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毒血
許風兩人來到了一處深林之中。
許風檢查自胖子那里得到的法寶。
一把金刀,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看著堅硬的程度,許風就知道一定不是凡俗之物,畢竟破碎的那把劍,本身材質就不錯,沒想到比不過這把刀。
“不要隨意觀察遠處的人,不然會惹來麻煩,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穩固修行。”
閉關了十天,銅鏡就在一旁陪伴,除了不必要的一些事,她就是怔怔發呆看著他,自言自語都沒有。
許風打獵來一些食物,也買了一些吃食,都擺在她面前了,足夠她這十天不離開這里依舊不會餓死。
許風慢慢睜開眼,這十天之中,他感覺自己境界變化了,但是不知道自己是幾境,只能按照劍譜的來算。
《歸真劍訣》一共六個劍技,修行到第六劍技,往后如何,他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第六劍技非常強大,而且也不是止步于此。
畢竟這本《歸真劍訣》可是被引陽道人收錄的劍技,怎么可能會差呢?
從自身來看,修行《歸真劍訣》也還不錯,不必費力去吞噬靈氣,本身真氣就在吸引天地靈氣,真氣再來鍛造肉身。
所以他不修其他功法的前提下,閉關只能算是穩固一下境界,查漏補缺,看看自己有沒有將《歸真劍訣》修出偏差。
這本劍譜,不僅僅是一條路跑到黑的功法,而且還要嚴密配合其中真氣運行規律,都要自己一一記住,等自己體內脈絡改變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施展后面的劍技。
他回憶到了當天忽然就精通了第四劍技,就像登山就差一步就能登頂,憑借自己力氣不行,但就在那時,鬼使神差的感覺被溫柔的力量輕輕推了一把,不重不輕,剛好讓他精通第四劍技。
洞口外正在生火做飯的姑娘看到許風睜開眼,欣喜若狂,放下手上活計,小跑過來,在他面前站定,“你醒啦!”
雖然每天朝夕相處,可只是同一副肉體在一個狹小空間內共存,而靈魂上沒有任何程度的交流,這對于一個智慧生命而言,依舊是孤獨的。
“有什么特殊發現沒有?”
許風看她狀態良好,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天的枯燥生活沒能拿她如何。
“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些野獸靠近過來,最過分的一次,一個比我還高的野獸,都走到門口了,我差點要叫醒你,它只是看了一眼咱倆,就扭頭離開了。”
許風嘴角微動,算是對敘述著有驚無險經歷的銅鏡微微一笑。
許風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噼里啪啦,如放鞭炮。
“這么多天沒吃東西,你都餓壞了吧,我每天都會烤很多肉,就怕你突然醒來沒得吃。”
她握著一根棍子,上頭穿著一些零零散散的瘦肉,塊頭很大,這會兒滋滋冒油,香氣迷人。
許風從她手中接過,細嚼慢咽吃起來。
想來那些野獸,也是因為她廚藝而來的吧,不過失望而歸,應該是這味道真不咋地。
“這些天就吃著東西?”許風輕抬眉毛,略微驚訝的看著她。
“前五天吃面,后五天吃光了,就只能吃這個了。不過肉沒壞,我都埋進土里了,這是我以前在山里的時候,跟野狼學的。”她歪著小腦袋,有些得意。
兩人離開這里,到了城鎮必須要改善改善,靈書國境內、白躍龍門境內、菩提宗境內,都不能再去了。
此刻就接著一路往南走,越是往南,古怪越多,樹木比宮殿都粗壯,樹葉像被子,他都要懷疑自己是是否變小了。
直到看到同樣的人之后,才肯定是這里的植物特別巨大,品種特殊。
有一對男女,在很遠處就開始觀察自己,許風距離他們很近之后,忽然看著他們隱藏的方向,對方這才露出身影。
“前方就是通靈齋,道友禁行。”
男子跳出來,相距十丈開口道,他感受到了那一身青衣的男子,帶著一些古怪的殺氣,似乎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周圍的一切。
“失敬了,我們二位,只想游歷一番,若有打擾,還請見諒。”許風傳音讓銅鏡粗略的看一眼。
“人不多。”銅鏡低著頭,小心翼翼擠出幾個字。
然而那對男女,臉色一陣鐵青,很顯然聽到了。
許風爽朗一笑,拱手道:“二位道友,我沒有惡意。”
許風被邀請到通靈齋做客,反正無地可去,總是需要和人或修士打交道的,不然如何練劍?又如何進步呢,他的修行路數,閉關可不是很好選擇。
一處巨大樹洞之內,許風看著周圍陳設,沒有一點裝飾能讓他與外面雨林聯想到一起,簡直就是古式家具城。
“許道兄,這位姑娘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有特殊之處?”齋主開口道。
許風搖搖頭,“沒有特殊之處。”
他環視四周,好奇道:“閣下可有方圓萬里的地圖?”
白發蒼蒼的老人使了個眼色,旁邊站著的一對男女就退出大殿。
“不知這位道兄,是否從月洲而來?”
“并非,我有月洲口音,是我母親月洲人士,父親是幽州,年幼喪父,所以口音更偏向月洲。”
許風笑容和煦,一旁的銅鏡則是忍不住看著周圍的家具,都是好東西,至于好在哪里,她卻不明白。
拿來地圖,許風看了一眼,與印象中的大致不差,這算小半個幽州地圖。
見這二人還不想走,老人再開口笑言,“聽聞那位委身于月洲的老神仙,已經仙逝?老夫消息閉塞,不知道是否屬實。”
“晚輩也聽說了,據說那老神仙,還有一位弟子,也不知道那弟子是不是被他奪舍了,這世間事,都很難說啊。”
“月洲那位老神仙真是恐怖,以至于身死道消時,幽州諸多大能修士都已聽說,我們上頭的養仙宗大能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方圓萬里的所有修士。”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向往。
許風點點頭,這是拿話點赤裸裸的告訴自己,上頭有人,你別亂來。
許風看著地圖,心中震撼,好家伙,所謂的養仙宗,就是整個幽州兩大邪教之一。
這真是往人家槍口上撞。
“就不多打擾了,若有冒犯,還請多擔待。”許風告辭離去。
一路上在深林中行走,有了地圖,就不用盲人摸瞎了。
銅鏡忽然使勁拉住許風胳膊,叫道:“遠處好來人了。”
“速度如何?”
“和你差不多!”
許風本能離開這里。
在遠處用陣法藏匿自己。
注意到了一股力量從周圍飛過,是自己的離開路線。
不知道對方憑什么能追蹤自己的行動軌跡。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風檢查自身,沒發現什么。
他用神覺檢查銅鏡肉身,一樣沒有可疑的東西。
許風抬腳,發現鞋底上有一些黑色的臟東西,估計對方是依照氣味追蹤的。
“道友,不告而別,不好吧?”
許風頭頂出現一位年輕人,容貌似女子。
“妖族修士?道友,尋在下何事?”許風問道。
“你身上讓我聞到了寶物的味道,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拿過來?”披頭散發的男人,笑容邪魅,舔了舔嘴唇看著那普通女子,還是妖族身份,不過是最卑賤的那種。
“生的不錯,你可以不用死,跟著我讓你看看更高的世界。”他看向銅鏡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銅鏡一句話不說,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敢問閣下名號?”許風問道。
“聒噪!”
妖族修士直接出手,十幾道凌厲罡風瞬間沖向許風,刺耳聲音不絕于耳,許風帶著這女子迅速撤退,腳步極快,比頭頂男人的神通道法還要快很多。
既然你要殺我,那你也沒必要過下去了。
許風一手做捏劍姿態,手中出現一把長劍,材質比毀掉的那一把還要好很多。
“還是個帶刺的?看起來就是三境沒到的小散修,沒想到還能給我一點驚喜。”這男人使勁的扭了扭腦袋,一臉幾乎變態的狂熱,雙眸變得血紅。
他吐出一道黑氣,迅速擴張,彌漫向許風。
沒見過這種神通,一劍揮動,使了三分真氣,白色劍氣斬出一條干凈空間。
那男子臉上已經慘無人色,滿臉血絲,手指無限拉長,像是鞭子一樣,拼命抽向許風,他一邊獰笑,“小螞蟻,可要保護好那個小姑娘,弄破皮了就不好看了!”
許風輕皺眉頭,看著那像鞭子一樣的手指,所過之處,當時看著沒問題,剎那之后所有東西都要一分為二,哪怕是堅硬的石頭都被無聲無息切成兩半兒。
許風腳步不停,瞅準時機就是出劍,第二劍技劍氣破空,迫使那位妖怪不得不改換身位。
“小螞蟻咬人真疼!”
似乎失去了耐心,又或者是下定決心,做了某種取舍,此時此刻更加瘋狂拼命進攻,一邊吐黑氣,一邊手指抽向許風。
只要許風松手,銅鏡剎那間可以切成餃子餡。
許風直接動用第三劍技,守株待兔,對方手指撞上來的一剎那,瞬間甩出一道鮮血。
那人仍不停歇,許風迅速游走,他可不敢輕而易舉就動用第四劍技,脫手劍雖然離開,可自己手上就沒了兵器不說,還需要分出大部分心神來控制飛劍,在當下情境太過于危險。
忽然間,許風小腿被劃出一道口子,輪到自己鮮血直流了。
那家伙很得意,看狀態,不想和許風做這種不利的拉扯,隔一段距離對他來說,許風的劍技太快,只要自己一個失誤,被戳上一劍,那就直接自己定勝負,他賭不起!
所以,必須近身解決掉這個不安分的扎手點子。
許風就等這一刻,直接脫手劍,原定一個方向,飛劍變得通體雪白,直接飛出,速度極快,沖上妖族修士肉身。
許風則緊跟飛劍一步跨出,騰空而起,直接預判他閃躲的路線,雙手抓住對方衣襟。
許風瞬間雙目充滿劍氣,全身被體內真氣迅速灌滿,拼命出拳如雨落,剎那間讓這位前一刻還高高在上的家伙,下一刻就奄奄一息,胸前骨頭都被打爛,雙臂被折斷成好幾節。
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許風蹲在他身旁,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想要吐黑氣也沒機會了,只要對方輕舉妄動,他毫不猶豫,瞬間捏斷脖子。
許風笑容燦爛,“我問你什么你說什么,有半點錯誤,直接送你下地獄。”
那人緩慢眨眼,許風看了一眼遠處天色,道:“你為何追殺我?”
“通靈齋傳令,據說有一個很像許風的人,我因此追過來!”
“你是散修還是有傳承?”
“流云觀修士!”
許風輕輕皺眉,“我此刻憑感覺,只要你有假話,我必然會讓你想死都難。所以,說話之前要過過腦子。”
“流云觀不是道館?何來妖族。”
“句句屬實!”
許風不在這事上深究,問出最想問的:“你們與養仙宗是什么關系?”
“他們答應庇護流云觀,還答應辟谷很多妖族修士,通靈齋修士也在其中……”
“你知道我是誰嗎?確定我是誰?”
“我不確定你是誰。我找你,只是因為那個可能性,找到你之后,我有獨門神通,可以感覺到一些天材地寶,你發現我的反應很慢,所以我決定大打出手。”
許風輕嘆了一口氣,“流云觀最厲害的修士什么境界?”
“流云觀主,小神仙境。”
許風略作思考狀,咔嚓一聲,直接身首異處,烏黑血液流淌而出。
許風想不明白,流云觀既然有很強大的實力,為何修士分布這么不均勻?而且跨度這么大都能扯上關系,這太不合理了。
“現在安全了。”
許風緩緩吐出一口氣,檢查他空間儲物的時候,地上的血液讓他有些激動。
雖然鮮血已經烏黑的幾乎成了墨黑色,可是靈氣盎然,他忽然就想到自己的道元體,其實是可以吞噬別人的血脈。
他不敢冒險,甚至思維都在抗拒。
可是身體總讓他覺得,那些血脈對他而言沒有傷害。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許風一指點起黑色血液,瞬間指頭烏黑,然后一陣疼痛。
這他媽明顯中毒跡象!
然而就要棄車保帥的時候,指頭忽然好了,體內卻多了一道血脈印記。
許風愣住了。
接著將手都放在烏黑鮮血上,吸收了不少,都是血脈精華,比他想象的吸收速度快的多,以至于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徹底免疫血脈之中的毒性。
“別碰!”
銅鏡剛要幫忙擦拭,許風迅速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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