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后三年結束女兒身,又被逼吃下避孕藥
謝燕秋送走幾個女人,重新返回室內,忍著身體的不適,認真地打量了這個房屋,梳理著自己腦海里的記憶。
這是兩間土坯房,分里外兩間,里外間的中間,用一堵上面不封閉的墻隔開。
門外用木棍和草搭的一個棚子,是簡易的廚房。
這是一個軍醫院的家屬院。
臥室里盤著一張土炕,客廳里一張簡易的行軍床,門口一個臉盆架,臉盆架上還帶著一個小鏡子。
謝燕秋走到鏡子前,里面出現的臉把她嚇了一跳。
那個三層下巴的大臉溢出了鏡子之外,腮部的肥肉突出,把眼睛和鼻子都擠得陷了進去。
上吊勒的脖子上一圈像蚯蚓一樣的紫色血痕,雖然脖子已經和臉連成一片,那圈紫色血痕卻更為突出。
天啊,穿越成這樣一個丑陋的肥婆!
她想看看自己的身材,屋里沒有穿衣鏡,但她隔著自己的肚子,完全看不到腳跟。
她沮喪地走到床前,坐了下來,走了幾步,就直喘氣。
她想安靜地歇會,就關上房門躺著,好好想想眼前的處境。
剛躺下,卻有人敲門:
“謝燕秋!開門!”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著怒氣與不耐煩。
丁飛陽?他不是在開會嗎?
謝燕秋肥碩的身體剛剛躺平,卻又要起身,她費力地把自己的身子從床上移到床下。
蹣跚地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眼前,謝燕秋看呆了,這個男人,高大,英氣逼人,每一處都都長在她的小心巴上。
她那承受了250斤體重的心臟一下子跳得更快了。
丁飛陽眼神冷酷地看著她:
“你鬧夠了沒?再鬧,我就算丟了工作也要和你離婚!”
說著往屋里闖,她肥壯的身體擋住了丁飛陽的去路,他繞過她,進去坐在行軍床上。
微皺著眉頭,語氣很沖地問:
“怎么回事,你每次不都是假上吊嚇人的嗎?怎么這次弄成真的了?”
“聽葉護士說,要不是她及時搶救,你就沒命了!”
“你死了沒關系,你別害我”
“你這樣死在房里,讓別人怎么看我!你要死,我們離婚你再死去!和我沒有關系了!”
這連珠炮似的責問讓謝燕秋張口結舌,像犯了錯的孩子。
她移過來一張小椅子坐下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小心把凳子踢倒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上吊胡鬧了!”
看她小心謹慎地坐著,一張肥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委屈的樣子。
丁飛陽有點奇怪,依她的個性,現在不應該撲過來和他打起來,大吵大鬧嗎?
看來很多次都是假上吊,這次弄假成真,這個胖女人也被自己嚇到了,她是怕死的。
丁飛陽扔給謝燕秋一個冰冷的眼神:
“中午我有個手術,這是這月的工資,先去把欠債清了,算著點花,不要再偷吃人家貓了!你再偷吃一次,我一定和你離婚把你送回鄉下!”
丁飛陽把五十元扔在桌子上。
每個月,丁飛陽都會給她五十元工資,但她每月都花不到月底,不是到處借債,就是到處蹭吃,饞肉饞到不行,好幾次偷吃人家的貓。
丁飛陽又氣又惱,卻也沒有辦法,這個又懶又饞又邋遢的女人,卻是他的牌坊。
他必須背負著她過這沉重的日子。
就會拿離婚威脅,哼!
謝燕秋想賭氣馬上去離婚,想想眼前的處境,沒敢使性子。
她拿起五十元錢,只留下了二十元,把三十元遞給了丁飛陽:
“二十元夠生活費了,這三十元你拿去。”
丁飛陽再次吃驚地看著她,這個胖女人怎么了?
謝燕秋一個人吃得比人家五六口人吃得還多,還嗜食肉食,五十元都不夠她花的,這次怎么只要二十,這可是破天荒。
“我總是大手大腳花錢,以后我要節約一點”
謝燕秋不看丁飛陽,怕他看出她眼神里的太大的變化。
丁飛陽覺得有點奇怪,這胖娘們,天天鬧上吊,如今閻王殿里溜達一圈,差點去報到,莫非是有了什么感悟,要做出改變了?
且把錢收起來吧,能省點錢也好!眼瞅著有事要回老家,還得花錢!
丁飛陽正準備出門,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紙袋子,遞給謝燕秋:“把這藥吃了!”
“啥藥?我又沒有病!”
丁飛陽一皺眉:“你甭管!吃了它!”
“你不說什么藥,我為什么要吃?”
丁飛陽眉頭一皺,腦海想起來床上那一幕:“避孕藥!吃了!”
謝燕秋突然明白了,他是怕她懷了孕,而原主一直處心積慮的,不惜下藥,不也正是想生個兒子捆住這個男人嗎?
但她不再是原主了。
她接過藥,二話沒說就吃了下去,賭氣般的就那么直接用口水咽了下去,連口水都沒有喝。
丁飛陽愕然地看著她干咽下去了一片藥,沒再搭理她,起身走了。
謝燕秋看著男人帥氣的背影,嗯,高學歷,高工資,還大方,就是對她冷淡,脾氣也暴了些。
原主嫁給他三年了,被拋在農村兩年多,終于有機會辦理了農轉非隨軍了,隨軍大半年來,卻打鬧不停。
謝燕秋看著屋里凌亂的陳設,兩間土坯房,除了一炕一床一桌,幾把舊椅子,一個臉盆架上,再無一物。
而女人的肥大的衣服都隨意地堆在炕上的一角,男人的衣服都整齊地掛在行軍床邊上的墻壁上。
她拉開桌子下面的斗柜,準備煮點飯吃,一個空空的袋子里,連一撮面粉也沒有了。
她記起來了,家里斷糧兩天了,這兩天,都是去食堂打飯的,由于她沒有了生活費,都是記在丁飛陽的賬上。
難怪丁飛陽叮囑她先去把債還了。
看看桌子上,小兔子鬧鐘指向十一點食堂已經開飯了。
她想去還債先,順便再打個飯回來。
她想起脖子上的紅色的勒痕,雖然這個已經不是秘密,醫院家屬院里,估計已經傳遍了,但她還是不想在眾人的注視下露出來。
她從炕上那一堆凌亂的衣服扒來扒去,希望能找到一條絲巾,然而并沒有。
原主是一個極為邋遢的女人,除了賭錢和吃,沒有其他的愛好,加上身型肥胖,衣服都不合身。
她找到一件白色襯衣,家里也沒有剪刀,用牙齒咬開一個口子,用力一撕,就撕下了一條白紗巾一樣的布,她對著鏡子,好好整理了一下,這自制的紗巾真不錯,剛剛好完美地遮擋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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