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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家破人亡


且說葉星被帶至縣衙,已經是血肉模糊,神志不清,等被一盆冷水潑醒,才發現自己跪在公堂之上,身上早已被帶了枷鎖,堂上一官爺正在那冷笑

        驟聞那驚堂木一響,只見那知府一聲吆喝:“堂下所跪犯人姓甚名誰?家承何處?快與本府一一報來。”原來這只是個開場審案的一個形式語白,可是葉星哪曾吃過官司?還只道有冤可申了,于是重重的磕了個頭,哭訴道:“草民姓葉單字一個星,家父喚葉天福,家住乾州城東,是做綢緞布匹生意的商人,我們父子都是老實本分,從未干過亂律違法的事情,今天販賣大煙如此大的罪行我們怎生擔當的起?更有一班酷吏殘暴執法,至我父親含冤遇害,如此冤屈還望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為我父子倆沉冤昭雪啊!”言罷又自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大膽刁民,竟敢如此顛倒是非,爾等父子販賣大煙,勾結盜匪之事本府早已接人舉報,今本府派人拿你,更是搜得證據,事到如今你還在里言之鑿鑿,大言不慚,還不速速將所犯事實招供而來,管叫你死字是怎么個寫法!”那知府又猛的一拍驚堂木,根本未聽葉星的分辨,枉自又道:“你那賊父暴力拒捕,早已被我等公差當場懲殺,一干公人早已細細報與我,乃是罪有應得,怎容你說得是沉冤未雪?看來爾等父子早已沆瀣一氣,藐視王法了?”

        葉星聽知府如此一言,一個激靈,又磕了幾個頭,道:“大人真的是冤枉啊,我們父子怎么可能去販賣鴉片啊,在這個乾州城里我們葉家雖說不上是家財萬貫,但也是個殷實富有的家庭,怎么會去干販賣大煙如此十惡不赦的勾當?請大人明鑒啊!"

        “哼“知府冷笑了一聲又道:“說來你家境富實,未嘗不是販賣煙土掙來的,只是久來無人說起逃避罪行至到今天,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本府的手段了,來人啦,給我先打四十大板,看他嘴硬還是我的板子硬!”言罷抽出堂令就欲扔出。

        “大人且慢”葉星一看知府不聽辭辯,頓時急火攻心,“老爺所說的受人舉報可有人證?就憑老爺您們一句話就如此加冤在身,如此大的罪名怎生叫我受的不明不白?”

        “好啊,你這賊子,看來不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你是以為這乾州衙門是吃干飯的,來人啦,給我喚證人來堂前舉證!”知府又一聲冷笑道。

        “證人帶到----”一衙役一聲吆喝,只見堂外快步走進來一人,“嗵”一聲跪到葉星旁邊,葉星轉眼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一時間無比復雜的感情涌上心頭,喉嚨蠕動半天,才驚愕萬分的用帶著鎖鏈的手指找來人的臉上指道:“你?你?怎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敢情來的不是別人,卻正是與葉星平日里稱兄道弟無比要好的狐朋狗友黃少奇!

        只見那黃少奇一陣陰笑,道:“不正是我么?葉兄,事關國法朝紀,大義面前我也顧不得兄弟之情了,你還是認了吧?”說完只顧磕頭,對著知府道:“草民黃少奇見過大人!”

        “恩”知府正了正身,道:“證人黃少奇,你且將葉氏一家販賣大煙的罪行一一說來,好教他心服口服認罪伏法。”黃少奇也不顧葉星憤怒的眼神,一拱手又道:“大人,這葉星自幼就與我交好,一般時日都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瞞于我,早在半年前他就告訴我了他家之所以富實乃是暗地販賣著大煙,而且還叫我與他一起走私販賣,然后給我分成等等,具小人得知他們父子還是乾州境外一矮寨山上苗匪安插在城里販賣大煙等不法活動的耳目,許久以來,小人我的良心都在譴責,葉星素來與我交好,我若出賣他豈不是要背負不義之名?我甚至一再勸阻他不要再干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無奈他父子怎生也聽不進去,小人我天天內心惶恐不安,苦苦徘徊,心想若再不阻止他們干這等害人不淺的罪行,我怎么對得起大眾百姓,我朝律法?因此今天就是昧著良心也將他們的罪行公布于眾,今天正值逢雙矮寨之集,我熟知他們今日必發煙土,所以就是背著這不義之名也要阻止,大人明鑒,也望葉兄見諒,這大義和小節前我只有選擇前者了!”這黃少奇說到此處竟還轉過身來對著葉星揖首一拜,好像說的正氣凜然,無比惋惜的樣子。

        “你住口,你血口噴人!”葉星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道:“黃少奇,枉我對你如此信任,待你不薄,你,你怎生說得如此話來?我葉家什么時候販賣大煙了?什么時候又叫你入伙了?什么時候又與矮寨的苗匪勾結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的冤枉我?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我葉星與你無冤無仇,說,你到底是為了什么?陷害我!"

        葉星越說越激動,若不是身痛難起,就只怕向黃少奇撲將過去,噴火的眼睛幾乎燃燒起來。那黃少奇一聲輕嘆,對著葉星道;“對不起了葉兄,我等不敢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了,你就把你的罪行招供了罷,這樣你受的譴責或許還少一些”

        “黃少奇,你個狗娘養的,你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對待自己的兄弟,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我----”葉星正怒火間,忽聞“啪”的一聲,堂上驚堂木又響了,只見那知府怒喝道:“夠了,大膽刁民,人證已陳述事實,你還有何話可說?還不招來更待何時?”

        “大人,實乃冤枉啊,這都是黃少奇含血噴人的,他陷害我的,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啊!”葉星有苦難訴,只得叩頭喊冤不已。“好啊,還如此的嘴硬,看來不大刑伺候,你是不會說的,來人,給我狠狠的打!”知府怒喝道,拔出堂令扔在案前。左右衙役早已猛虎似的撲出,十幾根齊眉棍分別夾住葉星的四肢,兩個衙役掄起棍子就打。

        “啊,”慘叫聲響徹公堂,葉星哪曾遭遇如此大刑?才十幾棍,就只感覺到頭暈目眩,刺骨的疼痛瞬間撲彌而來,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待四十余棍打完,葉星早已血肉模糊,不省人事,知府令人潑了一桶冷水,葉星又自悠悠的醒來。只見知府又冷笑道:“我這幾十大板棍子如何?你還不找來莫非是閑苦頭吃的不夠?”

        葉星艱難的支起身體,卻是眼睛狠狠的盯著一旁的黃少奇,道:“大人不分黑白,不查事實,小人怨氣沖天,就是將我屈打成招我也難真心供詞,我,我要告你們,我冤枉啦!”知府惱羞成怒,道:“好個刁民,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叫你王八吃秤砣,死了心,今天不狠狠的招呼招呼你,怕你是不知道這乾州衙門是吃白飯的,來人,給我狠狠的再打!”說完一抽堂令,又欲行刑。正待抽出,只見堂門外奔跑進來一衙役,手舉一書信,高喊道:“大人,有道臺大人信諫到!”

        “哦?快與我呈上來”知府聞言站起身子,接過信諫撕開一看,頓時笑琢眼開,對著葉星道:“賊刁民,你不是要上告嗎?好,道臺大人不日就來乾州府,你自和他去申訴,看你到時還有什么話說!”隨即又道:“將此賊押下,如此嘴硬,憑地叫我發火,今天叫你等囚車示眾,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本府的手段硬!來人,將這廝用木籠囚住,立于縣衙門口,還有,將他那賊父尸首一并縛與門口示眾,貼出告示,販賣大煙勾結匪徒就是如此下場!退堂!”

        堂下一陣鼓噪,一班衙役應聲而諾。拖起葉星直往堂門而去。一旁的黃少奇此時快步走到知府身前,一拱手道:“大人,伯父大人沒來之前已有書信與我,這是伯父叫我給你的一點心意,還望收下。”言罷從袖子抽出一疊銀票,遞與知府。知府細眼一看,都是五百一張的銀票,貪笑不已,連忙收下,樂呵呵地道:“好說,好說,賢侄是道臺大人的親侄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氣?只管吩咐幾聲哪需如此的過細?來來,與我到府里陪老夫喝幾杯,商量下此等事情該怎么做好教捂住百姓的嘴巴!”說完也沒等黃少奇回話,逕自拉著他的手望后堂去了。

        且說葉星被囚在木籠里,人早已虛脫不已,轉眼一看到父親的尸體被捆在離自己不遠的木樁上,頓時心如刀割,淚如雨下,哭喊道:“爹,爹---,孩兒不孝啊,都怪我啊,都怪我交友不慎啊,如今害的您慘遭橫死還不罷休,死了還要被侮辱啊,天啊,你開開眼睛啊----”嚎啕大哭的葉星這么一喊,隨即圍過來了一群過往的行人百姓,群人指指點點,惋惜不已,可是又有誰敢說句公道話呢?他們都知道,如今的官府草菅人命,冤案數不勝數,有錢就是王法,有權就是老子,怨聲載道又奈何?

        葉星傷心欲絕嚎哭一陣,不知不覺天已暗淡下來,仿佛老天都在此刻閉上了眼睛,人間的悲慘人寰見多了,一幕又一幕正在上演的悲劇似乎老天都已經沒有能力挽回。就這樣,葉星此刻心絕如刀,把整個人仿佛都攪拌成了齏粉,一陣急火攻心的熱氣沖上大腦,天昏地暗沉沉的暈厥過去。或許他哪里知道,在他昏厥的時間里,更大的驟變與噩耗還在繼續----

        無數的噩夢交織在葉星的腦海里蠶噬著他模糊的意識,他只感到一下父親的樣子站在他面前,一下子父親又捂著正在滴血的傷口哭著在喊他,一下子又只覺得自己在一沙漠里跑啊跑,四周風沙帶來的全是黃少奇陰冷的笑聲,忽然看到前面有條河流,于是猛的撲進河里,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水,水,水”冰冷的液體好像進了嘴里,忽的清醒了葉星的意識,葉星忽的睜開眼,卻只見自己那好兄弟正端著碗給自己嘴里倒著水。一見到黃少奇,心中無名的怒火又冒將出來,無窮的怨恨沖擊著葉星的骨骼,只感覺全身無比的憤怒,好像都要從每個毛孔里噴漿出來。

        “你這天殺的雜碎,你來干什么?你為什么如此陷害我葉家?我干你八代祖宗,你這沒良心的雜種!”葉星怒火更盛,也不顧罵出許多的污穢的粗話,如電的眼神望著黃少奇,恨不得把他撕成兩片。

        “哈哈,”那黃少奇居然不惱不怒,竟還大笑起來,右手將一碗的水潑在葉星臉上,又道:“這就是葉兄的不對了,兄弟我專門來告訴你的一些事情的,你卻如此對待兄弟,葉兄啊,你這睡了一天一夜,你都還不知道你家里發生了大事么?”原來自己已經暈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現在又將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葉星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陣不詳的感覺,一個顫抖,雙手憤怒的搖著囚籠,盯著黃少奇道:“你這狗雜種,你又干了什么害人的事情,說,你對我家干些什么了?說---”黃少奇卻還是不慌不忙,摸著從耳邊垂下的鞭子,緩緩的道:“葉兄啊,你就不能嘴巴干凈點?我給你說啊,你莫發火哦,昨天你家里失大火了,你家老母親,你家妹妹加你家仆人共十七人全部葬身火海啦,唉,天災人禍啊,我去你家時,已燒了個干凈,救也救不及啦,如今兄弟我已經將她們的衣物做了個衣冠冢,做兄弟的就只能做到這里了,葉兄你就莫怪愚弟了,如此只能盡人事,知天命了”

        那黃少奇輕淡描寫,仿佛在說一件很諧意的事情,葉星一聽,只感覺到天旋地轉,怒火幾乎模糊了雙眼,望這黃少奇怒喊道:“你這天殺的狗雜種,你對我家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害我們一家,你不得好死!狗雜種!你毀了我一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黃少奇,你說,你給老子說!”葉星幾乎崩潰的聲音就如瀕臨死亡的餓狼,咆哮的怒吼不由得咳出血痰來,帶著呼嘯噴向黃少奇。

        “哦,對了,”黃少奇輕輕的一偏身,躲過葉星的痰水,故作驚訝的又道:“葉兄怎么如此反應,應該感謝我才對啊,還有啊,你那未來岳丈說你家是罪惡之人,已和你家解除了婚約,這不,現在卻是我的未來的岳丈了,唉,葉兄,你放心吧,嫂嫂我會好好的待她的,哦,是的,你還沒有將她過門,應該說現在是兄弟的妻子了,呶,這是我岳丈給你的解除婚約契書。”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份按著紅印的紙張扔在葉兄的囚籠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葉星這才明白,原來黃少奇處心積慮的陷害自己一家原來是因為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這下算是全明白了,隨及咬牙切齒的道:“天殺的黃少奇,算我瞎了狗眼,認識你這么個見色忘義,狼心狗肺的雜碎,今天你為了一個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就將是變成厲鬼也將你啖其肉,噬其骨,定要將你黃少奇挫骨揚灰---”

        “哈哈哈”黃少奇仰天大笑,伸頭對著葉星的臉,幾乎挨著葉星的鼻子道:“今你如此模樣,還待怎地?都萬劫不復了你還又什么本事翻身起來報復于我?告訴你,就是你死了我都還要將你打進十八層地獄教你永不翻身!哈哈,我呸。”說完立起身,輕蔑的看了葉星一眼,又奸笑道:“哈哈,沒人拉,你妹妹和你未婚妻的皮膚都很不錯哦···”說完揚長而去,逕自留著葉星在那里破口大罵。

        “黃少奇,你給老子回來,你不是人,你個天殺沒良心的狗雜碎,你有本事沖我來,你給老子回來,黃少奇----”葉星喉嚨幾乎嘶啞,撕心裂肺的喊聲卻是那么的無助。此時后悔莫及卻已枉然,葉星傷心欲絕,神情崩潰,只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為什么交了這么個狐朋狗友。

        這一陣罵喊夾著哭泣傷心絕望后悔,從頭而下的如同刀俎旋剮而下,徹底瓦解了葉星的身體和內心,有道是哀莫大過于心死,葉星迷迷糊糊之間又昏厥了過去。直至子時被一干衙役打醒,夾著拖進乾州牢獄才掙扎著醒來,一路狂喊狂叫,可是又有誰能理會得他?可憐葉星自生來未曾逢遇如此磨難,一個翩翩風流得公子哥竟被折磨如此,鋃鐺入大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啊。

        于是,就出現了開篇血衣少年喊冤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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