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 準備過年
上官恒遠再現聲考核過楊凡之后,又帶著楊凡回到自己屋里。從柜子里拿出一本很薄的書來遞給楊凡。
沒有書皮,不知道寫的是什么內容。楊凡也沒有翻開來看,就看了上官恒遠一眼。
“這是我們上官家最后的一點東西了,今天我把它教給你。以后你的路就要看你自己怎么走了。”上官恒遠說。
“我們祖上世代行醫,一直都在鉆研人體的奧妙。就想著人身體上的穴位也都是古人發現的,是不是這些穴位就是全部呢?”
“經過幾代人的研究,有一位先祖先現了在現有穴位之外的一個穴位,并探查出了這個穴位的作用。就把這個穴位用他自己名字的一個字來命名,并留下了記錄。”
“有了這位先祖走出第一步。后來又陸續地有人發現了一些不存在記錄中的穴位,并都探查出來了其作用。”
“一代代積累下來,就有二十多個這樣的穴位,我的祖先們把這些穴位稱為隱穴,意為隱藏的穴位。”
“這些才是我們上官家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我們的針法獨步于世的保障。”
楊凡真的被上官家這一代代的祖先給感動了。一代代的人堅持不懈研究人體奧妙,記錄行醫筆記。多少個朝代下來,一直流傳至今日也沒有斷絕偉承,這是何等的堅持,何等的偉大啊。
“你記憶力好,過目不忘。就在這里看吧,有不明白的就問我。看完看懂了再回去。”上官恒遠說。
楊凡沒有說話,向著上官懷遠深深地鞠了個躬。上官恒遠也是生生地受了。這個鞠躬他理應接受。
楊凡坐在椅子上,翻開這本書,認真的看起來。書中記載了二十四個隱穴,并把每個穴位的屬性,功能,入針的手法,所能起到的作用都記錄和清清楚楚。
沒多久時間,楊凡就把書看完了,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回放一遍,再次翻開書,跟腦海中的內容核對一遍,發現沒有任何錯漏之處。才把書還給上官恒遠,并對自己不太理解的一些描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上官恒遠也一一解答了一遍。楊凡聽后恍然大悟,并對以前的所學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你記住了就先回去了,要過年了也都很忙。”上官恒遠開口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保重身體。”楊凡又向上官恒遠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帶著九月告別大家,上車往家里開去。到家時都五點了,剛好趕在晚飯前到家。今天本來是送野味去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先不說那些煙酒,最重要的是又學到了一些非常珍貴的東西。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把煙酒都給了爸爸,爸爸接到這些貴重的煙酒,也很是高興。還說這些東西過年待客太有面子了。
還有五天就過年了,家里過年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就準備著歡歡喜喜過大年了。這兩天,媽媽在安排大家做大掃除,說搞得干干凈凈好過年。其實也沒有什么需要搞得,只是個形式罷了。
早上,楊凡帶著九月從山上下來。吃過早餐,準備到村里去溜達一下。就看到三爺家的楊武過來了。遠遠地看到楊凡就叫了聲“凡哥”。原來他是昨晚上十一點才到家的。
楊武大學畢業后,一直在滬市工作。平時也比較忙,回家的時間主比較少了。一般也是到過年才回一趟家。現在春運,飛機票和火車票都不好買,搞得這么晚才到家。
楊武雙手提著不少的東西,楊凡幫忙提了一點。進門看到爸媽忙叫了聲“二爺、二媽。”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在茶幾上,說是在滬市給二爺二媽買的一點特產。
媽媽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幾人坐著聊天,問起楊武找女朋友沒有。楊開不好意思地說自己找了個女朋友,是鄂省通城縣的。明天自己就會去女朋友家見家長并把她帶回來過年。媽媽聽了也很是高興,還拿眼睛真看著楊凡。
楊凡覺得自己遭了無妄之災,趕緊裝著有事起身走開了。
下午,又有人來家里送年貨了。三點來鐘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家門口。下來的人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周強。楊凡在陳明那里見過他,兩人認識。
楊凡看到周強來了,忙迎了出去。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來是有什么事。原來周強是幫歐陽普華給自己送年貨來了。楊凡沒想到歐陽普華還會給自己送東西,平常兩人也是常在電話中聯系。但是還沒有一起聚過。楊凡心想可能還是因為自己師兄陳志強的緣故。
大包小袋的一堆東西,楊凡也沒有細看,幫著收進屋里。大嫂端了一標茶過來,楊凡陪著周強坐了一下。知道楊凡跟歐陽普華有關系。周強也樂得跟楊凡多來往。兩人聊了一陣子,周強說要回派出所還有點事。原來他是在縣里開完會就直接過來了的。
楊凡把在星城拿回來的煙拿了一條軟中華給周強,周強也沒推辭,就接了下來。自己想和楊凡搞好關系,就不能太見外了。
這下家里過年的東西真的是不少了。水果、干果、零食、煙、酒、茶都不缺。魚、豬肉、雞肉、羊肉、牛肉、山豬肉、山狗子肉都有。這次過年的東西可是比往年豐富得多了。
農歷二十八上午,楊武在女朋友家回來了,還把女朋友帶了過來。一個挺不錯的姑娘,叫做方雅婷。個子有一米六五,長得也挺清秀的,比楊武小兩歲。兩人還是校友,都在滬市工作。認識也有兩年了,兩人都比較中意對方,今年就都準備見一下家長。如果家長都沒什么意見的話,就準備明天結婚了。
中午,一家人都在三爺家吃飯,媽媽和大嫂早早地就過去幫忙了。新媳婦第一次上男方家的時候,男方的兄弟們都是要在一起吃頓飯,熱鬧一下的。
方雅婷也表現的落落大方,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爸媽也都祝賀三爺家找了個好媳婦,還叮囑楊武要對人家姑娘好一點。
吃完飯,媽媽又包了一個大紅包給方雅婷。這姑娘可能也聽楊武說過這些規矩,也沒有推辭,客氣了一下就收下了。
吃過飯要回家準備明天的大餐了。今年過年是在農歷二十九,三爺他們一家過來跟楊凡一家一起過年,要連吃三天。去年是在他家過的。
回了家,媽媽就開始列明天的菜單。楊凡也在幫著參謀一下。因為這次有個新媳婦在這過年,準備得又要更隆重一點。
四盤涼菜:鹵山豬肉、鹵山狗子肉、鹵牛肉、鹵豬心。
熱菜:紅燒野兔、黃燜山狗子、紅扒山豬蹄膀、麥香山豬排、鐵板牛肉、紅燒蘿卜羊肉、紅燒鯉魚、清蒸排骨、炒臘豬頭肉、香煎叼子魚。
湯:野雞燉蘑菇、山藥山豬肚湯。
列出了主要菜式,別的小菜什么的就隨便處理了,愛吃哪種就炒哪種。
黃豆泡好了,大哥挑著去村里磨豆子,今天下午還得打豆腐。楊凡先把菜單上要用的食材,從冰箱里拿出來,都裝了兩大盆。再去把臘豬頭拿了一半洗干凈了就放在氣灶上煮。爸爸在后面大廚房里燒水,等著豆子磨好了就要打豆腐了。
后面大鍋里的水燒開了,大哥挑著磨好的豆子回來了,開始打豆腐了。
先把鍋里燒開的水舀進裝豆糊的桶里,用長柄鍋鏟攪拌均勻后,拿出豆腐架架在大鍋上,豆腐架上放一個筲箕,里面鋪上一張大包袱布,把泡好的豆糊舀到布下,過濾過豆汁。再把包袱布里面的豆渣擠壓干凈。
把鍋里的豆汁燒開,這時候就要注意了。燒火不能用硬柴,只能用松針之類的。等鍋一燒開就要把火都退掉,不然一鍋豆汁能全部噗出來。
按比例取一些石膏粉,用開水化開,把燒開的豆汁倒入大桶里,加入石膏水,攪拌均勻,蓋上蓋子。過一會就成了嫩嫩的豆腐腦了。
小時候,家里打豆腐時,楊凡最期待的就是吃豆腐腦。舀上一大碗,放點白糖。美美地吃上一碗,飯都不想吃了。
把豆腐腦舀進墊著包袱布的豆腐箱,蓋上蓋子,在蓋子上壓上半桶水,等幾個小時,就可以得到鮮嫩的豆腐了。
氣灶上煮著的臘豬頭煮好了,關了火就放在那里。時間也不早了,媽媽隨便做了幾個菜,又煮了一大碗豆渣吃。
吃過飯,媽媽檢查了一下,要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就讓楊凡兩兄弟不用管了,自己該干嘛就干嘛去。
爸爸幫著媽媽把豆腐箱翻過來,把豆腐切成一個個四方塊。又在大鍋里燒了半鍋油,準備把一半豆腐炸成油豆腐。
兩口子忙了一個多小時,炸出一筲箕的油豆腐,又乘著滾油炸了一點果子。楊凡他們也沒管這些,都出門了。好多在外面工作的年輕人都回來了,兩兄弟都出門會朋友去了。九月也沒待在家里,去找自己在村里的小弟們玩去了。就只有大嫂帶著侄兒在家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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