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章 傷寒論和溫病論
不是張衍不想繼續給他們講,而是趙勝利的身體承受不了這么長時間的推拿演示。
長時間的中醫推拿,不僅不會對身體有好處,反而會傷到身體。
所以,張衍只講了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今天的教學。
“穿上衣服吧!你還打算光著膀子上班啊?”張衍拍了一下還在體會推拿知識的趙勝利。
“噢!”趙勝利趕緊穿上衣服。
處置室雖然很暖和,但是當著四個女孩光著膀子,趙勝利還是有些尷尬。
其實,這個年代,學校里讓學生到講臺上充當模特,給學生講解人體結構的事情,經常發生。
只是,趙勝利從來沒有上過講臺當模特,這還是他的第一次。
交代了幾句之后,張衍來到廠部辦公大樓。
找到楊廠長。
“廠長,有個事情,我想請您聯系一下區長。”
“什么事?”
“昨天西城區的石副區長來醫院看病,我給他看的。
感覺他的病不太好,但是沒敢直接告訴他。
想請您聯系一下區長,或者聯系一下他的家屬。”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楊廠長一下子反應過來,盯著張衍說道。
“有可能是胃腸道的惡性腫瘤中早期。”張衍點點頭。
雖然他不敢確定,但是可能性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小張,這個可不是開玩笑啊!”楊廠長坐直身體,很嚴肅的說道。
“廠長,我就是不敢確定,所以才希望通知他的家屬,最好能去大醫院或者同仁堂找老中醫確診一下。
他現在的情況,手術治療或者采用中醫保守治療,都有很大的生存幾率。
甚至帶病生存幾十年都有可能。”張衍也是很認真的說道。
癌癥這個名詞,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提出來了。
而癌癥,惡性腫瘤的存在時間更是比人類更早。
扁鵲見蔡桓公一文中,扁鵲曾經說過一句流傳很廣的話。
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
后世有人研究,說蔡桓公得到就是胃腸癌。
其實,我國中醫上并沒有癌癥這個病名。
對癌癥的診斷一般也都是,內虛外邪,陰陽失調,致使患者出現痰、瘀、熱、毒、虛等病癥。
痰、瘀、熱、毒、虛這五個病癥,不加診治,每一種都是危機生命的絕癥,最終的病理表現都和癌癥晚期患者相似。
“你說的對!”楊廠長點點頭,想了想說道:“這樣,我試著聯系一下石區長的家人吧。
這件事不好直接找區政府的領導。”
張衍只考慮瞞著病人,然后抓緊時間讓病人家屬陪著去檢查身體,沒有考慮其他的。
但是,楊廠長不能不考慮。
這不單單是癌癥中早期的問題,還涉及很多事情。
比如政治斗爭。
張衍上一世也只是一個本碩連讀的醫學生,哪懂什么政治斗爭。
更不懂的,政治的黑暗。
他認為通知石區長的領導,這是在救石區長的命。
也許,人家根本不領情。
如果最終確診是胃癌中早期,那還好說。
如果,不是。
那張衍可就把人得罪死了。
因為,有可能他的這一個電話,導致人家在升遷關鍵時刻,落敗。
甚至有可能被上級領導,以此為借口,調整分工,明升暗降,調到某些不重要的工作崗位上。
這些都有可能。
張衍不懂,但是楊廠長懂啊。
他怎么可能看著張衍跳進這么一個巨坑。
“小張啊!你回去安心工作,這件事誰也不要說。”楊廠長又叮囑了一句。
“好的廠長,那您忙著,我先回去了。”
“好!你回頭和楚院長聯系一下,看他答應的兩名護士,什么時候來上班。”楊廠長又交代了一句。
“好的廠長,我回去就給楚院長打電話。”張衍點點頭。
心里有些猜測,廠長同意自己去西城醫院坐診,該不會是因為楚云龍答應給紅星醫院兩名護士吧?
那也太廉價了!
最起碼也得再加兩名醫生才行。
張衍胡思亂想的回到醫務室。
紅星醫院是對外的稱呼,內部的人,包括張衍自己,都還是喜歡用醫務室來稱呼。
一共八個人,叫醫院有點叫不出口。
說要是說紅星醫院,總感覺是被嘲諷一樣。
“張哥,我和錢紅英的關系被調到軋鋼廠來了。”張衍剛到醫務室,趙勝利就哭喪著臉找到張衍。
“你和錢紅英的組織關系被調到了軋鋼廠?”張衍驚訝的看著趙勝利。
“好家伙!
我這嘴開了光嗎?”張衍心里嘀咕道。
“是啊!剛剛梁院長通知我們到人事科辦理入職手續。”
“怎么著?讓你們到軋鋼廠來,委屈你們了?
少你們一分錢的工資了,還是我們軋鋼廠吃的不如西城醫院?
又或者對我這個師父不滿意?”張衍瞪著眼訓斥道。
“張哥,你別聽趙勝利瞎說,我可沒有意見。
能來軋鋼廠跟著張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錢紅英在旁邊背刺趙勝利。
“張哥,我沒說不樂意,我只是………只是感覺有些突然。”趙勝利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行了,別哭喪著臉了,在哪不是工作?
咱們紅星醫院,雖然現在很簡陋,大貓小貓兩三只。
可這不代表我們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一塊努力,把紅星醫院發展起來,變成像協和、湘雅那樣的國內知名大醫院。”張衍揮舞著手,給趙勝利和錢紅英鼓勁道。
只是,這話他自己喊起來,也感覺底氣不足。
“張哥,我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們紅星醫院一定會越來越好。”趙勝利和錢紅英倒是對張衍信心十足。
“嗯,會的!”張衍點點頭。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面,開始看書學習。
“張哥,這本《傷寒雜病論》你不是看完了?怎么還看啊?”趙勝利看到張衍依然在看《傷寒雜病論》,好奇的問道。
“溫故而知新。
我看完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完全掌握了《傷寒雜病論》里面的內容。
這種傷寒論的經典著作,每看一遍都會有新的收獲。”張衍笑道。
張衍肯定不會告訴他,剛剛完成首刷任務,僅僅刷出三分之一的經驗碎片,他準備趁熱打鐵,把剩下的兩個經驗碎片也刷出來。
那樣,最起碼在傷寒論這一塊,他能夠站住腳。
然后再研究溫病派的醫學,到時候他就是兼有兩家之長的中醫大家。
中醫分為經方派和溫病派。
經方派就是以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為基礎發展出來的一個中醫流派。
經方派講究六經辨證,特別講究診斷的準確性和用藥的精準性。
經方派有:一劑止,二劑已。
說的就是,一劑藥就能治病,讓疾病不再發展,兩劑藥就能痊愈。
經方派用藥非常的嚴謹,每一味藥的加減都要經過反復思量,多方考證,才會最終確定用藥和劑量。
但是,經方派的療效也確實牛逼。
張衍現在就算是經方派的,所以才,一服藥止疼,二服藥通便的效果。
不用懷疑,經方派就是這么牛逼。
而溫病派,創始人是葉天士。
其實,溫病論起源更早,早在葉天士之前,就已經有了溫病理論。
病因四時不正之氣引起,認為人的病都是因為人體的溫熱引起的。
所以溫病派主張用寒涼之藥。
按照這個理論,唐朝的孫思邈也應該算作是溫病派的代表。
而葉天士只是清朝早期的南方醫學大家,之所以說葉天士是創始人。
是因為他最先提出溫病派這個理論概念。
明確的把中醫劃分成了兩個流派,經方派和溫病派。
自此也就有了南溫病,北經方的說法。
其實,究其根本,溫病派因為多是南方人,所以用寒涼藥沒有問題。
而且南方多疫病,所以溫病派在治療瘟疫,傳染病上有獨到之處。
后來,就有了南北之爭。
溫病派和經方派誰是正統,誰更厲害的爭論。
溫病派說經方派用藥峻險,蝎子蜈蚣,各種毒藥都敢使用,毒副作用大。
經方派嘲笑溫病派不懂用藥,不通藥理,胡亂用藥,一方藥劑要用幾十味藥。
吵的很厲害。
甚至在某個特殊時期,經方派被溫病派迫害的不輕。
直接導致,后人對中醫的看法,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那就是,中醫重在養生,療效慢。
其實,這些都是溫病派導致的。
說這些,并不是說經方派就一定比溫病派更厲害。
其實,兩家各有所長,前面說了,溫病派在治療傳染病上有獨到之處,對于一些熱癥有著很深的研究。
而經方派,診斷明確,用藥嚴謹,見效快。
張衍對于經方派和溫病派沒有任何的感情區別。
屬于實用派,我不管你是什么流派,只要能治病,那我就用。
而且,在張衍看來,溫病派本來就是在《傷寒論》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一種醫學理論。
是對《傷寒論》的一個很有成就的補充。
只是,后人無能,只會犬吠。
流派之爭,害人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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