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帝君再愛我一次
在起航之前,李斯來到往生堂的門口,帶著優菈一起拜訪了鐘離。
看著神采奕奕的李斯,鐘離嘆了口氣,然后從里間的桌案上拿出了一柄青玉般的長劍。
“我是李斯為數不多的長輩,既然你們已經確定終身,那這就當作是我這個長輩的一點心意吧。”
優菈不是不識貨的人,只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柄劍上的歷史氣息,就算神劍內斂,但是上面的樣式卻做不得假,單純作為一件文物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
優菈沒有拒絕,只是恭敬接過后就站在了李斯的身后。
見優菈接過,李斯肚子里的酸水也開始蔓延,一見面就送一件神器,這有些太離譜了吧,到底誰才是您最親近的弟子啊。
不過酸歸酸,但是看著高興的優菈,李斯也扶住她攬著李斯胳膊的手掌,輕輕一拍。
兩人相視一笑,就算鐘離對此并無意見,但是優菈還是馬上羞紅了臉。
瞪了李斯一眼,然后就忙不迭的低下了頭。
鐘離見狀微微鼓掌,似乎并沒有被他們的狗糧撐到。
“胡堂主最近發起了一場茶話會,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們兩個可以在離開前稍稍拜會,畢竟往生堂也有向國外擴展業務的打算。”
聽鐘離這么直白的說自己會帶去死亡,李斯就很想反駁,但是想到稻妻的現狀,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帶去,在戰爭和饑荒面前,似乎真的很有死人的買賣。
優菈聽到這沒有和李斯一樣
胡思亂想,所以很識趣的告辭離開,準備去參加一下所謂胡堂主舉行的茶話會。
李斯點了點頭,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等到優菈走遠之后方才看向鐘離的眼睛,一臉嚴肅的問道。
“帝君今天為什么要給優菈那柄劍。”
李斯很氣憤,他不理解鐘離為什么要背刺自己。
鐘離沒有因為李斯的氣憤失態,只是從桌案上拿起一支毛筆揮墨寫出了一個靜字。
李斯本來萬分不滿,但看著那支材質有些眼熟的毛筆,又老老實實地收起了臉上的憤怒。
鐘離看著墻上的靜字,心中也是滿意,在這份墨寶上留下了自己的落款和私人印章。
伸手一抹,畫軸卷起落入手中,然后直接丟到了李斯的懷里。
李斯趕忙伸手抱起,還不等說話就發現鐘離已經走到院子外面。
李斯趕忙跟上,同時心底也開始打起鼓來。
桃樹下,落英繽紛,這次的桌上沒有茶點,兩人一站一坐,氣氛一改之前的輕松愉快。
鐘離一邊從手邊的水桶里拿起一盞清水教官他精心養護的蘭花,另一邊也對李斯之前的不滿做出了回應。
“那是送給優菈的禮物,也是送給你的禮物,難道你不喜歡嗎?”
鐘離一說這個,李斯就是嘴角抽搐。
如果那柄劍是普普通通的五星神器,那李斯當然是十分歡喜,百分歡喜的,但是那柄劍他不正常啊。
碧劍染血,那東西按照背景故事可是殺死過一個背
誓之人的,如果讓優菈知道這里面的故事,李斯就是欲哭無淚都沒有地方哭去了。
而且優菈本就有了別的心思,現在再有一柄神劍護體,李斯要怎么樣才能說服蒙德城的游擊小隊隊長不要前往稻妻打游擊呢?
李斯之前說勞倫斯家的血脈中流淌著開拓和冒險的血液,但是優菈可是血脈最純的勞倫斯了,萬一……
“你做出了很多留下漏洞約定,但我這次卻不想讓你從成為背誓之人。”
聽完帝君的解釋,李斯的臉上就是一急,什么叫讓他不至于背誓啊,難不成他違背過什么契約嗎?他可都是按照合同走的,而且他和優菈是真愛啊,就連那么多曾經的夢中女神,李斯都是含淚拒絕疏遠的。
鐘離長嘆一聲,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向李斯,平淡說道。
“如果想要違背你的契約,還是有一個可能的不是嗎?”
李斯直接擺了擺頭,除非他愿意放棄自己的名字,成為一個無魂無智的真正鬼怪,不然他怎么可能違背約定。
心中篤定之余,李斯看著臉色不變的鐘離,心中也陡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生者和死者的世界是不同的,但是死亡卻是絕對的。”
聽完這句話,李斯的臉色立刻大變。
死亡,這對于李斯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了,而這也的確,是一個恐怖的漏洞。
李斯的雙手微顫,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相信地問道:“優菈,會會會……”
李斯
的話說不下去,但是眼中的不安也越來越盛,直到鐘離緩慢搖頭方才松下了這口氣。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斯一陣頭痛,只恨自己的實力這么弱,竟然又要被謎語人折磨。
鐘離沉默了半晌,讓李斯煎熬了一會兒后方才說道:“你的那個女朋友,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李斯臉色慘白,看著自家師尊的臉。
“還請帝君明示。”
李斯的心態不穩,周圍的空氣都逐漸變得夢幻起來,一道道污漬不斷在地板上消失出現。
“每一個原神都是心智極度堅定的人類,只要他們認定的真理就絕對不會改變。”
鐘離起身拍了拍李斯的肩膀,然后略帶憐憫地看了李斯一樣。
“你的計劃很不錯,但是你攔不住她,就像你知道她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絕對不會獨自離去一樣。”
李斯對于自己的計劃有危險十分不認同,在他看來自己放棄竊國計劃后,所要經受的難度已經急速縮減,再加上之前準備的底牌,根本就沒有什么危險。
“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嗎?”
李斯啞然,鐘離卻沒有停下。
“你覺得你在璃月就敢挑戰魔神,在蒙德就敢參與風神的大戲,你覺得她會相信你在稻妻的分寸嗎?”
李斯張了張嘴,然后又被他后面的話擋住。
“如果你找到了機會呢?找到你認為合適的機會。”
李斯徹底沒了脾氣,然后又開始后悔自己的坦誠。
鐘離
拿起一盆清心,細心打理之余繼續道。
“你說勞倫斯家族是冒險者的后代,血脈中渴望的建功立業,但是你的靈魂深處,又何嘗不是一個渴望更多的貪婪之人。”
李斯很想說自己老家可是很講禮貌和文明的,但是想到自己那些武德充沛的祖先,李斯又有些不好意思反駁。
李斯知道自己可能的確略感貪婪,但是一想到優菈和自己一起跳進稻妻,李斯的煩惱就讓他腦殼痛起來了。
“孩子,記住這就是愛的代價。”
看著鐘離離經風霜的眼神,李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帝君,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鐘離沉默了,他沒有回答李斯,也沒有回答自己。
被掃地出門的李斯坐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怎么這么嘴欠。
一想到優菈絕對不會放心自己,就算自己不帶她,她也絕對會自己想辦法偷渡稻妻,李斯就是一陣頭痛。
李斯自己可以乘坐幕府的船只回到稻妻,雖然不至于絕對安全,但也能得到一點點優免。
勞倫斯們有著南十字船隊帶著,危險雖然不小,但是活命的可能越是極高。
但是剩下的船隊都是什么臭魚爛蝦,生還率低到讓那些吝嗇的船老板愿意付出三倍工資和每次發一回養家錢。
李斯蹲在鐘離門前不愿離開,抱著自己懷里的靜字,街邊古怪的目光直接被李斯無視。
就這樣,鐘離先生家門口站在一個
人不愿離開的消息就這樣蔓延開來,街頭巷尾的大爺大媽們紛紛開始根據自己的模糊記憶編纂出一份份謠言。
不等李斯繼續抹黑,一道白光閃耀之后,李斯就一道了孤云閣的海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海面,李斯就是心臟驟停。
海面下的黑影一閃而過,本來微微搖晃的島嶼也好似只是幻覺一般。
李斯癱坐在沙灘上,小心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臉上的后怕好像撞了奧賽爾一樣。
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山頭,李斯神色略顯低沉,正準備找機會去蒙德打打秋風,就恰好看到了那座矮山上一點金光。
金光只是微微一閃,但是感受著自己沸騰的血液,李斯就是一陣狂喜。
恭恭敬敬的擺上桌案,放置好貢品和香爐后,李斯就抑揚頓挫的開始唱誦贊美帝君的古詩。
草草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后,李斯就高高興興的朝著山上的金光跑去。
看著眼前懸崖,李斯低吟一聲。
“風來。”
腰間的神之眼閃爍,李斯背后也鼓起一副暗金色的翅膀。
雙翅一振,李斯的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虛影,剎那間就見到了那發出金光的東西。
一塊不算華麗,但是散發金光的旗幟,或者說是一匹印著金色花紋的絲綢。
看著上面的花紋,李斯雖然對于璃月的古代文物了解不少,但是也好半晌才想到了這東西的來歷。
“巖王踐祚之初,群仙匯集能工巧匠,彩東山云霞所編織
的布匹嗎?”
看著上面繡著的漁樵耕讀、攻伐征戰,李斯除了喊一聲帝君再愛自己一次外還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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