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毒術比醫(yī)術厲害
那些粉末十分細膩,本來沾在銀蝶翅膀上就沒有什么重量,現(xiàn)在全部飄落下去,根本不可能讓人察覺到。
等到粉末都飄落在明若邪濃密發(fā)間,銀蝶又飛了出去。
那些粉末一沾到頭發(fā),漸漸消融。
銀蝶飛到主廳,落在洛芷的手臂上。
她微微側了側身,用身子擋住了司空疾那邊的視線,沒有看他看到這只蝴蝶。
側頭看了一眼蝴蝶,在看到它翅膀上沾著的粉末都扇掉了,露出了翅膀本來的顏色時,洛芷唇角的笑意就深了些。
自古醫(yī)毒可算一家。
其實,誰都不知道,比起她從父親醫(yī)札上所學到的醫(yī)術,她的用毒之術學得更好。
這樣無聲無息地下毒,她還挺有成就感。
“本王的事,不勞太后掛心。王妃現(xiàn)在臥床休息,也不想讓陌生人肆意打擾,不過,”司空疾頓了一下,“既然藥材送來了,那就留下吧。洛姑娘可以回去了,替本王謝過太后關心,讓她老人家好好治病休養(yǎng),不要憂思。”
意思就是,不要多管閑事。
洛芷本來一直綻著的笑臉,聽到了這句話也不由一僵。
沒有想到司空疾連太后的命令都敢不從,竟然連讓她進去看明若邪都不愿意。
“太后對縉王妃一片關心,縉王又何必拒之門外?我的醫(yī)術好歹也是學自家父,替縉王妃看看,不會打擾她休息。縉王可不要諱疾忌醫(yī)。”
“不用了,洛姑娘雖然是洛明的女兒,可洛明已經失蹤多年,也不知道洛姑娘到底是怎么跟他學的醫(yī)術,本王府里的陶大夫醫(yī)術也未必會比洛姑娘差。”
洛芷聽了這話差點兒沒能繃住氣炸了。
這是在說她說的醫(yī)術是吹牛嗎?
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大夫來跟她相提并論?
洛芷努力地壓著怒氣,又說道:“那洛芷替王爺把把脈吧,本來定北王讓洛芷來大貞,也有讓洛芷先在京城等著王爺?shù)囊馑肌6ū蓖踹囑咐過我,等王爺回了大貞,一定讓我好好替王爺看看。”
她開口閉口定北王,聽得司空疾有些下意識地反感。
“不必,本王懼內,王妃不讓本王碰別的女子,診脈也不行的,為了王府家宅安寧,洛姑娘請勿靠近。”
噗。
星墜憋著笑。
王爺您這么“中傷”王妃名氣,小心王妃跟您沒完。
洛芷臉上如同被扇了一記耳光,只覺得火辣辣地疼。
很好,反正她這一次出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不讓她看也罷!
“既然王爺堅持,那洛芷就先回宮跟太后回話了。”
她站了起來,還是按捺著,向司空疾行了一禮,然后才憤然離去。
等她一走,司空疾快步回了后院,掠進房里,正看到明若邪在洗手,洗得頗為細致,那真的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洗著,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本王剛才看見一只蝴蝶飛到了洛芷臂上,她神情有些古怪。”
洛芷以為他沒有看到,其實他早就已經看到了,武功高手,那樣一只蝴蝶飛進去,又怎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雖然覺得一只蝴蝶可能成不了什么事,但是因為明若邪之前各種恩蛛鴉兄小蛇蛇之類的熏陶和潛移默化,司空疾是真的不敢不當回事。尤其是洛芷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
這么專門出宮跑一趟,竟然被他幾句話拒絕之后就輕易放棄離開了?
明若邪接過了滿月遞過來的手帕把手洗干凈,等滿月把那盆水端出去之后,才看向司空疾。
“你現(xiàn)在很細心嘛。”
司空疾心中微一突。
這么說就是真的有事了?
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明若邪頭發(fā)都披散了下來,而且看起來也是洗過了。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要是沒有什么事,她會突然去洗頭?
“怎么回事?”
明若邪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角一勾,“也沒什么,就是來給我下毒罷了。這位洛姑娘毒術只怕是要比醫(yī)術好得多。”
司空疾臉色一變,“什么毒?”
他正要回頭讓人去叫陶大夫,明若邪拉住了他,“我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明沒有中招,著急什么?”她沖他甩了個媚眼,“給我下的絕子毒,你說,她這是什么意思?想讓我生不了,由她來給你生猴子嗎?”
司空疾臉色黑沉如墨。
“洛芷!”
在這一刻,洛芷進了他的死亡名單。
縉王司空疾向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啊。
之前,在那只蝴蝶飛出去的那一刻,明若邪摸了一把頭發(fā),就已經立即進了藥庫里,對阿陸說道:“頭發(fā)上灑了有毒的粉末,吸粉機。”
阿陸立即就拿了醫(yī)用的一個小型儀器過來,光照將融化的毒液馬上凝固成塵,然后馬上就全部吸干凈了。
“你研究一下這是什么毒。”
她馬上出來讓滿月給她備水去浴房快速沖洗了頭發(fā)。
雖然毒塵已經吸干凈,但是她的心理上也會接受不了。
阿陸的研究結果很快出來,這毒可是厲害了,進入身體之后會讓她絕育。
“早晚有跟她算賬的時候。”明若邪挑眉看著他,“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你外祖父看中的外孫媳婦人選,要是他以后堅決站在洛芷那邊,鐵了心地不喜歡我,司空疾,你可想好了,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怎么做。”
說了這句話之后,明若邪就把司空疾趕去睡客院了。
司空疾覺得自己相當無辜,可這也沒能讓明若邪消氣,反正分房睡幾天是絕對的。
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皇上決定主禮監(jiān)事的人選,在這樣的滿城期待中,最后圣旨下來,擔任祭祀主禮監(jiān)事的人,竟然是莊親王。
一時間,全城嘩然。
這不是在耍著那些人玩嗎?
讓他們去試著敲鐘,結果一個人都不選,最后還是選了莊親王。
那這些人豈不是白白病一場?
勤王運王房大人和裴悟等人,自敲鐘之后就一直閉門養(yǎng)病呢,聽說都病得不輕。其中最嚴重的當然是縉王妃。
六聲鐘的傳說,也不知道要傳揚多長時間了,但是縉王妃也一病不起了啊。
倒是那些輸了不少銀子的人更是欲哭無淚。
“聽說,當天押縉王妃勝出最多銀子的人就是縉王!他可是一次贏了大把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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