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這幾個人我要了
蕭塵兄弟幾個神情凝重,互相點點頭。
眾人都清楚在這軍中尊嚴是打出來,不是靠別人庇護不出來的,更不是求饒求出來的,所以即便打不過也要讓對方不好受。
蕭塵哥幾個配合再默契,也比不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經過專業訓練士卒,更別說對面是精銳中的精銳,南軍虎賁軍。
這點自知之明哥幾個還是有的。
面對步步緊逼的虎賁軍,蕭塵突然立正,大聲喊道:“新兵蕭塵見過將軍!”
姚大等人一愣,隨即也立正肅穆,大吼:“見過將軍!”
本來圍上來的虎賁軍下意識立正,回頭。
然而他們身后除了也回頭看身后的圍觀的者之外,再無其他人。
“媽的,使詐!”
眾虎賁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頓時惱羞成怒,等他們回頭時,卻發現腳踹姚三的那個虎賁軍已經被姚大一把拉入蕭塵他們的包圍圈。
虎賁軍配合默契,結陣之后可以輕易擊敗蕭塵哥七個,但是論單打獨斗,沒幾個人比得上姚大和馮保兩人。
原來蕭塵在虎賁軍回頭往后看的瞬間,朝著踹姚三的那虎賁軍努努嘴,姚大當即明白,一把抓住猝不及防的那個倒霉蛋,扼住脖子,拽入他們哥幾個的包圍圈。
在其他人回頭的時候,馮保和羅小成還有姚三已經橫在姚大身前掩護身后的哥幾個痛揍那個倒霉蛋。
在那幫虎賁軍剛反應過來時,從馮保三人身后傳來一聲慘叫,由于被勒住了脖子,那道慘叫有些嘶啞。
“啊,我的眼!”
那名倒霉蛋顧不上扳著姚大胳膊,雙手捂眼哀嚎道。
朱永芳甩著手,與此同時正一腳狠戾的踢向那個倒霉蛋的襠部。
“啊!我的蛋蛋……”
瞬間那名倒霉蛋喪失了戰斗力,和熟了的蝦一般縮成一團,任由朱永芳和倪萬毆打。
此時在外面抵擋眾虎賁軍的羅小成三人面對數倍于己的虎賁軍,早就落了下風,姚大和蕭塵沖上去幫忙,也不濟于事。
雖然哥五個勉強維持著防線,除了姚大和馮保面相還好點之外,其他幾人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
但即便如此,哥幾個屢敗屢戰,拼了命也不讓自己人落了單。
“也不撒泡尿看看,一幫死囚居然敢還手!”
“真的以為爺爺們好欺負?”
“我要是你們,老老實實挨幾巴掌也不至于發展到這般地步!”
“揍死他們!”
蕭塵等人則全程落了下風,姚大馮保每個人被四五個人圍著打,就算實力暫時最弱的蕭塵也面對兩個虎賁軍。
這邊虎賁軍人多勢眾的優勢盡現,他們三兩個一伙,圍毆著蕭塵他們,一邊叫罵著。
“想揍我們,你們也得付出代價!”蕭塵逮著機會對罵道。
蕭塵等人苦苦支撐,為的就是將挑起這場打斗的為首虎賁讓朱永芳和倪萬好好招呼。
“媽的,跑到我們虎賁營地里來撒野,找死!”一名虎賁軍在蕭塵與另外一名虎賁纏斗的間隙逮著機會,一拳砸向蕭塵。
“血口噴……人……”
蕭塵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拳,頓時腦子懵懵的。
蕭塵看著又撲上來氣勢洶洶的倆虎賁軍,退無可退的他想著完了,又要挨一下子的時候,姚三從旁邊撲了過來,一腳將那個虎賁軍踹飛,結果自己門戶大開,被另外一名虎賁軍踢的撞到蕭塵身上,兩人紛紛跌倒。
姚大看到這邊危機重重,愣是用身體硬抗住了四面八方的拳腳,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將想拉著蕭塵和姚三的虎賁軍嚇退。
此時群毆完全沒了章法,蕭塵一眾人挨揍的時間越長,被朱永芳和倪萬毆打的那名倒霉虎賁軍就越慘。
本來一開始那名虎賁軍意識到自己的慘叫會影響士氣,所以忍著不出聲,然而他低估了朱永芳的手段。
忍了沒幾息后,慘叫聲又響徹整個營地。
如果只聽聲音的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虎賁軍吃了大虧。
“揍他們,讓他們跪地求饒,否則咱們不罷手!”
“他們不出聲求饒,就往死里揍!”
眾虎賁覺得有些沒面子,他們開始下死手,想著讓蕭塵他們跪地求饒,以挽回面子。
然而越是這樣,蕭塵他們越不出聲,他們緊咬牙關,挨著揍就是不吭聲,氣的虎賁軍下手越來越狠。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面對四面八方來的拳腳,一個疏忽,蕭塵還是被倆虎賁軍拽出了陣型。
“別管我,揍死他們!”蕭塵知道軍人之間互毆,頂多受些皮外傷,不至于出現致殘致死的現象,蕭塵有恃無恐。
“快求饒,不然老子折斷你的腿!”一名虎賁壓住蕭塵,一手指在蕭塵眼前,大聲威脅道。
一道哀嚎又響起。
“啊……松口,松口!”
“不講道義,快……快砸斷他的腿!”
被咬到手的那名虎賁疼的慘叫連連,打紅眼的他們此時顧不了那么多!
蕭塵同樣打紅了眼,唯一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咬斷。
所以蕭塵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松了口,哈哈大笑:“哈哈……讓老子求饒,下輩子吧!”
“再不求饒,老子真打斷你的腿!”旁邊的另一名虎賁聲色并厲道。
回應他的是蕭塵的唾沫:“呸!”
“好小子,讓你倔,老子打廢一個死囚,打了也就打了,能奈我何?”
蕭塵沒想到旁邊打紅眼的虎賁軍居然是個二愣子,他聽到蕭塵再次拒絕求饒后,居然真的舉起碗口大的拳頭朝著被支起來的蕭塵小腿砸去,拳風卷起了四周的塵土,聲勢驚人。
這一拳要是砸實了,蕭塵的小腿必斷。
“將軍!”蕭塵臉色突然一變,看著前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媽的,又來這一招!”那名虎賁軍面帶不屑,拳勢未減,毫不猶豫的砸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這名虎賁橫飛了出去,襲擊他的那一腳是從他后背踢過來,而姚大等人在他們前面。
虎賁軍營被他們瞧不起的死囚援軍打穿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誰?”
那名虎賁軍不可思議的扭頭,下一刻臉色變了。
因為他眼前正是臉色很難看到軍司馬耿恭,一人一腳,將壓在蕭塵身上的另外倆虎賁同樣踹飛。
“司馬大人,我……”那名虎賁軍被自家長官踹了一腳覺得很委屈。
“閉嘴!”耿恭虎目一瞪,不怒自威,“三打一,丟不丟人?”
“他才十六歲,你們三個大老爺們,羞不羞,害不害臊?”
“什么?!”顯然那三個人沒料到眼前這個死硬份子只有十六歲,他們頓時愣住了,看蕭塵的眼神也變了,少了些仇恨,多了些尊重。
和姚大他們正打的激烈的其他虎賁,并沒有注意到身后聲音,眼看就要勝利了,所以打的正起勁,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耿恭。
“別打了,耿大哥來了!”
旁邊膽大虎賁高聲提醒道。
“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服了!”打紅眼的虎賁此時一心想著找回場子,那會在意是誰來了。
但是下一刻,他們中有人很快反應過來,驚呼道。
“誰來了?耿大哥?”
“快住手,耿大哥來了!”
很快,這場打斗在耿恭的介入下熄了火。
……
參與群毆的雙方面對面站成兩排,一排七人,一排十七人。
蕭塵那一排,除了朱永芳和倪萬完好無損之外,其他哥幾個鼻青臉腫,眼圈發青,有的人眼睛瞇成一條縫,有的人嘴角溢血,還有的頭上臉上都起了包,一眼看去慘不忍睹。
就連身手最好的姚大和馮保的臉上也赫然有著兩個腳印,鼻血還在往下滴。
看樣子打紅眼的虎賁軍下手一點都沒留情。
此刻蕭塵他們哥幾個倔強的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示威性的看著面前的耿恭,同時對姍姍來遲的軍侯石修報以鄙夷的眼神。
打架可以輸,氣勢不能慫。
耿恭看的暗暗稱贊,跟在他身后的石修也不顧哥幾個能吃人的眼神,暗自給他們豎了個大拇指。
再看參與圍毆的虎賁臉頰,明顯好多了,各個都眉清目秀,儀表堂堂。
受過訓練的和沒受過訓練的差距一目了然。
耿恭在被蕭塵等人保護的完好無缺的朱永芳和倪萬前面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禁皺眉,問道:“為何你們倆一點事兒都沒有?”
“報告將軍,那是我們兄弟為我們拼了命,是他們保護的好!”朱永芳立正,仰頭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口水都濺到了耿恭臉上。
“哦,那你為什么不為他們拼命?”
“報告將軍,小人不會拳腳,小人參與只會讓兄弟們分心照顧,所以還不如躲在后面,偶爾幫個忙!”
“呵呵,我還第一次見有人把慫說的這么清俗灑脫!”耿恭不屑一顧的說道。
“報告將軍,他們不是慫,我們兄弟樂意!”蕭塵腫著一張臉,一只眼睛咪成一條縫,不服氣的說道。
“好,你們兄弟們有義氣!”耿恭面無表情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夸獎還是諷刺。
“謝謝將軍夸獎!”蕭塵哥幾個默契的異口同聲的吼道。
耿恭沒有表示,而是踱步到那排虎賁面前,看著相對損失小一些的虎賁臉上并沒有喜色。
由于平日里耿恭與手下的士卒打成一片,所以這些虎賁并不懼怕耿恭,隊伍中居然還有人自作聰明的學著蕭塵眼睛咪成一條縫,對耿恭擠眉弄眼。
耿恭臉色一寒,怒斥道:“怎么你們將近二十個人圍毆七個菜鳥,還沒把對方陣型打亂,你們覺得很光榮?”
“看看你們一個個膀大圓粗,以多勝少還打成這副樣子,有什么可驕傲的?”
生氣的耿恭此時橫眉怒目,令人望而生畏,這哪還是平日里稱兄道弟的兄弟,這簡直就是一頭憤怒的雄獅。
“說,為什么打人?”耿恭和石修目睹了事態全程的發展,誰挑事的他們看在眼里。
“他們昨天不是說要我們今天喊爹娘么?”有人不服氣的說道。
“那匈奴人還說要打到我們京師,怎么沒見你們打回去啊?怎么二月的時候無功而返了?他們是你們的袍澤,喊兩句鼓舞士氣的話,你們就下死手?”
眾虎賁啞口無言。
“誰,還有誰參加了打架?給我站出來!”耿恭拉著一張臉厲聲道,絲毫不顧及以前的情面。
“報……報告將軍,還有我……”
突然,在朱永芳身后,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個人,弱弱的說道。
眾人定睛一看,看見那人慘相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皺,看的嘴角直抽。
真要比誰最慘,非他莫屬,蕭塵他們的鼻青臉腫都算輕傷了。
只見最先挑事的那名虎賁比蕭塵他們哥幾個還要慘。
他一只手捂襠,一只手捂屁股,顫顫巍巍的勉強站起來,由于疼痛,讓他直不起腰,也不知他遭受了什么,就算站起來,他的一條腿還在不受控制的在抖。
他兩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從幾乎成一條縫的眼睛流了下來,鼻子都歪了,鼻血流的臉頰上都是,那是因為滿地打滾時造成的,嘴皮腫脹。
這真的是不會拳腳的人下的手?
下一刻眾人狐疑的眼神盯向了一臉無辜的朱永芳。
朱永芳下意識又挺了挺腰桿,把頭又仰了仰,面帶驕傲和欠揍。
饒是耿恭見過世面,也不禁到多看了一眼自稱不會拳腳,卻下手比誰都恨的朱永峰和倪望兩眼。
這倆人畜無害的家伙,簡直招招直擊要害,卻又不致于令人致殘或者留下后遺癥。
另外那名很慘的虎賁從朱永芳身后站出來,說明自始至終,虎賁軍也沒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這一茬,耿恭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耿恭回頭盯著那排虎賁軍面無表情的問道:“怎么你們不知道還有個人在里面?”
“報告大哥,不是……我們知道的,是我們……我們……我們還沒來得及打進去!”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就這,你們給我還擠眉弄眼的學他們,他們鼻青臉腫那是他們的榮耀,他們可以去外面說七個虎賁軍瞧不起的菜鳥,在虎賁營里把十八個精銳虎賁給揍了,那就是證明,是他們不屈不撓的證明!”
“你們臉上的傷痕,那是你們的恥辱,丟人的證明!”
耿恭越想越氣,徹底爆發了,指著那一排虎賁的鼻子罵道。
“十八個打七個,還沒打贏,還好意思說你們是虎賁,是精銳!”
眾人無言以對,想想也是,就算他們真的毫不費力就打贏了,以多勝少,以強凌弱,其他人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沒徹底擊敗或者打成平手,在別人眼里也是他們敗了。
眾虎賁臉色一紅,沒人吭聲了。
蕭塵一臉黑線,雙標還可以這么玩?
……
“所有虎賁,包括你們這幫圍觀的人,都給老子聽令,立馬穿上鎧甲,全副武裝在冰封的冥澤上跑二十里!”
耿恭環顧一周,對看熱鬧的虎賁喝道。
蕭塵等人面無表情的站著,心里卻樂開了花。
讓你們找事,沒有遮擋的湖面上風很大,凍死你們!
“我不服,雙方都動了手,憑什么我們跑,他們不跑,了!”有人仗著平日和耿恭關系好,不服氣的說道。
“我罰你們跑,不是因為你們斗毆了,而是因為你們沒打贏,該罰!”耿恭盯著那個兀自不服氣的虎賁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人聽后,立正抬頭,大聲喊道:“是,我認!”
“說,你們認不認?”耿恭一一掃過其他人。
“認罰!”知道耿恭為什么懲罰他們的虎賁二話不說,轉身去換衣服,準備負重長跑了。
就連最慘的那個虎賁,也一瘸一拐的往帳篷走去。
作為漢帝國的精銳,沒有短時間內打敗他們不屑一顧甚至都不愿正眼看一眼的死囚組成的烏合之眾,這個里很充分。
耿恭突然想起了什么,喝止道:“慢著,我還忘了,是你們中間的誰先動的手?”
眾虎賁看著異常憤怒的耿恭,面面相覷后,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嘴,無人說話。
那名很慘的倒霉蛋想站出來認錯,但是被身邊的戰友死死拉住,“你已經這樣了,呈什么能,法不責眾!”
那名最先帶頭挑事的虎賁猶豫片刻,選擇了保持沉默。
還有幾個虎賁很義氣的悄悄的挪到那名帶頭虎賁的前面。
耿恭看在眼里,嘴角上揚,但是他很及時轉過身,又似乎沒看見。
當然那一眾虎賁也沒看見嘴角上揚的司馬,待耿恭轉身時,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眼神。
“喲,沒看出來,你們也很講義氣啊?”耿恭那雙凌厲的眼神一一掃過眼前的虎賁,語氣嚴厲,“我數三聲,你們中誰說出來,這在寒風刺骨的冰面上的負重二十里可以免了!”
還是一片沉寂,沒有人站出來,
“怎么,沒人說話?”耿恭冷眼掃了一圈眾人。
“報告司馬,你別問了,我們是不會說的!”其中一名虎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脖子一橫大聲說道,完了示威性的撇了一眼站著筆直的蕭塵等人。
“呵呵,你們牛氣了,既然這樣,那所有人都再加十里,不止你們,所有虎賁營的士卒都負重跑!”
耿恭冷笑一聲,心道還能讓你們反了天。
“報……報告司馬,是我挑的頭,不關其他兄弟!”那名被朱永芳和倪萬照顧的很慘的虎賁咬咬牙,推開攙扶他的虎賁,又將擋在他身前的兄弟推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喲,差點還忘了你,既然你站了出來,其他人跑二十里不變,你再加二十里!”耿秉虎目一瞪,不容置疑,似乎沒看見眼前這貨站著都很吃力。
就連蕭塵等人也覺得讓這哥們跑五里路都難,還別說四十里。
蕭塵卻看出來了,這是耿恭給他們化解兩營之間的沖突留的臺階。
軍侯石修看不下去了,搶先說道:“這……這合適嗎?兄長給我個面子,這四十里的暫且記著,等他傷好了再跑!”
蕭塵:“……”
耿恭直接捂臉,回頭看了蕭塵等人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怎么看?”
“我們覺得這位兄弟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如果是為了安撫我們,這四十里免了,我們不需要!”蕭塵腰往直一挺,臉上帶著一股雖敗猶榮的驕傲,又帶著一絲顫音說道。
耿恭,歷史上記載十八年(75年)三月,北匈奴單于派左鹿蠡王率領兩萬騎兵攻打車師,時任戊已校尉的耿恭固守疏勒城三百多天,與數十倍于己的敵人死戰,等東漢朝廷援軍至時,其麾下數百人僅存十三人。
后人在撰寫《后漢書》時將耿恭與蘇武并列,認為“西漢有蘇武、東漢有耿恭”,他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世人。
什么叫漢家將士的風骨!
什么是大漢帝國和民族的氣節!
什么是漢魂!
什么是國威!
宋朝一代名將岳飛的“壯志饑餐胡虜肉”便指的就是耿恭的事跡。
看到其他歷史記載的人物,蕭塵也許還能保持平常心,但是耿恭就不一樣了,后世還叫劉啟明的時候,蕭塵就是耿恭的小迷弟了,今日有機會說話,蕭塵怎能不激動。
只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蕭塵此時的心情,他們還以為蕭塵是因為害怕才這樣。
耿恭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六歲,被石修說的神乎其神的倔強少年,想著是不是自己太嚴肅了,于是他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鼓勵的看著蕭塵。
蕭塵也看到了耿恭居然朝他笑了,那一刻蕭塵頓時覺得這一頓揍挨得值了!
要是在后世的話,自己絕對是耿恭的忠實粉絲。
至死不渝!
“不用怕,慢慢說!”耿恭語氣和藹,與之前的嚴厲截然不同。
耿恭不知道他的舉動,讓蕭塵徹底淪陷了。
“報告將軍,我不是怕,我是激動!”蕭塵大聲回答道。
“激動?激動什么?”耿恭一愣,看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蕭塵,實在想不出來他哪里激動了。
就連其他人都看著莫名其妙的蕭塵。
“咳咳……我看到明知道受罰,也要保護自家兄弟的虎賁兄弟,想到小事如此,涉及生死大事,必也如此,所以我羨慕,我想到以后我能和這樣一支對自己袍澤負責,不拋棄,不放棄的兄弟部隊并肩作戰,我激動!”
“所以我覺得不用罰!”
蕭塵擲地有聲的馬屁拍的眾虎賁舒服極了,他們看蕭塵的眼神都變了,少了仇恨,多了些欣賞。
耿恭欣慰的連連點頭,瞇著眼看著蕭塵片刻,對石修擠出一絲笑臉,說:“這幾個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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