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最強墳冢
家人,這真是許風心中永遠無法深度理解的詞,因為他可沒有家人,一點家的溫暖都沒有嘗到過,這一點是真的。
相像總是抽象的,要么就是特別的好,要么就特別的壞,這都是不貼合實際的。
可這一刻許風卻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久未歸鄉的游子,家中人已經來勸自己回家。
許風神情恍惚,人總會被年少時不可的職務困惑一生。
許風也不例外。
許風道:“不回去了吧,路途遙遠,我現在看誰都像是對我有加害之心。包括你。”
她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這很好,你能這么認為就會很好,我的確就是一個和你沒什么關系的人,對于我這種人你不便有太多遷就,這是對自己負責,是好的。”
“謝謝你的理解,無論是不是真的理解我此刻感受,我都謝謝你。被人惦念的滋味很好受,只要不是仇人的話。你既然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很好,難不成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信息帶給我?”
追月點頭,“逐鹿江南,有一王朝知道么?”
“你是說哪個王朝?是洛神王朝?”
“原來你知道。”
“我肯定知道,他們和我還有點誤會,不過沒有法子解決了,因為我注定就是他們的仇家。你說起這個王朝是有什么聯系?”
“這王朝之中,有一人是我認識的人,此人在我們上次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就遇到了,他向我透露,據說他們王朝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墳冢就要開始爆裂。這件事很少有認知道,你知道?”
許風搖搖頭,這件事真的不知道。
“這件事有什么不一樣的隱情?”許風問道。
“的確有,不然我為什么和你說。江湖中人都知道你的師父是死了,可是他們也想知道這世上究竟有沒有別的大修士之上的存在。”
“什么!那座墳和大修士之上的人有關?”
許風很是震驚。
這件事不僅是他,就算是江湖中的任何一個修士聽到了都會很震驚的。
許風道:“那人是你們的什么人?”
“那就是我族人,只不過他漂泊在外,很少回家,那人應該你沒見過,他就是洛神王朝的將軍。”
“你沒必要告訴我這些的,我知道了對你沒好處,我們終究不是在一條線上的勢力,就怕未來有一天要走向對立面,到那時我不想要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許風神色很難受,追月看得出,換個話題,道:“墳冢雖然知道,但是具體位置,卻沒有告訴我,他也是偷聽來的。這件事誘惑力終究很大,知道這件事的人終究是要費封鎖的。他知道是因為有人匯報皇帝的時候他聽到了。”
這就意味著還沒有很多人知道,可是他確實知道了,他并不還是很喜歡保存秘密的人,可是這件事終究是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追月道:“你可以給你的朋友說說,真假我不確定,這件事你就聽見就好,江湖上的計謀我不是很了解,這件事要是沒有絕對修為的人壓陣,還真是不好去。”
“是的,我會自己甄辨的,你告訴我這件很重要的事,無疑是幫我們搶奪先機,這忙幫的太大了,你要是沒有要求我的事,我真的不好意思,要不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很合理的我就一定在所不惜赴湯蹈火也給你辦了。”
“沒那么難,我的確有事情想要求你,但是你一定不會答應,我就不是很想說了。”
“哦?什么事情?你還是說說看吧,萬一我真的答應了,也就了卻了我心中的一點難受,幫助一個朋友自己也會開心的。”許風笑意溫純。
“好,這夜色很美,我有一天要是想要和你觀賞夜色,你就不能拒絕。”
這不是什么難人的要求,而且很簡單,就是陪著賞景罷了,但是從她嘴里說出的話,似乎沒什么很簡單的,“我答應,可要是那一天很重要,我恕難從命。”
“哈,許峰主當真是好算計,你是半點虧都不吃啊。很好,當時要是有什么困難的,我就可以延后。如何?”
許風點頭,這總該沒什么錯誤了吧?
想來就算是有,看看夜色有什么的?
“人,敵人,家人,朋友,摯友,這些我都有,修為我也有,只是如今我并不快樂。”她凝望著夜色,漆黑是恐怖的,但是她沒有一絲絲害怕,好像她就是黑暗,就本該屬于那里。
她殺了自己的族人,很多。
許風不喜歡強人所難,當然在這種很敏感的問題之下,絕不會主動的問什么。
但是追月自己說道:“我的族人,從小到大都將我當做是一族之長,對我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這種敬畏與其說是一種尊敬倒不如說是一種隔閡更準確一點。”
她想起自己的小時候,每個朋友對她都很尊敬,就算是小孩子之間的做游戲,她也是被要求做最好的角色。
長大之后,他發現自己和他們已經無法再做朋友,昔日的朋友,如今都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就算讓他們立刻赴死,也絕不猶豫的干將。
這是痛苦的,一個經受過痛苦的人,是很能理解別人的痛苦的,許風就是這種人,但是很遺憾,他還試圖理解她的處境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一絲絲無法理解,因為他的世界之中缺少了一種最重要的關系——家人。
許風沒有將這一點缺憾表現出來,但這恰好就是他不說別人就知道的弱點。
“你沒有家,你無法理解家人,這一點讓你沒法子認為我就是痛苦的,你會覺得,這人之一生,所有的關系都有了,都這樣了怎么還是如此苦惱?豈不是無病呻吟?”
“很想欺騙你,但是我就這么認為的。不過我知道我這種想法是錯的,因為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痛苦。無論是誰,都有。”
“我知道,因為你的缺陷已經將這一點也暴露了。”她笑道。她的笑很美,一個美麗的人就算是不笑一樣很美,何況笑起來?
許風慶幸夜色的黑暗,自己的眼力不是很好,只能看到大致輪廓,不然自己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小媳婦,他想起她生氣的那副樣子就很想笑,真是可愛的人。
“我族人的死,我很心痛,但是這些人一定要死。你會認同我么?”
“不知道,我自己做事,從不需要別人認同,甚至我都懶得去想別人會不會認同我,因為我做的事情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
“很好,其實就該像你一樣,但是我只問過你一人。”
許風陷入深思,還是實話實說,“我不覺得有什么好的,我也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是自己的族人,不受控制,這本身就很可怕,何況對方是大修士,你這么做,我只有震驚,沒覺得你錯了。”
“哦?你難道不懷疑我就是為了別的事情殺人?比如法寶?”
\"一族之長,族中的一切都是你的,難道什么法寶就不是你的了?你這種段位的人,要殺人,為的絕不是這種小利。\"
“不錯,我為的是大利,很大的大利。是帶領全族走向勝利的大利,他們阻攔我,說我太過于鋌而走險,其實這件事我有很多的勝算,他們不相信我,但是無妨,我知道我自己能行就很好。”
許風聽得頭皮發麻,完全想象不到一個前腳還懷念家人的人,怎可能有這樣的毅力做這種事情,而且還如此的堅定。
這讓他想不通。
“他們掣肘我,架空我,本就讓我上位就是為了傀儡一樣的使用我,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一點,當年遇到你時候,他們就用我當做橋接的踏板,想要誘你為我族效力。可是你當時不僅不來,還拼命地離開,這件事讓讓他們很失望,也很出乎意料。我知道你不愿意屈服于命運,你輕賤自己的性命,當年的你和如今的你,其實沒有變。嘿嘿說的太多了,我已經想不起我上一次這樣說話究竟是什么時候了。”
許風很想說點什么,但是終究到嘴邊就說不出口,他放棄了。
“這也是我為什么一直沒有與你有明顯的合作的意向的原因,我不想與你合作,就像你說的,未來某天我們很可能就變成敵人。”
“那你還要幫我?難道你認為我這種人就算是成長了也沒什么?畢竟與你修為差距是云泥之別。”
“是的,但是不只是這樣,要是你很強大,那就更好,因為你終究會站在我這邊。”
為什么?許風問了好幾遍,但是她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輕輕的就走了,如來時的那般輕松,孤寂漆黑的亭子中,讓許風懷疑方才真的有人坐在自己前面?
只有對方坐過的位置還有些許溫度說明這里方才是有人的。
黑暗,這是恐懼的源泉,他害怕黑暗,因為他常常是受傷害著,追月不怕黑暗,因為她隨時可以是黑暗本身。
天底下哪有自己怕自己的?
天亮了,許風在亭子里面站了一夜,第二天將昨夜的事告訴了所有人。
“什么?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們必須去!許峰主但是你不可以去,我們去是因為我們終究不是他們的目標,就算是身死也沒什么,可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江湖中人就人人可以欺負我們探月宗了!”
“我們為什么一定要去?”許風問尤文龍,就這家伙很想去。
“那里有大修士成就最終境界的秘訣!我們為什么不去?沒有理由不去!”
尤文龍甚至懶得多做解釋,看向太陽真人,這是大修士,可是他終究沒能晉升下一境界,這本就是天底下大修士最難破的境界,這么多年,誰人都沒有勘破那境界,要是能瞻仰一下別的得道之人的風采,對別的大修士的境界提升,說沒有幫助那就完全是扯淡的。
許風的神色就是在告訴他們,這件事他不想參與,可你們參與,也不攔著。
尤文生打死也得參與這件事,誰攔著都沒用,他在找伙伴,也正在愁這件事。
沒有人愿意和他一起去,他是掛月湖散修,帶藝投師來到這里,人品和本身名聲都不怎么好,誰愿意和他?
李宮云沒有離開,還在山上,他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但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
這件事關系甚大,他縱然是想去也不會這么草率,一定要有完全的準備才能動身,這完全的準備就是思考。
“最應該去的就是湖主,可是湖主你為什么也不去?”尤文生甚至求到了掛月湖湖主的面前,可是那冷若冰霜的女人沒有搭理他。
掛月湖湖主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自身境界到大修士層次,她有自己的安排也很正常。
“你說許峰主去吧,他要是動身我一定會在一旁,我要保護他的安危,你可以說服他。但是你要在我面前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今后沒得話說。”
尤文生這邊趕緊閉嘴,馬上就到了許風面前,“許峰主,這……你是萬萬不能離開的啊……”
他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難,可是再找一個比這還好的安身立命之地就很難了。
這里他說話很是管用,比之掛月湖那邊的時候更像個人,而且很受愛戴,這種感覺讓他絕不舍得離開。
“我不去,但是不代表我就沒有別的法子去。”
眾人眼看著許風弄出一個分身,“這樣就好了!”
眾人這就動身,這趟出門,人員隨行的很多,都喬裝打扮過了,許風、掛月湖湖主、尤文生、圣藍、李宮云。
其余的人都在鎮守探月宗,許風當然也問過太陽真人的意見,這老人就說自己永遠也沒希望晉升那個境界,他自己知道,就不去添亂了,倒是要在家守好家。
許風沒有任何疑問。
他們沒費什么勁就來到了地點,查明真假之后,看到了一些人在一處荒原之中靜靜地守候,其中就有大修士。
“看來是真的,我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真氣在流轉。”李宮云道。
這次行動的指揮其實沒有人選,許風當不來別人的腦袋,幾乎就是誰修為最高就聽誰的,可是掛月湖湖主半一句話,也是跟著他走,他就只好自己做主,這一做主就會他們所有人的主。
“我看到了!”
真氣在噴發,那種真氣就算是看著都覺得可怕,就算是想要作假都很難,這件事可以確定了,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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