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皇上的逆鱗
謝夫人又看了看女兒,見她眼神依然清澈明亮,坦然大方的樣子,不由得放了心。
因為她這個女兒從小就很喜歡長得好看的!
那公子可是她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了,看著功夫也高,氣度不凡,而且也極年輕,就怕女兒就這么扛不住一頭扎了下去再也起不來。
他們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什么人呢,救了他們,人品想來沒有問題,但是也不知道娶妻了沒有,萬一已經(jīng)娶妻,女兒的心又已經(jīng)系了上去,只怕以后就要難過了。
謝家的女兒,那是不可能為妾的。
謝玉環(huán)眼睛亮亮的,“是吧?二嬸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公子長得太好看了?真的,看著他的臉,我感覺可以多吃兩碗飯!”
“噗。”
謝夫人也忍不住噴笑出來,笑著又趕緊去捂她的嘴,“你這傻孩子,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
他們都知道謝玉環(huán)的性子,可是別人不知道啊,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只怕要說謝小姐是個癡女,看見好看的男人就流口水。
那邊,司空疾是一字不漏地把謝玉環(huán)三人的對話都聽到了。
倒不是他故意想聽,而是他的內(nèi)力深厚,聽力厲害,風(fēng)又是從那邊吹過來的,所以他也不得不聽了進(jìn)去。
對于這三家人的女眷倒也高看了一分。
一般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早就嚇壞了,膽小的說不定都嚇暈過去,還有些夫人小姐受了驚嚇一病不起的,這謝小姐卻是膽大得很,一點兒都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還能對著他的臉癡迷。
但是他很快就把謝玉環(huán)拋到了腦后。
謝文忠張恕合宋士奇三人已經(jīng)并肩站在那里,等到司空疾走了過來,三人就同時拱手對他行了一禮。
“公子大恩,我們銘記在心。”
其他人都去忙著收拾處理,他們知道司空疾可能會有話要問,就在這里等著。
司空疾目光從他們?nèi)四樕蠏哌^。
“你們是朱山長的學(xué)生?”
這么一句話,讓他們都愣住了。
雖然他們以前也算是有些名聲,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這位公子看著不足二十,應(yīng)該不知道他們才是啊,難道是這么多年來,大貞京城里還一直有人提起他們師兄弟?
本來他們是有些警惕的,但是眼前這位公子救了他們?nèi)胰诵悦瑤熜值苋硕加X得不能欺瞞他。
“公子是大貞京城人?認(rèn)識我們老師?”
謝文忠的這句話也就等于是承認(rèn)了。
“我妻子與朱敏敏是好友。”司空疾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聽了這話,師兄弟三人卻都是眼睛大亮,驚喜不已,同時驚呼起來。
“竟然這么巧?”
“我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聽到小師妹的名字了!”
“這是什么樣的緣分啊!貴夫人竟然是我們小師妹的好友?”
司空疾這么一句話,讓他們瞬間就把心底的那點兒防備給卸下了。
而且,他們也覺得,很有可能是小師妹朱敏敏在司空疾夫人的眼前提過他們,司空疾也跟著聽了,這才知道他們的名字的。
一時間,看著司空疾的眼神都親近了幾分。
而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司空疾就知道朱山長在這師兄弟三人心目中的地位。
“我也沒有想到這么巧。不過,聽說當(dāng)年三位出了事,京里都傳過,說三位兇多吉少,沒有想到三位都安然無恙。”
司空疾總覺得他們?nèi)诉不太一般。
“說來話長啊!”謝文忠嘆了口氣。
“你們這是要去京城?”
“是,回京城,落葉歸根!”說起這個,師兄弟三人又都有些激動。
不等他們打聽司空疾是什么身份,陶七扶著陶大夫來報。
“主子,那三匹馬扎著的針里都淬了毒的,也有些時日了,一開始可能馬還能堅持,但是過了這些日子,那針里的毒滲進(jìn)去,周圍的肉都腐爛了,這種痛就難以忍受了。”
陶大夫想著那三匹馬也有點難受,好好的馬,遭了這樣的罪,真是讓人心疼。
“幾位的運氣還是好的,因為那些馬要是受不了了也有可能會發(fā)狂狂奔,人都控制不住,那時就要出大事了。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已經(jīng)晚了,救不了了。”
一聽到那些馬都救不了了,師兄弟三人的眼睛也都微濕了濕。
宋士奇咬牙暗罵了一句,“那些畜生!對人動手也就罷了,跟馬過不去做什么?”
陶大夫和陶七聽了他這話,頓時就對他們有了好感。
心疼著馬的人,總不會是壞人,肯定是心眼好的。
“主子,”陶七看向司空疾,“這里離城鎮(zhèn)還有些距離——”
他們這些人要是沒有了馬車,走著去城鎮(zhèn),至少得走個兩三天,天氣這么冷,在山里走這么久,還帶著女眷呢,那得多慘?
但是他們拉車的馬救不了了,馬車也就不能用了。
司空疾看了看謝文忠三人,聲音清冷,“把我們的馬借他們用。”
這么一來,他們無馬,也就得跟著坐馬車了。
這倒不是問題,司空疾坐陶大夫本來乘坐的那輛馬車,陶七他們跟著這幾家擠擠就是。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算他們運氣好。
朱敏敏的確是明若邪到了大貞之后所交的第一個朋友,這三個人是朱山長的得意學(xué)生,算是朱敏敏的師兄。
這么一層關(guān)系下來,司空疾不幫他們一把也不行。
謝文忠三人聽了司空疾的話大喜,感動得連連道謝。
收拾好后他上了馬車,想了想讓陶大夫幫著磨墨,寫了封信讓陶七送了出去。
皇宮里,除了一片積雪白茫茫之外,還有掛著的白燈籠,讓這皇權(quán)積聚的地方又添了幾分冷意。
御書房里,皇上背著手站在窗邊,一個侍衛(wèi)跪在地上,胡公公低頭守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過了半晌,皇上才冷冷地開了口,“那么一座小宅子,朕派了你們這么多人看守,竟然還能讓人闖了進(jìn)去,還在里頭呆了些時日。”
跪著的侍衛(wèi)額頭的汗流了下來,流到了眼睛,有些辣得疼,但是他不敢抬手去擦。
胡公公在這件事情上也是半句話都不敢插嘴的。
可能這么多年來,皇上給人的感覺都是病弱著,政務(wù)不理,后宮不管,很昏庸沒有的樣子。但涉及這事,皇上就會變得殺伐果斷冷酷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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