間,請問您要訂嗎?”
“一間?”明晰皺眉,這么狗血,那個人渣肯定不會讓自己睡床,“沒有多的了嗎?”
“怎么?您不是一個人?”服務(wù)員驚訝了下,低頭翻翻記錄,搖搖頭,歉然道,“抱歉,只有一間了,而且是單床的。”
明晰不回話,最終她還是先定下了這間,現(xiàn)在才下午,說不定到了晚上就有空的了。
辦好登記手續(xù),明晰轉(zhuǎn)身要出去叫查寧,卻猛然對一桌人產(chǎn)生了異樣的感覺。
那是一桌比較突兀的人,都是年輕俊帥的男女,別人就算了,其中有個水藍色長發(fā)的絕色美女,她只是安靜而恬淡的坐著,卻讓明晰產(chǎn)生了一種陌生的情緒。
好像是厭惡,或是,仇恨?
明晰被自己的感覺嚇了一跳,這女人自己第一次見吧,怎么會討厭她呢?難道又是那個契約作祟?
帶著怪異的感覺,明晰到門口把查寧叫了進來,隨便給他指了個位置。
查寧表面很要干凈,其實他心里明白這酒館再怎么也干凈不到哪里去,于是只好臉上厭惡,一聲不吭的坐下,要了杯大麥酒,便凝眉不知在想什么。
明晰只要了杯水,隨意的把槍放在身邊,就開始饒有興致的四處看。
不一會,有個粗獷的聲音插進來:“小姑娘,這桿子是什么東西,你用來掏馬蜂窩的嗎?”
這問題惹得周圍一陣大笑。
明晰真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她很早就知道了這地方?jīng)]人用槍也沒人知道這兵器,卻沒想到居然會因為這個引起別人注意,不過別人好奇也是正常,于是她很柔和的笑笑:“這是我的武器,叫槍。”
“槍?”這個大漢看來是個劍士,他放下酒杯拿起劍在紅纓槍上敲了敲,“長的真怪異,怎么使的?”
周圍一片議論聲,更遠處也有人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怎么使的?這怎么回答,明晰想了想:“大概的說,就是結(jié)合了棍子,劍,和刀的功能,可掃,刺,也可砍。”
大漢毫不客氣的大笑:“我怎么沒看出這棍子有這么多功能,小姑娘,來來來,跟我比劃比劃。”說罷在周圍的起哄聲中舞動起手臂。
明晰心驚肉跳的看這大漢手臂上一塊塊的肌肉,覺得這家伙就算不用槍也能一拳頭把自己給KO了,連連搖手擺頭:“不不不,我力氣太小,只會花架子。”
眾人都在起哄,有人說:“丫頭,別擔心,克魯多是土布枕頭一包草!他連老板娘都干不過,嘎嘎嘎!”
大漢大怒,揮舞著拳頭威脅男人:“臭老鼠,再說揍死你!”
說罷轉(zhuǎn)頭看明晰:“丫頭,我不用力氣,就讓我瞅瞅!”
明晰正猶豫間,卻被查寧捅了捅,他竟然一臉緊張,著急的說:“答應(yīng)!快點,出去比,快答應(yīng)!”
雖然不明白查寧為什么這么著急,不過明晰也確實想知道自己在這的武力能不能自保,于是笑吟吟的起身提槍:“那么,恭敬不如從命啦,出去比!”
明晰一提起槍,全身的氣勢都變了,凜然而自信,滿是颯爽的光彩,竟吸引了滿室目光。
大漢愣了愣,開懷的笑了笑,提起大劍就走了出去,明晰隨后,后面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兩人在街上面對面擺好的架勢,大漢大吼一聲舉起劍沖過來,毫無花哨的直接砍下。
速度是挺快,但是就這么砍下來,什么前戲也沒有,是看不起我么?明晰心中有些不爽,她連擋也不擋,步法一轉(zhuǎn)輕而易舉閃到了旁邊,滿心以為大漢會遂即追擊。
誰知大漢一擊不中,并沒有轉(zhuǎn)動勢頭揮過來,竟然是轉(zhuǎn)身重新舉起大劍再次砍下,驚得明晰眼珠差點掉落。
這攻擊招式也太……簡陋了吧!
如果大漢只有這么幾招,那自己躲都能躲到下輩子去,明晰打定主意不再躲閃,把紅纓槍掉了個頭展開少林棍法,大喝一聲,一招上封槍,運起巧勁,棍梢遞進,打擊大漢持劍的手。
大漢劍一歪再次攻來,勢頭不減,顯然基本功很扎實。
少林棍法一出便行云流水,前攔搪,一提心,再是一招大梁槍,最后一招滾槍鎖口,抬腿右移槍尖一晃直扎大漢的咽喉。
從頭至尾明晰變幻莫測的招數(shù)都占據(jù)了主動,大漢簡單的劈刺完全無法招架,直到咽喉被指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明晰微微有些自得的一笑,手腕一轉(zhuǎn)準備收式,誰知大漢突然大吼一聲,周身竟然泛起一層肉眼可見的黃色光暈。
光暈一起,明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把棍子再向前遞進一絲一毫,她明白這是斗氣,但是怎么這么像金鐘罩鐵布衫啊!難道斗氣只有這用處?
周圍忽然響起一陣騷動,有人驚訝大漢竟然是什么三級劍士,有些人則催著明晰也快點用斗氣……
明晰苦笑,自己哪來的斗氣?前幾天自己還當這玩意只存在在魔幻書里呢!
知難而退可不是明晰的作風,她略一凝神,決定轉(zhuǎn)變風格,以柔克剛。
想罷她手一揚,把槍扔給一旁的查寧,查寧手忙腳亂的接住同時還不忘緊張的把兜帽下壓,顯然在躲什么人。
伸展下身體,明晰擺起太極拳的起式。
她雖然從來不認為太極拳有殺傷力和實戰(zhàn)性,但是偶爾有幾次比斗時無意中的幾次借力打力化險為夷倒確實用了太極的原理,所以這次來這還想試試。
能感覺到大漢并沒有什么惡意,她試起招來很放心。
大漢略微一停頓,不僅身上發(fā)光,連大劍上都有隱隱的光暈,明晰心里一緊,敢情這就一波能到處流動的能量,到哪加固哪啊,這可真麻煩,自己又沒練過硬氣功,哪都不堅硬,根本拼不過。
見明晰居然棄槍用拳,大漢哈哈一笑也放開大劍松松骨頭道:“小姑娘到時候可別說我占你便宜啊!”
明晰微微一笑,手劃半圓,眼睛熠熠發(fā)光。
大漢大吼一聲攻來,一拳直奔面門,明晰輕巧的閃過,手中就像抱了一個球,腳下邁著圓潤的步伐,竟流暢的躲過了大漢的攻擊,偶爾拳掌交換,還能反攻兩下。
周圍的人一開始覺得明晰不用斗氣要拼過大漢根本不可能,還有些不忍,可是看了一會忍不住驚奇了,明晰的身法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勝在靈活,而且時常能把大漢的攻勢轉(zhuǎn)移到他自己身上,至今沒有落下風。
明晰表面輕松,可是內(nèi)里卻叫苦不迭,她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了,以前在武館也沒有很認真的鍛煉,只是專注融匯各門武功,如今真到真槍實戰(zhàn)了,居然會發(fā)生打不動這種事,看大漢打的滿臉紅光虎虎生威的樣子,只能暗自泣血。
又打了一會,明晰實在撐不住了,猛地跳開做了個停的手勢大叫:“不打了不打了!”
所有人都一愣,明明她占了上風的呀,怎么反而不打了?
大漢不服,揮揮拳頭上前道:“小姑娘看不起我么,跟你打蠻有意思的,再來再來!”
明晰彎腰喘息,痛苦無比:“哪里有意思了,我打你像打在鋼板上,你打我像打在棉花上,我弄不死你你弄不死我,哪里有意思啊!”
“鋼板……棉花……什么東西……”大漢搔搔頭,周圍也有人面露疑惑。
明晰一愣,他們不知道啊,連忙搖搖頭:“就跟鐵板,棉布一樣……”
“哦!”
一場下來,比的人盡興,看的人也盡興。
雖然明晰在沒斗氣的情況下贏了,有斗氣的情況下輸了,但總的來說,她還是輸了,因為她不可能每次打斗前都要求別人不要用斗氣。
有些沮喪,不過她還是接受了事實,反正在老家她也不過是個二流。
從查寧那拿回了槍,她剛想跟查寧提起房間的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往小鎮(zhèn)外走去。
這都下午了,現(xiàn)在出鎮(zhèn),不可能再找到住宿點吧!
明晰大驚,死命拖住不走,叫道:“你搞什么啊?房間都訂好了!”
查寧孱弱法師一個,明晰一用力他就反拖,當即惡聲惡氣的說:“我命令你!跟我走!”
“什么嘛!”明晰不甘的大叫,查寧語氣一重,她的身體就自動執(zhí)行,雖然還略有反抗,但是已經(jīng)不足以和查寧對抗了。
“等會告訴你,現(xiàn)在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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