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疼
距離科舉的日子越來越近,宋望遠(yuǎn)也越發(fā)勤奮,早起晚睡,眼下的兩個黑眼圈實在不忍直視,我強(qiáng)拉著他睡覺,這是管用了幾日。
可沒幾天他就;^,知道我睡的沉,半夜偷偷爬起來點燈,這事我還是聽著守夜的人說的,這幾天跟著他斗智斗勇,氣的我也睡不好。
沒辦法,我只能告到宋夫人那里,宋夫人嚴(yán)厲的批評了他一番,結(jié)果他安穩(wěn)了幾日又來,公公最近又忙于事務(wù),唯一能治住他的人不多。
這不,宋望遠(yuǎn)光榮的著涼發(fā)熱生病了。
他在床上睡的不太安穩(wěn),臉上不是正常的紅暈,因為發(fā)熱,總是出汗不舒服,這我熟,上次中毒之后,我也是這樣的。
我打了盆水,為他擦汗,他半夢半醒之間抓著我的手,我拍開他的手繼續(xù)擦。
不過現(xiàn)在可就有點犯難了,臉我是擦干凈,可是身體……呃……這個那個,我這也算是關(guān)心他是不是,他的汗都把寢衣打濕了,要是穿這個肯定病情加重,再說了我們也是夫妻,夫妻之間坦誠相待,好像也沒什么吧?
我安慰自己一番,伸手解開他的寢衣,也別說,看上去病病弱弱的,身材倒是挺好的,就是這膚色,怎么比我還白?
我可太羨慕這種膚色,羨慕到眼淚從嘴角劃過。
咳咳,正經(jīng)點,用毛巾幫他擦拭身體,剛剛擦到腹部,手突然被抓住了,我看向宋望遠(yuǎn),喲,他醒了,臉上的暈紅爬到耳朵。
他的神色有些慌亂:“你,你……你……”
“你你你,你個頭,有什么快說!
“你,你要干嘛?”
看著他這緊張樣,我突然來了點興趣:“要干嘛?沒看出來嗎?”
他的臉比之前更紅了,別問我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你,你你不能趁人之危,非,非君子之道!
我疑惑的看著他,好心提醒:“我是女子,怎么能算得上是君子呢?”
“你……你你——”
我笑出了聲,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別說手感還挺好的。
我安慰他:“你就放心吧,給你擦身子呢,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再說了,我們夫妻之間坦誠相待,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宋望遠(yuǎn)估計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我這句話,嘻嘻,他反駁不了就對了,說明他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夫人一般看待。
接下來我就要在這時候展現(xiàn)無與倫比的耐心,關(guān)懷他,心疼他,讓他對我另眼相看,讓他覺得我是真心待他。
“快睡吧,等會還要喝藥!
或許是太困了,或許是因為病,他迷迷糊糊很快就睡了,我?guī)退潦煤蒙眢w,就去小廚房熬藥了。
沒錯,的確是我熬,坐在那里確實很無聊,但是有話本就不一定,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還能讓人感動,不干白不干。
熬好了藥我又回房中,等著藥涼一些才叫宋望遠(yuǎn),宋望遠(yuǎn)睡的時候不太安穩(wěn),總是皺著眉,叫他也沒有什么回應(yīng)。
“夫君,夫君!快醒醒!該喝藥啦!”
宋望遠(yuǎn)大概是被我吵醒了吧?醒來的時候也是皺著眉的,咳了幾聲讓我把他扶起,看著他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我讓他別逞能了。
我拿著藥勺過一勺,放到他嘴邊讓他喝,他幾番猶豫,還是在我的逼迫下喝了,喝完了藥也不睡,就盯著上面發(fā)呆。
我正收拾著藥碗,他突然說挺難受的。
我這一聽,立馬回話:“可不是嘛,現(xiàn)在后悔了?給你個教訓(xùn),也是活該,讓你好好休息你不聽,現(xiàn)在呢?”
“得虧還不是在緊要關(guān)頭的時候著涼,這要是在科舉那日著涼了,可真就像母親說的那般了,丟了芝麻又丟了西瓜的!
“抱歉……”他也總算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總算知道自己錯了?”我用濕水的毛巾擦了擦他的臉,在他耳邊說:“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日后做狀元夫人,享福呢!
宋望遠(yuǎn)聽這話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突然又問我疼不疼?累不累?
“什么?”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燒傷啊,也沒有什么傷痛,什么疼不疼?要說累的話,也不是很累。
他重重的咳了幾聲:“之前過年的時候,聽聞你中毒了,便急匆匆想去看你,可惜沒見著,陸府有些亂,老師不肯,后來又聽說你生病了,我想去見你!
“見我?那你去了嗎?”我趴在他床頭問。
他很是可惜的說:“咳……沒有,老師覺得這不妥拒絕了,我瞧不到你,只能叫母親去探望!
“母親說你病得重,本來想照料你一番,可是老師和你姐姐說由他們來照料就行了,母親無法,只能再次回來!
“當(dāng)初得知消息的時候,有些人說你病重,怕是熬不過這一劫。”
這話我可不樂意了,我命大的很。
“他們肯定是嫉妒,肯定是見不得我好起來亂說的!”我氣沖沖的說。
“對啊……”他側(cè)頭看向我:“你怎么會有事呢?你該長命百歲的。”
“之前并不清楚你病得有多重,現(xiàn)在也算是體驗一回了,病起來還挺累的!彼焓置嗣业念^:“當(dāng)初說什么就應(yīng)該來看看你。”
聽了這話,我不知道為什么,眼眶有些濕潤:“你知道就好,那時候我還夢見你了。”
“哦?”他來了興趣:“夢見我什么了?”
“夢見……你要送我入黃泉——”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急匆匆打斷:“胡說!我怎么會送你去!”
“所以說就只是一個夢嘍,托你的福,見到你臉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就醒過來了!
他被氣笑了:“合著這還有我的功勞?”
“對呀,這也算是……另類的見面?!”
我為他擦了擦汗,雙手托腮看著他:“你快點好起來吧。”
許是藥效的緣故,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又睡了,宋夫人操持家中事務(wù),讓我專心照顧宋望遠(yuǎn)。
夜間宋望遠(yuǎn)突然吐了,把剛喂下去的藥之都盡數(shù)吐出來,也幸虧丁香手疾眼快,沒吐到地上和床上。
宋夫人來探望的時候,告訴我不能空腹吃藥,我就叫人熬了點粥喂,結(jié)果他半夜全部吐出來了。
“咳咳咳咳……”宋望遠(yuǎn)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難受……”
“活該,我說什么來著……”我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知道錯了嗎?”
宋望遠(yuǎn)沒有回答我的話,因為他又吐了,我托人叫了府醫(yī)來,又熬了一些安神藥,這樣折騰了大半夜,宋望遠(yuǎn)的情況才好了許多。
好不容易忙完,我就在臥榻上休息了一會,睡得迷糊的時候聽見有人叫我的小名,猛地睜眼一看,是宋望遠(yuǎn),他沒有醒,嘴里含糊的喊著“子矜”。
在喊著我的名字。
我連忙起身到床邊,抓住他的手,輕聲應(yīng)著:“我在這,怎么了?”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我眼眶有些通紅,可不是嘛,麻煩死了:“你知道就好,所以快點給我好起來!”
“知道了……”他應(yīng)了一聲,又徹底睡過去的。
我能有什么辦法呢?只能繼續(xù)照顧他。
天光大亮,晨光透過窗邊的縫隙照到我的臉上,我醒了過來,按了按太陽穴,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床邊睡著了。
伸手探了探宋望遠(yuǎn)的額頭,總算退燒了,可折騰死我了,照顧病人真麻煩。
我拍了拍麻木的腿,起身一瘸一瘸走出外面,吩咐人準(zhǔn)備好早膳,去廚房找了點薄荷含嘴里,腦子清神了不少。
回來的時候宋望遠(yuǎn)靠在床邊,見我回來了,對我笑了笑:“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這句話充滿了怨氣。
我走過去坐到床邊,打了個哈欠,捏捏著他的臉:“可困死我了,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他很是無奈的看著我:“保證不再犯了,子矜原諒我可好?”
“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你了,記住,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好,不會再讓子矜那么勞累辛苦的,子矜是要享福的。”
“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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