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石
不曾想,四方賓朋,竟然都齊聚一堂,許風縱然是年輕俊彥,哪怕修為若李宮云,只怕此刻也要無計可施,只能魚死網(wǎng)破!
他按耐不動,只得先聽下去。
“那家伙,如今在哪兒?”
有人開口問道。
李善人游走在大殿中央,兩邊桌子,都面向他,幾百賓客自然也都抬頭就可瞧見他,李善人淡淡一笑,似是想要先賣個關子。
許風此刻就是熱鍋螞蟻,但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同眾人一樣,好奇的期待著許風的消息能從李善人嘴里說出來。
“各位道友,可知道這許人魔的底細?”李善人問眾人。
“當然知道,全天下只要是修士,恐怕十人有八人都知那許人魔的傳聞,他是引陽道人唯一傳人,更是殺死了三位大修士,名頭響的很。不知李道兄此言何意?”
有人說道,正好說出了大家心聲,都想知道李善人怎的就突然提起許風來了。
“這人我已經(jīng)見過了!
李善人開口道,眾人嚇了一跳,“莫非已經(jīng)來到了四方洲!?”
眾人心頭一緊,縱然修為很高的也皺起眉頭,那許人魔,之所以稱之為人魔,除了劍法詭譎,性情大變,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能殺大修士!
“正是!”
此言一出驚的眾人面面相覷,李善人繼續(xù)道:“不止如此,他就在封楠!”
一下子幾百修士議論紛紛,場面很是嘈雜,許風被逼的也要看向某處,故作一副與人交談的模樣。
那姑娘卻是紋絲不動,容貌都不曾遮掩,就直直的看著他。
許風氣的想要過去給她幾巴掌,在這種時候,她正是要暴露許風身份!
許風真怕她一個想不開,忽然就站起來指著許風揭露身份,那時他才是被逼無奈,要么束手待斃,要么就得使出保命本事!
“諸位不必慌張,這道友已與我切磋過,道法卻是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可除了一身道法之外,他手段詭異難測,又有重器傍身。若不是見過他的畫像,只怕他站在各位面前,你們也無法認得。不過老夫輸給了他,他在封楠要做什么,我實在不能插手!
他長嘆一聲,眾修士只覺得整個封楠都要遭殃了,許風瞧見他們一個個害怕的樣子,有些想笑,自己又不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頭,更不是作惡多端的惡人,如何能讓他們嚇成這樣?一時間好像他比李善人還可怕。
許風見李善人都沒看他,心中懷疑,“他是否已經(jīng)認出我來了?”
他思考一會兒,回頭看了眼姚雨,“李善人認得姚雨,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姚雨出現(xiàn),只怕是這老頭子故意為之,就沒打算讓我公之于眾?聽聽他接下來說什么!
“封楠一帶,只怕是寶藏要被月洲這小友給分走一份了,各位早早做好心理準備,若是遇到了也盡量不要生死相向,以和為貴!
眾人只得稱是,換作是誰,也不能違抗李善人的話。
許風走出大殿,身旁有人交頭接耳,他聽著就很好奇,“二位道兄,那許人魔究竟什么模樣,可曾見過?怎的大家都如此煩他?”
他沒說怕,反而說煩,這讓聽者很舒服。
“這人手段多的很,他在月洲幽州,都有不少傳聞,據(jù)說他還有個道友,還有新的師父,道友是那月洲未來百年之內的佼佼者,而他的師父,還是大修士!叫人怎的不多想想?”
許風此刻才知道,有朋友和師父,原來也是一件好事兒。
“道友也不必長他人志氣,咱們機緣在咱們自己人手里,他拿不走什么,若是不信,走著瞧就是了。只怕是他要在咱們四方洲栽跟頭啦!”
一個年輕人嘿嘿一笑,得意洋洋下山去。
許風身后姚雨跟的很緊。
“你這樣跟著我,有什么意思?若是一定要說不是跟隨我,那你說個方向,我和你走的相反!”
許風傳音問她。
“我要去哪兒你管的著嗎?我要跟著誰,與你有什么關系?縱然是跟著你,可礙手礙腳了?若是不讓我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一劍殺了我就是了,當真以為誰人都怕你手中劍?自是有人不怕的!”
她竟然當著眾人面兒大聲開口,許風差點一劍殺了她。
許風只覺有一萬雙眼睛盯著他,對他反反復復的審視!
就在所有人懷疑不定的時候,許風哈哈一笑,走過去挽住她的手,笑容和藹的就像是一個老父親,“閨女,若是爹爹做錯了,你就好好說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呼呼喝喝,成何體統(tǒng)?”
她竟不能說出話來,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許風的眸子,恨不得能噴出火來。
她一雙手看似是被許風輕輕捏住,其實劍氣已經(jīng)貼敷上去,隨時可以給她剝皮抽筋,絕不是假的!
也許她不怕死,可是毀容呢?偏偏不讓她死就讓她美貌被毀,她還能不怕?
她怕得很,此刻正是生效了,許風拉著她的手,向眾人輕輕點頭,“叨擾各位英雄豪杰,實是不想如此!”他長嘆一口氣,面目自然是中年人相貌,此刻的他,比一個老父親還像老父親,縱然風君來瞧見他,都得覺著他比自己更像做爹的。
離開了危險地方,許風冷冷的看著她,“怎么,還想跟著我?”
她冷哼一聲不說話,許風也不搭理她,一路往南,據(jù)說有寶藏,他當然對金銀珠寶這種俗不可耐的玩意兒半點不感興趣,那能被修士稱之為寶藏的東西,怎可能是那些黃白俗物?
姚雨一直跟著,過了幾千里路。
天色將晚,夕陽西下,丹霞讓大地上的一切植物就變得和藹可親,是那么柔和溫暖,在深秋,每天的最后一縷陽光,世間萬物都會格外留戀。
人聲鼎沸的城中,許風瞧見了一家酒樓,恢弘氣派,竟然有八層之高,而且都是木制,地盤相當不小,直教人瞟一眼,就能吸引住眼球。
酒肉飯菜吃了個夠,許風瞧見門外走進來個女子,不是姚雨還能是誰?她竟在一旁坐下吃著剩菜剩飯,很是起勁。
“修行中人,還能吃飯,有意思!痹S風道。
“你不也修行中人,為何忌五谷雜糧?”
她竟然敢反問,許風微微吃驚,“自然是口欲,吃了那么多年,忽然的放下再也不去吃,換作是誰恐怕一時間都改不過來!
酒樓二樓走下來一個漢子,睡眼朦朧,大搖大擺坐在桌旁,許風認不得這是誰,一旁的女子也不認得。
許風已經(jīng)吃飽喝足,這人坐在這兒就讓他坐,他自顧自去開了一間房,將過江龍給宰了,錢財什么的,他還真不缺手,吃的是最貴最好吃的,住的房子自然更是最大最好最舒服的。
他剛要入眠,皺緊眉頭看著門口,果不其然腳步聲到他門口就停了,姚雨直接推門而入,就坐在桌旁,自顧自飲茶。
氣的許風渾身不自在,冷冷道:“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原來是這意思!”
哪意思?
被父親拋棄了,死活不認,雖是可憐,可縱觀她以前和現(xiàn)在的行事風格,只怕給一句罪有應得都很貼切!
“我不知要去哪里……”
她像是一只淋過雨的小雞崽子,六神無主,失魂落魄。
“修為在你身上,我沒封印,你得腳更是好好的,這天下大的你這輩子都看不完,還說無處可去?”
他毫無睡意,有這家伙在這兒,別說睡覺,說話都要提起一個心眼,不然誰知道這心思多如發(fā)的家伙會不會偷襲。
只是她像是全然沒了那份折騰勁兒,竟是在哭,默不作聲,眼淚落在茶杯中,滴滴答答。
“那你也該知道,你就是我仇人,你殺我多次,你父雖然救我一次,可也只能抵消你一次殺我。你不該信任我的!
許風走過去,將一道劍氣落在她元神周圍,她也毫不反抗,“只要你催動道法,劍氣直接殺你魂魄,保證你毫無復生希望!
第二天,許風收起那一縷藏在她體內的劍氣,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瞧見了晦氣。
“我竟然也不知我想要什么,小時候只希望離開家,離開家之后結交了很多朋友,可是也做了很多錯事,如今我父親不讓我回家了,是我罪有應得。”
許風聽她念叨,似是給他聽得。
“我寧可相信老鴇說自己是處,我也不信你那張嘴!彼闹欣湫。
許風披星戴月的趕路,為的就是看看那機緣,一路上多方打聽,也大致確定了機緣究竟是什么,一種類似氣運的東西,還有三件寶物,都可謂重寶,至今為止,無人能擁有。
據(jù)說其中之一,是一塊天石,據(jù)說可以迅速聚攏靈氣,這還是它天然的本能之一,若是打造成兵器,只怕是與人對敵,必然戰(zhàn)力暴漲!
他覺得這塊石頭很不錯,可以做一把劍鞘,剩下的,做一把短劍,若是真能保持石頭本能,可以想象,這是多么強大,他可以迅速恢復體力,打起來只會是異常恐怖,若是旗鼓相當?shù)膶κ,哪怕不敵,也可以耗死對方?br />“你現(xiàn)在就要去機緣之地?”
她問許風。
“不然?”
“你想想看,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李善人特意告訴你南邊有機緣,而在他面前,他沒能認出你,而且都故意不看你我,你真覺得這機緣不是陷阱?”
不曾想這些話,竟是從她嘴里說出,許風也很惆悵。
“遠遠的看一眼,只怕沒什么問題!
姚雨冷哼一聲,“只怕是李善人就遠遠的跟著你,等你到了地方,他直接動手也好,還是引的別人動手浪費一次你體內大道呢?”
“果真最了解你的,恐怕就只有你的敵人了!痹S風哈哈大笑,對她仍沒有放松警惕,“你說的雖然是替我著想,但你與我積怨已深,你的話,我也不能信!
“無論你信不信,都由你。我只是突然就想說這些話了,我隨心所欲慣了!”
她冷冷哼了一聲,轉身看向別處。
無論她怎么說,許風都不信她的,這姑娘手腕之毒辣,他領教過好幾次了,雖然機緣之地危險重重,他可以不去,但也不能聽她指示。
她提醒很好,正好能幫他多想一種可能。
許風還是來到了那處機緣之地,不過是改換了無數(shù)個身份,換了無數(shù)條路,哪怕有人知道他一定會去,可誰能知道他何時到的?
一座大坑之中,幾乎大的可怕,周圍有山,坑中,有三樣寶物就那么懸停在那,而大坑之中,已有無數(shù)枯骨,更有新添的尸體,還有正在腐爛的!
縱然是擺在眼前的三樣東西,看起來誰人都能唾手可得,卻不知在這里懸停了多久,也沒能有人收入囊中。
許風觀察,岸邊定然有大修士,可他們竟沒有出手,這就很有趣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里肯定有大修士,說不準,此刻已經(jīng)向你靠近了。”
許風搖頭,“就算靠近我,也不會是大修士,我們行蹤隱蔽,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除非你給他們通風報信,不然沒人知道。”
“我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只怕你有了道侶,也沒有我倆這么貼近過,我何時做何事,你一清二楚,就不必說這種話了!币τ昃o張觀察著周圍情況,對許風毫無防備。
若是要殺她,也早就動手了,完全不必等到現(xiàn)在,所以她不怕許風。
“這三樣機緣,只怕與我無緣了!痹S風目光盡頭,是三樣光芒璀璨的東西,一塊是比拳頭還大的寶物,另外一把,是劍,最邊上的,是一桿槍,翠綠的,見都沒見過,但是散發(fā)著很濃的殺氣,針對所有生靈。
至于氣運,恐怕是子虛烏有了,一路上聽說的消息半真半假,畢竟有些話傳過十個人的耳朵,就變了味道,可以理解!
“別想著下去,更別想著讓分身下去,你以為那些尸體是怎么死的?這種心思萬萬不能有。還有,這里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們最好看看就走。”
姚雨再次提醒,許風見她有些緊張,緊緊盯著那三樣東西,也不知她是怎么了,笑道:“等等看!”
“小道友,這兒的機緣可是燙手,你別想了,隨老夫走吧,收你為徒,保證前途無量!”
許風見一老頭子纏著一個年輕姑娘,死氣白咧要收人家為徒。
只是瞟了一眼,就讓他覺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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