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我······我想換一下科室。”一個男學生，舉起手小聲說道。

　　“還有人嗎？”張衍看向其他的實習生。

　　“·············”臺下一片沉默。

　　“好，既然沒有人了，那么你去找你們帶教的老師吧！”

　　“張教授？”剛剛舉手的男實習生，臉色巨變。

　　男實習生一點都不傻，傻子也上不了大學，學不了中醫。

　　雖然明白張衍這話的意思，但是本能感覺不太對勁。

　　“去吧！”張衍面無表情的說道。

　　男實習生垂頭喪氣的出了小會議室。

　　其他的實習生，心里忐忑，滿是慶幸，多虧沒有堅持要調整科室。

　　如果之前，有這種想法可以原諒，畢竟這個時代還比較保守，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可，他把話說的如此明白了，還抱著這種思想，可以理解。

　　但是，張衍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把自己的醫術傳授給這樣的人。

　　更不想把醫院的資源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

　　這只是輪崗實習，并不是定崗，三個月的輪崗實習都不肯沉下心來學習，思想頑固不化，不懂的變通的人，未來的成就也不會太高。

　　等到那個實習生出去之后，張衍也沒有多說別的，直接開始今天的講課。

　　一口氣講到五點多，今天在老人家里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張衍講課的時間也往后推移了一會。

　　講完課出來，北京中醫藥大學的帶隊老師和醫務科的科長，已經在外面等著他。

　　“院長/張教授。”

　　“你們是為剛才那個學生來的？”張衍看著兩人問道。

　　“是！剛剛胡方飛您打算怎么處理？”兩個人看著張衍問道。

　　“送回學校，讓學校重新給他安排實習醫院！我們紅星醫院不要這樣的學生！

　　也沒必要浪費資源在這樣的人身上！”張衍沉聲說道。

　　“張教授，我已經批評他了，實習又不是正式上班，哪有他挑三揀四的資格。

　　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您看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學校的帶教老師求情道。

　　“趙老師，不是我小氣，這件事，看上去好像是小事，可是你仔細想想，這真的是小事嗎？

　　這是醫德的問題！

　　作為一名醫生，有資格去挑選病人嗎？

　　當你遇到病危的患者的時候，你能因為對方是婦女，你的救治要觸碰到對方某些隱私部位，會因為和對方溝通感覺到尷尬，而不去救治嗎？”張衍非常嚴肅的說道。

　　“這個······”

　　“這件事，也說明了我們學校在醫德教育上，還有欠缺。”張衍繼續說道。

　　“如果是定崗，不用他們提，我也會考慮！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們醫院婦科和產科的醫生都是女醫生。

　　我們可以為患者考慮，盡量安排女醫生。

　　但是，這不代表我們的醫生，尤其是實習醫生能夠去選擇病人。”張衍非常嚴肅的說道。

　　其實，張衍這次也是借題發揮，殺雞儆猴。

　　不然，都想怎么換科室，就怎么換科室，那醫院還怎么管理？

　　“我知道了張教授，我和學校那邊溝通，給胡方飛換實習的醫院。”趙建軍見張衍的態度堅決，也只能放棄繼續求情的想法。

　　“行了，那就這樣！”張衍淡淡的點了點頭。

　　上樓拿上自己的公文包，下班回家。

　　“張院長回來了！”張衍剛剛推著自行車走進四合院，就有人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王大姐啊！做完飯了？”

　　“是啊！今天蒸的南瓜。

　　老張叔，帶著我當家的去了一趟您老家，買回來不少南瓜。

　　那里的老鄉真是熱情，一說和你是鄰居，還多送了好幾個南瓜。”

　　“張院長，你們老家的人真是太熱情了！”老葛家的媳婦，也是滿臉堆笑的說道。

　　怪不得，整個院子里都彌漫著一股蒸南瓜的香氣。

　　南瓜切塊，蒸著吃，會有一股濃郁的香氣。

　　看來，院子里去買南瓜的人不少。

　　對此，張衍還是很支持的，院里的鄰居去買南瓜，他們能夠吃上飽飯，村里人也能獲益，這是雙贏。

　　“其實，南瓜可以切片曬干了，那樣的話能夠保存更長的時間，如果買的多的話，還可以磨成粉，合著棒子面、地瓜面、高粱面一塊蒸窩窩頭，比單純地瓜面、高粱面的窩窩頭好吃。”張衍給院里的鄰居，科普著南瓜的吃法。

　　“還有這么多吃法啊？”

　　“我還擔心買多了留不住，沒敢多買！”

　　“就是，我也擔心壞了，沒敢多買！”

　　“正好后天是星期天，讓我家當家的再去多買點。”

　　一群人聽了張衍的話，又開始后悔沒有多買。

　　好在，知道張家嶼的南瓜多，也都不是那么著急。

　　如今，張家嶼漫山遍野的，除了好地，差不多都種上了南瓜。

　　南瓜能結好幾茬南瓜，春天種的南瓜，現在還在結南瓜。

　　夏天的時候，又種了一波南瓜，反正不缺種子，張家嶼連續種了一個月的南瓜。

　　預計能夠收獲大幾百萬斤的南瓜。

　　這還是，沒有精心照顧，種上種子之后，就澆了幾次水，然后就是靠天。

　　不過，老天爺賞飯，夏天的時候，下了幾場雨，所以張家嶼種的南瓜，雖然達不到一畝地幾千斤的收獲，但是都活了，一畝地也能收個幾百斤。

　　院里的鄰居們日子過的好，對張衍還是有些好處的，這樣就不會顯得他家太顯眼。

　　和院里的鄰居聊了幾句之后，張衍推著自行車回到自己的小院。

　　“怎么才回來？”張福生正在院子里逗鳥，看到張衍回來，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醫院里有點事！

　　爹，您這從哪兒弄了一只鳥啊？”

　　“嘿嘿，我這黃雀（qiao）漂亮吧！”張福生很是得意的說道。

　　“嗯！挺漂亮的！”張衍點點頭，他對黃雀沒什么研究，只能敷衍的點點頭。

　　“這籠子不錯啊！”

　　“嗯！梅梅給我找的，清宮造辦處的手藝！七十二根立柱，用的是楠竹。”張福生說起來，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尤其是，這鳥籠是佟梅給他找來的。

　　兒媳婦給的，這更讓張福生得意，有一種炫耀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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