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為影后的第二十二天
“我怎么記得我之前就說過,戲外的事情不要太多。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是吧,慎副導(dǎo)演。”
陸嘉星一邊正色道,一邊抬起左手腕,微微扭頭,仿佛在欣賞著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雖然陸嘉星的目光沒有聚焦在慎健身上,但坐在那里的慎健總感覺坐立不安,總有種自己被什么兇狠的猛獸盯上了的錯覺。
這導(dǎo)致慎健說話的氣勢都弱了不少。
“陸嘉星,你……你別太過分了!要知道,你可是……”
“可是什么?慎健,尊稱你一聲副導(dǎo)演不過是看在嚴總的面子上,你和嚴導(dǎo)之間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不等慎健話說完,陸嘉星便快速果斷的阻截了他。
并風輕云淡的訴說著關(guān)于慎健的一些事情,陸嘉星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慎健知道,陸嘉星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敢如此膽大的威脅他。
但慎健并不清楚陸嘉星對自己的底細到底了解多少,慎健像是被人按在甲板上的魚。
無法知曉頭上的刀何時落下來,慎健只能死咬著牙,逼迫自己忍住,硬著頭皮回答道。
“陸總說的是。不過我認為施老師的演技雖然不錯,但確實有部分地方有瑕疵,這點滕導(dǎo)演沒有指出來不太妥當,我才指出來的。”
即使此刻慎健心里充滿怨氣,但礙于陸嘉星不漏聲色的威脅,只能忍氣吞聲。
畢竟在這種小事情糾纏下去,到最后吃虧的只有他。
對于慎健突然的討好乖巧,陸嘉星深諳的幽黯的瞳孔里布滿了冷漠,俊俏的面容此刻卻專注的凝視著遠處,仿佛時間也跟隨著停滯。
一時間等不到陸嘉星發(fā)話的慎健,頭一次覺得自己背后發(fā)涼,雙手緊扣放在腿上,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指尖泛白。
此時陸嘉星高高在上坐在那里,自己卻憋屈的坐在位子上,等待著他的發(fā)話。
心中的不平衡的天秤慢慢傾斜,看向陸嘉星的眼神充滿了嫉恨。
良久,陸嘉星才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慎健。
修長的身體倚靠在靠背上,整個人慵懶卻盛氣逼人,讓周圍的人無法忽視陸嘉星身上傲然的強勢。
“好了,既然慎健導(dǎo)演表明了自己剛剛沒有惡意,在場的人如果也沒有什么異議,那么我們就繼續(xù)拍攝進程。”
陸嘉星低頭瞄了一眼手腕上表鐘的時間,面露淡色,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
“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一下慎導(dǎo)演,希望慎導(dǎo)演下次不要再說出類似容易引起他人誤會的話來了。畢竟有句成語叫做禍從口出,道理慎導(dǎo)演應(yīng)該懂得吧?”
陸嘉星嘴角噙著笑,神色不明望著著坐在那里有點局促不安的慎健,善意的提醒道。
只是一個眼神,慎健猛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猛然間驟停,隨后再次恢復(fù)跳動。
即使慎健并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在陸嘉星眼神鎖定他的那一刻,自己確實緊張到忘記呼吸了。
這還是他人生頭一回經(jīng)歷過的事情,而對象居然是自己一直瞧不上的陸嘉星。
光是想想,慎健就羞愧難當。
只能用自己的后槽牙死死咬住唇瓣,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惱怒。
得到慎健肯定答案后,陸嘉星又將目光從慎健身上移開,眼神簡單的環(huán)視周圍一圈人后,最終停留在滕永春和施羽瓊兩人身上。
眼神似乎在詢問兩人對此事是否有其他異議。
滕永春只是一眼便明白了陸嘉星眼神里的意思。
“既然慎導(dǎo)演解釋清楚了剛剛自己的話里的意思,只是誤會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比起這種小事還是拍攝更為重要。拍攝的進度不能推遲,否則就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滕永春表現(xiàn)出一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大度模樣,更是讓慎健怒火中燒。
滕永春明擺著就是利用自己做對比,以此來襯托出他的大度無私,到時候自己在圈內(nèi)的風評只會越來越差,而他滕永春卻會洋洋得意。
今天所有的一切,他慎健是不會忘記的。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讓今天給他難堪的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不過此刻慎健只能想想,表面上還是維持著恭維的笑容,看不出什么惡意。
當事人之一的滕永春沒有意見,只剩下施羽瓊沒有發(fā)言。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跟隨著陸嘉星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施羽瓊身上。
這些眼神里,充滿了探究、看熱鬧不嫌事大,仿佛正等著看施羽瓊的笑話。
不過讓那些人失望的是,施羽瓊不僅沒有一絲肉眼可見的慌張,反而出奇的淡定。
清冷甘冽的聲音在場上四周響起,沁入每個人的耳中,“我作為一名演員,慎導(dǎo)演所提的建議我會銘記在心。不過······“
就在官方回答時,施羽瓊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除了慎導(dǎo)演的建議外,其他的一些話,我認為還是具有一定的主觀性的,并不能代表事實。“
施羽瓊的話無疑是在跟慎健發(fā)起挑戰(zhàn),原本臉色剛緩和沒多久的慎健,在聽到施羽瓊的話后,瞬間陰沉下去。
他沒想到施羽瓊居然敢當眾下他的面子。
還算緩和的氛圍也在一瞬間凍結(jié)住。
陸嘉星更是神色不明的凝視著施羽瓊,“所以施老師對慎導(dǎo)演剛剛的話有其他的異議是嗎?”
施羽瓊沒有立刻回答陸嘉星的話,而是目視陸嘉星幾十秒后,才緩緩勾起嘴角的弧度,軟了聲音道:“那倒不是因為這個。我對慎導(dǎo)演沒有異議。因為滕導(dǎo)演說得對,現(xiàn)在拍攝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沒有拍攝重要。”
此時眼前軟軟糯糯的施羽瓊,軟了語氣的施羽瓊異顯乖巧可愛,仿佛剛剛一觸即發(fā)的爭吵是他們的錯覺。
施羽瓊的突然轉(zhuǎn)變,留下一群滿臉懵逼的看熱鬧的群眾。
還沒從剛剛硬氣的施羽瓊形象中回過神來。
“嗯?怎么都在看著我?”施羽瓊失笑著望著眾人,“是不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還是剛剛滑雪臉上蹭到了什么嗎?”
施羽瓊眼里泛著笑意,眨巴著眼睛環(huán)視一圈周圍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坐在那里的陸嘉星身上。
兩人就這樣相視無言,通過眼神互相交流,傳遞信息。
就像已經(jīng)相處多年的朋友,默契十足。
最后,還是滕永春出來打圓場,結(jié)束今天這個小插曲。
“行了行了,全都散了吧,現(xiàn)在全部聚在這里,就是在浪費大家的工作時間,如果不能按時完成拍攝,你們就要加班了。”
半威脅的話果然讓周圍的吃瓜群眾一哄而散,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喜歡加班。
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尷尬,滕永春賠笑著臉,簡言意駭?shù)溃骸笆├蠋熌氵^來一下,這是你今天拍攝的滑雪片段,你自己過來先欣賞一下,倒時候我再給講解一下不足之處。”
”哦對了,都老師之前不是也想要學(xué)習的嘛?可以一起過來觀看。“
滕永春注意到剛剛一直站在施羽瓊身邊的都欒此刻正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還是滕永春的聲音將都欒從自己的世界里緩回神來,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滕永春連忙答應(yīng)道,“知道了滕導(dǎo)演。”
施羽瓊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走上前察看拍攝的錄像。
畫面中,少女一身天藍色的滑雪服,在少女起身飛躍高坡的那一刻,少女的身形快與背景藍天融為一體。
飄忽的白云在那一刻也忽然化為隱形的翅膀,少女仿佛只身降落于人間的天使。
整個畫面感拍攝的十分美妙,充滿了靈動感。
反正施羽瓊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一直在滕永春旁邊一起跟著監(jiān)管拍攝的鞏芷卉在畫面進度條接近結(jié)尾時,才緩緩開口道:“這次拍攝你的動作可以說幾乎沒什么毛病,但是關(guān)于一點,你需要自己注意,你滑行的速度比你之前自己單獨訓(xùn)練時降低了是嗎?”
雖然鞏芷卉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充滿了肯定,對于教練發(fā)現(xiàn)這點,施羽瓊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都說滑雪教練的眼睛是尺,任何的細節(jié)都不會從她們的眼睛逃脫。
即使鞏芷卉已經(jīng)退役多年,但此習慣可以說是伴隨著一生了。
“是的鞏教練,這次拍攝我擔心太快的速度會影響周圍的攝影師拍攝,所以擅自主張微微降低了速度。”
“施老師,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們劇組請的都是專業(yè)的攝影師兼滑雪專業(yè)者,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影響她們發(fā)揮。”
在聽到施羽瓊的解釋后,滕永春有點哭笑不得,畢竟施羽瓊還是他第一個遇到的拍攝時關(guān)心工作人員的演員。
“鞏教練說的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施老師下次注意自己尋找鏡頭。雖然這次的鏡頭感不錯,但是放在正常的劇情戲上是無法滿足鏡頭感這個要求的。到時候自己再注意一點就行了。”
滕永春大概指出施羽瓊拍攝時要注意的毛病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手邊的對講機宣布下班。
“其他工作人員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下班了。都去吃午飯吧,辛苦大家了!下午兩點半繼續(xù)拍攝工作哈!”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通知,原本還圍聚在一起的眾人,僅僅花了幾秒,一下子化作烏鳥而散。
滕永春和慎健也一同離去。
場地內(nèi)只剩下施羽瓊、都欒以及陸嘉星和陸嘉星的助理四人。
原本都欒是打算等到和施羽瓊一起離開的,但是礙于在場另一個人的氣場實在過于強大,都欒有點招架不住。
只能跟施羽瓊暫時告別,匆匆離開。
而施羽瓊還維持著剛剛接受點評的姿勢,絞盡腦汁的思考著滕永春所說的“鏡頭感”三個字。
壓根沒注意此刻周圍的狀況。
思考半天都沒有結(jié)果的施羽瓊正打算先行離開填滿肚子再思考。
頭頂處便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
“在思考什么?眉目都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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