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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生死兩茫茫


“繡繡好名字,你愿意和我回京城嗎我那邊有很多漂亮的碎花你可以跟我一起做簪花。”泗姨問道。
  女孩說道:“我奶奶說我父親去了京城給大戶人家做了家丁!可我不認識京城?我姑姑也不愿意帶我去!”
  “那我帶你去京城一起找你父親,對你母親呢?”泗姨問道。
  “我母親不要我和奶奶了,她說我是一個賠錢貨。”女孩說道。
  “走我帶你去穿新衣,吃好吃的。”泗姨說著拉起了女孩的手正要離開。
  “泗姨她怎么來蘇城了。”于云馨驚叫道迎了上去。
  “泗姨!”于云馨將剛才的事一清二楚的看見,泗姨也是個性情中人。
  泗娘一聽回頭一看笑了起來!“馨兒!”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泗娘繞著于云馨看著幾圈后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說道:“好家伙我們馨兒越來越水靈了。”
  “泗姨你怎么在這里?”于云馨問道。
  “我來這邊當然是進些綢緞料的。”泗娘回道:“走去云錦坊。”
  說著一行人帶著一個七八歲女孩進了云錦坊,這里前院是一個布店,里面有了各種各樣的布料,后院是很大有染坊,和織布作坊。現在天黑于云馨也看的清楚曬的布料和紗線。
  “這里原來是南娘子的布坊,每一次來這邊我都會住在這里幾日。”泗娘說著將繡繡帶進了屋子吩咐一個婆子說道:“她叫繡繡以后就跟著我去玲瓏閣做巧匠,把她帶下去換件干凈的衣服來。”
  婆子一聽立刻將小女孩帶了下去。
  于云馨第一次看見古代的染坊很是好奇,跟著泗娘穿梭在了掛滿布的布架和染缸中。
  “你看你們把碎花染成了什么樣了?你們不會染印花就不要來這邊印染缸邊,你們看著不白白浪費了一匹雨花錦。”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責備的聲音傳來。
  “南姐別生氣這些丫頭不懂可以慢慢教。”泗姨走過去說道:你看我把興國郡主給帶過來了。”
  那婦人一聽  立刻轉身看向了向她走來的于云馨,看著于云馨粉雕玉琢的小臉笑了起來,走了過去給于云馨行了一個禮。
  “民婦拜見,興國郡主。”
  “南娘子快起來吧!我聽過你的名號,沒有想到今日能見到你。”于云馨說道。
  于云馨介紹著她身后的四位煙雨莊護法,并將煙雨莊開繡樓的事情也說了。南娘子一聽道:“煙雨莊我也有耳聞,今天不就趕巧嗎?”
  “是呀!馨兒我們可以派繡娘和織娘去你剛買的繡樓中。”泗娘說道。
  “是呀越州也是茶桑之地,函湖那邊我也可以買地種桑。”南娘子接話道。
  “自從胡麗將她的生意都交給胡家人后,胡家老是哄抬綢緞價格,所以我才請南娘子出山的。”泗娘說道:“那個白佳怡怎么能這么做生意?原本給我玲瓏閣云霧綃和天香絹的價格高了三成,我也是無奈。”
  “我南娘子早就將幾種絲緞和染方子便宜賣給了胡麗,她答應我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不會給玲瓏閣漲價,沒有想到現在是白佳怡做了胡家掌權后賣給其他的布商也是如此。”南娘子無奈說道。
  “所以你們想自己做布料?”于云馨問道。
  “沒有錯我這幾年也研究了幾種錦緞料子是雪緞它輕柔透氣適合做夏衣,花軟緞和素軟緞摸起柔軟,適合里衣和被褥。”南娘子說著拿出了幾種料子給眾人看。
  于云馨聽著一摸了起來果然如此,又想起了她的兔毛和羊毛問道:“南娘子你不能用動物的絨毛織布料呢?”
  “是什么動物?”南娘子問道。
  “兔毛和羊毛。”于云馨說道。
  “這些適合冬季,北方倒是可以?可我沒有試過,郡主要不然我派幾個織道弟子去南陵郡試一試。”南娘子說道。
  “好呀!”于云馨回道。
  就這樣于云馨還將做成透氣的蕾絲的想法也說了一遍,南娘子都接受了于云馨的蕾絲花邊的想法,說她要研究一下織布機要拿著古代的織布機研究現代的蕾絲想著就難,可于云馨沒有想到沒用多長時間南娘子竟然做出了好幾種花邊蕾絲來。
  第二天亮,于云馨和云杉四人告別了泗娘和南娘子后繼續趕路,半天時間就來到青衣樓。
  馬車剛到青衣樓門口就兩個身穿青衣的護衛攔了下來道:“青衣樓重地不得擅闖。”
  云杉一聽下了馬車遞上了煙雨莊的拜帖。
  護衛接過拜帖看了一眼恭敬道:“不知煙雨莊莊主駕到有失遠迎,我這就去稟告樓主。”
  沒有等多久柳伯帶著兩個弟子迎了出來,沒有想到一段時間沒見柳伯又蒼老了許多。可他看見從馬車中下來的是于云馨想了想又明白了什么,說道:“興國郡主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是煙雨莊的莊主了。”
  “柳伯我也沒有想到你就是聶長青,青衣樓樓主。”于云馨說著還是讓云杉抱了壇酒遞給給了柳伯身邊的一個弟子。
  柳伯很是客氣的帶領眾人到了青衣樓這里到處都是刀痕和干涸的血跡。

  “那些海匪趁著我不在攻到了我青衣樓這不還沒來得及清理干凈,郡主招待不周,我還是帶你去墨池邊上吧!”聶長青看著隨處可見的血跡說道。
  來到了屋外的一處清澈的水池邊上一個亭子中,聶長青命一外弟子煮茶,給于云馨幾人給斟上道:“我知道你們這次來的目的  你們想見我大師兄肖玉!”
  你們跟我來吧!說著聶長青就帶著于云馨他他她們幾人來到了青衣樓的后山上,青衣樓的禁地中,那里赫然聳立了一座孤墳,滿地落花,一片凄涼。墓碑上赫然是青衣樓肖玉之墓。
  于云馨和,云杉煙蘿瓊樓海望看見心里一片拔涼。
  “三十年前師兄中了海匪的彩斑鳩毒只有能活五日,所以他會將畢生的武學放在了煙雨莊,他原本想讓莊蝶舞忘記他,不讓我們將他中毒的事情告訴莊蝶舞,故意欺騙了她,他不想讓莊蝶舞看見他的凄慘模樣,中的彩斑鳩毒后整個人會巔狂,最后一天什么都不記得,然后疼的自斷筋脈而亡,死前雙手雙腳都是被鐵鏈困住的,我們想給師兄找解藥的,可哪里有什么彩斑鳩毒的解藥。只能看著師兄痛苦的死去。”聶長青嘆氣道:“我們原本想告訴她真相的可,可沒有想到這個莊蝶舞從來沒有來找過師兄,也沒有再嫁人。”
  “這里有一封信山肖玉三十年前寫的你就交給她吧!”聶長青說著來到了墓碑前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于云馨。
  滿心歡喜的過來,帶著一臉愁苦的回去,她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和老莊說。三十多年的遺憾呀!
  “郡主不要忘了回去后讓于林山少好讀書,我相信他三年后必定能中進士,我可沒有那么多的三年等他。”聶長青說著就和于云馨拜別了。
  搞什么!不能早點說嗎肖玉掛了,還要拖三十年,于云馨問道:“要是莊莊主三十年前肖玉就死了,莊莊主會不會就另嫁他人?”
  “不會的師父心里只有肖玉,我從小就跟著師父。”云杉說道。
  “可要是把事情告訴她,她現在的身體能撐的住嗎?”于云馨問道。
  “我們回去再說吧!”海望說著駕起了馬車。
  回到了蘇城后,泗娘和南娘子將兩位織道高手一個叫平素,一位叫花錦,都是以錦鍛名字起的,跟著她們一起走的是兩輛紡車,不得不說到哪都不能都了吃飯的家伙,不是一行還真不知道古代盡然有那么多錦鍛于云馨也是在平素和花錦的告知下才知道,素紗,素羅,花羅,綺,綾,龍綃、絳綃、云霧綃,云錦、蜀錦、金錦,絨圈錦,漳緞,漳絨,妝花緞,緙絲,夏布,軟煙羅,青蟬翼,鳳凰火  ,云霧綃,素羅紗,云綾錦…這么多品種的上等布料的,不得不說讓云杉煙蘿瓊樓海望都一起漲知識了。
  在現代緙絲工藝還被錄入了國家級非遺保護名錄中。當然也有很多古法編織技藝都失傳了,也有一些被工業機器取代了。
  就連在越州碼頭上船的秋霜和春雨一路上跟著平素和花錦學了很多布料知識。有了平素和花錦的加入十多天的路程過的很短暫。回到康莊小鎮后,秋霜和春雨立刻安排了平素和花錦的住處。
  再次見到莊蝶舞后于云馨將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莊蝶舞,并將三十年前的信也交給了她。
  她雙手發抖著接過了信看了起來,邊看邊哭:“阿玉是我錯了,要是當年我知道你時日無多我也不會發脾氣。”
  “蝶舞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再也不能陪你練武了,不能和你相伴到老了,…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最后署名肖玉。
  最后莊蝶舞抱緊了信嚎啕大哭起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許淚流干了,她最后帶著海望和云杉一起離開了。
  于云馨也沒有阻攔她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她給莊蝶舞準備了舒服的墊子和吃食,在南陵郡碼頭上送別了。
  胡麗看見了自己的老閨蜜哭的這么傷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畢竟她也是一個婚姻的失敗者。
  回到南陵郡珠寶閣胡麗問道:“你去了越州和蘇城,應該知道了白佳怡的事情了。”
  “現在很多布商在她的布莊那邊拿貨都貴了三成,玲瓏閣也一樣。”于云馨說道。
  “沒有用的東西那些可都是我經營了那么多年的人脈,也要讓白佳怡這個目光段淺的都要拜光了,以后胡家布莊恐怕三年后就不復存在了。”胡麗怒道。
  “還有你的侄孫去騷擾過煙雨莊的姐妹們,他還想把煙雨莊變成他的產業。”于云馨將在煙雨莊的事情也都告訴了胡麗,畢竟這些也要讓胡婆婆老人家知道。
  胡麗一聽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杯子笑了起來,“我的好侄兒呀!你真是娶了一個好好老婆呀!”
  “胡婆婆你不要生氣,這些都是小事。”于云馨立刻安慰道。
  “我不生氣,胡家以后富貴也好,貧窮也好,都與我無關。”胡麗說著重新拿起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還是南陵郡好呀,這里有山有水。”

  來到賀言欽的竹編工坊和于云馨將傘骨的草圖遞給了賀言欽道:“賀伯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做一把,這個傘柄可以藏劍和暗器的傘。”
  “郡主這傘又要做暗器又要做劍鞘,有些為難老夫了。”賀言欽說道。
  “你想想或許有辦法。”于云馨說道。
  “郡主竹琴我倒是可以先給你做一個劍鞘。里面放兩把劍或者一些銀針暗器不難。”賀言欽回道。
  “好那你就先給本郡主做竹琴吧。”于云馨一聽就說道,畢竟江湖險惡,多一個藏兵器的工具她就安全一份。
  將武器的事情交給了賀言欽后,她來到了桃花莊沒有想到邱瑩瑩和太守夫人都在,這個時節也快要桃花開的時候了。
  釀桃花釀的所有準備工作都要做齊了,邱瑩瑩看見了于云馨的馬上立刻迎了上去:“郡主你怎么來了呀?”
  于云馨下了馬車笑了笑:“啤酒今年可以接著做了。”她大棚里的啤酒花再過幾日就可以收了,現在發起麥芽來剛剛好。
  “好我立刻去準備。”邱瑩瑩一聽立刻回道。
  “對了那次你哥的木偶戲表演的不錯。我想在康莊小鎮做一個戲園,不如讓你哥做班主,放心本郡主有戲被子。”于云馨說道,想著要是把《女駙馬》《西游記》《白蛇傳》都做成木偶戲是不是很不錯。這個時代可沒有這些話本,上次邱勇唱的是壯元嫁妹的話本子沒有什么吸引,也都是圖一個熱鬧。
  說干就干立刻帶著邱瑩瑩去上陽縣的還在修塔樓的地方找到了邱勇。
  “郡主,現在修塔樓是最重要的,木偶戲還是以后再說吧!”邱勇說道。
  于云馨一聽也對看了坐落在她眼前的塔樓問道:“九座塔樓位置都選好了嗎。”
  這時趙軍師走了過來很是自信分析道:“郡主于大人和幾位術士,還有煙雨莊的人都選好了,翠竹村有兩座塔樓一座就在郡主造的造紙廠附近,還有一座在村頭,這幾座塔樓位置也是進上陽城必經之地,南蠻子也不可能會繞過九座塔樓去其他地方的。”
  “趙軍你說的不錯以前讓你做我們的軍師委屈你了。”邱勇看著趙軍師說道。
  “郡主你看他又調侃我了。”趙軍師說著摸了一下掛在他嘴巴上的兩撇胡子道。
  看著她他們可以忙中偷閑,于云馨很是開心,雖然這些山匪跟著她回望山縣后沒有一天停下干活,可他們都是很高興  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住的也不用擔心。
  今年的水利也修的差不多,這多虧了她的牛車,養上萬頭牛不能在牛場老總吃不干活吧,不是讓它們在耕地的路上就是讓它們拉貨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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