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元素力，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基礎組成，而隨著那一位的降臨，更加高級的狀態已經出現，元素力也有了向著那個方向前進的可能。”
“而時間的權能，就在那位的手中，如果我們想要針對時間，必須要面對的，就是那位曾經留下的命運系統。”
“名為命運的，虛假之天嗎？”
散兵微微蹙眉，他對于虛假之天也有一些了解，但是對于李斯的說辭卻沒有全信。
他雖然早有可能會觸及到虛假之天的猜想，但是李斯真的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比起李斯說了真話，他更相信這是一個陷阱，最起碼他不認為這是李斯讓他做事的全部立于。
“我需要一個保證，一個切實的保證，而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最起碼要讓看到你的成果，如何。”
散兵的要求十分合理，李斯一時間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但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說好了。
當白嫖成為了一種習慣，那么一點點的付出都會變成難以接受。
不過這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散兵第一次主動要求墊付酬勞，李斯也不好太過嚴苛。
“說吧，你到底看上了什么東西，只要你的要求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細心考慮。”
說是都可以，但是散兵卻十分輕易的理解到了李斯的明示，這個范圍只限于屬于他的東西。
沒有過多的思考，散兵直接了當的說道。
“
我要你身上所有關于復活術的資料。”
“所有？”
李斯眉頭一皺，本能的想要拒絕。
本土化的鬼仙之法，本質上就是喚魂，然后又摻雜了本土人靈魂的特殊性，結合鬼仙法中的養鬼術打造的靈魂縫合技術。
這門復活術并不高端，甚至就是依靠地脈系統的特殊性發揮作用，離開提瓦特的地脈后幾乎是無法使用。
雖然約束極大，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東西涉及到的方面很多，如果想要徹頭徹尾的理解這門仙術，那么李斯需要付出的代價要遠超他本來的預估。
“所有的資料代價太過高昂，我是不會把自己的根本泄露出去的，而且里面的很多東西都并非我一人所有，即使我想要送你一份也要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李斯這次的確沒有說謊，雖然他是這個世界中鬼仙的開創者，但是歸根結底，也是照著璃月仙術和蒙德的魔法書抄了很多理念，靠著系統的幫助搭起來的草臺班子。
甚至就連之后鬼仙的完善，除開最開始溫迪給出的幫助，鐘離完善的后續，還有的就是那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四分五裂的好兄弟啊。
看著一臉偉光正的李斯，散兵暗暗不屑，但也沒有默默等待著李斯提出多賺一點的讓步條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也是所謂鬼道發展的助力之一，那么我想要申請一份詳細的研究資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李斯果斷搖頭，
然后肯定了散兵的貢獻。
“你身上采集的那些數據我當然知道有多重要，但是我只能給你一份閹割版的講解，想要完整版恐怕光是學習，你就需要花費數年的時間，我不想讓你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
“寶貴的時間？”散兵嘴角一歪，話語間毫不掩飾的帶上了一絲嘲諷。
“所以你已經安排好了我之后的行為了嗎？”
“那是當然，不然我把你叫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單純跟你們炫耀一下我的最新成果？”
李斯不以為恥，反倒理所當然的樣子就連奧羅巴斯都看不下去了，但是看著李斯手邊那只白色的史萊姆，他還是果斷選擇了裝死。
他本來是想死的，但是如果真的出了問題，現在死也是晚了，一切的宣判，都將交由命運裁決吧。
不理會擺爛的奧羅巴斯，李斯只是看著散兵一言不發，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散兵沒有反應，只是這樣看著他。
兩人陷入短暫的僵持，李斯很像多賺一點，但是理性告訴他已經到極限了。
“我退一步，我會把我能給出的所有資料都送到你手上，但是我需要你額外去做一件小事。”
散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李斯。
兩人之間的氣息再度達到冰點，李斯這次毫不退讓，他，絕不會再退一步。
時間緩緩過去，但是最后還是散兵選擇了讓步。
“我需要了解一下，你手上的那個東西。”
“不是你口頭上
說的那些，而是更加詳細的內容，也是我選擇繼續相信你的基石。”
說到這里，散兵的就直接看向了自己的身體，那是靈魂的具現，也是他本體意識的投影。
他的魂體有著七元素所稍稍不同的狀態，不僅僅長時間在深淵探索沾染的氣息，更是有著一股無比奇妙的感覺在他的魂體中似有似無。
在鬼仙的修行達到一定的程度后，他就察覺到了這股力量。
越是強大者想要了解自己就越是困難，2除非自身的靈魂狀態遠超肉體，但是散兵本來的狀態，就是肉體遠超靈魂。
所以，他也在鬼仙的修行進步后，第一次開始窺探自身的底蘊。
靠著對過去的那段記憶，他對于自己數百年來的身體變化很是熟悉，甚至隨著靈魂的變化，還解析了一部分博士的知識。
他很確定，這股力量不是來自那次被李斯稱為地脈投影，映照意識的結果。
雖然對于李斯之前的解釋，散兵并不完全接受，但這也讓他心中散去的那絲迷霧再度籠罩。
“我希望能拿到更加合理的數據，驗證我身上的變化，我想這件事并不過分。”
李斯咂了咂嘴，然后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現在想要知道，那我自然也沒有意見。”
李斯妥協了，然后就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希望你親自開展在稻妻的動員工作，加強稻妻各階層人民對于幕府法令的理解，加大我們對各地民眾的領導
權力。”
散兵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李斯的意思。
李斯知道散兵的疑惑，但也確實有和他一起解釋的意思。
“我們先談你身上的問題如何。”
散兵聞言，立刻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這件事上。
“世界之外的力量，名為深淵的力量，曾經的古龍自世界之外得到的否定世界的力量，我想你應該誰知道的。”
散兵微微皺眉，但還是大致同意了李斯的說法，這些事情的確是這樣。
不同于虎膽包天的他們，奧羅巴斯已經不再裝模作樣了，直接就趴在散兵的肩膀上半死不活的呆著，只是他的目光看向李斯時，總是難免帶上一點陰冷。
無視了涼颼颼的感覺，李斯自顧自的，一邊捏著手上的史萊姆，另一邊咋咋呼呼的說起了后面的干貨。
“世界之外的力量并不只有深淵，深淵的構造雖然我無法窺探，但是從對虛界力的研究深入，我已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所以你是說因為我的身上有世界之外的力量？”
“不是。”
李斯果斷否認，打破了散兵的癡心妄想。
“世界之外的力量雖然有著一點點細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的危險，你也不要輕小說看多了就做自己很特殊的美夢。”
“雖然你的狀態的確很特殊也就是了。”
李斯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散兵肩上的奧羅巴斯卻已經抬起了腦袋。
他很想說李斯大膽，快點把嘴閉上，但是在開口
之前，他就默默把自己的嘴閉好。
上面的大神都不在意，他一個小小戴罪魔神的參與。
“你的身體材質本就特殊，按照我的研究大致和地脈脫不了干系，但是比起身體，你的靈魂就更加特殊了一點。”
散兵眨了眨眼，然后很認真的傾聽起了李斯的話。
“提瓦特的星空上彌漫著早已定下的命運，而在無盡的過去之中，提瓦特的眾生都被命運牢牢束縛著，就連從世界之外降臨的旅者也難以抗拒。”
“而你，是特殊的。”
散兵聞言飛快皺眉，奧羅巴斯更是翻了一個白眼。
看到他們的表情，李斯飛快補充了一句。
“當然，你的命運當然也在星空之上。”
感受著質疑的視線，李斯一點也不生氣。
“但是，你的命運，卻并不牢固。”
說罷，李斯素手一揮，一道占卜盤從地下升起，巨大水盆中的龜殼緩緩晃動，然后在三人面前展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散兵能依稀感受到聯系，但卻十分微弱。
“神之眼本質上就是神明權柄的碎片，雖然這個說法并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是提瓦特神明體系的一環。”
“你看這里。”
水潭中的漫天繁星被李斯揮手打亂，一團模糊的黑線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你看這個，這里就是你本來的位置。”
散兵看著水面上看不真切的星座，心中的疑惑更加繁多。
“呵，不要忘記，你本來的命運是成為稻妻的神明，又或
者成為踏鞴砂的奇怪工匠，再或者成為為至冬拋頭撒熱血的執行官，甚至可能成為一個被神明接納的眷屬。”
“但是現在，你的命運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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