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他的驕傲算什么
靳長月看到了懸賞秘令上的內容。
他的神情瞬間就冷了下來,“查。”他的唇里只是沉沉地迸出了這么一個字。
“啊?”侍衛有點懵,“少閣主,查什么啊?”
“你是蠢貨嗎?去查是誰發的懸賞秘令,把那個懸賞的人挖出來。”
百萬兩銀子?
怎么的,是很有錢嗎?
靳長月又補了一句,“以捕神閣的名義,也發一張懸賞秘令,誰能說出這一個懸賞人的名字,賞銀百萬兩。”
撲通。
侍衛差點兒就腳下滑站不穩摔倒在地。
“少閣主?您,您的高熱退了沒有啊?”他說著,伸手就要來拭探著摸摸靳長月的額頭。
為了挖出這么一個人,要出一百萬兩白銀?
捕神閣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啊?
“滾!馬上去辦。”靳長月抬腳就朝他踢了過去。
“少閣主,這事跟咱們沒有關系啊…”侍衛哭喪著臉,還是沒想放棄,準備再努力地勸說他一下,“要是您突然發這么一份懸賞秘令,其他少爺肯定會馬上揪住這個錯處,在閣主面前拼命說你壞話,要把你少閣主的身份換掉的。”
這又是為了縉王妃嗎?
不過就是見了這么幾次,不至于就這么沉迷啊。
“你再多話,我把你舌頭拔了。”靳長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是我的命令沒用了是嗎?”
侍衛心頭一顫,不敢再多說什么,垂下了頭,“是。”
“他們呢?”靳長月又問道。
另外的侍衛知道他問的是誰了,立即就回道:“一個時辰之前,縉王一行已經離開了護國寺。”
“什么?”靳長月騰地站了起來,“為什么不叫醒我?”
您是在生病受傷中啊,少爺,叫醒你干什么?
“準備,出發。”
靳長月立即就走著外面走去。
“少爺,這個時候還是先回京城養傷養病吧…”
他們在江湖上的仇人也是不算少的啊,就這么帶傷帶病走,萬一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但是靳長月根本就不理會他們,還是快馬加鞭,終于這一天快傍晚的時候追上了司空疾一行。
前面只有一個城鎮,并無太大的城池,鎮上只有兩家客棧,靳長月他們趕到的時候,兩家客棧都已經住滿了。
樓上的一間客房窗口探出了滿月的頭來,對他們說道:“我們家主子說了,給你們騰兩間房出來,不夠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靳長月抬頭看著她,燦然一笑。
“謝謝你家主子啊包子丫頭。”
誰是包子丫頭!
星墜也探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看滿月,對她說道:“這種隨便開口就逗陌生姑娘的男人不是好東西,你要注意著點,別被人家騙了。”
滿月瞥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她就走到了司空疾身邊,“王爺,奴婢出去挑兩間離得遠些的空房給他們。”
靳長月想什么呢?以為剛才那命令是王妃說的嗎?那是王爺說的好不好,該不會是自作多情了吧?
“去吧。”
司空疾對于滿月的表現很是滿意,聽到了星墜正憤憤不平地自言自語,“圓臉丫頭不識好人心,我好心提醒她,竟然還說我傻?我哪里傻了?”
“滿月說得對,你還是挺傻的。”司空疾說道。
“王爺——”星墜委屈。
“下去讓人準備飯菜,就不下去吃了,等會兒送到房里來。”司空疾說道。
“是。”
星墜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
明若邪正給血烏換著藥呢,司空疾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嗯。”
明若邪頭也沒抬。
司空疾去開了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靳長月。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這人明顯又去梳洗了一下,又換了一襲鵝黃的錦服,腰間還系上了一個新的香囊。
又是嶄新的公孔雀。
司空疾還真的極少看到一個男人穿這么嫩的鵝黃衣裳的,這不是龍袍的那種明黃,是一種很淺很嫩的黃,一般也只有少女會穿,沒有想到靳長月竟然也把這種顏色給穿上身了。
而且就這么幾次見面,司空疾都已經看到他換了好幾身衣服了,每一套都讓人這么的——
一言難盡。
開門的時候,靳長月還輕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派瀟灑模樣,斜眼瞟來——
“怎么是你?”
呵呵。
司空疾走出來一步,反手把門帶上了,連讓他看到明若邪一眼都不樂意的。
“有事?”司空疾冷冷地說道,“我們本來已經把剩下的空房都包了的,也交了銀子,如果你是想要來付房錢,去找陶七。”
“縉王一直都是這么小氣的嗎?”靳長月冷哼了一聲。
“這要看對什么人。”
“縉王這么防著我,是不是我讓你感覺到有威脅了?你是不是怕我跟王妃相處久了,王妃就會對我產生了感情?”
“你想多了,只不過是覺得總有蚊蟲在身邊轉,有些煩。若是在外面賞花,本王也會不時幫王妃驅趕蚊蟲的。”
這是把他當成蚊蟲了?
靳長月不怒反笑。
“你聽到懸賞秘令嗎?”
一聽到這句話,司空疾的氣息倏地一變,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銳利,“你知道是誰懸賞的?”
“看來是聽到了,非是江湖中人,沒有足夠的信息,是不會收到這樣的消息的,縉王,有沒有人說過你藏得頗深?是水里的千年老王八嗎?”
靳長月神色也冷了下來。
開什么玩笑,一個沒用的病嬌質子王爺,怎么可能會收到懸賞秘令的消息?
一般的江湖中人,還有一般的世家高手,都未必能收得到風。
只有少數人,接觸到了這么一個小小的圈子的,才能夠收到這樣的消息。
所以,縉王比他預計的還要神秘。
“怎么,本王還需要告訴你,本王有多厲害不成?”
“這倒不必,我只是想問問,縉王妃知道你深藏起來的另一面嗎?還有,憑你的本事,能護得住她嗎?我可以告訴你,昨晚那紅袍人也是沖著她來的,很有可能因為她撞響了六聲鐘,又醫術過人,還有別的什么本事傳到南疆那邊去了,又或是某個恨著她的人,故意地夸大了她的什么特殊,故意往南疆那邊送的消息,引得那邊的那些惡心的人盯上了—她。”
靳長月遞過來一張折疊成四方形的紙,“對方絕對不弱,不要掉以輕心,你要是沒有信心護著她,把她交給我。”
司空疾垂眸看那紙一眼,還是接了過來。
他雖是驕傲無比,換成別的事情,絕對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但是事關明若邪的安危,他的驕傲又算得了什么?
“本王若是不能護住她,你更不能。再者,她是本王的妻子,不需要別人來擔心這個問題。”司空疾說了這句話之后就轉身推門進去,關上了房門。
“縉王,要不然我們打一場!”外面,靳長月的聲音還是傳了進來,“你不會武功,我也不用內力跟你打,你證明你是男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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