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2章 就是她
隨著靳長月的聲音響起,一陣翅膀撲棱的聲音,窗外飛進來了一只鳥。
明若邪一看,就是一直沒有消息的那只喜鵲啊。
這只喜鵲怎么會跟著靳長月一起回來的?
靳長月沒有進來,在外面,他已經被紫浮和青白兩人同時攔下了。司空疾和明若邪已經回到了后院,讓靳長月避過了暗衛府兵潛到了這里來,已經是打了他們的臉,這要是來的是敵人,王爺和王妃豈不是危險了?
看著嚴陣以待持劍擋在自己面前的紫浮和青白,靳長月揚眉一笑。
“嘿,你們兩個還攔不住本少閣主。”
青白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靳長月雖然似乎跟王妃是相熟的,但是他是捕神閣的少閣主,捕神閣向來不算正道,是亦正亦邪的,而且靳長月對王妃似乎有不軌之心,萬一真的想要從王爺手里搶走王妃,那就是他們的敵人。
紫浮與靳長月卻是多少熟悉一些,聽到靳長月這么說,立即就哼了一聲,“靳少閣主要不然就來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靳長月笑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你是小邪的侍衛,我怎么會殺你?不如這樣吧,如果小邪愿意跟我走,你也一起來,捕神閣也不會虧待了你。”
這不僅是要來搶他們家王妃,還要連他一起搶了?紫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明若邪與司空疾走了出來。
“靳長月,不要嬉皮笑臉。”明若邪肩膀上棲著那只喜鵲。
靳長月看到了那只喜鵲棲在她的肩膀上,眸光一閃,神情卻還是有些痞氣,“小邪你這么說可就傷了我的心了,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請你到我們捕神閣作客的。”
“我沒興趣。”
“那要不然我住進縉王府來?反正縉王天天沒空,你一個人在家里多無聊啊。”
靳長月的話音剛落,司空疾一掌就朝他拍了過去。青白先有所預感,推開了紫浮,自己也避開去。
他知道,靳長月說這樣的話,王爺肯定是饒不了他的。
靳長月臉色不變,只是眼底涌起一絲殺意,他身形一轉,避開了這一掌,飄飄然落到了不遠處。
“縉王難道就不怕我把你會武的秘密說出去?”
“你只管去說。”
拔了暗營之后,司空疾已經去掉了一個最忌憚的釘子,這個時候哪怕是讓人知道他有武功,他也能夠撐得住后果。
“不玩了。”靳長月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執了一把扇,啪地一聲把扇打開了,又朝他們走近過來,啪一聲又收了扇,指著明若邪肩膀上的那只喜鵲,“剛才我是跟著它來的,這只喜鵲好像是在跟蹤一個女人。”
明若邪和司空疾對視了一眼。
“你看到那個女人了?”
“是啊,你們說巧不巧?我正好看到了,那個女人兒還知道是誰呢,就是本來應該在宮里的瓏貴人。”靳長月說道。
“瓏貴人?”
明若邪心頭一亮,好像有什么細節都被連起來了一樣。
司空疾也瞬間明白。
喜鵲在蓮王的婚宴之后是去跟上了與下毒有關的人,喜鵲跟上了瓏貴人,那豈不就是說明,往那天臨玉公主捧過來要敬他們的那壇酒里下毒的人后來是去見了瓏貴人?
瓏貴人要他們的命。
如果婚宴上他們都中了毒出了事,臨玉公主就是一只代罪羊。
“也不知道韓臨玉的腦子是不是丟在瀾國忘了帶過來了,她在宮里只怕也是會一直被當槍使吧?”明若邪低聲跟司空疾咕噥了一句。
“人傻,沒辦法。”司空疾回了她一句。
靳長月不悅了,“喂,當著我的面,你們非要這樣咬耳朵嗎?”
難道就不用顧忌一下他的心情嗎?
司空疾睨了他一眼,“你不看,可以馬上走,再不走的話,本王不介意把你留下來做成花肥,滿足你想住在縉王府的心愿。”
靳長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轉身,飛躍出了縉王府。
“他怎么會認識瓏貴人?”明若邪覺得有點兒奇怪,“瓏貴人在深宮,應該很少出來吧。”
“捕神閣什么生意都接,也未必沒有接過宮里的生意,他看過瓏貴人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也許靳長月經常進宮看美人?”
司空疾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地往靳長月身上潑臟水,把他說成了一下登徒子,還偷溜進后宮去看皇上的美人。
撲哧。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沒有拆穿他。
她側頭看著那只喜鵲,“你當天跟著的在宴席上往酒壇里下毒的人吧?他后來去見了瓏貴人?”
司空疾挑眉,“你這么問它能聽得懂?”
“估計是聽不太明白,但是,可以問出來。你畫畫不是很好嗎?簡單把瓏貴人的樣子描畫出來,讓小喜鵲認認就行了。”
“紫浮,把那天剩下的一點毒酒拿過來。”
“是。”
那天還收起了剩下的一點點毒酒,破酒壇碎片都還留著呢。
司空疾很快就簡單畫出了瓏貴人的模樣,再把那破酒壇和一點毒酒放一起,明若邪又問起了小喜鵲。
“是不是這個女人吩咐往酒里下毒?”
“啾啾啾。”小喜鵲一串挺活潑的叫聲。
“是吧,就是她。”明若邪看著畫上的瓏貴人,司空疾是把她的眼睛眼神都畫了出來,雖然只是很簡單的畫,人卻躍然紙上,把神韻都抓住了。
“那么,當初皇上腦子里的蠱蟲,還有之前小扣子讓人來回報的蛾子,那飛進鳴荷宮里似蝶非蝶的東西,只怕就都是她的手筆。”司空疾垂眸,手指輕搓著。
明若邪湊到他面前,“喂,我說,你不是跟人家不熟嗎?怎么幾筆就能把她的樣子和神韻給畫出來?莫非是早早就關注瓏貴人了?嗯?”
這個嗯字,讓她挑得飛揚,司空疾聽在耳里卻覺得很危險。
他抬眸看向她,捏住了她的下巴,傾身上來就在她的唇上懲罰地輕—咬了一下。“我只是記性好,而且曾經也懷疑過她,所以多看了一眼。若若這也要吃醋?”
明若邪笑了起來,把那畫給了滿月,很是囂張地說道:“拿去燒了。”
畫來用一下就行了了,留下來是不可能的。以后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司空疾對瓏貴人有什么不軌之心,畫了她的畫像睹畫思人呢。
“是。”滿月立即就接了畫拿出去燒成了灰燼。
“若不是你讓我畫的,我絕對不會畫任何女子的畫像。”司空疾有點兒委屈。是她讓畫的,畫完之后她還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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