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私生子
現在就有一個問題,這黑氣究竟是什么?
為何會藏在那玄鐵之中?
那玄鐵又是什么?
疑問重重,許風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再見到那老頭子,他有機會占據上風,一定殺了那不懷好意算計自己的老頭子。
只是現在有意思的是他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反而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比之之前晉升了很多。
許風道:“師父你一直沒有說話,難道這事兒很壞?”
太陽真人嘆息一聲,“未知的事兒有很多都是壞的,不然我們為何害怕未知?何況給你這玄鐵的人還是算計你的,怎可能讓你撈的到便宜,那人還活了那么久,想來也算到了這一步。”
水香忽然道:“我沒有見過這石頭,卻是好像在哪兒見到過這功法,好像是一種魔功修了之后撕掉,就會化成很多的黑氣,這黑氣就是那些修行魔功的人死了之后的代價。”
“難怪我能吞噬,原來還有如此一說,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還算是好事兒,畢竟現在我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這是我們要因此得罪人了。”
既然是魔功,那得罪的人應該也就只有魔族了。
他說了自己的想法,掛月湖湖主忽然道:“得罪的人,也許不是魔族。而是魔門。”
“哦?魔門?為什么?魔門修士我們見過了,似乎沒有人修行這種奇怪的功法。”
“這就是魔功,你知道他為何是小孩子?你看他心境也是小孩子,那說明什么?說明他本身就是孩子,可是一個孩子哪里來的那樣恐怖的修為?”
許風點頭道:“是這樣,那難道說……”
“沒錯,這東西就是給魔門小孩子的禮物,他們獲得了就可以繼承很多先輩修為,這事兒不難理解。”
許風心中解決了一個謎團,可是他繼續問道:“那老家伙如何來的這東西?按理來說這東西本身就是很小心翼翼保護的才對,他哪里來的機會?”
“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事兒了。這件事奇怪的地方還很多呢,但是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對你沒有什么傷害了,只是你現在如今的真氣,無論在任何時候,都很難撇清關系,說你沒有偷盜他們傳承,幾乎是不可能了,我要是那老頭子就用你的這張臉來做這這件事。”
許風笑了笑,道:“清者自清就是了,本來他不冤枉我我的敵人也已經夠多了,多一個魔門沒什么,只是希望那魔門沒有什么好人,要是好人太多,我們擔因果就難受了。”
其實魔門的的確確丟了很多功法和傳承,這個避世不出很久的門派,卻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所有魔門修士都已經在江湖上尋找起來。
這個天大的麻煩正在悄悄醞釀。
半年的時間,許風沒有離開探月峰,這里只要不出去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這半年時間都在用來消化魔門的傳承,可是體內的真氣永遠都是黑色,這讓他很是難受,弄得自己就好似走過入魔了一樣。
許風很不喜歡這樣。
“大哥哥,你會不會死啊!”許靈很擔心,她知道許風對她報喜不報憂,絕不會說自己的不好。
許風搖搖頭,半年時間對許靈比較親近,陪她的時間很多,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覺得反常,這也正常。
許風道:“大哥哥沒事兒,靈兒不用擔心,大哥哥只是因為體質關系才變成這樣,這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以后就變回去了。而且現在的大哥哥修為很高的,你看得出來吧?”
她看了看,哪里看得出來,她只看到了詭異,不同尋常的詭異。
“我聽他們說了,大哥哥面對的問題是什么吞噬了不該吞噬的東西,就是那天那個老頭子來了之后你就成了這樣。”
半年過去了,她依舊記得那天發生的事。
許風點點頭,“的確是因為他。”
許風已經很久沒見到追月了,她在做什么?若是她出現,會不會就能解決自己的問題?他試太多的法子,都沒能讓自己變回正常的樣子。
許風嘆息一聲,和許靈說道:“只是不知道靈兒如今修為怎樣了,我反而要擔心你怕你修為太快,又怕你修行太難。”
“不難不難,也不快了,我經常偷懶的。”她不好意思笑笑,“其實我知道大哥哥不想要我修行太快,是怕我能幫得上你忙,你害怕我給你添亂。”
許風搖頭,“不怕你添亂,是不想讓你面對危險,外面的世界,雖然你能看到一些,可是我告訴你外面的世界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些人非常可怕,每個人的樣子哪怕是你看到了,也有可能不是這么。外面太多假的東西,這會讓我們吃虧。”
許靈嗯了一聲,她倒是想要快快修行,可是修行太累了,大哥哥又不督促,她這樣修行本也算勤勉,只是事到如今,她覺得不夠用。面對的敵人太強了,大哥哥人手不夠,不能幫得上忙,心中難免愧疚。
這兄妹倆很是有趣,都希望對方過得更加輕松一些。
遠處走來一人,是李蟬。
許風道:“修行遇到難題?”
“不是,是我感覺最近好像發生了什么,修為總是很難精進。”
許靈馬上附和,“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
許風微皺眉頭,傳音給掛月湖湖主,后者回答,“我沒感覺到。”
許風又找來尤文勝,后者詢問弟子,的確有很多人遇到這種狀況。
許風道:“為什么年輕弟子之間,遇到了這種事兒?在往常可不常見。”
“也許是巧合,天下無巧不成書,不必在意,宗主若是看過太多宗門修士,就會知道,這些都是小事兒,只要宗門蒸蒸日上的勢頭還在,一切都不怕。”
許風笑了笑,這家伙最會拍馬屁。
“問題出現了,還是要解決的。”
他問了自己的師父,太陽真人點頭道:“這種事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甚至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應該與魔門有關。”
魔門!
又是魔門,許風自從聽到過這個門派,就一直和這個門派有所牽扯,不是和他們的傳人在一塊兒,就是被他們的神通牽扯。
“這又是怎么回事兒,難道魔門的人,想要利用什么東西,壓制我們年輕弟子修行?可是他們已經相信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這似乎不太現實,畢竟我都沒有在江湖中露面。
掛月湖湖主道:“他們能有此古怪傳承方式,有奇特的追蹤追蹤方式,豈非也很正常?”
如此說來那的確是情有可原。
但是這件事兒太冤了,局面也非常被動,這不應該是如此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要主動出擊。”
江湖上忽然就開始流行起來另一種說法,那老頭子有很多私生子,據說黃河宗春風都是他的私生子,此言一出可謂震蕩江湖。但要是有人追查笑嘻嘻源頭,卻十分困難。
因為散布消息的是許風。
私生子一事,對于春風危害不小,很多江湖中人特意去問,可謂是頗有膽量,畢竟利益足夠大,是值得冒險的。
他們一眾江湖中人到了之后,問不死經的事兒,幾乎給黃河宗上上下下一眾門徒氣死。
黃河宗秘密宗主發話,只要誰找到是誰散布謠言,他必定親自出山斬殺此人。
眾人卻只信其有不信其無,黃河宗如今是和不死經徹底掛上鉤了,甩都甩不掉。
許風還散布不死經老人私生子另外人選,是那北地仙人,理由很充分,北地仙人如今莫名其妙被逐出家門,豈非就是最好的應證?
另一位私生子則是卒伯山,這消息卻沒有多少人相信,卒伯山畢竟那種性格孤僻到了極致,如是說有這樣一個爹,他也絕不會認,不死經更不會在他身上。
許風本還想說天一云凌也是,可是他沒有,如果說了的話,那眾人未必會信,反而要覺得許風散布虛假信息。
他忽然發現,說假話沒有什么代價,以往都被江湖修士擺布,如今他也要站起來對他們指指點點,突如其來的舒爽讓他飄飄欲仙。
他代表探月宗發話,質疑消息的真實性,可誰會相信他?他越質疑,反而有人越堅信,他許風毫無疑問幫人家順水推舟了一把。
許風哈哈大笑,江湖中的事兒,可謂是沸沸揚揚,使他笑的大聲的卻是魔門忽然跳出來指許風也是私生子。這讓他如何不笑?
其實有趣的事兒就是如此,誰都不會懷疑許風,理由很多。
——許風三次殺不死經持有者。
——他曾在關鍵時刻指出不死經持有者身份。
——他已與不死經持有者鬧掰,江湖中人都已經聽說許風在追殺那老頭,這消息千真萬確,就是探月宗對外宣布的。
“宗主做事兒,真讓人意料之外,現如今矛盾太多了,魔門似乎都已忘記和我們作對。”
許風搖搖頭,“不可掉以輕心,尤文生,最近還是要管理好山門,有任何人接近,都要小一百個心。”
魔門的修士的確來找到許風。
前門口,是那個孩子。
“我要見一見許峰主。”
“哦?我們許峰主如今在神游萬里,特意交代過,就算是親媽來了,也不見。”
尤文生回答的非常堅決。
“哦?你是哪位!”
“老夫尤文生。江湖上沒有我的名頭,我就沒去過江湖。”
“聽你說話挺有力量,你能在這里說得上話嗎?”
“我做不了決定,卻能幫你傳話,你有什么想說的你說吧,我絕對會幫你轉達,只不過要等我們宗主醒了之后才行。”
少年猶豫片刻,道:“我們丟了一部分傳承,這很重要,有人說是在許風手里,想來也是輾轉騰挪之后到許峰主手中的,這東西對他沒有任何用處,對我們卻有一些幫助。若是許峰主肯交還,我們一定認這個人情,將來貴宗有事,我們魔門萬死不辭。”
尤文生點點頭,心中波濤洶涌。
許風聽說后哈哈大笑,“這小子怎么變得這么客氣了?之前可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想來這件東西對他們果真非常重要。”
其實是非常重要,簡直沒有就不行。
魔門之中一共有兩種傳承方式,首選最好的就是吞噬上一代的修為果實,其次才是拜師收徒這一類。
而有趣的是,在魔門之中,這種傳承機緣并不多,一共就只有六個,小家伙得到了一個,許風得到了一個,他得到的那個還是最好的,是給未來傳人用的。
許風可沒有修行這傳承,他對付的法子非常簡單粗暴,直接吞噬了,這毫無疑問是暴殄天物行為。
許風三天后直接回書一封,說約他們首腦談話。
他既然這么說,魔門派出了一位高人與許風見面。
地點在一個中立門派——菩提宗。
金山腳下,已沒有半年前的熱鬧。
清風吹過,逐鹿江波光粼粼,四季如春的溫暖,令人陶醉。
他先到,一刻鐘左右,來了一位修士,一身白衣,青年模樣。
“道友是誰?”許風問道。
“許峰主,我就是你要見的人,魔門長老都不在,門主也有事在身,我是魔門未來傳人,有所失禮,還望海涵。”
“原來如此,無妨。”
許風接下來步入正題的話,卻有著難以開口。
許風道:“我找你們來談話,是關于你們所說的傳承。”
白衣人瞬間眼神雪亮,來之前有過無數種猜測,卻沒有想到許風真的要說這件事。
“但道友不必激動,因為這事兒并不有利于你我。”
“哦?還請許峰主明示。”
許風道:“道友姓甚名甚?”
“程燁。”
“程道友有所不知,那件寶物流落在不死經持有者手中,在我山門之內打開。”
他說到這兒,眼神觀察那張臉神色變化,再決定如何說接下來的話。
他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表情,“怎么,你知道結果了?”
“不知,因為我不信這件東西可以打開,也許此物品并非我所求之物。我所尋找之物是打不開的,只有對應的人能打開。”
許風長嘆一聲,手上黑氣升騰,他已不必解釋,也不用解釋。
程燁面色死灰,近乎絕望,也如許風一樣沒有任何言語,他也不必有任何言語,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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