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丹月街記事(二)
“你們這是干什么啊……三個男人擅自上一個女人的門,很失禮吧。”雪奈一邊奮力關著門,一邊流著汗。
“十分不好意思,失禮了。”雖然嘴上如此說著,承太郎還是暴力的開了門,而他后面的兩個人還討人嫌的議論著。
“咦……老師一個人住嗎?”
“這里實在是有點小呢。”
雪奈青筋畢露。
“今天的老師好像沒有戴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呢,話說唇環之類的東西呢?”仗助問。
“那都是可以隨時取的,”她坐下來:“你們到底想干嘛?”
“其實,我們是來還東西的,上次你走的時候掉了這個。”
他伸手,一張薄薄的個人信息單,上面有著她的照片等重要個人信息。
該死,居然掉了這個。她伸手接過,假笑著:“真是麻煩你們了呢。”
“老師,之前你不是說你會占卜嗎,”仗助語罷,同承太郎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在說著:“能不能請教一下老師別的……”的同時,猛然背后出現一個身影——屬于他的替身【瘋狂鉆石】。
雪奈眼神不變,嘴角抽搐,內心暗罵,原本只是在承太郎面前裝帥了一下,結果主角團就試探到我頭上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攻擊是治愈和復原嗎。
普通人是看不見替身的,也無法感應極快的瞬時變化。
就在剎那間,【瘋狂鉆石】的拳頭穿透她的心臟,回收又迅速復原。
她抬頭看向三個人:“要占卜?收費的喲!作為老師給你們打九折。”
仗助輕微的揚了揚眉,承太郎則是直接說好啊。
“這樣的塔羅牌,好像沒見過呢,”廣瀨康一仔細的瞧了瞧上面粗糙扭曲的線條和富有達芬奇藝術感的物體,還有各色星星月亮動物之類的。
廢話,這都是我瞎畫的。雪奈笑瞇瞇地心想,可以賺一大筆錢了呢。
先是承太郎坐在了桌前。
“先生想要占卜什么呢?”
他掃視了這群牌的背面,都是齊整的黑色,吐出了曖昧不明的兩個字:“命運。”
一張綠色的鳥,一張牢籠,一張白蛇。
承太郎的命,很好算啊。
他是jojo的第三代主角,日英混血,擁有慣常主角人物所擁有的天賜。長得帥,有1米95,替身【白金之星】,速度、精密度和破壞力都無可比擬,且附有【時間停止】的能力,于1988年打敗了反派dio。
就在這個時間節點左右,他的女兒徐倫發燒至42度,差點死掉,而他還在杜王町,替老爺子料理東方仗助的事,以及探明杜王町的古怪……
“什么樣的命運?”雪奈盯著他,睫毛的陰影涌現出某種傲慢——一種上帝視角的傲慢。她或許幸運,她或許自命不凡,然而可笑的是,她也從未逃脫過命運的牢籠:“我奉勸你的話,你會聽嗎?”
承太郎雖然打敗了dio,卻也被dio余下的追隨者和他們所造成的事件困擾碌傷半輩子,中年離婚,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親,最終死在神父的算計中,為拯救女兒而死。
“你的家族,曾經幾代承襲過一個陰影,但你打破了它。”
“但你余生,都會被陰影的碎片所擾,甚至沒有辦法顧及身邊人的安危,你犧牲了很多——興許是應當的,興許是不應當的,最終,你為救重要的人,去·死·了。”
“這樣嗎?有趣。”承太郎卻面色不改,問道:“能否說的詳細一點?”
“十萬日元——”雪奈把手攤平。
“十萬日元?”仗助像是在說“你們瘋啦?”,雪奈笑瞇瞇的對他說:“等會給你算的便宜一點。”
出乎意料的,承太郎付了這筆錢,雪奈內心興奮地大叫,然后盡她所能的說:
“你在暗中還有敵人,他在黑暗中蟄伏等你踏入他精心設置的陷阱,這件事將會發生在你女兒成年后。”雪奈一頓,將蛇牌同一張她寫的紙條遞給他。
上面用英語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恩里克·普奇。”
“還有記得……做個好爸爸。”
承太郎說了謝謝,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但雪奈在心里啊啊啊啊啊的叫。
該幫忙的我都幫啦!我這么瘋狂明示,還告訴你了普奇神父!你這十萬日元花的可值啦!“承太郎先生,真的相信老師說的話嗎?”仗助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雪奈又攤手:“我知道你們兩個窮,一人500日元。”
東方仗助一邊插著口袋,低頭指了兩張牌。
雪奈:“你要占卜什么?”
仗助陷入沉思,隨后說:“我悄悄跟你說。”
仗助湊在她耳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雖然我是不相信你的占卜的,但還是可以一試。咳咳,我想知道,我的爸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雪奈隨意的看了看牌,她也湊在他耳邊說:“年輕的時候很帥,性格有點輕浮,打敗過不得了的敵人,是個英雄,很長壽。”還補充道:“你會喜歡他的。”
東方仗助:“這樣嗎?”
輪到矮個的康一的時候,他抽了三張牌,雪奈看都不看的說:“不用看哦,在之后一段時間,你有桃花呢!她頭發質量很好!”
康一:“0v0誒????”
在回去道路上,廣瀨康一很快同兩個人分別了。
“承太郎先生仍然覺得她是替身使者嗎?”仗助問。
承太郎回道:“直覺還是告訴我不對勁,我會叫spw財團去查清她的資料。”
“可是我覺得她沒什么惡意,而且…有必要這么謹慎嗎?”仗助撓了撓脖子:“或許她真的有占卜的本事,算的特別準呢?”
“其實剛剛在房間,我暫停時間,把所有人抽出后的塔羅牌都置換了,”承太郎皺了皺眉:
“但她好像,無論牌是什么,她都不是在透過牌看‘命運’,而像是看都不看就知道我們原本的‘命運’。”
“所以說,也許她有一個預測能力的替身?而不是她本事會占卜?”
“怎么說呢,那女人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是她本身,而是她的情緒,眼神……”
“那不就是她本身嘛?”仗助哭笑不得。
“不是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嘛:‘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浴室里,雪奈咬了一口蘋果,一邊嚼一邊對阿帕忒說:“我不太明白jojo所謂的黃金精神是什么,但喬家歷代主角跟各種反派做斗爭,也算半邊身子行駛在深淵,家族世事的更迭,歷任英雄的遲暮,都讓人覺得世事無常。事實上,最令人害怕的命運是:我熟悉命運本身,但我也在命運之中。”
阿帕忒漆黑的大半身子泡在浴缸,它沒有五官,唯一露出來的貓耳在吐著泡泡。
“我還算幸運的,至少我還活著。也許,我應該同命運抗爭一下。”她拿出一把刀,很新,才拆的塑封,下一秒她咬著布巾,將手擱置在浴缸平面的案板上,像剁豬蹄一樣,剁掉了自己的一整只手,然后血漫在了整個浴缸,她整個人融化在浴缸里。
四周彌漫的都是冰冷的血水,遮蔽了視線。
這是她的抗爭方式。
阿帕忒只是顫動了一下,接著在血水里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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