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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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惡魔果實和槍同一時間擁有,多弗朗明哥沒有第一時間弒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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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沒用。”男孩看著床上的大貓一臉肉眼可見的嫌棄。
“多弗?發生了什么,羅西和霍明古先生呢?”加加里選擇性的無視了一些動作和語言,這個惡劣小鬼的習慣,她不說完全了解,至少摸透了六七分。
“啊,他們在那里。”多弗朗明哥抬起的手腕帶著青紫色的勒痕,他指了指窗戶邊干凈的床鋪。
加加里轉身環視四周,這才發現了這并不是那個改造過后的從臟亂榮升為破舊的垃圾屋。
“為什么我暈了。”加加里選擇忽視這個問題,然后靠在墻上,看著那個有些模糊的男孩,她猛然反應過來她的眼罩被摘下來了。
“唄嘿嘿嘿,這是是霸王色!”托雷波爾走了進來。在加加里看來,他們的身上夾雜著濃厚的血腥味,在梅花手杖的細節,甚至有著尚未擦干凈的血跡。
加加里看了眼多弗朗明哥,他沒什么反應,于是她明白了,對于這個混蛋小鬼來說,這個男人可以信任。
但是她依舊保存著警惕。
“霸王色?”她的爪尖從肉墊悄然探出,和墨色的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唄嘿嘿嘿!準確的說,是霸王色霸氣!”托雷波爾沒有管那明晃晃的威脅,因為他們的王說,這個毛皮族完全可以信任。“是只有天生擁有成為王資質的人才會擁有的霸氣!”
王的潛質?加加里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向后微折了一下,她想起了暈過去之前那種心臟劇烈收縮的感覺。
這是壓迫感還是號召力?她覺得有點苗頭。
“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多弗朗明哥擺了擺手讓托雷波爾出去,將目光對上那一明一暗的眸子。
“我是天龍人。”沒等她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是世界的貴族,如果我想要什么東西,就有人跪在地上雙手奉上。包括你連想也不敢想的美食、奴隸、黃金、珠寶,我應有盡有。”
“就連出行都有人跪在地上托著我前進,連空氣都不屑與你們這種凡人呼吸同一種。我可是創世主的后代!”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種心理將這些再次說了出來,大概是為了讓恨更深一步扎根在心里。“但是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我那可笑的父親大人,反復又反復的重復著,我們是人類,我們要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去尋找內心的滿足。”他的目光轉向了躺在床上發出平穩呼吸的男人。“于是這個蠢貨就放棄了自己身為世界貴族的身份,來到了這個骯臟的,螻蟻的世界。”
加加里發現男孩的眼睛是黃金色的,干凈,透亮,散發著誘惑的黃金色。
“自此,我們失去了食物,失去了侍奉,失去了尊重。那個蠢貨甚至害死了母親大人——。”
“我們宛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去爭那些垃圾都不要的野狗嘴里的食物——”
“僅僅是為了活下去”男孩的牙齒咬的嘎吱作響,“我明明是有著正統天龍人血統的人啊——”
加加里看著面前的男孩,右手抬起后按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然后她覺得自己的肉墊有些微微發癢。
多弗朗明哥的短發上沾著已經干燥了的泥土和血液,將原本的顏色幾乎完全遮擋住了。
于是加她雙指捏住一綹發絲輕捻,干燥的土塊不堪負重的破損變成了粉末,漏出了內里真正的,屬于多弗朗明哥本身的發色,金色。
“多弗,”加加里的心情非常復雜,她的大腦也很亂,即使這是個頑皮、惡劣又惹人厭惡的小鬼,但他依舊只是個孩子,而加加里本人則完全不會處理這種事。“你說得對,為了活著。所有人都是,誰不想活著。”
“我其實并不知道天龍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多弗朗明哥。就這樣,僅此而已。我只知道你是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一個討厭的,惡劣的,讓人忍不住想揍一頓的小鬼。”
加加里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將男孩按在肩上,任由他凹凸不平的指尖嵌進肉里。黑色的毛皮將兩滴溫熱的滴吸收后,再沒了什么成果。
“你叫誰小鬼。”
“誰知道呢。”
“等等等等!你玩不起!別動我尾巴!喂!”
“唄嘿嘿嘿!你想要力量的話”托雷波爾將惡魔果實和一把石灰色的燧發槍放在桌面上。
惡魔果實,這對于過去的多弗朗明哥來說也只是有個玩具的作用,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是讓他快速擺脫弱小的不俗的力量。
他的思緒回到一個多月前——
“加加里,我問你,你會站在哪邊。”多弗朗明哥戴上了自己的眼鏡,扶正后認真的看著她。“霍明古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多弗朗明哥,其實我是不怎么”,加加里看到了他墨鏡下的眼神就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這人倔的像頭牛,“算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過多的表達支持或者是阻止。多弗朗明哥,這件事需要你自己做決定,也需要你自己承擔后果。”
“啊,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阻止我是吧,這就夠了。”他低下頭,被逆光的墨鏡擋住了情緒。
“我會站在你身邊的,站在你的選擇后面。”加加里覺得自己敗了,不知原因的敗的徹底。
男孩將注意力回轉——
她拿起了那把沉重的燧發槍,將惡魔果實放在嘴邊,用力的咬了下去。
多弗朗明哥額角的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加加里蹲在木箱上歪了歪腦袋,她只嗅到了水果獨有的香甜汁水和成熟的味道。
細線自指間出現,軟趴趴的。托雷波爾和迪亞曼蒂有些失落,他們以為這是個自然系的惡魔果實。多弗朗明哥看上去倒是格外滿意,微微上揚的嘴角讓加加里覺得,他大概又是有了什么讓人頭疼的新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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