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報仇
陳刀把子笑瞇瞇,許風(fēng)前進(jìn)幾步,到了他面前十丈之內(nèi)。
手中有劍,神色冷漠。
陳刀把子似乎在他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色,道:“無情劍,這是一門很厲害的神通,但卻不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就能學(xué)的會的。江湖上懂此劍技的人,早就死的一個不剩!
許風(fēng)還是沒有動,陳刀把子看了一眼四周,“你的援兵也不會來了,我不知道你在等什么!
許風(fēng)還是沒說話,反而劍氣更甚,陳刀把子覺得有趣,就多看幾眼,也沒有急著出手。
“你的劍是一把好劍,但是你卻還沒有真正無情,你的劍氣很亂。我現(xiàn)在就出手必定是勝利!
陳刀把子粗糙的雙手中有兩只繡花針,繡花針上面帶著一陣陣的寒氣,許風(fēng)的劍氣和那寒氣相互碰撞,許風(fēng)感覺到自己完全不是對手,但劍氣還是沒有退縮。
“很好,你的劍漸漸地?zé)o情了。”
陳刀把子竟然也有劍氣,只不過他的劍就是兩只繡花針。
那繡花針還不是丟擲出去的暗器,而是明晃晃的手上兵器。
劍,快劍!
漢子重新戴上的斗笠,竟一分為二,再次露出那張褶皺面容!
那張臉沒有震驚,這是皺著眉頭。
“你的劍很危險!”
陳刀把子的劍也動了,但他這次臉上有震驚。
劍氣竟然沒有傷害到許風(fēng)!
劍氣擦這邊從許風(fēng)的肩膀竄過去,陳刀把子很自信自己的劍,包括它的準(zhǔn)頭,那就算是閉上眼睛都不會失誤的?墒沁@偏偏就是失誤了。
馬上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許風(fēng)周圍的空間都在扭曲,似乎練成了某種邪功,竟然能讓神通主動規(guī)避他的身子!
“很好!很好!”
陳刀把子連說了兩個很好,貼身許風(fēng),一瞬間刺出七十多手劍技,兩只繡花針竟是無論如何也沒能將許風(fēng)身子戳破!
陳刀把子迅速退走,站在比原來更遠(yuǎn)的距離凝視著許風(fēng),他的神色和之前一樣,只是額頭出現(xiàn)了一些汗水。
“道友一動不動,難不成是睡著了?”他笑哈哈,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許風(fēng)睜開眼,陳刀把子瞬間就后退幾步,那雙眼沒什么不同,但是被那雙眼看到就如一個脆弱的人被野獸凝視!
這種感覺很不好!
“你走什么?”
“小子,你是不是暗中藏了什么?你的神通怎么忽然就如此高明了?”
許風(fēng)笑了笑,“我悟出來的!”他沒說假話,這真是他悟出來的,但是他卻不懂得如何使用!
這很致命,不用說,他一定在強裝鎮(zhèn)定。
“你的劍在顫抖!标惖栋炎幽曋膭。
許風(fēng)心中一驚,甚至沒有去看劍是否真的在顫抖,而是索性直接收起劍閉上眼睛,淡然自若道:“來吧!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沒有辦法傷到我,我就要出手了!
陳刀把子凝視著那張臉,似乎怎么也不會相信他突然進(jìn)步神速。
悟出高明神通不是沒有可能,可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悟出的,那是需要機緣巧合,無數(shù)因果匯率而成,絕不是想有就有的。
劍已不在許風(fēng)手中,陳刀把子卻還沒有任何動作。
許風(fēng)的心跳的很慢,很有規(guī)律,他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控制心跳,他很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陳刀把子還是沒有出手,許風(fēng)睜開眼,心中盼望掛月湖湖主趕緊來救援他,否則一會兒就露餡,那豈不要死得很慘?
可掛月湖湖主就是沒有出現(xiàn),陳刀把子的腦袋還好端端的長在肩膀上。
“你出手吧。”
陳刀把子凝視著許風(fēng),他常常凝視著這世上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所以才有如此霸道的神通,他甚至從出手那一刻,都沒有動用真氣。
許風(fēng)出手就露餡,他自是不能出手。
“我出手之前,有三個問題,問完三個問題之后,我就出手!
他不等陳刀把子回答,就問道:“你是誰,敢不敢露出真實身份?”
陳刀把子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說明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與我有過節(jié)?”
陳刀把子還是沒有說話,他也不再笑,似乎在等待第三個問題,他很好奇許風(fēng)的第三個問題。
許風(fēng)卻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問第三個問題,陳刀把子手中繡花針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目力不好的人是無法看到的。
許風(fēng)知已無法拖延下去,索性一反常態(tài),哈哈大笑,“我本要問的第三個問題是你知不知道你一定會輸?”
陳刀把子哈哈大笑,粗獷雙手中靈巧繡花針就是最好回應(yīng)!
陳刀把子刺出三十多針之后,又退了回去,因為他這三十多針一針都沒刺中!
許風(fēng)哈哈大笑,這次他是由衷的在笑,方才只覺得腳下生風(fēng),憑借著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迅速移動,這種爆發(fā)的蠻力,和他之前無意中摸索出的躲避之法,完全不同。
追月!
那黑色的背影,纖細(xì)的身材,除了追月,絕無第二人如此打扮。
“這位道友道法很好,卻是不愿顯山露水,既然如此,你我本無仇,我不愿為難你,你走吧,但你若是再傷我朋友,我會十倍奉還。”
“你是誰?”陳刀把子問道。
追月帶離許風(fēng),沒有回答那人的話,一瞬間他們就飛出幾百里。
探月峰上。
追月在涼亭中,這涼亭中還有另外兩位女子,都是空性女子。
“你要殺我家老祖!”空瀟瀟得知面前人就是追月族族長之后,就像一只受驚的貓騰的一下跳起來。
空如月就冷靜很多,看到追月如此年輕,很欽佩,也有一絲擔(dān)憂。
反而追月沒有因兩人身份有任何震驚。
“你悟出來的神通很厲害,這絕不是過贊,你以后就會明白了。這世上有很多人是不用真氣的,而這類人中的佼佼者非常難纏,那陳刀把子毫無疑問就是此類人,只要你學(xué)會了你自己悟出的神通,那些人絕不是你的對手,甚至面對一些修士,你都很占便宜!
許風(fēng)大姑娘坐花嬌頭一遭,當(dāng)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當(dāng)時的狀態(tài),但意識到追月似乎悟出了很多東西,不然為何這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驚人修為?
“別把我當(dāng)空氣,我問你呢!”空瀟瀟害怕也要質(zhì)問她,總有些東西重要程度超過人的生命。
追月道:“可我并沒有殺你!
她的回答很短,很有用。
“你要殺我族人!”
“因為你族人殺我族人!
“我不信!
“與我無關(guān)!弊吩逻是很平靜。
空瀟瀟要氣的發(fā)瘋了,可恨自己奈何不得面前的恐怖角色。
“也許有誤會沒有解開,那位前輩深居簡出,只為修道長生,絕沒有其余念想,人都道他早已超凡脫俗,暫居人間罷了。雖然話是馬屁話,可也能說明他沒有和其余人有恩怨。我們族中對他評價很高。”
空如月就冷靜得多,言語十分得體,沒有惡語相向,態(tài)度柔和,不卑不亢。
“所以我沒有趕盡殺絕,我只殺他一人!
空瀟瀟氣炸肺了,向那女子刺出一劍,這本是要人命的劍,卻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劍斷了,一半兒在空瀟瀟胸膛,還有一半兒已經(jīng)落在頭上,只要再用力,這一分為二劍,就可以要她的命。
“我殺誰不殺誰,從來沒人可以管,你自然也不行!弊吩抡f道。
他和許風(fēng)說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去。
許風(fēng)說明空家情況,是不希望她以身涉險,可她走了卻沒有說去哪里,許風(fēng)心中煩憂。
“你的傷不會死,別哭了。你不自量力,就別指望我會安慰你!
空如月甚至都沒看一眼親妹妹,許風(fēng)幫她控制好傷口,道:”弱小的存在,卻得了隨心所欲的病,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許風(fēng)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外面的世界很新鮮,他試圖找到那會兒的奇妙狀態(tài),卻沒有任何效果。
空瀟瀟在一旁說道:“你這人真奇怪,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總是呆呆的?”
“妹!你還在口無遮攔,你可知許峰主一再忍讓包容,卻不知這是看在你年幼無知!不可再說半句!”空如月呵斥妹妹,空瀟瀟滿不情愿閉上嘴巴,暗暗發(fā)誓,就算她求自己說話,那也是半句都無的!
許風(fēng)道:“你姐姐的修為比我高,你自然就覺得安全,我?guī)煾溉羰窃谖疑磉叄冶饶氵猖狂,我甚至?xí)䥺柲銉蓚,自己家老祖馬上就沒啦,是不是很開心?”
空瀟瀟沒有說話,直接掐住許風(fēng)脖子,似要決一死戰(zhàn)。
許風(fēng)哈哈大笑,“我說的是假如,你何必生氣。”
“許峰主,你愿意陪我們兄妹回家,我們?nèi)f分感謝,但到到我家族,你又如何自處?若是家中前輩為難于你,我絕不會坐視不理,若是他們殺你,我也唯有一死!
“我交了那么多朋友,唯獨就想要一個這樣的朋友。卻不想你個女子,若是男子,我一定要與你結(jié)拜稱兄道弟,兩肋插刀。”
空如月淡淡一笑,若是真的自己是男子,那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
許風(fēng)道:“我們的路程很緊,二位還請加緊步伐!
一天之后他們到了空如月的家。
“我就在山外等著你們。若是我朋友確實在你們就告訴我一聲,我一定要去。我朋友不在,你們也得告訴我一聲。我還得跑路。”
空如月笑道:“一定!”
一刻鐘,許風(fēng)等的度秒如年,但是還是沒有等到她們姐妹中的任何人來和自己報信。
許風(fēng)等的焦急,卻看到一老人身形高大。
“你是誰?”他問許風(fēng)。
許風(fēng)道:“我是誰?我就是江湖中人罷了!
“許峰主,你何必自謙!
許風(fēng)哈哈大笑,“你認(rèn)得我就認(rèn)得我,有事兒?”
“你也有事兒?”
許風(fēng)道:“我在等人,難道你也在等人?”
“是的!
“很好,我等的是兩位女子,你等的是誰?”
“我等的是一位女子。”
“嘿,我們等的都是女子,這事兒真有趣,想來我們等的不是同一人!痹S風(fēng)說道。
“當(dāng)然不是同一人,我等我們族長。”
許風(fēng)神經(jīng)瞬間被抽動,“追月?”
“還能有誰?”
“她來了?”
“早就來了!你還不知道?”
許風(fēng)瞬間飛出去,但是卻進(jìn)不去這個幾乎虛幻的家族,因為他沒有入門之法。
“進(jìn)不去的,我早就試了!
許風(fēng)焦急道:“她進(jìn)去多久了?”
“很久,一天一夜。”老人回答道。
“那你為何不緊張!”
“我很緊張,你的族長在拼命你緊張嗎?”
肯定緊張,許風(fēng)卻覺得他絲毫沒有進(jìn)去的想法,很不合常理,難道是他試過了所有的方法就是進(jìn)不去?
“你能進(jìn)去?”
“我能!”
“那你還不進(jìn)去幫忙!”
“因為我在等你!
“等我?”
“是的,等你,族長早就交代過了,要我見到你,和你說未來要是她死了,你就是我追月族族長,是不得任何人有疑問,若是誰不服,就是對她的不服。”
許風(fēng)如遭晴天霹靂。
他盯著那高大老人好一會,氣笑道:“若是你幫我進(jìn)去,你們族長絕不會死!若是我不進(jìn)去,你們族長絕對兇多吉少!”
“組長還說了,沒有理由幫你任何忙,只是要你幫我們可以。”
許風(fēng)哈哈一笑,直接飛向那虛幻的神兵世家。
但是身子不受控制,瞬間被老人一揮袖子,帶到了別處。
“你這人是不是瘋子!你們的族長還在拼命!你帶我逃?這是什么做法!”
“族長命令如有違背,就是不忠,不忠之人都已死在族長手中,任何的人都要忠誠!”
他就是個傻子。
許風(fēng)哈哈大笑,卻是滿臉悲傷,他深知神兵家族得厲害,那里面的修士修為是可以合在一起來看的,縱然她是萬人敵有什么樣?總歸打不過人家組合在一起的戰(zhàn)力吧!為何要孤身涉險!
許風(fēng)甚至要抓住她好好問問,可是沒有機會了。
她是個固執(zhí)的人,做的事兒,說的話,絕無更改!
天色漸漸地黑了,許風(fēng)失魂落魄,老人似乎就會一個機器,只要你不觸發(fā)他的個機關(guān),他就不會和你互動。
“你很悲傷?”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許風(fēng)聽到熟悉的聲音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時間甚至想不起那究竟是自己的哪位熟人。
“追月!你回來了!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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