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和南宮霖離開太子府后,南宮霖直接將于云馨拉上了馬車。他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緊緊地盯著一臉無辜的于云馨,語氣中透露出些許質問:“王妃,你去太子府做什么?你難道是擔心他嗎?”
于云馨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悅,她皺起眉頭,惱怒地看向南宮霖,回應道:“南宮霖,你這是怎么了?本郡主想去哪里,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
南宮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挺直了身子,用一種威嚴的口吻說道:“你既然已經進了我裕王府的門,就應該遵守規矩。本王不允許你獨自前往太子府,更不想看到你對別的男人心存掛念。”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仿佛要穿透于云馨的內心。
于云馨感受到了南宮霖的威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委屈。她咬了咬嘴唇,反駁道:“我只是去探望一下朋友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南宮霖并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道:“不管你有何意圖,本王都不能讓你輕易接近太子府。這里面牽扯太多,你不必知道。從現在開始,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損裕王府聲譽的事情。”
于云馨聽著南宮霖的話,心中越發覺得委屈和無奈。她原本只是出于好心去看望朋友,卻遭到了這樣的指責和限制。但她也明白,身為裕王妃,確實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于是,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說完,她轉過頭去,不再與南宮霖對視。
看著于云馨生氣的樣子,那嬌嗔的模樣中透著幾分俏皮可愛,讓南宮霖的心不禁有些癢癢的。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攔住了于云馨纖細的腰肢,左手則輕柔地刮了一下她那挺翹的鼻子。正當他準備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的時候,于云馨卻猛地推開了他,大聲說道:“裕王,請你自重!我就是我,我有我自己的自由!”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窗外,只見林登元身騎駿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一臉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著急。
“表妹!不好了!祖父他……他好像中了蠱毒!你師傅也回來了,此蠱毒需要你啊!”林登元語氣焦急地喊道,話還沒說完,便立刻縱身跳下馬來,腳步匆匆地趕到了馬車旁邊。
于云馨聽聞此言,心頭猛地一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蠱毒?這種東西唯有在遙遠的南滇之地才會出現,為何此刻卻突然發作呢?她一邊思索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的南宮霖。
此時的南宮霖,正默默地凝視著于云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虛與眷戀。盡管心中萬般不舍,但他還是選擇默默地注視著她。
于云馨并未察覺到南宮霖復雜的情感變化,她的思緒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占據。她暗自思忖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是疑惑不解。祖父回京之后,何必如此匆忙地將軍符交予成帝?莫非他早已洞悉自己身中蠱毒之事?
想到此處,于云馨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南宮霖,迅速掀起車簾,準備下車查看情況。她的動作果敢而決絕,仿佛沒有絲毫留戀。然而,在她轉身的瞬間,南宮霖整個心都空下了。
“我這便前去探望外祖父,王爺不必憂心,請先返回王府吧!”于云馨匆匆撂下這句話,便心急如焚地縱身上馬,揚起馬鞭,驅使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只留一縷煙塵在原地。
林登元眼見著自己的馬,被于云馨如此輕易地騎走,心中不禁又急又氣。他當機立斷,施展出自身精湛的輕功,全力追趕于云馨。
于云馨一路快馬加鞭,終于抵達了護國將軍府。她毫不猶豫,甚至來不及停下馬來,便直接從馬車上縱身躍起,如同一只輕盈的飛燕,輕松躍上了將軍府的墻頭。緊接著,她再次發力,一個漂亮的縱身飛躍,穩穩降落在林存風所在的院子里。
“徒兒,你終于來了。”鬼醫望著那扇被推開的門,見于云馨走了進來,輕聲說道。
于云馨腳步匆匆,徑直走到林存風的床邊,伸出手探了探外祖父的氣息。一旁的林老太君心急如焚,連忙伸手問道:“馨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蠱毒!竟然是藍逸深下的蠱毒!”于云馨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外祖父,聲音發顫地問道。
林存風艱難地轉過頭,目光投向于云馨,微微點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隱瞞。不錯,我在南滇時便中了他的蠱毒。他曾許諾,待秋后與你相見,便會為我解開蠱毒。然而,我在北境戰場上身負重傷,蠱毒也隨之發作……”
“藍逸深為何要對您下此毒手?”于云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急切地追問道。
“你去過南滇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藍逸深對你動了情嗎?他之所以愿意和我們合作,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你啊,難道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林登元氣喘吁吁地沖進房間,對著于云馨說道。
于云馨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焦急的林登元,疑惑地皺起眉頭。林登元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父親也中了藍逸深的蠱毒!他們南滇人可不是真心實意要當我們成國的附屬國啊!起初,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為何如此樂意讓我們的玉匠和軍隊采礦工進入他的領地,還心甘情愿的將南滇國成為大成的附屬國。直到祖父和父親中了蠱之后,我才明白他的真正目的。他給我父親和祖父下蠱,就是為了你!”
“哈哈!哈哈!我徒兒貌若天仙,人見人愛,誰見了誰能不心動呢?不過別怕,有我們師徒在,這些蠱根本不在話下,分分鐘就能解決掉。”鬼醫一聽到林登元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就算是蠱師也不可能解這蠱的!”林登元斬釘截鐵地說道,同時臉上還帶著幾分輕蔑,“我已經查過了,這蠱乃是傀儡蠱,其蠱母就在藍逸深那里。沒有蠱母,又怎么可能解得了蠱呢?只要旁人稍一觸動蠱蟲,祖父他老人家的性命就難保啦!”
林登元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了那位自鳴得意的鬼醫身上。
然而,鬼醫卻對林登元的話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傀儡蠱有何難處?年輕人,你盡管放心便是,我自然是有法子解掉你祖父身上的蠱蟲的。”
聽到師父如此信誓旦旦的話語,于云馨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她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看著自己的師父,追問道:“師父,您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開祖父身上的蠱蟲啊?求求您快告訴我吧!”
鬼醫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于云馨身上,他輕聲說道:“最為簡單的解毒方法便是取你體內的處子之血來解除這蠱毒。”
眾人聽聞此言,先是面露喜色,但隨即屋內林家之人望向于云馨時,臉上卻流露出一絲失望之情。他們心里清楚,于云馨已嫁入裕王府近兩個月之久,這位鬼醫行蹤飄忽不定,難道連他徒弟成婚之事也不知曉?
于云馨一聽自己的鮮血能夠拯救祖父和二舅,心中自然樂意至極。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那就用我的血吧。”
然而,白嫣一聽,急忙出聲阻攔道:“馨兒,你難道沒有聽清鬼醫老先生所言嗎?需要的可是處子之血啊!你如今已然成親,…”
于云馨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她再次將目光投向其他人,顯得有些尷尬和難為情。
鬼醫并不清楚于云馨所發生的事。他一回到京城,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林家。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剛剛抵達林家,就碰上了林存風體內的蠱蟲發作。鬼醫當機立斷,迅速取出銀針,精準地刺向林存風身上的穴位,成功穩住了那些蠱蟲。
他的目光轉向于云馨,盡管她的發髻是已婚婦人的打扮,但他敏銳地察覺到,她體內花神訣的氣息仍然保持著的純凈。這一切,他心中自然明了。
“我的徒兒是否為處子,難道我會不清楚嗎?你們不必多費口舌了。再拖延下去,一旦蠱蟲蘇醒,恐怕就會被下蠱之人察覺到蠱蟲的異常,那時候情況就棘手了,都趕緊出去吧!”鬼醫語氣堅定地說道,并毫不客氣地將林家眾人趕出了林存風的房間門口,再次強調道:“全都出去吧!”
被驅趕出門外的眾人皆是一臉茫然,他們為什么就這么聽話走出房間了,只有林登元神色異常,嘴角微揚,流露出幾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原來,他聽到了一些關鍵信息,心中暗自慶幸,那個裕王竟然沒有碰他的表妹,他的表妹也許不喜歡裕王!如此一來,林登元感覺自己似乎還有機會。即便馨兒已經失去了貞潔,但只要她并不鐘情于南宮霖,那么他仍然能夠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是非之地。
林老太君目光凝重地注視著眾人,語氣嚴肅地說道:"這件事關系到我們裕王府的聲譽,絕對不能外傳出去。"接著,她的視線轉向了林登元,警告道:"登元啊,你也要記住,不要對馨兒有任何不軌之念,我們林家杜絕三代血親成親。"
此時,屋內的鬼醫看著于云馨,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藥瓶,輕聲說道:"把你的鮮血灌滿這個藥瓶吧!用內七彩手鏈中的最藍的珠子濾過"
于云馨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那個僅有巴掌大小的瓶子,心想這點兒血量并不多,大約也就一百四十毫升左右。她迅速而果斷地拿起刀子,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如泉涌般流在了藍珠子上并流入瓶中,很快便將瓶子填滿。
鬼醫看著接滿的瓶子,立刻將藥瓶收了起來,接著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條身體碧綠的小蛇。這條小蛇只有小手指般粗細,可以繞在于云馨的手腕兩圈。小蛇一聞到鮮血的味道,便立刻朝著于云馨的藍珠口游去。
“徒兒啊,你再堅持一下!這瓶藥可是專門用來給你二舅林景墨解蠱的。而這條蘭蛇呢,它只要吸飽了你的血,就能把你祖父身上的蠱蟲轉移到自己的體內哦。這樣一來,蠱蟲就會在蛇的身體里沉睡,然后慢慢地被蘭花所吸收掉啦。那個施蠱的人是絕對不會察覺到任何異常的喲!”鬼醫一邊說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蛇蘭在于云馨腕上的藍珠上吸血。沒過多久,原本碧綠的蛇身變得通紅,于是鬼醫迅速將于云馨手上的蛇取了下來,并在于云馨的傷口上灑上了一些藥粉說道:“你先運功。藍珠子是耗損精氣血的。”
此時的于云馨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搖搖晃晃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始運起了體內的內力。然而,她現在的身體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哪里還有什么內力可言,渾身無力得仿佛隨時都會飄散。
鬼醫看著于云馨的狀態,心中一沉,他知道她現在的內力已經到了枯竭的邊緣,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他輕聲說道:“徒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說完輕輕地將小蛇放在了林存風的關元穴處。那小蛇動作迅速,眨眼間便將一條細長的蠱毒從林存風身上的蠱蟲口中叼出,隨后鬼醫自己小心翼翼地將蛇放入衣袖之中。
鬼醫轉頭看向于云馨,見她面色蒼白、失血過多,心中不禁一陣擔憂。他當機立斷,立即推開房門,對著眾人朗聲道:“林老將軍已無大礙,你們快去給我徒兒找一間房讓她好好歇息,我去為他們熬藥。”話音未落,他便轉身離去,步履匆匆。
林登元目光緊盯著臉色蒼白如紙的于云馨,毫不顧忌周圍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她身旁,將于云馨緊緊抱入懷中,輕聲安慰道:“馨兒,辛苦你了。”
于云馨此時已無力再多言,她實在太過疲憊,只能默默依偎在林登元懷里。林登元抱著于云馨走出房門,剛踏出房門一步,便瞥見了闖進來的南宮霖。南宮霖眼見著自己的王妃被一個外人如此親密地抱著,頓時怒火中燒,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于云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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