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管懟死他們
宮里來人了?
明若邪其實也猜得到,西域法師慘死西山,手里又抓著大貞才有的黑玉鈴鐺,宮里要問話,肯定得讓縉王去。
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朱管家,你先幫我拿幾樣東西,用一個白玉碗裝著,快點。”明若邪這個時候也顧得肚子痛了,立即就給他報了好幾種東西。
朱管家聽著她要的東西有些納悶?
粗鹽?柴灰?紅豆?朱砂?
但是明若邪出聲,他還是匆匆去準備了。
在廳里,司空疾接過了星墜的劍,看也沒看地揮劍一劃。
劍破了刺客的喉嚨。
血噴了出來。
刺客瞪大著眼睛,抽搐了幾下,一動不動了。
“處理了。”司空疾把劍丟下,聲音冷冷,朝大廳外走了出去。
星墜看了一眼刺客的尸體,趕緊道:“王爺,小的跟您進宮.
“忘了明姑娘要你臥床靜養嗎?”
司空疾頭都沒回地,一句話丟了過來。
他出了大廳,看向門房,“去跟宮人說,本王準備一下馬上進宮。”
“是。”
他又看向了明若邪。
明若邪努力地忽略著肚子的絞痛,撐出一個笑容來。
“王爺若是想讓我再扮小廝陪您進宮,一百兩是不.夠的。
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司空疾就嫌棄地打斷了她的話。“本來就丑,這樣笑更丑。”
明若邪咬牙。
司空疾見朱管家已經端著一只白玉碗過來,碗里盛著明若邪要的那些東西。
看起來紅的灰的白的,盛了一大海碗。
“這個要做什么?”司空疾皺了皺眉。
“給黑太鈴鐺去邪氣。”明若邪拿出了那串黑玉鈴鐺來,在海碗里扒開了一個坑,把黑玉鈴鐺丟進去,然后埋了起來。
“王爺現在要進宮,時間來不及,就只能這樣帶著去了,要下馬車的時候再拿出來吧。”明若邪把那只大海碗塞到了司空疾懷里。
皎若明月的美男子縉王爺抱著這么一只大海碗.
朱管家的嘴角一抽。
“王爺,給小的吧,小的等會兒給送上馬車。”
他趕緊把那只大海碗從司空疾手里接了過來。
“本王去更衣。”
司空疾看了眼明若邪,突然說道:“你跟本王過來。”
“王爺更衣還要我去欣賞?”明若邪挑了挑眉,但還是跟了上去。
滿月捧著銀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把銀子送回拾霜院去了。
司空疾時間緊,所以走起來腳步快了些,他就算是走得很快,依然袍擺帶風,綽約靜雅。
明若邪肚子痛著,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走了幾步就不樂意了。
“王爺有話就在這里說。”
司空疾站住,轉身過來,看她雙手捧在肚子處,攢了攢眉。
“算了,”他本來想說的話也改變了主意,“你回拾霜院休息吧。”
“那行,我回去了。”
明若邪肚子痛得沒有心思理會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便轉身往拾霜院那邊走,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又轉過來對他說道:“如果是西域法師的事,我之前拓的那些腳印可以讓那些捕快們對對,我用了特別的手法,腳印可以對得標準,如果有不是屬于捕快的腳印,便有可能是兇手的,王爺上了馬車之后可以自己先比對一遍。”
司空疾怔了一下。
“還有,黑玉鈴鐺經過消邪氣之后,你碰觸和皇上碰觸都不會有問題的了,若是入宮之后有人碰了黑玉鈴鐺后發生了什么事,那一定與黑玉鈴鐺無關,王爺只管懟死他們。”
司空疾:
明若邪說完了這些之后就揮了揮手,走了。
司空疾望著她纖瘦的背影,一時說不清那股驀然漫上來的情緒是什么。
明若邪回到了拾霜院,交代了滿月暫時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她,便關進了寢室,抱著那一盆龍涎進了藥庫。
龍涎能不能解了她身體里的毒,她不能肯定。
最好是趕緊把龍涎給種出來,她指尖一撫就知道了。
司空疾也等著龍涎。
明若邪打開了藥柜,翻到了最底下的幾只透明的小藥瓶。這是玄傾替她研制的,明若邪愛花,但經常是忘了去照料花,幾乎是養什么死什么,所以她在醫研所里的唯一好友,醫學鬼才玄傾便替她研制了這種營養液。
只要澆了一小瓶,什么植物都會長得很好,三個月不理都依然長得茂盛,花開不敗。
但是對龍涎有沒有效果,明若邪不敢肯定。
萬一給“燒”死了,一盆草籽都不發芽.
不過,司空疾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就試試。
明若拿了一只藥瓶出來,打開了蓋子,小心地在泥沙上澆下了一小瓶營養液,然后才把花盆再抱了出去,放在桌上。
肚子痛得厲害,明若邪只能強迫自己去睡。
但是這一睡惡夢連連,像被封印在夢魘里怎么都醒不過來。
司空疾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了下來。
星墜不能來,他帶的是陶大夫。
陶大夫看著擱在一旁的大海碗,猶豫了一下,“王爺,現在可以把那串黑玉拿出來了吧?”
明姑娘是說下車之前就能拿出來了吧。
“拿出來吧。”
“是。”
陶大夫從里面把埋著的黑玉挖了出來,拿帕子仔細地擦干凈了,遞給了司空疾。
司空疾接過了那一串黑玉看了一眼。
說來也奇怪,現在看到黑玉鈴鐺的感覺好像就跟之前在西山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但是他也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之前看到被西域法師抓在手里的黑玉鈴鐺時,他第一感覺是這串東西有點詭異,看著不舒服。
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
所以,明若邪拿這一碗東西摻一摻,然后就把這串黑玉鈴鐺埋一會,有效果?
“把這碗東西先留著。”司空疾說道。
“是。”
陶大夫這一次是不被放行的,司空疾只一個人進了宮。
有宮人領著他往御書房走。
但是走了片刻,司空疾便發現這不是去往御書房的路。
他站住了。
“公公,皇上在何處等著本王?”
“縉王,皇上的確是在御書房,這會兒趙源趙大人也在,不過,皇上有旨,縉王需得焚香沐浴,請應天監的大人們灑了佛水,才能前去面圣。”那小太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焚香沐浴?灑佛水?
司空疾神情微冷。
這是當真把他視為不祥晦氣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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