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養仙宗宗主
許風想不明白,進入秘境之后,小天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剎那間就退了出來。
后來他弄明白,原來這里的不排斥別人,只排斥他。
看熱鬧的修士在遠處心中得意,許風不順暢,他們心里就順暢。
“天底下心眼都你長了,這回好,天大的機緣你都摻和不了!”
許風仔細思考,這種事不會有太多例外,一定和自己的體質有關系。
小天地是無主的,任誰都可以來去自如,至于自己的體質,大概不是最終原因,應該有很大因素是鎮魔劍。
魔劍在體內,他輕輕一拋,筆直一線劍光沖天而起,他直接沖進小世界中,這次沒有被丟出來。
那把劍就落在地上,眾人眼睛盯著那把絕對寶劍,同時心中也都清楚,這把劍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倒是有一些人不知道這一點,左顧右盼之后,沖過去,沒等抓住那把劍,一道劍光直接將他逼退,這算是警告,若是還敢進一步,那只有死路一條。
許風馬上再次沖出來,這次不是小世界排斥自己,而是被打出來的。
許風一行人立在山巔,遠遠的看著秘境入口,氣氛安靜的可怕,沒人敢說話。
許風長嘆一口氣,似是放下了,“秘境就不去了,得不償失。”
“哼,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又不丟人。”
遠處有修士開口說話,許風右手握緊,長劍自動回位,他看著浩浩蕩蕩的十幾人。
看不出對方身份,但能感覺到有一絲壓迫感,還有一種熟悉氣息。
手中劍輕輕顫抖。
許風心中了然。
“魔族是找我?”
“不是找你還能找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一身白衣的女子,頭戴一只麒麟冠,窈窕身材,美眸之中自然流露出天生的傲氣。
她周圍的人和她氣勢上差不多,有男有女,他們對許風的態度也不一樣,有的笑容燦爛,有的充滿敵意,那些眼神都很復雜。
許風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邀請你去魔族。”
許風搖頭,“我不去又如何?”
“不如何,就是要告訴你,魔族邀請你,僅此而已,來不來都算你的事,不過那把劍是借給你的,并不是你的,你要明白這一點。”
許風清楚這把劍幾乎沒人能駕馭,自然不怕對方在劍上耍花樣,“然后呢?”
“沒什么然后了,就是要告訴你!”
那女子有些眉頭微皺,很顯然已經惱火,這家伙怎么能這么不識趣?
許風笑的燦爛,撓撓腦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很有意思,不知道怎么想的,總是觸我霉頭,知不知道我這人性情古怪,我自己都不敢確定我會不會直接出手殺你們,你們就那么相信我不會大炮打蒼蠅?”
“什么?”
許風拍了一下額頭,“你們聽不懂,只需要知道,我這人很有可能會用全力去捏死一只螞蟻。”
那些人有的信,有的不信。
“秘境之中有無數修士,自然少不了血肉之軀,我們去秘境吧,別和這家伙浪費時間了。”
有人提議,然后他們都去了秘境。
這次魔族天才出門歷練,年輕一輩都太年輕了,四十歲網上的都沒有,要知道在修士的眼中,二百歲都算孩子。
許風將他們安頓好,然后選了個機會折返回去,他在秘境中看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很多血脈,這些東西很特別,對道元體是大補之物,他可以以此增進修為,毫不夸張的說,是自己打坐修行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進入秘境,許風前兩次已經試探出一些門道,這次壓制住了自己的劍意,并且將長劍的顫鳴也壓制下來,這把劍聽話的就像懂事的孩子!
一座高山,山頂之上是一位中年男人,獨自一人站在山頂,周圍有兩位大修士,看那架勢,真氣外放,神通道法全開,是準備隨時和山頂男人掰命。
這男人正是云霧山上魔道修士卒伯山。
一人立在山頂,兩位大修士久攻不下!
這場戰斗許風沒見到,匆匆一瞥趕緊去了別處。
秘境之中山頭林立,每個山頭之上都有一位修士或多位,然后周圍修士登山,搶占山頂,基本上毫無疑問,就只有大修士才配登頂。
山頂之上有什么?
許風放眼望去,靈氣吞吐,云遮霧繞的,山頂靈氣充沛,可這不是大修士需要的東西,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能使他們挪窩的,恐怕這世上的選項,并不多。
登頂那個玄之又玄的境界,不知是神仙,還是地獄的境界。
這山頂一定有大修士登頂的機會所在!
弄清楚這一點之后,許風就大致懂了,他看著魔族一行人,挪來挪去,從沒想過登頂,甚至都沒想過登山,他們在山腳下收取那些破碎的肉身、血肉。
許風微皺眉頭。
和大修士沒有利益沖突,他們登頂是他們的事兒,可是魔族這些人讓他難受,所作所為,和他沖突!
許風撿漏了一會兒,根本什么都的得不到,就去他們前面找那些血肉之軀,可收獲并不景氣。
“你小子在做什么!”
遠處有個修士突然蹦出來對著許風怒吼,許風正蹲著翻翻撿撿,嚇了一跳,皺眉回頭看去,好家伙,已經半死不活,下半身都是森森白骨。
“你老自己都快沒了,還管的了我?”許風心道。
“沒什么,就是看看有沒有能貼補我修行的。”許風面色平靜。
“滾過來!”
許風蹲著不動,他當然不可能過去。
“我給你修行道路!”
老人頭大眼瞅著迅速變白,一雙眸子變得迫切,整張臉都在扭曲,血水在他褶皺面龐上緩慢流動,看起來這人就像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
許風搖頭,“晚輩已有大道傳承,保證比前輩的大道更好。”
許風一伸手,金色道法若隱若現,老人神色震驚,頭發已經全部變白,似是徹底絕望了。
自己的道法再高,也不可能高過曾經的天下第一。
那孩子又怎會希罕他的道法呢。
他苦笑一聲,趴在地上,已經認命了。
許風松了口氣,繼續翻翻撿撿,忽然背后傳來一道巨大的威壓,直接讓他摔在地上,整個人被按到了土里,他下意識出劍,長劍也被按在體內動彈不得,發出陣陣龍吟。
許風七竅流血,面容扭曲。
“有至高無上大道又如何!又如何!我要讓你承載我的道,不是殺你,不是奪舍!老夫拱手相讓!”
一道藍色流螢穿透許風的肉體,剎那間,話落之后,老人肉身消散,一點血肉都沒留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許風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清醒過來從土里掙扎著爬起,他七竅流血,使勁眨眼,眼前畫面慢慢清晰,他看到魔族年輕天才朝著自己走來。
他們臉上驚魂未定,不知道方才經歷了什么。
“許風?你不是進不來嗎?”
許風趕緊檢查體內,好家伙,一團紫氣升騰,已經包裹住了體內白色光團,他現在整個人都變得詭異起來。
小的時候經常看到小說中寫到某某年輕人,郁郁不得志,被武林高手臨死之前傳送所有內力,他一直覺得這很有趣,但都是假的。
今天他改變了看法。
實打實的道法,實打實的修為!
披頭散發的許風看著那幾個修士,直起腰桿子,“你們收集到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
魔族眾人只覺得聽錯了,有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滿臉不屑,兩根羊角辮,學著許風的口氣,“要是不呢?”
“那就得死!”
許風直接出手,能搶絕對不談,何況對方對自己并不友善,出手教訓教訓這些魔族天才也是很好的。
剎那間,一道金光落在許風面前,逼停他快若奔雷的步伐。
許風望著他們燦爛一笑,“算你們運氣好嘍。”
他轉瞬間就離開。
一位白袍老人出現,收起長槍,雙目空洞,他不僅看不到,也聽不到,甚至這人沒有鼻子,也沒有耳朵,只有一張嘴,讓人看著都能嚇破膽。
“金槍爺爺,干嘛要看著他?你覺得他會對我們用體內道法?他說的那些你真的信了?”
這老人很不想和他們說實話,閉口不言。
“就應該讓我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反正他不敢使出道法。”
年輕晚輩不懂事,老人嘆了口氣,他雖然聽不到,神覺卻極為敏銳,知道她嘴唇動彈在說什么。
幽幽嘆息一聲,讓他們道心蒙塵也好過未來再來輕敵。
“他現在已經不受這里大道約束了,一身道法不受約束,又得了傳承你覺得你們等打的過他?若非老夫吃不準他心性,就不應該讓他進來。”
那小姑娘一件不可思議,氣的直跺腳,和旁邊的好姐妹訴苦。
老人并不在乎晚輩的不爭氣,反而在笑。
許風感覺身體要爆裂,他沖天出拳,每一拳都使出全力,黑發亂舞,雙眸血紅。
一拳一腳在大道的加持之下,他覺得要不是在小世界,他能打穿天穹。
體內真氣反而變得稀少,大道包裹著周身,他體會到了接近大修士的修為是如何的恐怖。
遠處山頂之上有一位中年男子,溫醇儒雅,只叫人一眼看去就可以斷定此人必是個書香世家。
易君從!
易君從看向許風的時候,許風視線也看到了他。
雖不是仇人,也不是朋友。
許風想要發泄道法,眼下實在是找不到好的對手,易君從似乎也看出他的迫切,直接遞過來一拳。
許風出拳對上,剎那間他被打退出去幾百米,鑲嵌在大地中。
無數紫色光芒沖天而起,這不是劍氣,而是一種詭異道法,直接沖向易君從。
許風迅速登頂,跨過許多人,半山腰的修士只看到一個紫色的流光沖向山頭。
“什么?誰能在這里動用這么強大的道法?”
山頂之上,易君從雙拳打出,許風直接原路返回,且速度更快。
這一下子,徹底斷了登山者的念頭,他們肯定山頂那位是大修士,可是大修士在這里也動用不了道法,何必懼怕?但現在他們怕了。
下山時就看到紫色光芒又殺了上來。
“他媽的!這人怎么回事!那易君從又是什么神仙,可以用肉體打神通道法?”
馬上他們就習慣了,紫色流螢來來回回,有幾百次,到最后,他們都能感受到流螢之中狂熱的力量,若是落在他們身上,剎那間就可以灰飛煙滅。
易君從不在出手,許風也停了下來。
躺在山頂上呼呼喘氣,渾身濕透,整個人完全沒了力氣。
“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易君從沉默了好一會兒尷尬一笑,若是朝堂之上討論開疆擴土,他是很有的說,可安慰現在的許風,他張口無言。
說他倒霉,恐怕這世上沒誰有他那么幸運,兩次被大高手以命傳道。
說他幸運,他兩次都是被迫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險。
“想笑就笑吧。”許風有氣無力道。
易君從果然笑了,不過是看著山腳下。
“你那道友也來登山了。”
許風掙扎坐起來,李宮云已經來到山巔。
李宮云拱手之后,看著許風,他也茫然了。
“你怎么來了?”
“水香和我說,若是來晚一步,會死很多人。”
許風看了眼易君從,“不會。”
“會!”
易君從忽然說道:“我還有一個潛在敵人,一樣是大修士,如今就在這里,恐怕我們誰也不確定這位大修士是否會出手殺你,只要他動手,恐怕小道友拼盡全力,只怕是也不會讓這里大多數人活下去。”
李宮云看著身后,
忽然出現了個女子,笑容燦爛得的看著許風,眼神之中有些怯懦,但是那么純粹。
許風趕緊站起來,忍不住道:“這里如此危險,你來做什么!?”
“是找你啊!你也不來找我,那些大和尚也不讓我輕易下山,我只好偷溜出來了。”她嘿嘿一笑,讓許風有些陌生。
“難道許道友還認得養仙宗宗主?”易君從微微詫異道。
許風愣在當場,如遭雷擊!
養仙宗宗主!?
“你是誰?”
許風質問李宮云不遠處的女子,這人正是被老和尚帶去菩提宗的銅鏡。
“我真名叫銅鏡,不過天下人都喜歡稱呼我為畢凝,那是我殺人時用的名字。”她一臉無辜,還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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