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絕望
那個黑衣人站在懸崖峭壁之上。
他的眼神很冷漠。
他來到這里好像到現在為止仍沒有人察覺到。
所以他已發出了聲音,將手中的兩把劍輕輕磕碰在一起。
兩把劍叮叮作響。
馬上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它周圍站滿了很多的人,那些人都頂著人的面容,但他卻知道這些人都是紙做的。
“把你們這里最厲害的人叫出來。”
他的話讓人聽不清,是男是女,更讓人分不出是老是小,他簡直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無法被定義的人。
不用這些人費事。
蔡小英以站在他的面前,她是站在虛空之上的。
她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的模樣。
“你是誰?”
她問的是這黑衣人的身份。
“你是這里最厲害的人。”
他沒有回答她問的話,他反問道。
“我是。”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我只想要殺死你。”
他說的話實在是太冷漠。
但他的劍更冷漠。
那兩把冰涼細細的長劍,非常冰冷,反射的陣陣寒芒,如果說這兩把劍不能夠殺,那一定是天大的笑話。
持劍的人也很無情,他將劍握在手里簡直紋絲不動,好像這世上也已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動容。
這樣的人使出的劍法,劍技也一定是最厲害的,最快的。
他的劍好像能在一瞬間便能要了敵人的性命。
“你的劍很快?”
“不錯。”
“有多快?”
她不應該這樣問的,因為他的劍有多快是無法形容的,只有當別人看到他出劍之后才明白他的劍究竟有多快。
他已經看到了他出劍的速度。
速度是非常之快的,因為那把劍已經穿透了她的胸膛,鮮血還未從流出之時,第二把劍又將她的腦袋斬斷。
她已經倒了下去,她摔在了那些尸體之上,幼小的身軀與那些血肉模糊的幼小的身軀與那些血肉模糊的尸體混雜在一起。
她好像死了。
畢竟任何人成了這副樣子,都不會有人覺得他還能活下去。
許風也走出山洞,他們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他此時此刻才注意到那個人的眼神有些冷漠。
“是你!”
“是。”
“你為什么來到這里?”
“殺人。”
“你要殺的人是誰?”
帶斗笠的人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地上的尸體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個尸體正在慢慢失去溫度,鮮血還從她的傷口上慢慢往外流。
他也想不到為什么這樣的女人會死在他的手里。
他馬上又變得非常震驚,那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和自己之前經歷有關的問題。
“你是不是劍法很快?”
這似乎是一句廢話,因為他不用問,就已經能夠知道答案。
若是一把不夠快的劍,又怎么能殺死一個很厲害的人呢?
“很快。”
“有多快?”
他本不該這樣問的,因為在方才也有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但問出這個問題的
人馬上就死了。
他不該重蹈覆轍。
但是那個人手上的兩把冰冷的劍卻沒有動,還是穩穩的被他握在手中。
黑衣人似乎在冷笑,但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斗立下的面龐讓人看的非常模糊,但是這個人卻好像在笑他。
“你是不是之前與我相遇過?”
“我與你相遇過很多次。”
“在酒樓之中,你是否殺死了很多人?”
他終于問出自己內心之中最想要知道的疑問。
但是黑衣人沒有回答,他這次的笑已經發出了聲音,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似乎是開心的笑。
他為什么開心?他又有什么值得開心的呢?
“你與那紅色的本子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系呢?”
“你很想知道?”
“我非常想想的,不能再想了!、
“早就聽聞許峰主本事也不弱,卻不知身法如何?”
他竟然轉身便走速度快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許風在后面不停的追,他的腳步也很快,而且快的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人一前一后拖拽出兩道黑青殘影。
對方可以做到很快,但他似乎是為了照顧后面追著他的許風,故意將自己的身法放慢一些。甚至只要許風再加把力氣都能將他追上。
他們走的很快,以無暇顧及周圍環境。
所以很快許風就已迷了路,不知眼下到了哪里。
而那個黑衣人也停了下來。
他們兩個相距不過百步距離。
黑衣人用后背對著他,他還在笑笑聲,卻變得歡快。
“你很開心?”
“我當然開心,因為我的劍法很快,我知道你也會劍法。我還知道你的劍法與我的劍法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許風沒有反駁他,無法反駁,因為對方的劍實在是太快快到,讓他看不清出劍的動作。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對的。
“你這樣的高手,若是與我來相比,豈非自降身段?”
這里很幽靜,周圍都是樹木,上千年的樹木,都很粗壯,芝牙也很茂密。
這里都是自然的聲音,但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絕對沒有人的聲音。
這里已經很危險了,真正的危險就是那個黑衣人。
如果他忽然轉身要與許風切磋劍法,那他就真正的危險了。
他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贏過對方。
“你覺得我是想殺你,所以才叫你帶到這里來?”
“你在哪里都可以殺死我。但是你無法真正的殺死我。”
黑衣人沉默著,他沒有笑,因為這句話是對的。
“任何想要殺死你的人都一定會死在你的手上。但在那之后你也幾乎要死。可要殺你的人卻無法真正殺死你。”
“你說的不錯,但是我也不想被任何人殺死。”
“也很想知道那關于紅色和本子的事兒?”
“不錯,那紅色的本子本該是如風劍才有的,對吧?”
“不錯。”
“本子上還記載著關于我的一些重要秘密。”
“不錯。”
“那些東西是你記載上去的,還是別人?”
“你以為?”
“我以為是如風劍記載上去的,你與如風劍是同一個陣營的。”
黑衣人在笑。
許風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也許正因為自己猜對了,對方想用這種不在意的笑來擾亂他的判斷。
也許他猜測是錯的,對方是發自內心的笑,覺得他這個想法太過于有趣。
但是許風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于異想天開。
因為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結果。
“你將我引出來,不會就只為了說這些話吧?”
“我當然不會只為了這些話就將你費勁引出。我只是想要看到你絕望。”
“你手中有劍,我也有劍,我的劍一定不比你的快。你只要用劍將我打敗,豈不是也能看到我絕望。”
他說的是真的,但是黑衣人卻并沒有這么做。
這還在笑,他的笑也變得特別夸張。
許風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
他的笑令他覺得不安。
“你有很多朋友。”
“我當然有很多朋友。”
“可你有兩位朋友,此刻正被別人抓了去。”
黑衣人說的一點也不錯,他的兩位朋友此刻的確消失不見,可那兩位朋友究竟去了何處,怎么去的,他卻并不知道。
但他很想知道。
眼前的黑衣人似乎知道他兩位朋友的下落,但他覺得對方一定不會輕松的告訴自己對方所在位置。
而且他既然已說過要讓他感受到絕望,他此刻以無法不擔心自己成為朋友處境是否安全。
“你的朋友就在不遠處。還有很多人陪著他們。”
黑衣人說完這句話便已消失在這里,他不僅劍法很快,他的身法也不遜色于他的劍法。
許風的內心已經有些凌亂。
他們有急的四處尋找,他還站在原地,他和方才的動作神態都一模一樣,他好像被時間暫停定格在了這里。
他的額頭已經出了汗,他后背也以濕熱。
他很緊張,好像比自己生命垂危還要緊張。
他不想要看到朋友死,他更不想要看到自己的朋友被別人折磨。
對于危險,往往沒有知道危險是什么之前內心對于危險的想象更恐怖。
但是他竟然聽到了朋友對他的呼喊。
是女人的聲音,但聽起來不像是絕望中的求救。
他動作很快,簡直不輸,那黑人的身法便以瞬間來到發出聲音的地方。
他的耳朵本很好使,但是在此刻卻好像完全失靈了一樣。
只有等到他朋友發出聲音的時候才察覺到她的所在。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來,到圣藍面前之時,她剛剛將嘴閉上。
她在笑,是驚奇和欣喜的笑。
她的身上沒有一處受傷,她的衣衫也很干凈。
她不像是被人虐待過,她更不像是被人傷害過。
劉沖也在她的身邊,他同樣和那天離開時穿的一樣,也同樣沒有受傷。
許風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他是真正的在為他們擔心。
“你們都活著活的好好的!”
“我們當然活著,我們也活的好好的!因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去死,也沒有任何理由活的不好。”
“可是你們卻忽然消失不見。”
“那是因為這些家伙忽然說要轉移陣地,我們也只好跟著他們轉移。”
這里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沒有第四個人。
那些大部隊呢?
他的眼神在尋找,耳朵也在仔細聆聽,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那些人都死了。可不是我們殺死的。”
“即便是你們殺死的,我也不會感覺到任何奇怪。但我唯一奇怪的是,他們明明無法離開那里,所以他們求我為他們報仇。可你們卻一起離開了那個地方,究竟是為什么?”
“我自然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就忽然一起離開了那里。哦,對了,你看到過一個黑衣的人嗎?他找到了我們,不過什么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也許正是那個人打開了禁制,所以那里的人才能離開那里。”
這個猜測很合理。
那個黑衣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處,把所有不合理的事情推在他的頭上,就一切變得很合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是聽見你呼喊我的名字,我才知道你的位置。”
“我呼喊你的名字,已經呼喊了好些天。”
許風愣住。
“你們都是里原來已經很久。”
“我們到這里當然很久,我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所以也沒有亂走。你難道殺了他們讓你殺的仇人?”
“我都根本無法找到那個人,又如何報仇呢?我也是被一個黑衣人引到了這里。”
他將這些天發生的事,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這簡直完全不可思議!”
這是他們聽完他陳述之后給出的評價。
“這當然不可思議,因為你們發生的事,在我看來更不可思議。”
“可我們好歹還是好好的人,而你卻已經濕的像是個落湯雞。”
許風濕的已經像是掉進水里的人,他忽然發現自己這般狼狽模樣,他笑哈哈,“我竟然變得這么奇怪。我也覺得這實在是太怪了,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他最近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奇怪了。
他沒有遇到過太可怕的危險,他也沒有遇到過太可怕的危險,但只是經歷了這一遭,卻讓他的冷汗流這么多。
“那現在我們應該去哪里?”
“我們現在應該離開這里。”
圣藍忽然吐了一口血。
這一口血吐的非常的沒有征兆。
她的臉也一瞬間沒了血色,她的身子瞬間癱軟倒在地上,甚至都已沒了呼吸,只有眼睛還在轉動。
劉沖也一下子倒在地上,不斷吐血。
這兩個人方才還是好好大活人,此刻竟已經像是被折磨了很久的人。
他們的臉都已沒有了人色。
“怎么會變成這樣!”
許風按住他們兩個人的手腕,他們體內的真氣混亂異常,都已在向外散發。
只有修行中人要死了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他們都很年輕,他們不該死。
可是眼前的癥狀卻是要死之癥。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黑衣人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后,卻并沒有偷襲他,而是在笑,很冷酷的笑。
他的效果并沒有得意,而只有冷酷。
他的話更冷酷,“我要讓你絕望,我要先讓你充滿希望,再讓你絕望,我要讓你認為你已經安全的找到了朋友,滿心放松之時再讓你陷入絕望!”
黑衣人的笑終于變得痛快,他走的很快,他的速度讓人望塵莫及。
他也在不斷的出劍,一顆顆大樹轟然倒塌,在場之中只有他得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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