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中流砥柱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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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周曉天的速度會那么快,更沒想到日食主居然會被周曉天擊中,撞向地面,變得如此狼狽。看著空中那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平靜霸氣的男人,所有人的內心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恐懼,又像是激動,還像是興奮,又像是驚羨。廣場上十分安靜,似乎周曉天將日食主扔得撞在地面上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似乎發生在他們眼前的只是一場夢。然而不消一刻,廣場上的那份平靜又變成了喧嘩,響徹天空的喧嘩。
廣場上,那片灰塵逐漸消失了,日食主的笑聲這時也從里面傳了出來:“預言之子,看來巴赫說得沒錯,你還真回來了。”
學校。
上空的滅朱鳥早已沒了蹤影,卻是受到驚嚇,沒有一只敢再靠近學校。操場附近站了很多目瞪口呆的人,盡管周曉天已經消失了那么長時間,可他們仍沒回過神,仍驚愕在剛才的情景中。而在操場里面,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不止是林雨萱等風系七班的人,還有俞季同等人,除此之外,還有幾十個上靈界的老師。然而每個人都氣喘吁吁,似乎耗光了自己的靈力,此時連站起來都感到困難。
俞季同慢慢撐起了身體,他喘了口氣,看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的右手,不禁想起了六年前他還沒畢業時和周曉天的那場對戰。想起了那場對戰,又想起剛才的那場戰斗,他輕輕笑了,說道:“那小子,真的只有在戰斗中才能找回自己。”
顏斌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望著明朗的天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在他旁邊,梁筱靈扶著問天劍站了起來,白了他一眼,一臉不滿地說道:“合我們眾人之力也無法打敗他,輸得這么慘,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顏斌本來笑都要停住了,此時聽到梁筱靈的話,他的笑變得更大聲。良久,他才停下笑,看著天空說道:“是啊,合我們眾人之力也無法打敗他,沒想到才六年時間,他就變得如此恐怖了。”
世紀廣場上,日食主身邊的灰塵消失了,可他腳下被剛才那次撞擊沖出了一個巨大的布滿裂痕的坑。他從坑里站了起來,又踏著臺階一樣的看不見的實體化靈力向周曉天走了過來,嘴里浮現著滿意的笑容:“看來你確實變強了,那么,你有信心打敗我嗎?”
“你想嘗試嗎?”周曉天看著向他走來的日食主問道。日食主嘴角那絲笑容一直都沒有消去,他向周曉天走來的腳步也非常從容,好像根本沒受到剛才那一擊的影響。看著他的樣子,周曉天突然間又從原地消失了,接著出現在日食主面前,又對日食主發出了閃電般的一擊。
轟——
這一次攻擊被日食主擋下了,然而攻擊產生的沖擊就像狂風驟雨一樣,令離那兩人好遠的眾人都向后退去。凱瑟琳在那股沖擊的推動下不斷后退著,最終退到鐘玲琳的身上才停了下來。空中的月食主,地上的溫璐頤、天火等人,望著那陣一直沒有消失的沖擊,眼中都充滿了震驚。
沖擊終于消失了,周曉天和日食主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只見兩人面對面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表情都很平靜,然而那份平靜當中,又都隱藏著極強的戰斗氣焰。
“你果然變強了。”日食主看著周曉天說道。他緩緩拿起右手,笑道:“不過我們今天來這兒是為了葉下珠瓶,對你沒什么興趣。如果你不想這個城市再遭受什么損害,那最好將葉下珠瓶交出來,否則……”
“在你心里,生命到底是什么?”周曉天打斷了日食主的話,目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日食主的身體。聽了他的話,日食主冷笑一聲,回答道:“生命?萬物皆有生命,然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只有強者才能操縱一切。在力量面前,一切都要俯首稱臣,沒有力量,生命就像一只螻蟻那樣可悲。所以生命,就是力量的等級劃分,只有強者才能談論這個問題,而弱者,連考慮這個問題的資格都沒有。”
周曉天慢慢握緊了拳頭,他望著日食主,眼中漸漸迸發出了憤怒的火焰。他咬著嘴唇,說道:“所以,生靈涂炭,在你眼中也是很自然的事嗎?”
“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這怪不了別人。就像食物鏈中,弱者總要被強者吃掉一樣,他們的命,僅僅和螻蟻差不多。生靈涂炭?說穿了,只是自然規則的一種極端而已,而這種極端,在這個時代,時常都會發生。”日食主望著周曉天,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得沒有任何感情。可聽了他的話,周曉天內心更是憤怒,他身上散發出了強烈的戰斗氣息,望著日食主,說道:“極端?可就是你的極端,造成了整個城市的毀滅,令數不清的生命消失了。那些不是別的,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難道這些,在你眼中和草芥一樣?”
日食主向周曉天伸出了手指,當一團實體化靈力在他手指前凝聚的時候,只聽他說道:“時代總是由強者編寫的,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說法,可哪一種對哪一種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人誰會贏。預言之子,只有贏者,才有資格對一切作出評論。”
實體化靈力突然如激光一樣飛了出去,雖然看不見,可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得到。周曉天不止感覺到了那道向他飛來的實體化靈力,甚至看見了那道實體化靈力,然而他對此無動于衷,動都沒有動一下。可當實體化靈力到達他面前的時候,立即被他面前聚起的妖火擋了下來。他看著對面的日食主,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用事實來改變你的謬論。”
實體化靈力消失了,周曉天面前那片妖火也消失了,可聽了周曉天的話后,日食主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事實?預言之子,你認為自己有能力打敗我嗎?”他向前走了一步,又說道:“更何況,這兒,可是有兩個不死族人呢。”
日食主手指輕彈,一大片實體化靈力劍立刻從他面前飛出,以極快的速度向周曉天飛來。周曉天向前伸出右手,又用妖火擋起了飛來的實體化靈力劍,可不遠處的月食主這時也伸出右手,用實體化靈力劍對他發起了攻擊。兩片實體化靈力劍由不同的方向飛了過來,那片妖火也因此改變了防御方式,變成弧形擋起了實體化靈力劍的攻擊。
日月二主的天變攻擊越來越強,看著妖火壁那邊的周曉天,日食主不由笑道:“預言之子,你連我都無法打敗,更何況這兒的兩個不死族人。”
“兩個嗎?”妖火壁那邊忽然傳出了周曉天的聲音。日食主發出了一聲疑問,只聽周曉天繼續說道:“那么,我們二對二吧。”
妖火壁忽然像一只手一樣拍向了飛過來的實體化靈力劍,一瞬便拍散了所有實體化靈力劍。日月二主同時停下了攻擊,只見那陣從空中向下落的實體化靈力劍中,妖火壁慢慢消失了,可妖火壁里面,除了周曉天外又出現了一個影子,而且是一個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影子。
雪耳靈狨。
異界靈獸雪耳靈狨,一只和傳說中三大魔獸之一——三尾狨魔實力相當的超強靈獸,可誰能想到,這只以前被米勒召喚出的靈獸此時居然會被周曉天召喚出來,這不止令于夜蓁等其他人感到震驚,就連日月二主和溫璐頤也同樣感到震驚。只見雪耳靈狨呆在周曉天旁邊,樣子極其安詳,身上卻散發著令人無比壓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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