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趕赴省城
楊凡出來拿起之前裝魚的蛇皮袋,撈出一條草魚裝在袋子里,鎖上門帶著九月朝三爺家走去。
“給你們家送個魚過來,鐵山水庫里的野生魚!睏罘驳搅巳隣敿铱吹饺隣斦f道。
“那咱爺倆就一起喝一杯!比隣斂吹竭@么大個的野生草魚,也沒有客氣,就接了過去。開始處理起魚來。
只十來分鐘,大魚就處理好了,這么大的魚,魚腸都有大拇指粗,等清洗干凈后,魚雜都有滿滿一大碗。
“今晚就做一個魚雜,煮半個魚頭吧。多了吃不完浪費!睏罘哺龐屨f。這魚大魚頭也大,一個魚頭都有幾斤了,三人也吃不完,半個就足夠了。
“行啊,等下我煎幾塊豆腐放里面一起煮。想吃青菜就加點青菜!比龐屨f。
接下來兩天楊凡也沒外出,就每天帶著九月在山上鍛煉了一下,主要也是訓練自己的身體協調能力和自己所謂的輕功。也每天都拿著幾個硬幣在手里翻來翻去地練習手指的靈活度,還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想練出一手好暗器功夫來。
假期結束了。陳明下午送過來焙好的刁子魚,有幾斤,楊凡嘗了一下味道不錯。陳明還興奮地說這個長假幸好有楊凡送的野味撐著,幾天下來凈利潤都有三四萬,比得上平常的二三個月了。
楊凡想到省城去一趟,就問陳明借一下車。陳明有一輛長安馬自達SUV,平常也沒怎么開。陳明問什么時候要用,楊凡告訴他就這兩天準備去星城待幾天。陳明就讓楊凡等下同他一起回鎮上取車。
早上五點多,楊凡起床拿起昨天收拾好的行李放在車后座,把李主任送的刁子魚和陳明送來的焙好的刁子魚都放在了尾箱,準備給爸媽他們帶去。
到冰箱把幾前天拿回來的十多斤山豬肉拿了一半出來裝好放進尾箱。又把還在養著的青魚也拿個蛇皮袋裝好放了進去。打開車門,九月都沒要楊凡叫就自己先鉆到里面去了。
五點半家里出發,十多分鐘后開到了高速路口。上了高速后,一路飛馳,只短短不到兩個小時就到達星城。
一路來到大哥位于雨花區的弘園小區,車子停到地下車庫。東西有點多,楊凡打電話叫了爸爸下來幫忙拿上去。
到了大哥家,一開門九月就先竄了進去到處找衛生間。這家伙可能是在車上憋壞了,在車庫也不敢隨地大小便。媽媽把衛生間的門打開讓它進去,還跟楊凡說這家伙真的是通靈了,還知道找衛生間上廁所。楊凡說在家里就是這么訓練它的,它學得很快。
楊凡等九月上完廁所進去幫它沖了一下水,又弄了一點水把它幾個爪子洗了一下就讓它在房間里自由活動了。
媽媽知道楊凡一早過來還沒吃早餐,先忙著在廚房下面條。爸爸把東西收拾一下,山豬肉放到了冰箱。等楊凡吃完面條,兩爺崽合力把這條水青魚處理了出來。
中午,一大碗魚雜,一鍋美味的魚頭豆腐湯讓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吃過飯,楊凡把帶來的山豬肉拿出來準備等下去拜訪教授。教授家里不缺東西,以前楊凡去也都是空手的,也就這個野味稀罕一點想帶給教授嘗個鮮。媽媽也聽楊凡說過教授的事,把上次在家里帶來的野蘑菇干又拿了兩斤出來,讓楊凡一起帶過去給他們嘗嘗。
湘省師范大學,坐落于星城岳鹿山下,西邊是岳麓山,南面與湘南大學和中南大學為鄰,東面是湘江,主體校區大體在長沙橘子洲頭河西一側平行位置,自然風景非常好,區位條件相當優越。
教授就是師范大學的教授,姓王。說起楊凡跟教授的認識經過還真有點戲劇性。當時楊凡才入學不久,正是岳鹿山上楓葉變紅的時候。星期六上午,楊凡想去爬一下岳鹿山觀賞一下楓林美景。
還在上山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喊抓小偷,楊凡抬頭看到一個二十多歲干瘦的男子從上面飛奔下來,后面有一個年輕女孩在大聲叫著抓小偷。
楊凡想都沒想就攔住路中間,男子見有人攔路,直沖下來對著楊凡就是一掌。楊凡想躲沒躲過,被打的一個踉蹌差點倒下,男子從楊凡身過奪身而過。
差點倒下的楊凡后背被一只手掌撐了一下沒倒下去,背上的手掌挪到楊凡的左肩順著胳膊而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楊凡就穩穩地站住了。
還沒等受到驚嚇的楊凡回過神來,就看到那個逃跑的男子也被人從后面掐著脖子拉了回來,掐住他脖子的手一松,他就自己癱在地上了。
救楊凡和抓小偷的人是同一個人,一位年紀看來五十多歲的男子,頭發花白,身著一身月白色對襟衫,腳上是一雙黑布鞋。
楊凡連忙對老人表示感謝。老人也只是看著楊凡笑了笑沒說什么。山上的女孩也下來了,看到灘在地上的小偷,也對老人表示感謝。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附近的治安亭,偷東西的男子也被人帶走了。
楊凡是在農村長大的,在家時也不缺少勞動,按說體力也是不錯了。沒想在被一個干干瘦瘦的男子就推地差點倒地,心里也有點不服氣。早上再也不睡懶覺了,五點多就起床圍著足球場跑步,在邊上的器械上鍛煉身體。在旁邊的小樹林里每天早上也可以看到有老師在里面打拳鍛煉。
這天早上,楊凡鍛煉完準備回宿舍?吹搅肿永镉幸晃焕先嗽诖蛱珮O拳,就走過去看了一下。老人上身穿著月白色對襟衫,下身月白色燈籠褲,足蹬黑色澆口布鞋。出手收足,行云流水。
楊凡仔細一看,這位老人正是那天在山路上遇見的那位老人,看來老人也是學校的老師。想著那天老人幫自己和對付小偷的手段,再看現在這行云流水般的太極拳。楊凡知道老人肯定是有功夫在身的,心里升起一點想法。
老人在打拳,楊凡也不打擾,就在邊上靜靜地看著。過了一會,老人緩緩收起架式,輕吐一口氣。楊凡走了過去。
“您好!那天真的是太感謝您了!睏罘沧叩嚼先烁罢f“沒想到又遇見您了!
“哦。你就是那天攔小偷的那個小伙子啊,勇氣可嘉”老人笑了笑說“沒想到你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啊!
“是啊,那天沒有您,我可就要受傷了。真是太感謝您了!睏罘苍俅螌先吮硎靖兄x“這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吧!
第二次遇見,老人也跟楊凡多聊了幾句。楊凡知道了老人是王,是這個學校的教授。至于為什么之前沒見過這位教授,是因為老人現在都六十歲了,沒正常帶課,只帶了幾個研究生。早上在這里也不好多聊,兩人各自離開。
楊凡每天都堅持鍛煉,也經常能看到王教授在這里打拳,鍛煉完了兩是也是各打一下招呼就走。楊凡想著王教授那天的身手,就想跟著學習,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一直過了一個月,楊凡才順利拜入了教授的門下,開始跟他學習太極功夫。
王教授的太極拳傳自陳氏太極,相傳陳氏太極為明朝時期陳卜所創。陳氏太極拳采取陰陽學說,以動靜開合之理,與剛柔虛實之法,為輕沉遲速互練之術;拳勢動作,均以螺旋進退,稱纏絲勁,為陳氏獨創之奧秘,世代口口相傳,頗少文字記載。
整整跟著學習了一年,楊凡也只是熟悉的拳路架子、行氣心法及混元樁功。要說學習效果,卻是沒看到一點明顯的效果出來。楊凡這時想起了當初開始學習的王教授所說的“耐得住寂寞”為何意。
一年后,教授退休了。其實他早一年就可能退休了,但是手上還有幾個研究生沒有畢業,就推遲了一年。退休后王教授搬出了學樣,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院。小院位于岳鹿山腳下,占地有兩畝左右,這王教授家的祖地。這里背靠岳鹿山,環境優美,空氣清新,是一個休養的好位置。
教授在離開學校之前跟楊凡說,讓楊凡有空就到自己家里去。后來楊凡每到一放假就往教授家中跑,教授的夫人姓楊,看到這個跟自己同姓的孩子也很是喜歡。每次楊凡過來,楊夫人就留楊凡下來吃飯,每次都還搞得很豐盛。說是學校的飯菜沒營養,要給他補一補。楊凡嘴巴也很臉,叫楊夫人師母,哄得師母也很開心。
教授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幾回。有楊凡在家里熱鬧一下,自然兩口子都是很開心的。楊凡也把教授家當自己半個家了。
等到楊凡畢業回家時,教授還叮囑跟楊凡,要他記住剛開始學習時自己說的話“要耐得住寂寞”。自己是十八歲學習太極,到了四十歲才真正窺到門境,練到現在這個境界也是到了五十多歲才練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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