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是那蠢貨
當沈舟爍重拾回意識時,隱約聽見了些聲音,似乎是人的腳步聲夾雜著呢喃。
睜開雙眼,已經是青天白日,而他正身處在一間撿漏的屋內。
“這人若是有個三長倆短的…可怎么辦…”耳中焦慮的呢喃,是桃喜的聲音。
沈舟爍側了側腦袋,盯著在床邊來回走動著的人。
陷入思索的桃喜還在琢磨著自言自語:“萬一沒氣了…可怎么向師父交代啊…也不知他老人家受不受的了這刺激…”
沈舟爍看著桃喜那越想越苦惱的模樣,冷不丁回了句:“想好了嗎?”
“沒有。”桃喜略為煩躁的應了聲,下一秒猛然頓住腳,抬起頭來看向床上,臉上的憂愁之色頃刻間變成了喜悅,上前一屁股坐在床邊,撫摸了下自己經歷了場擔驚的心臟,話語中滿是自我安慰的慶幸:“醒了就好,我這心里生怕你涼了。”
沈舟爍想起這一趟遭遇,倍感心累:“你倒是逃的挺利索,虧得我命大。”說著感嘆了句:“所謂不懼虎狼之敵,懼如豬之盟也啊~。”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那只是張逃命符,而且還只能用一次…”桃喜心里有些心虛,嘴上理直氣壯:“再說了,我這不是跑回去救你了嗎。”順嘴還嘀咕著抱怨:“你也太重了,將你背下山真是要了我半條老命。”
這點沈舟爍倒是贊同,畢竟以桃喜這小身板背他下山確實算是為難桃喜了。
“仙師!”忽然,門外響起一聲粗礦的聲音:“俺門村長來了!”
桃喜沉默了下,嘖了聲,起身硬著頭皮前去給交代。
待他出了屋,便聽見屋外傳來對話聲。
一個滄老的聲音問著:“仙師啊,妖怪可除去了?”
桃喜端著聲音一本正經的應道:“那鼠妖太過狡猾,讓它逃了。”
“這…”老者失落的長嘆了口氣,悲怨道:“那山上的妖怪每晚蠱惑村里的漢子上山,咱們這小小的村子也就這么些人,實在經不起那妖怪的禍害了…”
“村長你放心,我定會將這鼠妖降伏。”
“哈哈哈…”桃喜胸有成竹的話換來一陣大笑,接著是一名男子陰陽怪氣的話語:“哎呀,在下昨夜有幸瞧見你們狼狽而歸的模樣,這鼠妖怕是不好對付吧?”
“你哪只眼睛看見的?”桃喜反駁道:“區區鼠妖何足掛齒。”
“是嗎。”男子冷哼了聲:“你昨夜背著的那位同門呢?瞧著受了頗重的傷呢,這會該不會已經死了吧?”隨后,一陣異口同聲的嘲諷笑聲。
沈舟爍聽到這,當即從床上坐起身來,大步朝著門外而去,還聽見那男子不屑的說著:“人人皆道天下高師出蒼穹,依我看,這蒼穹是無人可用了,既然已是窮途末路不如讓出首席之位。”
小小的院子里除了站著那位村長與倆位村民,還有十幾名佩劍青年,所穿戴的服飾乃是二十幾年前新起的門派,圣烽宗的弟子。
六年前蒼穹門舉辦切磋交流大會,這個圣烽宗出了不少風頭加之宗內弟子行事作風張望,雖在江湖聲望不高,名聲倒是有一席之地。
而對方那位帶頭的弟子,沈舟爍對其左臉上那道刀疤有著印象,當初此人在切磋會上出手狠毒導致他派弟子慘死,還毫無愧疚之心唾棄別人技不如人的家伙,正是圣烽宗宗主的義子:宋弘逸。
瞧著宋弘逸一副傲慢自大的嘴臉,沈舟爍走上前毫不客氣道:“是哪來的狗在犬吠呢。”
“你說什么?!”怒瞪向沈舟爍的是一名滿臉兇狠像的中年男人。
“啊?是人啊?”沈舟爍故作詫異,隨后沖著宋弘逸一臉迷糊道:“諸位瞧著像人,不是,瞧著像來至圣…圣什么的弟子?”
“圣烽宗!”一臉兇狠像的人大聲回道。
沈舟爍一拍腦袋,故作恍然大悟:“對對,就是那個根基不穩的小門小派~”
“你!”對方怒氣沖沖的模樣顯得原本便兇狠的面容更加難看了。
宋弘逸一把拔出了那人的劍,冷哼了聲:“我倒是想領教領教蒼穹高師的能耐。”
這時那名壯碩黝黑的村民趕忙上前好言相勸:“各為仙師有話好說,莫要沖動。俺這院子可經不起折騰!”
桃喜暗戳戳的拽著沈舟爍的衣袖,拉著其不動聲色的后退了步,小聲詢問:“打的過嗎?”
沈舟爍回的很有自知:“打不過。”
“那怎么辦?”
“不知。”
倆人互看了眼,想撤退又丟不起蒼穹門的臉面。
與此同時,在面對的酒肆中,正有一人趴在二樓的窗戶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觸即發的爭斗。
扛著一草靶子糖葫蘆跑上樓的俏麗少女嘟嚷著:“主人,給錢!”
見趴在窗戶前的人沒理會自己,少女也好奇的跟著看向窗外,眨了眨眼道:“那不是險些被主人嚇死的倒霉蛋嗎。”
柳辛玥這才云淡風輕的回應了聲:“嗯,是那蠢貨。”
他將沈舟爍與桃喜暗戳戳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隨之目光不經意落在沈舟爍脖子間的玉墜上,頓了頓神色,轉而流露出了絲詫喜,當即起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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