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易臉一紅，扭過頭，抬腳就把女人踹開。
  沒收住力，那女人直接痛暈過去。
  幾個男人就像餓狼撲食，朝她身上撲過去，沒一會就把女人脫光。
  邊摸邊浪笑。
  一點人樣都沒有。
  “姜衍，把眼睛閉上！別看臟東西！”
  顧司易低下頭，氣得把身上的手腳鐐銬掙脫的哐哐巨響。
  好一會，鬼哭狼嚎聲越來越輕，直至消失。
  顧司易這才抬起頭。
  所有人都暈過去了，每個人腦門上都插了根金針。
  “顧叔叔，我先去旁邊救我媽！你撐著！”
  姜衍一溜煙跑出門，只留一地觸目驚心給顧司易。
  他小心翼翼的尋了一段路。
  聽見外面鑼鼓喧鳴的聲音，知道是祭祀活動開始了。
  難怪狐仙廟后院沒什么人。
  沒一會，他就找到關著姜沐冉的小房間。
  木門被一條鐵鏈鎖死，根本開不了。
  他只能從門縫中和媽媽對話。
  姜沐冉那屋里還關了五個女人。
  其中兩個是從外地搬過來的。
  聽說萬家村女人地位高，她們拖家帶口搬遷至此。
  搬來沒幾天，老公和孩子都失蹤了。
  她們聽信村長的話，來狐仙廟祈福。
  可廟里神婆說她們罪孽重，硬是把她們扣在廟里。
  后來，又偷聽村長說是要把她們賣去山里，這才知道是受騙了！
  另外三個都是狐貍群的成員，因為各種原因被騙來，也是即將被賣！
  “這萬家村，根本就是個拐賣人口的村莊。”
  姜沐冉湊近門縫，“小衍，你想辦法溜出去，趕緊去找警察。我聽她們說，萬寶芳家里有個地道，你妹妹一定是掉進地道里了！”
  姜衍不敢再耽擱，捏著金針當武器，一路摸索著。
  終于繞到正殿的后門。
  見無人看守，他就偷溜進去。
  正殿內正在舉行祭祀典禮。
  一臺極小的白色毛絨轎子擺放在正中央。
  神婆站在轎子旁跳大神，時不時說些狐仙賜福之類的話。
  地上滿滿當當跪了很多女人和小女孩。
  唐意如和唐芷跪在第一排。
  只見神婆把一只金色的碗交給第一排第一個女人，以一種詭異的語調朗聲道，“爾等皆曾受狐仙恩賜，為其供身。今日祭典，以血明志，益德狐仙大人。”
  第一排的女人和女孩，依次用刀劃開自己的掌心，將血滴入碗中。
  唐芷在內的好幾個女孩都哭了，可還是被迫獻血。
  神婆雙手捧著金碗，神神叨叨念一通后，恭敬的遞進轎中。
  眾人屏息以待著，過了好一會，一只空碗被丟出來。
  殿內所有人伏地跪拜，齊齊喊著，“感恩狐仙大人。”
  神婆讓眾人起身，大喊道，“開殿門，令所有女子入殿，拜狐仙！”
  轎內的姜棠坐立難安，屁股在凳子上扭來扭去，“還沒結束鴨！窩想尿尿！”
  “狐仙大人！我是意如，您還記得我嗎？”
  唐意如拉著唐芷湊到轎旁。
  “您百歲那年祭典，選的女孩就是我。前兩年，您選中的又是我的女兒。”
  “這些年，我們得您恩惠，我對前塵往事知曉許多，我女兒更是靠著讀懂人心，幫助我不少。但現在，我遇上了些麻煩，能不能請您為我解惑！”
  “馬上離開，你驚擾到大人了。”小孩哥驅趕著。
  【讓鶴童拿只大碗來。】
  姜棠低頭看著剛喝完血的小白貓，嘴邊白毛染的紅彤彤，就像生吞了個小孩。
  生怕唐意如聽出聲音，姜棠梗著脖子，擠出雙下巴，低沉道，“鶴童，拿大碗來。”
  沒一會，碗來了。
  姜棠好奇道，“泥要碗干嘛？”
  【幫你要的，尿尿吧，尿準點！】
  ......
  姜棠小心翼翼，又嫌棄的把七分滿的大碗遞了出去。
  【把它賞賜給唐意如和唐芷。】
  姜棠眼里閃著光，努力忍著笑，鄭重重復一遍。
  外面的唐意如雙手接過碗，高舉著，連連磕頭。
  驕傲自豪的大喊，“謝謝狐仙大人恩澤！”
  她抬起頭，看著碗里的不明液體，微微皺眉，“大人，這是外敷還是內服呀？”
  神婆臉色陰郁的走到她身旁，滿眼的嘲諷，“狐仙圣恩，豈能外敷。”
  唐意如有些猶豫。
  這是賞賜給她和唐芷的，她也怕小孩喝壞身體。
  厚著臉皮追問道，“神婆，這到底是什么呀？”
  “狐仙的眼淚。”神婆語氣帶著慍怒，“這還是我第二次看見狐仙在祭祀后賞賜圣淚，喝后百毒不侵，青春永駐！大人是真看中你們呀！”
  唐意如望著大碗：......狐仙真能哭呀！
  她捏著鼻子喝了一大半。
  不顧唐芷拒絕，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喝完剩下的。
  姜棠躲在轎子里觀看，表情嫌棄，又捂著嘴怕自己笑出聲。
  正偷樂著。
  轎子后面的窗簾被人撩起。
  姜棠轉過頭，居然是姜衍！

  兄妹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
  姜衍語氣里帶著些許敬畏，“棠棠，你是狐仙大人？”
  姜棠鼓著臉，黑漆漆的葡萄眼彎成可愛的月牙。
  .....
  半小時后，祭典結束。
  狐仙廟關閉，殿內恢復寧靜。
  小轎子被抬到后院中。
  十二個壯漢，六六排列分兩組而站。
  村長和萬寶芳的下巴都接回來了。
  村長哆哆嗦嗦，歪著嘴，流著口水。
  “大人，跑跑跑...了個小的。”
  姜棠奶聲奶氣道，“先把人帶過來！”
  “鶴童，扶窩出來！”
  一聽狐仙大人要出轎子。
  所有人齊齊跪下，不敢抬頭。
  顧司易的手，腳都被銬住，被兩個壯漢押著出來。
  姜沐冉被綁著手，由一個老太太半推半拖的帶過來。
  和姜棠眼神對視到時。
  姜沐冉倒吸一口氣，只見小孩朝她猛搖頭。
  她還沒回過神。
  兩個壯漢和老太突然跪下，低著頭，無比恭敬，“大人恕罪。”
  姜棠和白貓對視一會，正色道，“把人放了吧。”
  村長和身邊的村干部互看眼色，“大人，不能放啊！他們要是把事情說出去，咱們村不就完了！”
  這次狐仙沒發話。
  姜棠率先搶答，“泥在教窩做事？”
  她揮揮左手。
  嚇得村長捂著自己的臉，口水流了一下巴，“大人，我錯了！別打我！我馬上放人！”
  ”不能放人！”
  押著顧司易的大漢突然站起身，“這男人是個條子！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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