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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颯新兵(三合一)


  她沒有認錯人吧?阿爾馮怎么會在這里?
  
  夜鷹驚訝地轉(zhuǎn)過頭,  接到裘德肯定的眼神:“夜鷹,那個人是阿爾馮。”
  
  “嗯?熟人?”文刀袖懶懶湊過來,搭著夜鷹的肩,  “那兩個小哥火氣都挺大嘛。”
  
  夜鷹把他的手臂拉下去,  才道:“黎楠是我們的隊長,  另一個人……”她猶豫了下,  才道,  “阿爾馮就是這只機甲臂的主人。”
  
  “哦?”
  
  聞言,  文刀袖坐直了身體,  看向阿爾馮,眼中閃著興味的光:“這么巧?”
  
  ——這也是夜鷹的想法。
  
  聽訓(xùn)練館的士兵說,  阿爾馮分明已經(jīng)一年多都沒有上過前線了,  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磷葉城?
  
  ……不對。
  
  夜鷹注意到阿爾馮的服飾,  發(fā)現(xiàn)他是一身便服,  并沒有穿軍裝。
  
  正思考,那處又響起喧嘩。
  
  “你這個孬|種!”不知為何,黎楠臉上寫滿憤怒,  “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明知道……”
  
  “黎楠。”
  
  黎楠陡然收聲——阿爾馮站直了身體,表情充滿嘲諷:“你覺得可能嗎?”
  
  黎楠愣住了:“你……”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串整齊的腳步聲,隨即,酒吧的門被猛地打開。
  
  幾名士兵走進來,  大聲道:“誰在聚眾斗毆?!”
  
  夜鷹注意到他們制服的胸前繡著塔樓的圖案——是駐地兵團。
  
  看來是有人通報了駐地兵,  夜鷹和另外三人對視一眼,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她現(xiàn)在隸屬遠征兵團,盡量不要和駐地兵團產(chǎn)生沖突。
  
  “你們兩個,  ”為首的一名小隊長似的人走上前,皺眉打量黎楠和阿爾馮,“不知道磷葉城內(nèi)禁止聚眾斗毆嗎?”
  
  黎楠道:“抱歉,我只是……”
  
  “嗯?”他還沒說完,卻聽阿爾馮笑了一聲,打斷黎楠,“聚眾斗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在‘聚眾斗毆’?還是說兩個就可以算‘眾’了?”
  
  他的口氣實在是過于挑釁,黎楠不得不道:“阿爾馮!”
  
  阿爾馮冷笑一聲:“怎么?我說錯了嗎?”
  
  見狀,夜鷹詫異地挑了下眉。
  
  就她和阿爾馮有限的相處次數(shù)里,他雖稱不上友善溫和,但并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怎么今天卻像是吃了炸|彈似的,滿嘴的火藥味。
  
  果然,那駐地兵隊長受不了他的挑刺,眉毛橫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阿爾馮正要說話,黎楠忙阻攔他:“……夠了!你快閉嘴!”
  
  “等等,”這次打斷他的是那名隊長,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地盯著阿爾馮瞧,“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前幾年的那個模范兵?”
  
  聞言,阿爾馮和黎楠的神情都有些異樣。
  
  阿爾馮的表情迅速沉了下去,而黎楠則是像被什么重物迎面錘了一下,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駐地兵隊長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異常的神色,興致勃勃扭頭對隊員道:“臥槽,他應(yīng)該就是那個人吧?當(dāng)年奮勇殺隊友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我知道!”另一名駐地兵興奮道,“阿爾馮?”還特意征求阿爾馮,“我沒記錯吧?”
  
  “嘭!”
  
  下一秒,一擊拳頭直接迎上他的臉!
  
  “……咳!”阿爾馮用的力氣太大,那名士兵被揍得連連倒退,痛苦捂住臉,“你……!居然敢襲擊士兵?!”
  
  阿爾馮輕笑:“為什么不敢呢?”
  
  語畢,他竟再次撲上去,鐵拳攪著風(fēng)聲揮向那名士兵,后者嚇得連忙后退,抽出腰間木倉支:“你別過來!聽到?jīng)]有!”
  
  “……住手!”
  
  就在兩人即將相撞的一剎那,一道怒吼平地炸起。
  
  阿爾馮的身形一頓,緩緩側(cè)過頭——黎楠面部通紅,胸口劇烈起伏,神情激動地看向他:“阿爾馮,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令人驚異的是,剛才還態(tài)度尖銳無比的阿爾馮竟沉默了下來,他瞥了眼驚魂未定的士兵,頓了頓,收起拳頭。
  
  “這他媽的在搞什么鬼?”駐地兵隊長罵了一句,瞪向黎楠,“你們兩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當(dāng)眾斗毆,還敢襲擊駐地兵……”
  
  “抱歉,”黎楠打斷他,“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按照帝國法,應(yīng)該要拘留幾天?”
  
  駐地兵隊長原本還有一肚子訓(xùn)斥的話要發(fā)表,被他一打岔,直接卡殼了,愣了好幾秒才道:“……五天。”
  
  “好,”黎楠很爽快,伸出手道,“請把我們拘留了吧。”
  
  駐地兵隊長:“?”
  
  望著表情平靜的黎楠,他簡直驚呆了。
  
  這這這……他在磷葉城當(dāng)差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動要求刑事拘留的鬧事分子!
  
  “咳……你……我……”他醞釀了好久,才重新找準(zhǔn)基調(diào),大手一揮,“把這兩人都帶走!”
  
  “是!”身后幾個駐地兵忙應(yīng)道,上去先把黎楠帶走,輪到阿爾馮的時候,幾人都猶豫了下,沒敢上手。
  
  ……畢竟剛才挨了阿爾馮一下的士兵還站在那里,他被阿爾馮的一拳給直接揍出了血,鼻血糊了滿臉,看起來怪恐怖的。
  
  見他們瑟縮,阿爾馮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譏諷,推開眾人:“我自己走。”
  
  聽他這意思,居然也愿意配合?隊長小小驚訝了下,以阿爾馮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暴脾氣,他還鐵定以為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呢。
  
  但此時兩名鬧事分子都已經(jīng)出了酒館,他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隊長沖剩余幾名駐地兵道:“都走吧。”
  
  士兵們魚貫而出,眾酒客見沒熱鬧可瞧了,心智缺缺地收回目光,酒館重新恢復(fù)熱鬧。
  
  文刀袖坐下來,把兩條長腿交疊起來,好整以暇道:“你們那熟人還挺沖動的。”
  
  “很奇怪,”夜鷹搖頭,“阿爾馮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他挺冷靜的。”
  
  裘德也在一旁表示贊同:“很少見他和別人起爭執(zhí)。”特別是在軍隊這種容易發(fā)生沖突的地方,阿爾馮算得上是脾氣好的了。
  
  文刀袖長長“恩——”了一聲:“那就是他被戳到痛點了?”
  
  他這句話提點了夜鷹,有什么自腦中劃過,她輕輕“啊”了一聲。
  
  西戈抱著手臂:“怎么了?”
  
  “……沒事,”夜鷹回過神,但對他搖搖頭。
  
  等西戈轉(zhuǎn)過視線,夜鷹卻又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剛才駐地兵提到“模范兵”這個單詞時,阿爾馮和黎楠的反應(yīng)不約而同都有些異常。
  
  黎楠先暫且按下不提,夜鷹有種感覺,阿爾馮絕對是聽到這個單詞后才會表現(xiàn)得那么沖動。
  
  為什么?
  
  難道阿爾馮并不喜歡別人提起那段過往?
  
  這……是否和他的心理疾病有什么聯(lián)系?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將這一切聯(lián)系在了一起,夜鷹似乎能看到那根透明的絲線,卻總是差了一口氣。
  
  “夜鷹?”文刀袖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我要走了。”
  
  夜鷹回過神:“……啊?”
  
  “……”文刀袖無語,好好跟她說話,居然神游外太空,“我休息時間到了,現(xiàn)在得回崗去。”
  
  夜鷹才明白原來文刀袖是趁著休息時間偷溜出來和他們見面,只能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過幾天吧,”文刀袖算了下,“最近你們遠征兵團需要修理的機甲多,機甲師協(xié)會的人手有些不夠。”
  
  他想到什么:“對了,如果你那熟人從監(jiān)管所里出來了,可以讓他把機甲臂給我看看。”這樣他就能確定是否真的為超神機甲了。
  
  夜鷹點頭,但有點不肯定:“不知道阿爾馮會不會同意。”
  
  “那就倒時候再說,”文刀袖無所謂地聳肩,“大不了找個他走夜路的機會,把人套個麻袋扛走。”
  
  三人一聽:“???”
  
  出門在外一年,文刀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干嘛?”文刀袖瞥了他們一眼,“如果覺得有難度的話,也可以找個機會下|藥。”
  
  夜鷹:“……夠了,不要再說了。”
  
  ——求求他老人家快閉麥,那幾個士兵可還沒走遠呢!
  
  ***
  
  翌日,夜鷹三人接到了遠征兵團的通知,說因黎楠個人私事,他們將更換一名隊長。
  
  三人:“……”
  
  這“個人私事”,應(yīng)該指的就是他昨天在酒館當(dāng)眾和阿爾馮打架一事。
  
  新任隊長柳強是一個和黎楠完全不同的人,為人豪爽,行事風(fēng)格非常不拘小節(jié)——才見面就給西戈一個驚喜:“臥槽,你到底是男娃還是女娃啊?”
  
  當(dāng)時西戈的臉就綠了。
  
  看他兩眼通紅的樣子,似乎在思考如何把柳強活剝生吞,夜鷹只好按住西戈蠢蠢欲動的手,岔開話題:“隊長,我們今天的任務(wù)是什么?”
  
  柳強撓了撓頭:“黎楠和我說過,你們?nèi)齻實力不錯?”
  
  三人皆充滿自信地點頭。
  
  柳強:“……”還挺厚臉皮。
  
  “行吧,”但他也不是個在意細節(jié)的人,干脆道,“跟我來。”
  
  紅石鎮(zhèn)的市政廳已經(jīng)被清理完畢,暫時充當(dāng)司令部,柳強帶著三人走進大廳,來到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前。
  
  電子屏上是整個紅石鎮(zhèn)的平面圖,綠色部分代表已清理完畢的安全區(qū),紅色部分則是尚有晶獸游蕩的污染區(qū),而一些紅色區(qū)域上標(biāo)有一顆北極星——表明這塊區(qū)域已有小隊負責(zé)。
  
  柳強摸著下巴,目光迅速略過那些有主的區(qū)域,失望道:“好地方都被搶走了啊……”
  
  一些經(jīng)驗老練的遠征兵做清理任務(wù)多了,就摸出一套心得——最好挑選那些視野開闊,無建筑物的區(qū)域,這樣找晶獸也方便,而且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數(shù)量太多的晶獸。
  
  可惜柳強小隊交接花了點時間,這個時間點只剩下一些棘手的地盤了。
  
  “算了,”他晦氣地拍了下手,“就這里吧!”
  
  柳強往光腦上操作了下,那塊電子屏上有一處新添了一枚北極星——他選定了一處居民區(qū)。
  
  柳強:“你們?nèi)襾怼!?br />  
  四人出了市政廳,都上了機甲,柳強在前帶隊,三人跟在身后,往那處居民區(qū)走去。
  
  柳強一邊走一邊道:“雖然一般來說居民區(qū)里晶獸會比較多,但往往這些都是先遣部隊著重清理的區(qū)域,所以反而會比較輕松。”
  
  三人明白他的意思——晶獸通常會往人多的地方去,因此一開始先遣部隊攻克城鎮(zhèn)的時候會重點在居民區(qū),市中心這種晶獸密集的地區(qū)部署重兵,防止某個地區(qū)晶獸密度過大。
  
  唯一麻煩的是居民區(qū)里建筑鱗次櫛比,是晶獸藏身的好去處,特別是如果有黑晶鼠這種善于隱藏蹤跡的晶獸,那搜索工作將會變得無比困難。
  
  柳強望著面前十幾棟高樓,悵然嘆了口氣——這一棟棟盤查下來,估計今天一整天都要耗在這里了。
  
  “隊長,”夜鷹突然開口,“我們來清理居民區(qū),您去休息吧。”
  
  “這怎么可以?”柳強驚訝,“你們可都是三個新人!”他作為個隊長總得對夜鷹三人負責(zé)吧?
  
  夜鷹搖頭:“新人和我們的實力沒有關(guān)系。”
  
  她說得信誓旦旦,柳強不由笑了:“行啊,”干脆往后一退:“那你們自己來。”
  
  柳強本意是想挫挫夜鷹的銳氣,讓她態(tài)度謙虛點,沒想到夜鷹還當(dāng)真和裘德西戈走向前,站在居民區(qū)門口一字排開,大有一副三人制霸全場的氣勢。
  
  柳強:“??”
  
  猶豫了下:“你們……”
  
  夜鷹突然回頭,問了他一句:“需要保留建筑物嗎?”
  
  柳強一愣,下意識回答:“那倒不必。”
  
  其實普通地區(qū)只要使用抗晶化劑進行大面積的噴灑就能達到殺菌防毒的作用,但像居民區(qū)這種人群聚集的區(qū)域,一般都是要推翻重建的,以防出現(xiàn)任何意外。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夜鷹點頭:“好。”
  
  柳強:“……啊?”為啥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他的擔(dān)憂得到了證實。
  
  ——夜鷹從背后抽出激光木倉,對準(zhǔn)一棟高樓的樓頂,直接就是一木倉:“嘭!”
  
  樓頂被直接炸開一個大洞,無數(shù)巨石碎板從高空落下,重重落在地面,發(fā)出的轟隆巨響驚出了好幾只晶獸,它們慌張地從藏身處跑出來,一探究竟。
  
  夜鷹神情淡淡望著這些晶獸,對裘德和西戈做了個手勢:“給我拆。”
  
  “拆?小姑娘等等?!”柳強不可置信道,“你們該不會是……”要把整個居民區(qū)拆了吧?!
  
  但另外三人根本不聽他的勸阻,只見黑白雙甲首當(dāng)其沖沖了出去,黑金機甲手持電磁炮,雪白機甲手握光子劍,開始對整個居民區(qū)發(fā)起了強烈的攻勢!
  
  “轟——!”
  
  最靠近他們的一棟居民樓首先崩塌,在裘德猛烈的大炮下,那座大樓簡直比豆腐渣工程還不堪一擊,僅僅數(shù)十秒,就化為一攤廢墟。
  
  與此同時,西戈針對右側(cè)的居民區(qū)展開了破壞行動,如果說裘德還尚且保持了一份矜持,那西戈簡直就是沖入積木城堡的熊孩子一枚,一把光子劍甩的風(fēng)生水起,不消片刻,另一棟大樓也步上其前輩的后塵。
  
  好好的兩座居民樓在頃刻間灰飛煙滅,柳強站在一堆廢墟中,幾乎是痛心疾首:“你們他媽是拆遷大隊嗎?!”
  
  “隊長,小心。”
  
  他還沒吼完,機甲忽然被往后帶了下——夜鷹代替柳強到剛才站立的地方,激光木倉一轉(zhuǎn),對準(zhǔn)一個方向砰砰放出兩木倉。
  
  “嚎——!”
  
  遠處傳來兩聲慘叫,兩只晶獸應(yīng)聲倒下,額頭上各有個圓圓的木倉洞。
  
  柳強反應(yīng)過來,這怕是被三人的拆遷動靜逼出來的晶獸,不由憤怒道:“你看看!趕緊都給我住手!在這么胡搞下去,萬一晶獸全都出來了該怎么辦?”
  
  夜鷹睜著無辜的眼道:“但這就是我的目的。”
  
  柳強:“……?”
  
  “胡鬧!”他氣道,“你知道把晶獸全引出來的后果是什么嗎——萬一讓它們逃出了居民區(qū),撞上不備的士兵該怎么辦?”
  
  夜鷹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怒氣壓倒,她后退一步,激光炮反拿,在地面劃出一道橫線。
  
  指著那橫線道:“我不會讓它們過這根線。”
  
  她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難以忽略的認真與自信。
  
  柳強怔愣了下,剛想說什么,通訊頻道傳來裘德的聲音:“夜鷹,它們來了。”
  
  兩人同時抬頭。
  
  因藏身處被毀,有數(shù)十頭晶獸被迫現(xiàn)身,在廢墟下圍攏成一群,滿腔的怒火正無處發(fā)泄,一看到杵著的夜鷹和柳強,眼睛一亮,立刻氣勢洶洶地朝他們沖了過去!
  
  柳強氣得大叫:“你看我說什么了!”
  
  他正要掏木倉,但夜鷹的動作卻更快——她一步上前,從武器庫中抽出兩把脈沖木倉,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對準(zhǔn)晶獸群就是一陣掃射!
  
  按理說,在急速移動的情況下,想要瞄準(zhǔn)目標(biāo)是極為困難的事,但夜鷹居然能做到百發(fā)百中,每一枚子|彈都能精準(zhǔn)命中目標(biāo)!
  
  晶獸哀嚎著在她前方倒下,夜鷹站在居民區(qū)的入口出,紋絲不動,唯有晶獸的尸體越積越多,漸漸在她面前形成一道起伏的山脈。
  
  ——她竟當(dāng)真沒讓任何晶獸越過界線!
  
  柳強站在夜鷹的身后,幾乎看呆了。
  
  只不過是個才入伍的預(yù)備兵,連正式編制都算不上,面對數(shù)量如此眾多的晶獸卻絲毫不顯懼意,甚至還能精準(zhǔn)將它們擊|斃……
  
  他驚疑看向夜鷹——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時,裘德和西戈大約拆了一半的居民區(qū),總算停下手,開始幫夜鷹一起剿滅晶獸,有他們兩的助力,夜鷹的速度明顯加快起來,不消片刻,在大樓廢墟旁又堆起了一座晶獸尸體山。
  
  柳強站在最外側(cè),看看廢墟山,又看看晶獸山,整個人都震驚了。
  
  “你……”他忍不住問夜鷹,“你是怎么做到的?!”
  
  “?”夜鷹疑惑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她在訓(xùn)練館的時候就一直進行多晶獸對人的練習(xí),不要說這里還只是一些B級以下的晶獸,就算全是A級,夜鷹相信她也不在話下。
  
  柳強:“……”
  
  不不不,我們不一樣。
  
  原本他還想如果這幾個預(yù)備兵對付不過去,自己就勉為其難出來幫一把,沒想到現(xiàn)在一看……
  
  小丑竟是他自己!
  
  柳強深深郁卒了,但夜鷹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等他們把這一波的晶獸都清理完,又開始進行第二輪的拆遷。
  
  只是這次逃出來的晶獸遠沒有上一輪多,一方面是因為夜鷹等人已經(jīng)殺死了大半的晶獸,另一方面則是他們拆樓的速度太快,有些晶獸沒能來得及逃出來,被生生砸死在廢墟中。
  
  三十分鐘后,整個居民區(qū)被夷為平地。
  
  夜鷹拍了拍手,對一臉呆滯的柳強道:“還剩下二次檢測了。”
  
  “……”柳強伸出手指,一言難盡地指向那片廢墟,“我覺得就算里面有晶獸,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該測的還是得測,居民區(qū)占地挺大,柳強終于結(jié)束了坐冷板凳狀態(tài),將區(qū)域劃分為四塊,四人同時開始檢查。
  
  約莫一個小時后,他們揪出了兩只幸存的晶獸,業(yè)務(wù)熟練地宰了。
  
  柳強一看時間,下午四點半。
  
  他們大約一點多到的居民區(qū),也就是說整個清掃活動花了三個小時,其中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還是用來做二次檢查。
  
  柳強深深迷茫了。
  
  他以前也有過一次負責(zé)居民區(qū)的經(jīng)驗,那個時候還是和另外一個小隊聯(lián)合,兩支隊伍加起來一共八人,清掃那片區(qū)域花了整整一天。
  
  柳強:“……”
  
  是世界的參差就這么大呢?還是只是因為他是個five?
  
  ……不,柳強看了眼滿地的廢墟——可能因為他沒擁有一枚拆遷大隊的靈魂。
  
  這時,夜鷹忽然開口了:“隊長,我們能休息一下嗎?”
  
  柳強當(dāng)她高強度干活三個小時,應(yīng)該是累了,爽快道:“行啊。”
  
  四人也不挑地方,各自下了機甲,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休息,柳強坐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夜鷹就在他的一側(cè),小姑娘似乎有話要說,面上猶豫了好久,才道:“您當(dāng)預(yù)備兵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嗎?”
  
  “還行吧,”柳強雖然不明白她何出此問,但還是隨和回答道,“大概4年前入的伍。”
  
  4年前……夜鷹計算了下,覺得時間差不多,又問道:“那您聽說過阿爾馮這個人嗎?”
  
  聞言,裘德和西戈詫異看了眼夜鷹,而柳強則迷惑道:“阿爾馮?你們怎么會知道他?”
  
  這一聽就有戲,夜鷹連忙道:“他是我們的前輩,”還補充了一句,“平日里很照顧我們,還經(jīng)常會買糖給我們吃。”
  
  柳強驚訝了:“真的?”阿爾馮那種暴脾氣,居然會有如此良家婦男的一面?!
  
  “是的,”夜鷹觀察著柳強的神情,一邊慢慢道,“阿爾馮前輩給了我很多幫助——耐心教我體術(shù)(在擂臺上把她痛扁一頓),提供機甲支持(用機甲臂當(dāng)賞金),同時也很尊重我的個人隱私(拒絕給她聯(lián)系方式)。”
  
  柳強:瞳孔地震.jpg。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街頭混混阿爾馮嗎?!
  
  裘德&西戈:“……”
  
  謊言,他們聞到了謊言的味道!
  
  “人是真的會變啊,”柳強感嘆,“想不到當(dāng)年讓全軍隊都頭疼的不良新人如今也成長成令人信賴的大前輩了!”
  
  夜鷹趁機順著他的話道:“當(dāng)年阿爾馮前輩是怎么樣的人?”
  
  為了證實其可信度,夜鷹道:“我只聽他說過,他出身似乎不太好。”
  
  柳強看阿爾馮既然都和夜鷹說了,自然爽快地把對方老底都抖了出來:“的確,他是邊城出身的。”
  
  “邊城?”聞言,三人小小驚訝了下。
  
  “不過也不是真的在邊境,”柳強說著,一拍大腿,“唔,他就是磷葉城的人嘛!”
  
  “磷葉城,”夜鷹重復(fù)了一遍,面上劃過一抹深思,突然問道,“隊長,黎楠呢?”
  
  “哦哦?看來你跟阿爾馮關(guān)系真不錯啊,”柳強驚叫道,“他都給你介紹過黎楠啦?”
  
  他的話匣子被夜鷹打開了,絮絮叨叨說起來:“當(dāng)初黎楠和阿爾馮都是從磷葉城出來的,只不過黎楠的成績不怎么樣,大家也都不認得他,但阿爾馮可不同。”
  
  他頓了口氣,繼續(xù)道:“他是那一屆最有天賦的預(yù)備兵之一,聽說在基地的考核回回都是A評級以上,精神力也高,就連軍官都在討論——認為可以破例,免去最終考核讓他直接進入第九機兵隊。”
  
  “但阿爾馮前輩并沒有進去,”夜鷹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聞言,裘德和西戈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夜鷹想要問出的關(guān)鍵地方,為了掩飾緊張,她輕輕握起手,等待柳強的回答。
  
  但柳強卻猶豫了。
  
  “我不知道……”他似乎不是在對夜鷹說話,兀自喃喃道,“唉……這不是他們中任何一人的錯,那件事……只是個悲劇……”
  
  夜鷹打斷他:“‘那件事’指的是士兵晶化事件嗎?”
  
  柳強不安地在他的位置上移動了下,他的表情變了,不再大大咧咧地笑,而是忐忑地摸了鼻子,眼神閃爍。
  
  “這事當(dāng)年鬧得蠻大的,遠征兵團和駐地兵團的上層人物都出來了好幾個,”他壓低聲音,語速飛快道,“你們?nèi)齻聽著,雖然軍部沒有明禁,但這件事還是少提為妙,記住,也不要把我們的談話泄露出去!”
  
  夜鷹以為他要講下去,但柳強卻一撐膝蓋,站了起來:“走吧,馬上到收工時間了,再耽擱就擠不上懸浮車了。”
  
  夜鷹說:“但是……”
  
  “我剛說什么了?!”柳強忽然抬高聲音,“別再討論了!”
  
  他突然發(fā)火,夜鷹不由一愣。
  
  “我……不是……抱歉,”柳強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解釋,“這件事挺敏感的,就算你們好奇,也盡量別去問,還有千萬要記住——”
  
  他強調(diào)道:“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去問阿爾馮!”
  
  西戈問:“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柳強頭疼道,“阿爾馮都和黎楠鬧掰了……啊!”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慌忙捂住嘴,臉上寫滿懊惱,“哎喲!我真不能再說了!”
  
  他急急登上機甲,吼了一句:“回去吧!”
  
  說完,也不給三人反應(yīng)的機會,自顧自往前走去。
  
  “很可疑,”西戈抱著手臂,點評道,“欲蓋彌彰,吞言吐語——就差把‘這事有蹊蹺’這五個大字寫臉上了。”
  
  夜鷹贊同點頭,正想開口,裘德卻道:“但他說的對。”
  
  夜鷹&西戈:“?”
  
  “如果真按照之前那個哨兵說的,一年前磷葉城曾經(jīng)發(fā)生過士兵晶化事件的話,其實挺影響遠征兵團和駐地兵團之間的關(guān)系的。”
  
  西戈疑惑:“此話怎講?”
  
  裘德無奈道:“因為駐地兵團和遠征兵團的職責(zé)不同,他們負責(zé)的是每一個城鎮(zhèn)的安危啊。”
  
  “如果遠征兵團的人在磷葉城里晶化了,那造成的影響自然要由駐地兵團承擔(dān)——畢竟人是他們放入城的。”
  
  夜鷹聽出名堂來:“所以柳強才說當(dāng)年遠征兵團會駐地兵團的上層都出動了,因為晶化事件屬于兩個兵團的疏漏導(dǎo)致而成。”
  
  這也就解釋為何之前他們在酒館看到阿爾馮對駐地兵團如此尖銳,而駐地兵團的態(tài)度也稱不上友好。
  
  “這都什么跟什么,”西戈快被繞暈了,眉間浮起不耐,“難道事情不應(yīng)該是——士兵晶化——成功攔殺——無人受傷,這不是很簡單嗎”
  
  裘德?lián)u頭道:“不可能這么輕松,因為這關(guān)系到了派系斗爭……”
  
  他忽然頓住。
  
  裘德抬眼,不留痕跡地觀察了下夜鷹和西戈,兩人還在為晶化事件討論,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靜靜垂下眼簾。
  
  按照派系來算的話,其實裘德屬于憲兵團。
  
  他的父親歐拜亞公爵是帝國公認的擁護王權(quán)第一人,當(dāng)年陛下還會上前線的時候,歐拜亞老公爵曾跟隨其左右,幾次將陛下救于水火之中。
  
  可以說,歐拜亞家族是皇黨的中堅力量。
  
  但身為下一任家主的裘德卻跟隨夜鷹參加遠征兵團,即使有老公爵替他頂著,家族中的人依舊對此頗為微詞。
  
  如今老公爵的身體抱恙,不管何時會逝去都絲毫不奇怪,裘德雖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對于他的前程,卻是一片茫然。
  
  如果,他不得不回到王都……
  
  想到這里,裘德的表情不禁有瞬間的迷茫。
  
  “裘德?”
  
  忽然,夜鷹在前面喊了句,回頭看他:“你在做什么?”
  
  裘德回過神,忙跟上去:“……沒事。”
  
  夜鷹舉著光腦,正在查看一份郵件,瞥見裘德疑惑的眼神,她解釋道:“是文刀袖發(fā)來的。”
  
  西戈擠過來:“他說什么?”
  
  “唔,”夜鷹草略看了一遍,“他翹班的事被長官發(fā)現(xiàn)了,被關(guān)了禁閉,一時半會不能再出來了。”
  
  裘德和西戈:“……”活該。
  
  夜鷹有點失落,既然阿爾馮也在這里,她本來想找機會帶文刀袖去見他的,眼下沒這可能性了。
  
  正惆悵,光腦又收進來第二份短信。
  
  夜鷹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發(fā)件人還是文刀袖。
  
  【對了,其實我之前就有個想法,天蝎之星其他的部位不是不見了嗎?會不會是散落在附近?】
  
  關(guān)于為何天蝎之星只剩下一個駕駛艙的事,其實夜鷹自己也不清楚,而如今金也不在了,她想問也沒地方去問。
  
  短信下還寫了一段話,夜鷹繼續(xù)往下翻。
  
  【你還帶著那根晶石項鏈嗎?其實我覺得它可能是機甲中樞的一部分,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看到下面一行,夜鷹的目光凝固了。
  
  【被制作成中樞的靈晶會和機甲其余的身體部位產(chǎn)生反應(yīng),換句話說——它就是天然的機甲探測器。】
  
  夜鷹快速將剩余的話看完,收起光腦。
  
  文刀袖猜測,也許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使得機甲被分解了,因為沒道理只有一個駕駛艙會突兀出現(xiàn)在石英城,他建議夜鷹可以帶著靈晶項鏈在石英城附近走動,說不定會找到天蝎之星的殘骸。
  
  他還在短信上提到,夜鷹可以擴大搜索范圍——不光是石英城,就連臨近的磷葉城也可以納入搜索范圍之內(nèi)。
  
  夜鷹向來是個充滿行動力的人,文刀袖一提議,她就立刻想執(zhí)行了。
  
  “等下回磷葉城后,我要單獨去個地方。”
  
  裘德和西戈回過頭,詫異看向夜鷹:“去哪里?”
  
  夜鷹搖頭:“現(xiàn)在還不知道。”
  
  這算什么回答?兩人目露疑惑,裘德思索了下,道:“那我們要陪著你嗎?”
  
  “沒事,”夜鷹說,“你們?nèi)バ菹伞!?br />  
  她還不知道文刀袖的猜測是否正確,沒必要讓西戈和裘德陪著她白白浪費時間。
  
  裘德皺了下眉,還想說什么,但西戈爽快道:“好啊,那我去找文刀袖。”
  
  他們這兩天一直沒有維修機甲,鬼刃的幾處地方皆出現(xiàn)損壞,需要修補。
  
  裘德想了想,改變主意:“那我也一起去。”
  
  夜鷹道:“把我的千蛇也拿去修一修吧。”她需要補充彈|藥了。
  
  另外兩人自然答應(yīng),三人在安全區(qū)上了車,打算回磷葉城。
  
  一小時后,懸浮車回到磷葉城,夜鷹率先跳下車,和裘德兩人揮揮手,只身往一邊走去。
  
  她仔細想了想,東西不太可能在城區(qū),因為那樣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倘若天蝎之星的部位真的落在哪處,應(yīng)該是在郊區(qū)附近。
  
  磷葉城的外圍圍著一圈墓地,荒無人煙,再往外就是城墻了,夜鷹的目標(biāo)很明確——直指墓地。
  
  磷葉城郊外的公共墓地,是用來埋葬普通平民的,所以墳?zāi)苟硷@得極為樸素,一排排青灰色的石碑鱗次櫛比地豎立在青蔥草地上,遠遠望去,如同一張張沉默麻木的臉。
  
  夜鷹從貼身的合金皮袋中掏出靈晶項鏈,將它放在手心中,靈晶斷面十分粗糙,貼著夜鷹的指腹,傳來某種鈍痛的觸感。
  
  她將靈石項鏈舉著,宛若一個黑夜中拿著探照燈行進的旅人似的,小心在墓地里前行。
  
  一邊走,一邊注意著靈石項鏈的動態(tài)。
  
  但項鏈很安靜,斷成兩截的晶石靜靜躺在夜鷹的手心中,夜鷹走了大半小時,都不見它有什么反應(yīng)。
  
  難道…文刀袖的想法是錯的?
  
  夜鷹在原地遲疑了下,她已經(jīng)在墓地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除了越發(fā)泥濘的靴子外,并沒有其他的收獲。
  
  她輕輕嘆了口氣,將晶石項鏈?zhǔn)諗n,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晶石項鏈卻突然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熱意!
  
  夜鷹怔忡了下,連忙掏出晶石項鏈。
  
  因為陰天的緣故,整個天空都很暗,像是被一團濃灰的霧氣籠罩著似的,但在這片昏暗的鼠灰中,卻有一道刺目藍光如利劍般撕開了沉重的空氣!
  
  ——夜鷹的手心里,晶石項鏈正散發(fā)出耀眼奪目的驚人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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