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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智取天險關隘


在古代的戰(zhàn)爭中,常常會有這么一支部隊,時刻不離自己所保護的將領左右,平時擔負警戒、傳訊等任務,戰(zhàn)時隨將領沖鋒陷陣。古代打仗軍規(guī)中一般都會有,“主將死,親衛(wèi)無故而存者皆斬”的鐵律。

這就是——親兵。

相對這般比普通士兵大的壓力,親兵隊的裝備和待遇也是比普通士兵高。

親兵隊一般都是驍勇之士組成,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

所以前來換防的匈奴騎兵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實打實的踢到鐵板上了。

此時兩百三十多人的北匈奴騎兵尚能上馬作戰(zhàn)的僅剩七八十人。

他們被蕭塵這些人殺的膽戰(zhàn)心驚,早沒了再戰(zhàn)的勇氣。

此時剛剛結束第四輪沖殺,他們已經(jīng)對全殲這支規(guī)模遠少于自己大漢軍隊不報希望了。

北匈奴人猛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是殲滅眼前這個硬骨頭的問題,而是他們能不能逃離這里的問題。

沖殺了四回后,匈奴人這才發(fā)覺他們的后路已經(jīng)被截斷。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第二輪對沖結束后派去報信的五個匈奴騎兵壓根就沒跑掉,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不遠處大路當中。

他們是被潛伏在路邊的大漢軍人暗哨射落下馬的,一個都沒逃脫。

返回部落的大路已經(jīng)被漢軍截斷。

“呼!呼!呼!”

周云率部發(fā)現(xiàn)匈奴人看著他們,當即下令士卒敲著盾牌挑釁著,想替軍侯蘇純,屯長蕭塵他們吸引火力。

先鋒屯左隊周云已經(jīng)率部嚴陣以待,大長盾組成盾墻將大路截斷,長槍林立。

在盾牌后面數(shù)十名大漢手持連弩枕戈待旦,躍躍欲試。

周云左隊本來下馬在路邊執(zhí)行警戒任務,看到匈奴大隊騎兵之后,沒有長官的命令的他們選擇了繼續(xù)潛伏。

但是當看到蕭塵他們四十人對匈奴人發(fā)動沖擊后,周云當即下令組成盾墻將這幫北匈奴騎兵的后路截斷。

只要匈奴騎兵敢他們沖刺,五十多人的密集的箭矢足矣將這支不到百人隊匈奴騎兵全部留下。

只是沒有戰(zhàn)馬的他們還不足以主動攻擊戰(zhàn)馬,他們只能結陣等著匈奴騎兵沖擊他們的防線。

因為如果陣型一亂,他們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所以周云他們含著淚水狠心看著三位主官帶著親兵一趟又一趟的沖擊著數(shù)倍于己的匈奴人。

周云對著匈奴人大吼道:“孫子,來找爺爺啊!”

然而匈奴人也不笨,他們面面相覷之后,還是決定積蓄力量,繼續(xù)對蕭塵他們發(fā)起沖鋒。

他們眼前是如同鐵閘一般的二十多人,雖然人數(shù)很少,但是戰(zhàn)斗力驚人,就在連續(xù)四次沖殺后,雙方都有些精疲力竭。

雙方默契的沒有立刻掉頭沖殺,而是隔著五六十步的距離對峙著,喘息著。

然而下一秒,匈奴人后悔了,后悔了這片刻的喘息。

匈奴人眼睜睜的看著蕭塵他們將起卷了的刀歸鞘,又將掛著的連弩抱了起來,換了箭匣。

匈奴人剛體驗過這連弩的威力,此時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絕望的的看著蕭塵他們重新給連弩換上箭匣。

這些家伙不講武德啊!

匈奴騎兵之間突然起了沖突,他們一會兒看看后面的盾墻,一會兒看看前面端著連弩緩緩后退的蕭塵等人,雙方激烈的爭吵著。

匈奴人很糾結向前沖還往后撤,他們此時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面對這變態(tài)的連弩沖鋒一次。

兩息時間,十支箭矢,聞所未聞。

此時他們距離那二十多人的鐵軍大約七八十步,這點距離足夠蕭塵他們射光一匣子箭矢,再抽出近戰(zhàn)武器沖殺一番。

……

此時蕭塵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們四十三人此時還剩二十六人,而且各個帶傷。

蕭塵肩膀上裂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蕭塵臨時用戰(zhàn)袍包扎了一下。

“真他娘的爽快!”

蕭塵的胳膊微微顫抖,連續(xù)的砍殺讓的的胳膊控制不住的顫抖。

“小七,下回讓我在前面!”姚大心疼的看著受傷了的蕭塵。

“無妨!”蕭塵調整著氣息,緩緩的說道。

他必須沖在最前面,因為他是屯長。

部隊里想要威信,那必須靠著真刀真槍殺出來,沒有捷徑。

蘇純他們也滿身是血,敵人的血比自己的血還要多。

蘇純看著和他并肩的蕭塵和董強他們,爽朗的大笑道:“這是第幾波沖殺了?”

董強的長槊掛在馬上,槊尖還滴著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遠處有些慌亂的匈奴,冷哼一聲:“再殺一波就五波了,就怕他們沒膽量再殺一回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突然晃動起來,大地都開始顫抖。

已成驚弓之鳥的匈奴人這才發(fā)現(xiàn)漢軍居然在他們屁股后面藏了不止一點兵力,居然還有有一支騎兵。

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想不出這些漢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當這一百五十的大漢鐵騎出現(xiàn)在匈奴人眼前的時候,匈奴人立刻停止了討論,因為是個傻子都知道怎么選擇。

眼前這二十多人就把他們打殘了,身后這百人規(guī)模的大漢鐵騎沖了上來意味著什么,不用說,誰都知道沖破眼前二十多人直奔山口關隘才可能尋得一線生機。

匈奴人這才發(fā)覺他們?yōu)榱顺缘粞矍八氖嗳耍呀?jīng)錯過了最佳的逃命機會。

沒得選擇的匈奴人在大漢鐵騎踏上大路的第一匹戰(zhàn)馬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一窩蜂沖向蕭塵他們。

“兄弟們,一字排開,守住!”蘇純表情猙獰,率先射出連弩。

蕭塵看著困獸般的匈奴人靈機一動,大喊:“所有人換箭匣之后不要射完!”

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沖鋒,而是排成兩排,將大路堵死。

因為他們知道已經(jīng)嚇破膽的匈奴人這一次對沖之后,絕對不會再回頭了。

七八十步的距離,轉瞬即至。

這一次匈奴人學聰明了,舉著盾牌嗷嗷叫著沖了過來。

密集的箭矢如雨一般。

中箭跌落下馬的匈奴士兵被緊隨其后的戰(zhàn)馬踩成肉泥。

三十五步!

所有人的第一匣箭射空,他們前面的大路上留下了十來具尸體。

二十步!

蕭塵他們換好了第二匣箭矢。

十步!

匈奴人丟棄盾牌,露出獠牙,做垂死掙扎。

匈奴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蕭塵他們松了口氣,如果眼前二十多大漢騎兵借助戰(zhàn)馬的沖刺的話,勝負還未知。

但是大漢鐵騎似乎傻了一般愚蠢的排成一堵墻,靜候著他們沖刺。

這時候誰的沖擊力大,就是誰占優(yōu)勢。

“殺!”

匈奴人志在必得,他們操縱戰(zhàn)馬繞開被撞倒的戰(zhàn)馬,沖向了大漢騎兵。

十步距離,連弩已經(jīng)是直射狀態(tài)。

蕭塵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看著迎面沖來的匈奴人,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決絕,他們不安的刨著蹄子,但沒有一匹戰(zhàn)馬退縮,等待著即將來臨的撞擊。

十步的時候,蕭塵他們直射出最后一輪箭矢,將沖在最前面的匈奴人整整一排人射翻下馬。

后面的騎兵被跌落下馬的人稍稍一阻,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失去控制的戰(zhàn)馬看著前面的那堵紋絲不動的人墻,沒了撞過的沖動,紛紛掉頭朝兩側跑去。

跟在后面的部分匈奴人躲避不急,與前面的戰(zhàn)馬撞在一起,頓時人仰馬翻。

但是大部分匈奴騎兵騎術嫻熟,順利的闖了過來,揮舞著彎刀沖向了人墻……

蕭塵他們十步之后棄弩,抽刀。

“接著!”董強目不斜視,死死地盯著接近的匈奴人,反手將自己的佩刀丟給蕭塵,大吼:“別擔心我,我的槊不是吃素的!”

蕭塵之勇他看在眼里,砍了十來人,蕭塵的佩刀應該早就卷的不能用了。

“謝謝董大哥!”蕭塵一把接過佩刀,與此同時將手中起卷的佩刀擲了出去,將僥幸躲過箭矢又繞過戰(zhàn)馬的匈奴幸運兒釘翻下馬。

“兄弟們,守住!”

匈奴人的百夫長恰巧朝著蕭塵撞了過來,兩匹戰(zhàn)馬撞擊的瞬間,蕭塵跳了起來,站在馬背上,手中的長刀刺了出去。

那名匈奴百夫長也是了得,在跌落下馬的時候將蕭塵的這一刀格擋開。

“好身手,再接我一刀!”

在戰(zhàn)馬倒地的瞬間,蕭塵高高躍起,由刺改成下劈。

匈奴百夫長有些惱羞成怒,居然不要命的將手中的彎刀朝蕭塵斜刺過來。

蕭塵此時不變招的話就算將匈奴百夫長斬落下馬,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被彎刀穿個透心涼。

蕭大喝一聲,雙腳蹬出,蹬在那名百夫長的胸口,自己借勢往后翻去。

那名匈奴百夫長也借機往后掠去,他身后的一名手持長矛的匈奴騎兵放過百夫長,縱馬朝著落馬了的蕭塵扎了下來。

蕭塵橫刀格擋,寸寬的刀身正好擋住了長矛的矛尖,巨大的沖擊力讓蕭塵又往后飛了出去。

然而那名匈奴騎兵似乎不打算放過蕭塵,他縱馬上前,但是還沒來得及乘勝追擊,就被后發(fā)而至的姚大一槍釘落下馬。

蕭塵撞在了他身后姚大的戰(zhàn)馬才停了下來,蕭塵來不及調整胸膛里翻涌的氣血,看著直挺挺撞過來的戰(zhàn)馬趕緊閃到一邊。

“砰!”

巨大的撞擊力讓姚大拉住戰(zhàn)馬后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了戰(zhàn)馬。

調整好氣血的蕭塵一個箭步?jīng)_出去,朝著那名搶過一匹戰(zhàn)馬的匈奴百夫長沖去。

此時那名匈奴百夫長正要翻身上馬,他突然感覺到身側一股疾風刮來。

他下意識松了手往后掠去。

只見之前匈奴百夫長手拽著馬鬃的位置一道寒光劈了個空,馬脖子一分為二,脖子截面處的馬血噴出老遠。

蕭塵那一刀劈空之后,勢頭未減,由劈轉橫掃,掃向那名百夫長的腰部。

那名百夫長收腹躲避,但還是被刀尖劃破了皮膚,瞬間鮮血染紅了匈奴百夫長的衣服。

“受死吧!”

蕭塵得勢不饒人,往上一挑,將那名匈奴百夫長的長刀挑歪,往前踏了一步,收刀刺出,行云流水一般流暢。

匈奴百夫長看著眼前稚嫩的蕭塵,頗為憋屈,但是失去先機他步步被動,他還得分心防著身后蜂擁而至的戰(zhàn)馬。

那名匈奴百夫長心中大駭,眼前少年年齡并不大,但是每一招都異常凌厲,簡單實用,招招致命,讓他疲于應付。

匈奴百夫長被嚇破了膽,頓時萌生退意。

但是蕭塵不給他機會,如影隨形。

“殺死他!”

匈奴百夫長瞅準機會往后從兩匹戰(zhàn)馬的縫隙中掠去。

戰(zhàn)馬上的匈奴騎兵一左一右朝著蕭塵砍了下來。

蕭塵不退反進,他居然直挺挺沖著那兩名匈奴騎兵沖去,蕭塵右臂的小盾往上一擋。

巨大的劈砍力將蕭塵硬生生的砍了回去,蕭塵胳膊上的小盾瞬間一分為三。

蕭炎借勢往后退去。

他們的目的攔住匈奴騎兵,而不是拼命沖殺。

在另一邊,書生氣的軍侯蘇純此時滿身是血,也是威風凜凜,毫不退讓,他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游龍一般刺出。

一寸長一寸強!

迎面來的戰(zhàn)馬上的匈奴騎兵不甘心,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宛如毒蛇的長槍刺破自己的喉嚨。

按理說漢軍的騎術比不上他們,這種原地不動受到撞擊中,吃虧的永遠是站立不動的一方。

而然這一次居然出人意料的一幕發(fā)生了,匈奴人飛了出去,而手持長槍的漢軍連人帶馬只是后退了兩步,便穩(wěn)住了陣型。

這就是馬鐙的作用,可以讓騎手在馬上就能使出全力。

那名匈奴騎兵的坐騎來不及改變方向,從大漢騎兵之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但是后面接踵而至匈奴騎兵不可避免的撞了上來。

雙方騎兵撞在一起后,堵塞了大路,后面的匈奴戰(zhàn)馬不得不減慢速度,沒馬鐙的他們失去了速度的加持,此時反而還不如馬下的蕭塵敏捷。

匈奴人的沖刺,沒有刺穿這只有二十多人組成的人墻。

所以匈奴騎兵部分人下馬,準備殺出一個豁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大漢騎兵在馬上居然異常靈活,說扭腰就扭腰,說躲避就躲避,甚至雙手都脫離了韁繩,而且出手的力度由于居高臨下甚至比地面上的他們的力度還要大。

這些動作即便是他們部落的馬術高手也無法做到的,因為他們必須腿部用力夾住戰(zhàn)馬,這樣的話劈砍力量遠遠不及在地上的劈砍力度。

……

就這一阻攔,后面的大漢騎兵已經(jīng)掩殺而來。

匈奴人頓時被殺的鬼哭狼嚎,拼命的往前涌,都想從前面二十多人那里沖出去。

此時的大路已經(jīng)被戰(zhàn)馬阻塞的死死的,后面的匈奴人不得不擠下馬步行逃竄。

大約半柱香時間后,戰(zhàn)場歸于平靜。

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塞滿了這段三四百步距離的大路,無主的戰(zhàn)馬在山腳悠閑的吃著枯草。

這片面積不大的戰(zhàn)場上,血流成河,殘酷無比。

軍人該當馬革裹尸,但是真的面對這一幕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活著,但是他們的兄弟永遠沉睡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這一戰(zhàn),殺的酣暢淋漓。

“快速打掃戰(zhàn)場,換上匈奴人的服裝!”

滿身是血的蘇純無力的下令道。

此戰(zhàn)全殲匈奴騎兵兩百三十余人,活捉兩人,無一逃脫。

匈奴兩個百人隊,全軍覆沒!

蘇純他們也承受了巨大的是損失。

全員受傷,而四十人的親兵隊折損高達七成。

其中,蘇純二十人的親兵隊僅剩五人,其中兩人應該這輩子與戰(zhàn)場無緣了。

蕭塵親兵隊,十人剩四人,包括前去喊人的思達陵。

董強親兵隊,十人僅剩兩人。

就是三位主官也無一幸免,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

看著援兵至,蕭塵他們癱坐在地,相識一笑,因為他們還活著。

“酒來!”

蘇純從腰間解下一個巴掌大的錦繡酒囊,擰開抿了一口。

然后滿是愛憐的看著它,許久!

蘇純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呵呵,突然發(fā)現(xiàn)還在它最香!”

“接著!”蘇純將那就酒囊丟給了董強,“記得還給我!”

蕭塵接過那小巧的酒囊,看了半天愛不釋手。

“快喝,快喝,喝完還給我!”蘇純急了。

“這是那位大美女給你做的,你居然這么上心,肯定不是嫂子!”

董強嘲笑道,他知道蘇純對他的原配一直不滿意,天天是抱怨。

“不,你猜錯了,就是你嫂子做的!”蘇純咧開嘴笑了,“這生死之間,我想到的居然是她,這酒囊讓我心安!”

蘇純看著家的方向癡了:“以前是我錯了……平淡、平安才是福!”

“哈哈,軍侯大人這是想嫂子了!”

眾親兵也跟著哈哈大笑,笑中帶淚,抿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故鄉(xiāng)酒。

戰(zhàn)后焦躁的氣氛緩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蕭塵從懷里掏出了點名冊,開始記錄那些犧牲戰(zhàn)士的名字。

“唉……”

董強長嘆一口氣后也從懷里掏出了一卷綾錦,嘴里一一念著犧牲的親兵名字,然后一個一個的打了個叉。

蘇純看了倆忙碌的屯長,撓撓頭,說:“你們整完了讓我匯總一下……我的親兵,不用記了,就剩五個了。”

遠處匈奴人的慘叫聲傳來,似乎捂著嘴,但這不影響這邊片刻的恬靜。

……

大約半個時辰后,那道山口關隘前面出現(xiàn)了一支兩百多人規(guī)模騎兵隊伍。

關隘上的匈奴人興奮的跳了起來。

終于可以回家陪在妻兒身邊了,誰不高興。

守城的士卒甚至提前打開了城門。

他們對距離關隘三四里路之外的那場廝殺毫無察覺。

他們之間一直開玩笑說他們所處的關隘盡管很重要,是他們部落遷徙的唯一通道,但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因為他們在大后方,就算當年的冠軍侯霍去病親自殺來,他們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們不明白呼衍王為何非要在這里放兩支百人多駐守。

平日里的是思想麻痹,自然也不會想到眼前這支前來輪換的匈奴騎兵早就被調了包。

此時大部分匈奴人還在關隘后面的馬廄旁裝著行禮。

在關隘城頭大約只有二十來人心急如焚的等著替換的匈奴騎兵來了后趕緊交接,好回去收拾家當。

“怎么才來啊!”

推開城門的匈奴人抱怨道,他抬頭看了一眼為首的匈奴人后,感覺到有些奇怪,所以他多撇了一眼。

迎接他的赫然是一把他們很熟悉也很畏懼的刀——漢軍制式武器,環(huán)首長刀。

他甚至沒來得及發(fā)聲,頭顱就飛了出去。

蘇純帶著倆屯長一馬當先,殺了進去。

他們之所以敢這么干,是因為出發(fā)前,他們派人爬到了山崖頂端偵察,同時指揮著他們。

他們早就對關隘里的布防一清二楚了。

等城頭的匈奴人看清來替換的人是漢人面龐后,一切都遲了。

頃刻間,關隘城頭上的匈奴人被斬殺殆盡。

這般順利,沒損失一人就殺入了關隘,就連蕭塵他們都沒想到。

他們之前拷問那兩個前來替換的匈奴傷兵,就是為了獲得交接城關的口令。

但是身處大后方的守軍全然沒把流程當回事,問都沒問一句就打開了城門。

引狼入室。

而此時馬廄周圍的匈奴騎兵還毫不知情,他們分享著回家的喜悅,全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咦,他們怎么沒通報就來了?”

守軍中的倆百夫長早就等急了,剛要派人前去查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迎面來了一隊雄赳赳氣昂昂的匈奴騎兵。

歸心似箭的他們顧不上細究,趕緊揮手示意。

蕭塵他們不動聲色的散開,四十匹戰(zhàn)馬為一排,前后六行,不急不慢的朝著守軍走去。

看著這般奇怪的陣型,匈奴百夫長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

“你們是誰?”其中一個百夫長忍不住喝問道。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密集的箭陣。

空曠的馬廄周圍能藏身的地方很少,大部分騎兵都無處可藏,再加上他們幾乎是靜止狀態(tài)。

所以沒有防備的他們成了絕佳的靶子。

密集的箭矢第一波就將兩百夫長射成刺猬。

其他匈奴人在挨了第三輪箭矢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遇到了敵襲。

然而一切都遲了,等待交接的現(xiàn)場變成了人間地獄。

蕭塵他們不慌不忙的舉弩激射,每一波箭矢就如同鐮刀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匈奴人。

整整打空了三匣子箭矢之后,整個馬廄前面的空地上已經(jīng)無一能站起來的匈奴人。

蘇純這才拔出佩刀,往前一指。

“不留活口,殺!”

這道山口關隘,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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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關隘三四里之外的遭遇戰(zhàn)戰(zhàn)場上,一陣涼風吹過。

被扒的光不溜秋的一堆尸體里面,一具尸體的手指頭突然動了一下。

不一會兒,一名喉嚨處滲著血的匈奴人醒了過來,他艱難的爬出尸海。

他喉嚨處的傷口,血液已經(jīng)凝固,一個動物的皮子正好貼住了傷口,每次呼吸時,那個皮子被吹得扇來扇去。

同時他呼吸起來氣道呼呼呼的,似乎在漏風。

這名匈奴人命真大,他只是被割破了氣管,除了不能說話有點疼之外,并不致命。

只見他光著身子,捂著喉嚨,跌跌撞撞的朝來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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