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分析。等我再觀察一陣，如果真有人動手腳，我肯定能發現。”馬躍說道。
  “真希望你是錯的。”大郎搖搖頭說道。
  如果是人為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收錢了。
  “我也希望我是錯的，一切讓證據說話吧。”馬躍也搖了搖頭。
  回到家以后，大郎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大郎的習慣是凡事做最壞打算。
  如果真有人收錢，幫他們提高點擊率，那肯定不是技術部一個人的事。肯定是跟產品部門的人勾結起來干的，技術部不直接接觸客戶。
  想到自己的員工，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大郎覺得有點痛心。
  柳詠之看大郎有心事，問他遇到什么問題，由于事情還沒有任何證據，大郎不能跟柳詠之細說。
  “沒事，老婆，我只是在考慮軟件的未來。現在軟件用戶越來越多，我的責任也越來越大。而且同行競爭也很激烈，同質化嚴重。”
  “老公，來，我幫你按摩一下。別累著，到公司再考慮公司的事，到家就考慮家里的事。”柳詠之讓大郎把腦袋躺到自己腿上，幫他按一按太陽穴，這也是路大郎最享受的時刻之一。
  “我也不想啊，可是拿了這么多投資，又有真么多員工要管理，都是事。”
  “你又不是沒管理過員工。人再多那方法也差不多。規矩訂好，都按規矩來就行。發現漏洞了再修改規則，越來越完善就好了嘛。”柳詠之根據自己的經驗說道。
  “嗯，還是老婆大人厲害。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東西，只有慢慢改善，趨于完美。”大郎微笑了一下，腦子里不再胡思亂想。
  “那個小琪，康夢琪，看中了一套房子，在我們小區附近。可惜她沒有購房資格，問我能不能掛到我們名下。你覺得呢？”
  “她還真買呀，他是我們公司股東，投資人。我覺得這個事情怪怪的，別有什么影響。不行掛到爸媽他們名下。”大郎說道。
  “也可以考慮。小琪那個小孩挺好，心直口快，沒什么心眼。”柳詠之夸獎道。
  “你看著辦吧，我們弄不了，她也有其他辦法買。有錢能使鬼推磨。能幫就盡量幫幫。”
  “嗯，好的。”柳詠之點點頭。
  “老婆，我們什么時候弄個寶寶玩。你看老凌都要當爹了。我也不能太落后。”大郎忽然坐起來，盯著柳詠之的大眼睛說道。
  “等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們剛結婚，還沒享受二人世界呢。我要先養好身體，才能懷孕。”
  “好，一切聽老婆的。不過你得快點，別一下準備個兩三年。”
  “好，我抓緊時間。”
  馬躍發現了新狀況，但是他一點也興奮不起來，確實是有人動了手腳。
  在日志中顯示，有人調整了該公司產品的參數，導致權重大漲，點開這個頻道以后，排名直接飆升到第一位。但是幾個小時以后又被調回去，好像人不知鬼不覺一樣。
  丁小聰，就是這個看似老實的員工，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讓馬躍很痛心。
  丁小聰在公司工作已經一年以上，是一個211大學計算機系畢業，老家是江西農村，平時工作表現也很不錯，每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馬躍自然不敢隱瞞實情，把所有證據保存好以后，直接把大郎叫到會議室。
  “老路，確實被你猜中了。有人動了手腳。”
  “誰？”大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丁小聰。”
  “有證據嗎？”
  “有，我都存下來了。”馬躍表情凝重。
  “當你發現一只蟑螂的時候，說明已經有一窩蟑螂。以前到底還有多少類似的事情，是不是已經無從查起了。”大郎痛心疾首。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肯定不能亂說。這次這個事情是板上釘釘。”
  “我們下一步怎么辦？”大郎問道。
  “我作為cto，我也有很大的責任。”馬躍說道。
  “現在不是追究你的責任，那作為董事長，我也有責任。我們現在說丁小聰的問題。報警還是我們內部解決？”
  “報警，會不會太嚴重了。我們還不知他是否拿別人錢，拿了多少。這算犯罪嗎？”馬躍不忍心。
  “我也不傾向于報警，我們出問題那就是利好競爭對手。”
  “先了解清楚情況再說，如果丁小聰問題太嚴重，我們也保不了他。”馬躍說道。
  “好，那就下班以后，讓丁小聰過來開個會。我們先看看他的態度。”
  馬躍走后，大郎在網上查了一些相關的資料，又打電話給文律師，咨詢了不少相關方面的問題。
  快下班的時候，馬躍跟丁小聰說了一句：“小聰，稍微晚點下班，有點事給你交代一下。”
  “好的，馬總。”丁小聰的神情還算自然。
  下班以后，大部分員工已經離開。
  馬躍帶著丁小聰進入會議室。
  丁小聰看到路大郎已經在會議室正襟危坐，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他坐下以后，不敢看大郎，眼睛盯著桌面。
  “小聰，你來公司多久了？”大郎忽然問道。
  “一年零兩個月。”丁小聰小聲說道。
  “咱們公司怎么樣？你感覺。”
  “挺好的。”
  “那你為什么要做違反公司紀律的事情？”大郎忽然提高聲調。
  “我，我，我沒有啊。”丁小聰掃了一眼大郎的臉，又馬上轉移目光，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丁小聰，你最好主動交代。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大郎語氣嚴厲。
  這次丁小聰沒有著急回話，咬著下嘴唇，張口欲言又止。
  “我真的沒有做什么違反紀律的事情。”
  路大郎看丁小聰沒有要交代的意思，扭頭對馬躍說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馬總，你跟丁小聰講一下吧。”
  丁小聰看馬躍打開電腦，表情一下變了。馬躍作為公司技術總監，既然打開電腦，那肯定是有詳細證據。
  “路總，馬總。我說，我說。”丁小聰嘴唇哆哆嗦嗦，手也有點發抖。
  “我幫一個客戶，增加了點曝光率。”丁小聰聲音很小，路大郎聽了卻如同炸雷。
  “收了客戶多少錢？怎么認識的客戶？”大郎有點恨鐵不成鋼，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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