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退婚的辦法
司空疾在袖袍中的手驀地握緊。
他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氣氛驀地有些不對(duì)。
朱管家和星墜對(duì)視了一眼,竟是大氣不敢出了。
過了片刻,司空疾斂眸,聲音淡淡,“本王想想退婚的辦法。”
“好的。”明若邪應(yīng)得快。“吃過早飯,王爺趕緊跟我說說可能解了我毒藥的大夫在哪,解了毒,我會(huì)找王爺兌現(xiàn)種出了龍涎的承諾,到時(shí)我就另有去處了,不會(huì)賴在王府身邊的。”
“另有去處?”司空疾一字一字重復(fù)了這句話。
明若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錯(cuò)。另有去處,而且,是比在質(zhì)子府更合理更該去的地方。”
“是嗎?好,先用膳吧。”
明若邪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埋頭吃飯。
司空疾也不再說話,只是他吃得極慢極慢。
在朱管家和星墜看來,他就沒吃幾口。
明明之前王爺還說他今早胃口極好,應(yīng)該能吃不少,讓他們多備一些。
不過,明姑娘倒是吃了不少,這桌上大半幾乎都被她吃了。
等明若邪吃完,司空疾立即就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到本王書房說話吧。”
“不用了,王爺就在這里說吧,那位大夫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明若邪坐得穩(wěn)穩(wěn)的,根本就沒打算起來。
司空疾頓了一下,便又坐了下來,“那位大夫住的地方離此處遠(yuǎn),而且脾氣古怪,性情不太好,他的家里種了不少毒草,一不小心就會(huì)著了道,你一個(gè)人去危險(xiǎn)。”
“危險(xiǎn)?那我更得一個(gè)人去了,萬一不小心欠了王爺?shù)那椋院笾慌率沁不起。”明若邪嗤笑一聲,“王爺若是想收取報(bào)酬的,我一個(gè)暫時(shí)還得巴結(jié)著借住貴府的罪婢,也付不起啊。”
司空疾面容沉沉。
“既然如此,明姑娘自己當(dāng)心。”
他拿出了一張紙條來,遞給了明若邪。
明若邪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收了起來。
“多謝王爺。”
她站了起來,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司空疾一句話噎在了喉中。
朱管家看了司空疾一眼,試探地問了一句,“王爺,那小的去問問明姑娘要不要用馬車?”
“嗯。”
過了好一會(huì)兒,朱管家過來回話。
“王爺,明姑娘要帶著滿月去找那位郭大夫。”
“讓星墜給她駕馬車。”司空疾說道。
朱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得不說出來了,“明姑娘說她出去雇馬車就行了。”
司空疾手里端著的茶頓了一下,想繼續(xù)喝,莫名又喝不下去,最后只是動(dòng)作微重地放了下去。
“隨她去吧。”
朱管家從書房里退了出來,望了一眼拾霜院的方向,嘆了口氣。
他還不曾跟司空疾說,剛才明若邪還給了他一百兩,拿去了滿月的身契,還說府里不需要給滿月開月錢,到時(shí)候她離開了也會(huì)帶滿月走的。
明若邪帶了滿月從后門出了質(zhì)子府。
“滿月,你知道去哪里雇馬車吧?”說起來,明若邪還沒有出來好好地逛過這瀾國皇城。
“奴婢知道。姑娘,奴婢帶路。”
好歹也是在這京城里幾戶大戶人家里混了幾趟的了,滿月知道的要比明若邪多多了。
她帶著明若邪穿過了巷子,進(jìn)了一條頗為繁華的街,很快就找到了雇馬車的地方,雇了一輛看著十分普通的小馬車,里面也就只是能坐明若邪和滿月。
談好了價(jià),老車夫便駕馬車帶著她們?nèi)ツ墙芯啪碌牡胤健?br />
那里已經(jīng)近山,離城里的確遠(yuǎn),明若邪給銀子大方不計(jì)較,老車夫倒是樂于與她多叨幾句。
這一路上就把皇城里最近市井間大大小小的新鮮事都說了。
明若邪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市井間的事,還是要市井中的人才知道得清楚。
“姑娘,九井坡那邊現(xiàn)在可沒住幾戶人家了啊,您去那邊做什么?”
“找人。”
“那只怕是去找郭老了?”
“老伯也知道郭老?”明若邪倒是有些意外,要是連老車夫都知道郭老的話,那么這個(gè)大夫并不難找。
“姑娘您是趕巧了,昨天我也拉了兩撥人來九井坡找人的,他們就說找郭老,我也進(jìn)去瞧過一眼,看著他們都被趕出來了,那位郭老只怕性子不太好啊,姑娘您等會(huì)兒得當(dāng)心些。”
竟然也有別人來找郭老。
明若邪跟老車夫道了謝。
到了九井坡這個(gè)地方,村口便是兩棵參天老樹,一左一右長著,伸出來的枝椏在中間搭出來了一道天然的拱門。
過去之后便是一條黃沙路,路兩旁都種著花。
“姑娘,這花漂亮,奴婢給您摘幾朵嗎?”滿月掀開了車簾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明若邪也看了一眼,那花乍一看形似喇叭,但是花瓣要比喇叭花靈動(dòng)得多,色彩若金似橙,微微倒掛著,開得密密麻麻熱熱烈烈。
“這種花不能亂摘,有毒。”
明若邪拉住了滿月。
滿月和車夫都嚇了一跳。
“這花有毒啊?我剛剛還想著說我也摘幾朵回去討我家小孫女高興高興呢,聽到姑娘這么說那可真的是萬幸了。”
“姑娘,這花叫什么名字?”滿月好奇地問道。
“蔓陀羅。”
這種顏色的蔓陀羅難得一見,濃金色,看著妖冶得多了。
聽司空疾說這位大夫種了不少毒花毒草,只怕這些花也是他種的了。
“這個(gè)名字有點(diǎn)兒奇怪。”滿月喃喃一聲。前面有一輛馬車急疾而來,車輪滾滾,帶起了陣陣塵土。
老車夫趕緊就給讓了路。
在馬車擦身而過的時(shí)候,明若邪正好看到了馬車車身上的一字。
秦。
擦身而過,揚(yáng)起的有塵,還有一絲絲復(fù)雜的香氣。
明若邪一時(shí)并沒有去多想這種香氣。
“老伯,這里也住著富貴人家嗎?”滿月問了車夫一句。
“這里可沒有,那是城里的馬車,只怕也是來找郭老的。”老車夫表示奇怪,自言自語咕噥了一聲,怎么這兩天這么多人來找郭老?
再往前駛一段路,便看到了一座用木欄圍著的院子,欄桿全部爬滿了植物,里面也是看到了滿園的花草,只留下了小徑,穿梭在茂密的花草中。
中間座小屋,一樣爬滿了綠植。
一個(gè)身著深藍(lán)布衣的老人,正握著一把鐮刀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瞪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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