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邪惡苗師
且不說那歐陽野元神出竅去了何處。只先說這黃少奇一家正密謀怎么生對待葉星的毒計。
是夜。乾州城南一座大宅院里,別家都已經是酣然入睡,這家卻依然是燈火通明。
這是一座園林似的豪宅,從大門口一進來穿過幾個迂回的走廊,卻是幾座假山魚池,花紅葉綠,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走過花園,卻才見得正廳燈火通明,大堂正中間兩把太師椅上卻正座著連個模樣似乎有點相像的人。只不過一個年紀大點,一個年紀小點。大的身著清朝文官官服,卻正是前幾天白日座在劉知府旁邊的道臺大人,年紀小的卻葉是穿著絲綢錦服,頭上戴鑲玉貝勒帽,一看就知道是有錢有勢的主兒。兩人左右各座著一一人赫然是劉知府,另一人身穿白色披襟連衣,手拿一把扇子,卻正是那陷害葉星的黃少奇。
堂中還有一人,正在走來走去,低著頭好似在想某些事情。這人穿著卻是最為古怪,一身銀飾品,右邊腰間系著把彎彎的腰刀,左邊腰間卻系著一個似簍狀的東西,全身衣服都是藍色夾著黑色,頭上捆著腰帶一樣的盤結帶子,卻原來正是乾州區域里苗族正規的穿扮。嘴上留著山羊胡子,陰冷如蛇頭的三角眼不時的發出森森的寒光,大約六十多歲的樣子,只見這苗人老者忽的停止了腳步,伸出右手掐了一陣又搖頭似乎自言自語道:“奇怪了,明明我算到三世童子的怨氣在乾州的,怎么現在卻沒了,真是怪了,前幾日怨氣日盛,我猜到三世童子即將轉身的,于是匆匆下得山來,怎么現在卻又感覺不到怨氣了,莫非三世童子早已轉世?但是不可能啊,這天象仍然未變啊?”那苗族老者說完忽又走到大廳門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與星星。
正將苗族老者疑惑間,那黃少奇卻站了起來拱手道:“哎呀師傅啊,您就莫老是惦記著那三世童子了,您先把徒兒我的事情擺平再說啊。。”話音還沒有說完,那苗族老者就冷冷的盯了黃少奇一眼道:“你那莫不就是讓一個死人永不超生么,小小的事情何必老是大廢口舌?我這三世童子的事情大多了,倘若被別人捷足先登或是集冤轉世那就情況大大的不妙了!”
黃少奇被苗族老者白了一眼,悻悻的又坐了下去,嘴里卻仍是在嘟噥:“什么屁三世童子轉世,難道這世間真的還神佛漫天么?就有你說的那么厲害?那我們活著都別吃飯快活了,給死人做個法都還不是只求個心靈寄托么。”
那黃少奇聲音雖小,但卻被苗族老者聽了個仔細,老者怒喝道:“住口,頑劣小子你知道甚么?這三世童子若是再世投胎被人操縱入了魔道,我等都將大禍臨頭,少不了這乾州城里血流成河,且今鬼節將至,萬鬼出關,到時候萬一被這三世童子吸了怨屈惡氣,只怕我等修道修術之人都怕難逃厄運。誰得三世童子練成魔尸,誰就可以稱霸人鬼妖三界,在修道界這是千載難逢的修道捷徑,最強的武器與鋒芒,三世童子百年難遇,錯過此等良機,你讓為師再苦等幾百年??”
“田師傅還請息怒則個,小兒年幼無知,沖撞師尊,回頭我自會與他好看。”那座在太師椅上身穿錦服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對著那苗族老者一拱手道。
敢情這錦服中年人正是黃少奇的父親,另一旁的道臺大人卻正是父的大哥也就是黃少奇的伯父。只見這黃父又道:“田師父,你所說的三世童子的事情我們不是不相信,但是現在當前的問題還暫時沒有說到那上面去。我等且先將犬子的事情辦好再說如何?”
聽黃父這么一說,那苗族老者也不在說話,哼了一聲坐在凳子上。這時只見那道臺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對著那劉知府道:“劉大人,那葉星的案子你準備怎么辦啊?那廝如此嘴硬,難不成你還留著他在那里狂犬亂吠么?”
劉知府聽道臺那么一說,連忙站起身子一拱手道:“大人不必擔憂,明日去下官就將斬立決的文書報與刑部,待到七日后,我就將他與其他幾個囚犯一并處斬,到時候刑部公文下達,人已斬之,這拖幾日正好應了公文的時間差,也好對了百姓悠悠之口。”
“恩,如此甚好,且莫再生瓜葛,此事了卻了我好給我這侄兒辦了婚事。”那道臺又舉杯喝了舉杯喝了口茶,徐徐的道,然后又把眼光對向黃少奇道:“兒啊,你那姑娘安排妥當沒有啊?王家老兒的尸首怎么處置的?你以后少做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了,伯父我可沒那么多的精力時時的都照顧著你知道了么?
”若是有旁人聽到這話可能要氣死,殺人奪妻只是讓人痛疼的事情,真不知還有什么事情比得上這等事情了。
黃少奇聽道臺大人這么一問站起身來道:“伯父您就請放心,那王家老兒的尸首已經放去義莊了,那姑娘現在正在我家府上。至于葉家的事情,這是師父的妙手,想來必定沒有問題的。”說完對著那田姓的苗族老者看了一眼,好像剛才他訓斥了自己一頓心里有些不滿。“哼,”那苗家老者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被我的五毒鬼火燒死的人怕是想做鬼亦難!”
“呵呵,哪里哪里,田師父法力高深,對付一些凡夫俗子當然不會有問題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黃某叫下人準備了些酒菜,大家此時想來必已餓了,咱們喝幾杯薄酒也來高興高興”黃父滿臉堆笑,隨即拍了拍巴掌,又喊道:“來人啊,上菜!”
旋即一干下人迅速端來了酒菜,待下人一一酌酒斟滿,那黃父舉起杯又笑道:“來來,先干幾杯,諸位都辛苦了。”一行人杯箸交錯,卻是好像在慶祝喜事般高興。
“梆梆梆,半夜三更,小心火燭----”街頭傳來更夫敲鑼的聲音,聲音拖的慽長無比,劃破乾州城的黑森森的夜空,詭異無比的穿破了一切建筑物。仿佛就在家家戶戶的耳邊響起。為乾州古城增添了無比神秘,無聲勝有聲,更夫的梆子更讓人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在風里游蕩。
黃府大廳此時早已一片狼藉,眾人早已離去歇息,只留下幾個仆人在那里收拾著。
且說黃少奇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剛才因多喝了幾杯,一時口渴難當,跨進屋子門也不及掩上就直奔床頭前的桌子,端起桌子上的茶壺也顧不及用杯子直接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地直將壺里水喝了個干凈。剛喘了口大氣,忽又覺得小便憋至肚間,這才爬到床邊摸索著。
“咦,我的尿壺呢?”黃少奇酒眼朦朧,摸索半天卻是尋也不著。正憋尿苦尋之時,只感覺好像朦朦朧朧有雙手將尿壺遞了過來,黃少奇迷糊間哪里注意看,接過尿壺對著下身解開褲頭閉上眼睛爽爽的拉了起來。
猛的,好似大腦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時候還有誰給我遞尿壺呢?努力睜開眼睛一看,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卻是將黃少奇的那泡尿生生的憋了回去,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面前竟站著一個雙眼流血,臉色蒼白舌頭伸出披頭散發的一個白衣女鬼,頓時酒意一下子就醒了,全身一個發抖,雙腳卻是千斤般沉重抬不起來。
只見這女鬼惡狠狠的盯著黃少奇,緩緩的抬起了雙手,鮮紅的指甲掐向黃少奇的脖子,用幽幽來自地獄的聲音喊道:“黃少奇,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哎喲勒,我的媽啊,救命啊”黃少奇膽裂肝碎,全身毛發豎起,扔掉尿壺轉身就跑,此時只恨爹娘少生了幾條腿給自己,剛跑到門口,那女鬼卻已是飄然飛來,一把抓住了黃少奇的后脖頸,一雙指甲慢慢的幾乎滲進他的肉里,耳邊卻又想起了女鬼幽幽的聲音:“黃少奇,你還我全家命來,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命來----”黃少奇此刻早已嚇的抖瑟不已,哪里敢回頭答話,只顧高聲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爹-------師父------救命啊,咳咳”被掐住的脖子幾乎難發出聲音了。
黃少奇雙手不停的掙扎著去掰女鬼的手指,更是一陣冰涼紋絲不動。
“你叫誰也沒用了,今天就叫你血債血嘗,我殺了你----女鬼陰冷的說道:“黃少奇,你個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奸殺了我,燒了我的全家,我要將你一片一片的撕碎。”說完手指用力,指甲漸漸的掐進了黃少奇的脖子,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就當女鬼要殺死黃少奇的時候,忽聞門外一聲暴喝:“大膽妖孽,休得猖狂,苗家巫師在此,看打-----”話音一落,只見一一個物什向女鬼的手上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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