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計謀陷害
能令掛月湖湖主如此緊張的事兒,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兒。
許風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解釋已經沒用了,你已經知道了。”
許風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只看著一個人。
——齊先覺。
許風道:“道友為何如此對我?”
“什么我為何如此對你?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自己不清楚?你令我尋找那奇奇怪怪的玉佩,我沒有找你就威脅我。”
許風笑了,沒有說話。
“我們大家出口門在外的,若是被人冤枉了,該如何?”
有人開口道,此人是李宮云。
他沒有走,自然就得幫許風說話。
齊先覺道:“你們一丘之貉,自然是向著自己人說話,李宮云你難道不知道許風為何將你安排在身邊?其心絕對嚇你一跳。”
李宮云哦了一聲,看著齊先覺,后者道:“他是會吞噬人的,你知道?”
“江湖上可能少有人不知道許峰主會吞噬人,我自然是知道。”
“那我說他一樣會吞噬你,你信嗎?”
李宮云笑了,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齊先覺見他不信,也笑了,“你還是太年輕,見到過的人心黑暗還是不多。”
“真正年輕的是齊家主吧?你看看你的做法,引得江湖眾人都跟著你唱反調,也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還請許峰主給個解釋。”
說話之人是魔門修士,他的出現究竟是什么意思,許風自然是明白的。
許風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你這最應該問的就是他才對,他一定會有很多的玉佩你信不信?”
他沒有轉身去質疑齊先覺,反而依舊是滿臉陰沉的看著許風。
“交出玉佩!那是我魔門傳承!”
許風很是無奈,“我要是真的有也就交給你了,只是我沒有,但是我的的確確是見到了玉佩。”
“在哪兒?”
齊先覺哈哈大笑,“方才給齊先覺,讓他幫我找。”
“現在自是在齊先覺手里。”
許風說的很對,真的在他手里,只不過是方才就已交出來給魔門修士來說明這件事兒,包括了許風的來意——那自然沒有少得了添油加醋。
許風好似是早就算到了這一點,沒有任何驚訝的,許風道:“你們別的人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許峰主,你就別裝了,你是不是有不死經!”
“對,許峰主,這可開不得玩笑,不死經在你手里,這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須要銷毀不死經,這件事你做得到?”
許風笑道:“我根本就沒有不死經,如何銷毀?”
“許峰主,我們得到了消息,說你的宗上就有不死經,只是你愿不愿意我們去一探究竟來證明清白?”
許風想都沒想,道:“我宗也是你們想來就來的?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
那人臉色陰沉。
許風臉色高傲,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和傲氣,眼神也是全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
“別說是你要搜查我宗,你踏進我宗我就對你發起追殺令,我修為不如何,卻盟友不少。敢問道友是不是有決心和我一較高下?”
“許峰主就不要說一些沒用的了,你有沒有不死經,我們其實可以猜得出來。”
“哦?請教。”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女子,那女子是誰我們不是很清楚,只清楚她姓岳,不知道你道友之中是不是有這樣一人?”
許風點頭,“有,我道友之中什么姓的都有,就比如我和什么人都能稱兄道弟,怎么他們就是我道友了?”
“許峰主知道我們說的是什么,道友就沒有必要和我們犟嘴了,請那人來這里。或者是我們去你宗門請,這人關系重大!她持有不死經!”
許風沒有回答,他手中有劍,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劍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劍表達的態度無比的有力。
“各位等等!”老和尚突然出現。
許風見到這老人忽然就想起了在深林之中“哦”了一聲的人。
那人的修為真是厲害,竟是自己也追擊不上。
他懷疑就是他帶走了那女子的尸體。
除了他很在乎那女子的尸體,之外就沒有人在乎。
許風聽他要說什么,老和尚走到許風面前,道:“有些事兒還是請許峰主證明一下才好。江湖中人都在這里要問關乎江湖所有人利益的事兒,這豈是兒戲?”
“老和尚你也糊涂,你將尸體放在哪兒了?那里面藏著什么秘密?”許風傳音道。
老和尚只是搖頭,“不是老僧做的。”
許風沒有追問,他都知道自己若是問了之后老和尚如何回答,那一定是:“出家之人不打誑語”。
“你們一定要看,那也無所謂,看就是了。只是我山上有我曾經恩師墳冢,我不愿他老人家被人叨擾,你們派出來一個代表來和我去就是了。”
他們議論紛紛,許風有些不耐煩,“各位,若是非我仇人不在此處,否則我不介意爆發道法來和你們講講基本尊重人的道理,我殺一個是殺,一百個也是殺,你們莫要逼我。”
有些大修士憤怒,更有的斥責他無禮。
老和尚趕緊打圓場,“將心比心,許峰主這主意也是不錯的。”
他們開始商量著誰來,這答案其實很簡單,除了老和尚是必然要有的,還有就是檢舉人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
符合條件的是很多。
“我沒說多少人,但是各位想好了,來的人太多我不待見。”
許風倨傲神色幾乎將幾個老不死的胡子氣的飛起。
“各位不知道信不信我?”
養仙宗畢竟主動請纓,沒人會相信畢凝,就像沒人會信許風一樣。
“那我要去你宗做客,不知道友愿不愿意?”
許風點頭,她能來就太好了,若是爆發道法,這人也是不需死的,若是她死,往后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人已選了出來,分別是老和尚、齊先覺、神秘檢舉人、空家代表。
山上沒有什么人出來,許風道:“我這里有三個姓岳的女子,我叫她們出來?”
“那自然是最好。”
三人出來,其中有兩人是姐妹,還有一人是岳真真,她怯怯的好似犯了錯一樣。
天氣沒有那么熱,已近傍晚。
他們看著這三人,顯然誰也沒有將這三人放在心上,許風道:“你們若是不信我,我卻還有一個辦法,我們這里有個花名冊。”
“算了,我能感受的到。”那神秘檢舉人說道。
那是一身白衣,身段是女子,許風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此人是誰,但覺得此人是修為很高的,不至于是自己敵人,他得罪的女子是真的不多。
“哦?就這么算了?”
空家代表很顯然不是很滿意,那神秘人卻忽然道:“也還沒有算。”
“哦?”
“因為我們冒犯了人家的地方,就得略表歉意。”
他還待再說什么,人頭竟已經落在地上,這一幕下嚇壞了幾個年輕弟子。
許風也被嚇到了,那女子的出手竟如此之快!
許風看著老和尚,這人沒有任何話說,就在那兒入定一般。
許風在笑,笑的很厲害。
“沒想到原來你們是算計我呢?這人死了如何算?豈非就是我殺的?”
老和尚嘆息一聲,“出家之人不打誑語,這人就是施主殺的。”
許風真想打死他,是沒有那個本事,也不想付出代價。
畢凝也跟來了,她一定不會是拉偏架的,這事兒一定會原原本本的說出去給別人聽。
許風道:“有事兒就好好說,動不動胡亂殺人,這并不好。”
“我知許峰主和他有仇,自然也不會怪罪許峰主,這人就是我殺的。”
“你殺的,你無名無分的,你殺了這人,豈非就等于我殺的。腳下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在我的地方死了人,我如何逃脫干系?”
她笑了笑,許風接著道:“況且,你和老和尚已經串通好了整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依然是悉聽尊便,對了,若是替我想,何不宰了這位?”
他看著齊先覺,那中年人活得好好的,比誰都好。
他竟沒有一點兒驚訝。
“在一開始,我就知你要拉我下水,因為你懷疑我要對你出手。”齊先覺無奈嘆息,“我沒有要對你出手,你卻沒打算放過我。看來你沒把我想的多好。你是我女兒的天克之人,我本應該與你作對的,可我沒有那么做,現在也沒打算出賣你們,許峰主還沒明白?”
許風確實沒明白。
他本以為這家伙會跳起來指著他們所有人的鼻子罵,哪成想如此淡定,而且聽他口氣也是事先有過商量。
許風看向唯一可能是局外人的人——畢凝。
“是老和尚找我的,要我跟著來,怕許峰主發起瘋來做了他們,所以要帶上我。”
許風哈哈大笑,他大概明白了,“你們這群王八蛋想要殺人又怕挨罵,就把我頂出去!?你們這群王八蛋,真是王八蛋!”
“許峰主還是別罵了,你看看他手中有什么。”
那中年人手中有什么?那是一塊玉佩!一模一樣的玉佩。
許風道:“可惜了,真可以了,這玉佩我用不上了。”
“不是給許峰主用的,是要告訴你,此人就是栽贓嫁禍給你的人!”
“他一直在場,如何栽贓嫁禍給我?”許風覺得莫名其妙。
老和尚一眾人的臉色分明是什么都知道,就許風一個人蒙在鼓里。
許風討厭這種感覺。
他討厭失控。
“也本來想要栽贓嫁禍給齊先覺,的確是要拉他下水,因為他生而不教,他兒子是我仇人,我又豈能不問問他當爹的責任?”
“可我沒想到看著老實巴交的和尚,竟是最不老實的人。想不到,想不到。你有什么目的呢?”
“還有畢宗主,怎么你也要趟這趟渾水,他們究竟給你什么了?有什么誘惑能讓你愿意與人合作?”
許風簡直有太多的疑問,但他唯獨沒有問出那女子究竟是被誰帶走了,帶到了那里,他看著那蒙面不露臉的女子,他覺得那女人很可能沒死,而就在他面前。
“你問的太多了,現在告訴你沒用。許峰主你就背了這個鍋就好了,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的,等我們做成這件事兒。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答復。”和尚道。
許風現在就連出家人的話都不信,誰的話都半個字不信。
“你的承諾,沒什么用,來點實在的,既然你們這么自信,那請把齊真意拿來放在我山上,我覺你們對我有害,我就害她,如何?”
齊先覺皺著眉頭嘆氣,誰遇上這個不愿吃虧的家伙,都會很難受的,可為什么偏偏是他來付出,其余幾個人都像是忽然啞巴了。
“我不同意能行嗎?”齊先覺道。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不行。”
是太陽真人,他出現在山上宮殿中,一只手還牽著一個小姑娘。
齊真意!
許風哈哈大笑,這真意料之外。“我以為掛月湖湖主會做這件事,沒想到是師父做的。”
“哎,江湖中有眼睛的人都在那里看著,掛月湖湖主走不開身,她辦成了齊真意的樣子。”
沒誰會留意一個小屁孩,何況是一個不怎么聽話,闖禍又很多的小姑娘。
“好,現在我同意了。”許風惡狠狠的看著幾個人,他又忽然笑了,好像只兇狠的野獸被迫低下頭與人合作。
他們又回到現場,師父和齊真意都留在這里。
佛法金剛一人就可以支撐住境界控制。
這里的切磋還在繼續。
許風來到掛月湖湖主身邊,此刻她是個孩子,許風直接抱起她來。
“許峰主你為何殺人!”
老和尚怒氣沖沖道。
演戲已經開始了。
許風連忙拒絕。
然后畢凝幫許風作證。
齊先覺和老和尚和神秘修士站一組,許風畢凝站一組。一方指責,一方不承認。但再怎么不承認,人終究是死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江湖中人當然更信得過不問世事的出家之人,許風馬上就千夫所指。
碩大的一口黑鍋穩穩當當扣在許風頭頂,好在畢凝也被牽扯其中,卻是沒有人對那個女人大呼小叫,所有咆哮都被許風承受了。
許風忽然看到了一具尸體,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躺著,許風驚訝的看著那頭戴面具的神秘修士。
那張臉是面具不會有任何情緒,許風卻覺得她一定在面具下方嘲笑自己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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