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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皇女(二合一)


  三年前的無數(shù)個夜晚,  夜鷹經(jīng)常枕著天蝎之星柔軟的駕駛艙內(nèi)壁,閉上眼,靜靜在散發(fā)著冷香的駕駛艙內(nèi)熟睡。
  
  但如今,  時隔三年后她再次坐入駕駛艙,  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原來駕駛座那么小,  如果她橫著躺下去,  可能連腳都無法完全放下。
  
  原來艙壁其實并不高,  稍微抬起手,  就能觸到冰涼的艙頂。
  
  原來天蝎之星是如此安靜,  記憶中那些縈繞在耳邊的聲音,一直是金的低語。
  
  她怔怔伸出手,  貼在駕駛臺那些發(fā)亮的晶石上:“金……”
  
  “夜鷹,  ”忽然,  白夜的聲音闖入耳中,  “能適應(yīng)嗎?身體有什么反應(yīng)嗎?”
  
  夜鷹回過神,  略有些驚訝:“白夜?”
  
  為什么他的聲音會……
  
  像是聽到夜鷹心中的疑慮,  白夜微一停頓,說道:“我現(xiàn)在的心臟是天蝎之星的靈晶。”
  
  他的意識能鏈接上機甲,換句話說——他就是天蝎之星本身。
  
  夜鷹喃喃道:“原來如此。”
  
  “好了,  ”白夜說,“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注意蘇和。”
  
  他平靜中略帶些許嚴厲的語調(diào)一下讓夜鷹的記憶拉回到戰(zhàn)場,  耳邊說話的不再是溫柔的金,而是將軍白夜,她一凜神:“是。”
  
  白夜說:“天蝎之星是唯一的超神機甲,  能短暫奪取所有機甲的控制權(quán),  你試試看——每一架機甲之間的意識都是互通的,你嘗試通過天蝎之星的意識橋梁,  去聯(lián)接其他的機甲。”
  
  他說得很抽象,夜鷹卻感到自己隱隱能明白白夜的意思。
  
  在將精神力鏈接上天蝎之星的時候,她似乎觸及到了其他的機甲,有一瞬各種意識聲音蜂擁入夜鷹的腦中,而那個瞬間,剛好是所有機甲脫離親兵控制的時候。
  
  “還愣著干什么?!”機甲外,蘇和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還不快把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是!!”
  
  親兵紛紛回過神,忙不迭道,他們猶豫地操控了下機甲,發(fā)現(xiàn)剛才還僵在原地的機甲又重新能動了起來。
  
  “圍住她!”
  
  “別讓她逃了!”
  
  那些親兵大喜,連忙朝夜鷹圍攏過去,他們?nèi)藬?shù)眾多,密密麻麻地收成一條包圍圈,將夜鷹困在其中。
  
  “別慌,”即使面對如此嚴峻場面,白夜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們會給你爭取時間。”
  
  “我們”?
  
  夜鷹眨了下眼,剛想說話,冷不丁身側(cè)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白癡,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反擊啊!”
  
  聽到那個聲音,夜鷹眼眸陡然亮起,迅速轉(zhuǎn)過頭。
  
  一架白色機甲忽然從人群中飛躍而起,手中光子劍一甩,直接將兩架機甲刺穿,狠狠丟至遠方,機甲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親兵中穿梭,又好似一柄利刃,將包圍圈撕扯出一道裂口。
  
  他在夜鷹的身側(cè)降落,不屑道:“幾個月不見,你變遲鈍了。”
  
  夜鷹望著那架熟悉的白色機甲:“……西戈?!”
  
  “干嘛?”西戈桀驁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的通訊頻道中,“不要說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
  
  夜鷹:“不,我只是……”
  
  她知道白夜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兩名臥底,只是沒想到……其中一人居然會是西戈!
  
  “夜鷹!”
  
  這時,另一架黑金機甲也沖破包圍,落在夜鷹身旁:“你沒事吧?!”
  
  “喂,裘德,”西戈簡直想翻個白眼,“你看她還能駕駛天蝎之星,會像是有事的樣子?”
  
  裘德:“你閉嘴。”
  
  西戈:“……”草。
  
  “你們兩……”夜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驚愕,“將軍怎么會安排你們兩個來當臥底……?”
  
  方才這兩人站在蘇和身后的時候一直沒有吭聲,夜鷹還以為如此重要的任務(wù),白夜一定會交給臥底遠征兵團的精英,沒想到……
  
  “抱歉,”白夜說,“我以為你們以前是一個小隊,配合起來會比較熟練。”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夜鷹垂下眼眸,低低說了句:“謝謝。”
  
  白夜沒有吭聲——他忽然沉默了。
  
  “喂,夜鷹!”突然,西戈的聲音猛地闖了進來,“白夜說你能控制所有的機甲?”
  
  夜鷹道:“我還沒試……”
  
  “那就快點!”西戈打斷她,“我們可全靠你了。”
  
  說罷,他亮出光子劍,沖入機甲群,與親兵纏斗起來。
  
  一廂,裘德也簡短道:“拜托你了,夜鷹。”
  
  一黑一白的身影沒入機甲群,簡直像兩顆小石子墜入大海,他們?nèi)艘鎸ι习賯敵人,形勢如此嚴峻,但不知為何,夜鷹的心卻很平靜。
  
  白夜在這里。
  
  裘德和西戈在這里。
  
  她的同伴都聚集在身后,夜鷹想,自己沒有什么可怕的。
  
  她閉上眼,試圖呼喚所有的機甲。
  
  這其實和夜鷹以前在軍校時的那場模擬戰(zhàn)場的情況有些類似,但不知是天蝎之星的緣故還是什么,當夜鷹試圖將自己的意識向外擴散似,就好像有一陣風吹起,載著她的精神力吹向周圍。
  
  她很輕松地就找到了那些機甲的意識。
  
  “呀!是殿下!”
  
  “還有天蝎……天蝎也醒過來了嗎?”
  
  漸漸地,機甲的聲音如同雨后春筍般,在夜鷹的周身聚攏。
  
  “夜鷹!”
  
  突然,在這些雜亂的機甲意識中,夜鷹忽然聽到一道年輕的聲音喊了一聲。
  
  她一下睜圓了眼。
  
  是機甲?
  
  不……機甲并不會直接喊她的名字。
  
  但……她微微蹙起眉,她現(xiàn)在處于機甲的意識通道中,人類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進來,又會是誰喊出她的名字?
  
  “怎么了?”白夜發(fā)現(xiàn)夜鷹的遲疑,開口問道。
  
  “……沒事,”夜鷹搖了下頭,將注意力集中在眾機甲上,“那……我開始了。”
  
  聞言,那些七嘴八舌的機甲紛紛安靜下來,即使它們沒有形體,夜鷹卻能感到有一雙雙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等待著她的聲音。
  
  夜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各位,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
  
  蘇和的做法是錯誤的,他已經(jīng)犧牲了數(shù)十條無辜的生命,眼下,還妄圖用整個會場的人為他的罪惡陪葬。
  
  夜鷹道:“請幫我阻止他。”
  
  當她說完,機甲的意識通道中有一瞬的寂靜。
  
  但下一秒,一道低沉的聲音率先道:“好的,殿下。”
  
  夜鷹頓了一下——那道聲音給她種莫名的熟悉感。
  
  “殿下,既然您是裘德認定的主人,那……我也會跟隨您。”機甲道。
  
  聞言,夜鷹立即反應(yīng)過來:“你是……阿瑞斯?”
  
  “唔,”阿瑞斯道,“如果以機甲的身份,我的確是阿瑞斯。”
  
  這是什么意思?夜鷹沒能明白它的話,細眉疑惑地皺了起來,但很快,她的思緒被緊隨阿瑞斯而上的機甲們給打斷了——
  
  “殿下!我們愿意跟隨您!”
  
  “殿下,謝謝你拯救了石英城!”
  
  “殿下……”
  
  年輕的,蒼老的,活潑的,穩(wěn)重的……各種聲音充斥著夜鷹的耳膜,而最后,這些紛雜的機甲意識卻漸漸匯聚成同一道聲音——
  
  “殿下,”它們齊聲道,“您是人類最后的希望。”
  
  而它們——將是支撐希望的基石。
  
  ***
  
  “怎么回事?!”
  
  原本在和西戈酣戰(zhàn)的一名親兵忽然驚恐大叫起來,聽見動靜,眾人紛紛回頭,卻皆驚愕地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親兵的駕駛艙忽然自動敞開,他根本沒有操控,乘坐的那架機甲卻自己將手伸了進去,把親兵直接拉了出去,扔在地上。
  
  親兵被砸向地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并非只有自己是這個遭遇。
  
  “臥槽?!這是搞什么?!”
  
  “……等等!我的機甲為什么自己動了?!”
  
  “停停停!救命!我要掉下去了!”
  
  同伴的慘叫紛紛在身側(cè)響起,緊接著,他們也被突然叛逆的機甲扔出了駕駛艙,落在親兵周圍。
  
  蘇和望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機甲能無視駕駛員的指令,自己動起來!?
  
  “大人!”就在他的大腦一片混亂時,通訊器里忽然傳來烏什慌亂的聲音,“我們的士兵……機甲忽然不聽使喚了!”
  
  蘇和:“你說什么?!”
  
  他猛地沖到天臺側(cè),低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原本包圍會場的親兵隊如今卻一片混亂,幾架機甲像是喝醉了酒似地到處亂撞,將整個隊形都打亂了,駕駛員們被拖出機甲,錯愕地望著這一幕。
  
  這還沒完。
  
  那些無人駕駛的機甲踢開了親兵后,竟轉(zhuǎn)過身,如同一隊有組織有紀律的士兵,將那些被困在會場中的人背起,帶離他們逃離火海。
  
  “這……這……”蘇和驚愕地睜大了眼,“這怎么可能……?!”
  
  不!
  
  他意識到什么,猛地繃直了身體。
  
  機甲不可能有自主意識——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他們!
  
  但想要同時遠距離操控如此數(shù)量龐大的機甲,能做到的……只有一人。
  
  他緩緩回過頭。
  
  在蘇和的身后,一架白色機甲靜靜矗立著,它就像是一位神圣不可侵|犯的月神,在夜色中投下淺亮的熒光,讓人不敢直視。
  
  夜鷹伸出手,光子劍抵住蘇和的下顎,低聲道:“你輸了。”
  
  ***
  
  過了數(shù)十分鐘后。
  
  夜鷹指揮著機甲,將蘇和與他的手下全部控制住,另一側(cè),會場內(nèi)的機甲也把人群都轉(zhuǎn)移了出去,留下部分機甲進行滅火。
  
  “好啦,”西戈說,“我們?nèi)ズ蛯④娝麄儏R合。”
  
  蘇和由裘德負責帶走,夜鷹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上蘇和一雙充血的眼。
  
  “零號,你給我等著!”他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夜鷹,“不要以為這就是你們的勝利,我一定要……”
  
  “走,”裘德攔住他的話,嚴厲道,“別逼我動手。”
  
  他還記得蘇和對夜鷹做過的事,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踢在蘇和的膝蓋上。
  
  后者吃痛悶哼,臉上登時騰起憤怒,但在接觸到裘德一雙冰冷的藍眼后,停頓了下,識相收聲。
  
  夜鷹對裘德點了點頭,跟著西戈走向會場方向。
  
  會場附近有一個中心廣場,那里聚集著一些媒體——由于蘇和的控制,他們沒能進入會場,正一頭霧水,卻瞥見一群人逃難似地跑了出來,為首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居然是議會大臣之一的博羅公爵!
  
  “這……”立即有記者上前,“發(fā)生什么事了?!”
  
  “抓住他!”博羅公爵拽住記者的衣袖,剛喘了口氣,就立刻怒吼出聲,“快把蘇伊皇子抓起來!”
  
  他伸出手,用力指向人群中的蘇伊皇子。
  
  這是鬧得哪出?
  
  媒體們越發(fā)迷惑,不明白博羅公爵怎么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蘇伊皇子大放厥詞——更何況今天可是他的加冕日!
  
  蘇伊想要阻止:“公爵,你先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博羅公爵抹了把臉,憤怒道,“我們帶著祝福前來參加您的加冕儀式,沒想到卻看到如此丑幕——攝政王居然是人體實驗的幕后黑手,甚至見事情敗露,還想讓我們所有人給他陪葬?!”
  
  “什么?!”
  
  此言一出,立即在媒體群中掀起滔天大浪,在場記者哪個不是嗅覺敏銳的好手?立即打開鏡頭,對準蘇伊:“皇子殿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體實驗——是三年前那場帝國實驗所丑聞嗎?但那時不是由攝政王坐下判決,說是研究所成員文向南所犯下的罪行?難道這都是謊言?!”
  
  面對著幾乎快戳到臉前的話筒,蘇伊的額頭逐漸有細密的汗水滲出:“我……”
  
  他就像是一只被肉食者逼至角落的羔羊,面對虎視眈眈的媒體,無路可退。
  
  見此情景,博羅公爵冷哼一聲。
  
  “諸位,其實問皇子殿下也無濟于事,”他慢悠悠道,圓滑的語調(diào)下仿佛藏著某些陰暗的東西,“畢竟蘇伊殿下可是攝政王的親侄子,正要論起來,說不定兩人其實是一伙的。”
  
  “啊不,”他驚嘆了一聲,“甚至連陛下都可能……”
  
  “博羅!”蘇伊身旁的侍從終于忍無可忍,“放肆!陛下才過世不久,你就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大放厥詞!居然還污蔑皇子與陛下的清白——你還把皇室放在眼里嗎?!”
  
  “別這么激動啊,總管大人,”博羅公爵輕笑了一聲,“還是……您這是在虛張聲勢,因為被我說中了?”
  
  “你……!”
  
  “總管,”一只手橫空伸出,攔住欲站出身的皇室總管,“別激動。”
  
  “但殿下,公爵實在是太……”欺人太甚!
  
  總管憤憤想,博羅公爵就是看著攝政王陷入泥潭,而蘇伊又言微勢弱,便想顛倒黑白,趁機將大權(quán)竊取過來!
  
  要知道,面前這些所謂的“皇親貴族”和“權(quán)臣帝貴”,又有多少人暗中覬覦那高座上的位子?!
  
  “我知道,”蘇伊低聲道,“但……公爵說得沒錯,叔父的確犯下了無可挽回的過錯。\"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眾媒體道:“攝政王因操控人體實驗與進行恐怖襲擊兩件罪名,已被憲兵緝拿,關(guān)押至帝國監(jiān)獄。”
  
  “什么?!”
  
  “攝政王……天哪!這是真的嗎?!”
  
  媒體中掀起驚天大浪,無數(shù)鏡頭紛紛對準蘇伊,一支支錄音筆被掏出,試圖記下蘇伊的每一句言行。
  
  蘇伊的視線幾乎被接連不斷的閃光燈給吞沒了,卻還是勉力抬起頭,艱難卻堅定道:“博羅公爵說得沒錯——無論是三年前的人體實驗案,還是如今的恐怖襲擊,甚至就連年初的黑天鵝廣場事件,皆由叔父導致,為此,我身為帝國掌權(quán)者之一,卻沒能及時察覺他的異心,為帝國帶來了無可挽回的損失……”
  
  即使蘇伊拼命埋下頭,眾人卻從不斷顫抖的肩膀上看出了他動搖的內(nèi)心:“我……”他沙啞道,“我愧對帝國人民,不配成為帝國的掌權(quán)者……”
  
  “什么意思?”一名記者愣愣道,“那您是……”
  
  為什么聽蘇伊的口氣,感覺他像是要——
  
  蘇伊終于深吸一口氣,將那句烙鐵般的話吐了出來:“我自愿放棄帝國的繼承權(quán)。”
  
  那一瞬間,無論是博羅公爵,還是媒體都沉默了,就連響個不停的快門聲也出現(xiàn)了幾秒的空白。
  
  “放棄繼承權(quán),也就是說……”另一名記者怔忡道,“現(xiàn)在的皇室……”
  
  “將不再是皇室,”蘇伊輕聲道,“作為蘇氏唯一合法的順位繼承者,我愿意舍棄皇帝的名號,將這份權(quán)力……讓渡他人。”
  
  畢竟父王和攝政王做出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蘇伊的良知與自尊不能,也不允許他再坦然接過那代表整個帝國掌控權(quán)的皇冠。
  
  他不可以。
  
  他不是沒有心的人。
  
  “哈哈哈哈!好!”一片寂靜中,忽然響起一陣大笑——博羅公爵撫掌道,“不愧是蘇伊皇子,確實品行高貴,明辨識理!”
  
  蘇伊抬起頭,冷冷看向他:“博羅公爵?”
  
  “既然您已經(jīng)主動放棄了繼承權(quán),”博羅公爵嘴角噙著笑容,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那……按照《帝國繼承法》,下一位有資格繼承皇位的,應(yīng)該是與皇室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我吧?”
  
  蘇伊愣住了。
  
  博羅公爵觀察著他的表情,感嘆了一聲。
  
  到底還是年紀不夠,氣血方剛,稍微被激將一下就沉不住氣,把一切都交了出去,他冷冷想著,權(quán)場可不是這么玩的——必須要將手上所有的砝碼都握得死死的,因為那才是制勝的關(guān)鍵。
  
  而蘇伊太年輕,也太正直,他將自尊與道德看的過于重要,幾乎到了一個本末倒置的地步——如果連自己的利益都拱手相讓,那他還有什么東西能壓上賭局?
  
  博羅公爵微微笑著,對愣在一旁的媒體道:“總之,蘇伊皇子已宣布退位,而之后的繼承者,將……”
  
  “且慢。”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博羅公爵的話,他猛地回頭,惱怒看向發(fā)聲者:“……白夜。”
  
  白夜從人群中走出,冷寡的眼眸在蘇伊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才轉(zhuǎn)向博羅公爵:“目前還有一位符合條件的繼承者。”
  
  “你說什么?!”這回輪到博羅公爵震驚了。
  
  “不!這不可能!”他立即大聲反駁,“蘇伊是獨子,陛下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子嗣……”
  
  “有,”白夜卻道,“是私生子。”
  
  迎著眾人錯愕的目光,他緩緩道:“十七年前,一位宮女從帝都出逃,她因為身懷皇室血脈而遭到追殺,不得不選擇離開皇宮,最后在邊城隱姓埋名。”
  
  他側(cè)過身,對身后輕聲道:“請吧,提莫夫人。”
  
  隨即,從白夜身后的陰影中走出兩人,一名面容溫存的婦女,和一位氣質(zhì)親柔的少年。
  
  在看到少年臉龐的時候,夜鷹怔住了。
  
  而身側(cè)的西戈反應(yīng)則更大,他跳起來,差點喊出聲,好在被夜鷹一把拉住,卻還是抑制不住驚愕,瞪大眼睛看向少年的方向:“他……他不是……”
  
  白夜道:“請與諸位做個自我介紹吧,喬瑟皇子。”
  
  ***
  
  喬瑟……居然是皇子?
  
  夜鷹的大腦一片混亂,她幾乎無法正常思考,只能愣愣地盯著喬瑟的面龐。
  
  自從喬瑟轉(zhuǎn)系后,他們就沒再見過面,夜鷹只是會偶爾收到來自他的短訊,向她分享自己在指揮系的生活。
  
  但……喬瑟卻從未提起自己居然有這樣一個了不得的身世……
  
  “我的天啊,”西戈也喃喃道,“他是皇室私生子?怎么可能……”他們相處了那么久,喬瑟怎么能做到不露出半點馬腳?
  
  不,夜鷹想到什么,恍然抬起頭。
  
  那一次他們贏了軍校聯(lián)賽后,有過一次面見蘇伊皇子的機會。
  
  明明是一般人夢寐以求去帝都的好機會,臨到出發(fā),喬瑟卻突然聲稱肚子疼,推掉了頒獎典禮。
  
  如今再看,他應(yīng)該是想避免與蘇伊皇子見面。
  
  夜鷹的視線投向喬瑟——仔細看看,便能發(fā)現(xiàn)他和蘇伊皇子的輪廓略有些相像,想來是繼承了蘇凡陛下的五官。
  
  那廂,喬瑟注意到夜鷹的視線,朝她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才上前一步,對著媒體道:“我是喬瑟,我的母親賈絲敏·提莫在十七年前被蘇凡陛下所強,被迫生下了我……”
  
  “一派胡言!”他被博羅公爵狂躁打斷,“陛下與皇后伉儷情深,他又怎會做出背叛皇后的事!臭小子!你給我注意自己的言行!”
  
  喬瑟停下來,側(cè)了他一眼。
  
  “當然,”他簡短道,“我們做了親子報告,如果您不信服的話,可以親子看看。”
  
  白夜對手下示意了下,立即有人操作了一番,將喬瑟的光腦投影在電子屏上,一張鑒定報告出現(xiàn)在屏幕上,【檢測結(jié)果】那一欄里,赫然寫著“基因序列相符合”。
  
  “您如果懷疑我造假,可以等下再請專業(yè)人士進行測試,”喬瑟說,“如果還不滿意,母親這里還有當年陛下寫給她的情書、定情信物,甚至她逃難時的一些錄像帶,記錄了憲兵是如何對她進行追捕。”
  
  “錄像帶我隨身就有,”賈絲敏在一旁道,“但定情信物的話,”她嘲諷地笑了下,“可能得去垃圾場翻一下了。”
  
  但其實,在看到喬瑟那張與蘇凡眉眼酷似的臉龐后,幾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
  
  更何況,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想必他和白夜也不敢拿這種事造假。
  
  博羅公爵心有不甘,對手下道:“去檢查這份親子報告!”
  
  “不過,博羅公爵,”喬瑟又道,“如果證明了我的身份,那在蘇伊皇子主動棄權(quán)的情況下,我應(yīng)該才是下一順位的繼承人了吧?”
  
  博羅公爵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和白夜。
  
  本以為事情正朝著他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誰能想到半路竟跳出這兩個棘手的東西……
  
  “是這樣沒錯呢,”他不肯開口,卻又有個不怕熱鬧大的人跳出來——西瑞元帥在旁悠悠道,“按照《帝國繼承法》,‘皇室血脈擁有第一繼承權(quán)’……咦?”
  
  他驚訝捂住嘴,“這說得不就是您嗎?喬瑟皇子殿下。”
  
  他故意在“皇子殿下”上加重了音,把博羅公爵氣出聲:“西瑞,你……!”
  
  但此時喬瑟又有了動靜,瞬間將博羅公爵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他朝人群中走去,群眾對這位新晉的皇室繼承人又感興趣又敬畏,潮水般紛紛朝兩邊退去,最后,喬瑟停在了一名少女的面前。
  
  “夜鷹,”迎著夜鷹怔忡的眼神,喬瑟緩緩道,“關(guān)于這一點,我希望能聽聽你的意見。”
  
  夜鷹下意識道:“……什么?”
  
  “你認為,”喬瑟頓了頓,輕聲說,“我們該如何處置今后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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