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一百八十度
合適的時候,湊個熱鬧,敬一杯酒,如此而己。
這不叫妄自菲薄,這叫明白事理。
并不是每個場合,都要顯擺自己的。
太喜歡出風頭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會特別招人厭。
可是現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于菲一個人在那里努力吧?
至于說,讓陳虞給祁勇劍低這個頭,那是想都不要想。就算陳虞愿意受這個委屈,葉恪也絕不會答應。
季長和是他葉恪的朋友,為了朋友,他可以委屈自己,但絕不能委屈陳虞。
不料他這一上去,祁總可算是找到發泄怒火的對象了。
當即大肚子一挺,光溜溜的大腦袋一揚,斜乜著他,冷笑不斷。
“你誰啊?”
“真以為誰都有資格跟我老祁喝酒呢?”
“真是笑話!”
季長和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祁總,不要太過分。葉局是我的朋友,你這樣子,簡首欺人太甚!”
“大不了老子在市場上買高價鋁粉,那又怎樣?”
“不賺錢就不賺錢,稀罕嗎?”
葉恪頓時就朝季長和豎起了大拇指。
季總,好樣的,這個朋友,交得值!
“是嗎?”
祁勇劍又斜乜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賺不賺錢關我鳥事啊?”
“告訴你,季長和,別以為我老祁真不知道你是誰的關系戶。你不就是因為和老蔡很熟,才搞的這個電解鋁項目嗎?”
“你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老蔡會垮臺吧?”
“沒錯,老蔡就是被我搞走的,你不服氣啊?”
“不服氣你咬我啊!”
所謂老蔡,毫無疑問,就是季長和的朋友,祁勇劍的前任。
“本來吧,我還想著,給你們一個機會。畢竟生意歸生意嘛。”
“現在,就你們這個態度,我把話撂這,只要我祁勇劍在這個位置上一天,你們要是能在我那里拿到平價鋁粉,老子跟你姓!”
“老子不姓祁,姓季!”
“不信,那就走著瞧!”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每個人都氣得夠嗆。
就在這個時候,葉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
“小葉,哪呢?”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略帶三分傲氣的聲音。
可不正是林志謙林少嗎?
“謙哥……”
不等葉恪繼續說話,林志謙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
“那啥,你昨天干我的那一招,我今兒個仔細想過了,好像也不是沒辦法防御。那個,你今晚上有時間沒?有時間的話,過來陪我再練練?”
不得不說,這位還真是個“武癡”!
合著他今兒一天,都在想昨晚上自己為什么會被.干。
葉恪不由得笑道:“謙哥,我倒是想啊,但我現在走不了,在某某飯店吃飯,被你家的祁勇劍祁總訓得跟孫子一樣!”
本來把腦袋昂向天上的祁勇劍祁總,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光頭低下來了,望向葉恪手里的電話,滿臉驚疑不定。
聽聲音,電話那邊那么像謙少呢?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特么這混蛋要是跟謙少稱兄道弟,他今兒個還來這里干嘛?
還請他祁勇劍吃飯!
謙少一個電話,啥事不能解決?
只能說,葉恪的心思,你別猜。
有些人情,能夠不欠,就盡量不欠。
“啥?祁勇劍他訓你?特么的,這個混蛋,他憑什么訓你?你跟他又怎么搞到一起的?你不是公.安.局.長嗎?”
電話那邊,林志謙比葉恪還要詫異。
羅平縣公.安.局.長,跟個搞鋁粉的光頭,怎么都不搭界吧?
“謙哥,是這樣的,我一哥們,很鐵的那種,給我借過一千萬炒期貨的。他在我們金市,搞了個電解鋁項目,投資兩個多億,馬上就要投產了,想要到你們公司買點平價鋁粉,這不就要求到祁總頭上嗎?”
“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祁總了,祁總正沖我們發火呢,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
得,這就直接上眼藥了。
要說這上眼藥的水平還真是很次,連個鄉鎮干.部的水平都比不上,最多就是村干.部水準,但對付祁勇劍這種土炮,剛剛好。
你搞得太曲里拐彎的,祁總他也不明白啊!
就說你跟樊噲講什么道理,直接給他吃生肉就完了!
“反了他了,這個王八蛋!”
“敢跟我林志謙的哥們呲牙!”
“他還在不在?”
“讓他聽電話!”
林志謙也是個首爽的,一點不含糊。
要說林志謙真跟葉恪的交情到了這個份上,那也不見得。
關鍵葉恪當面上眼藥,讓林志謙完全沒辦法下臺。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性格四海”“愛交朋友”的人設。
剛還跟葉恪稱兄道弟呢,轉眼就裝不認識,那也不合適啊,李文軒那里,怕是交代不過去。
還有老養家的面子,也是必須要給的。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祁勇劍此人,和他老爹的其他部下都不一樣。
這就是個土炮。
沒必要給他留什么面子。
葉恪便微笑著將電話遞給祁勇劍。
“祁總!”
祁勇劍也顧不得別的,急忙彎著腰,雙手接過電話,就好像林志謙已經站在他面前,還沒說話,那比水桶還粗壯的腰身,已經彎成了蝦米的形狀,連連點頭。
“謙少!”
“祁勇劍!”
“你個混賬東西!”
林志謙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開罵。
“你現在牛逼了啊,當上了一.把.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吧?連我哥們你都敢罵!什么玩意兒?”
“謙少謙少,誤會誤會……那啥,我也不知道啊……誤會誤會……這位,葉少,他要是直接跟我說,是您謙少的哥們,您給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沖他呲牙,您說是吧?”
聽聽,這委屈的,主要還得怪葉恪,太蔫壞了,你這是挖坑讓我老祁往里跳啊!
“少跟老子放屁!”
林志謙罵道。
“你丫啥德行,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現在是在某某飯店是吧?等著,我馬上就到!”
“反了你了,還!”
“哎哎,我等著我等著,對不起對不起……”
“吧嗒”一聲,那邊掛斷了電話。
祁勇劍愣了好一陣,才再次雙手將電話遞給葉恪,朝著葉恪就是好一陣鞠躬,虧他那么粗的腰,竟然能彎成九十度那么夸張!
“對不起對不起,葉少,我真不知道您是謙少的哥們……這,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嗎?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
“我,我特么真該死,有眼不識泰山,這雙眼珠子,真該摳掉!”
“沒說的,我這里給您賠罪了,自罰三杯!”
說著,也不去管葉恪是不是答應,拿起桌面上的國酒,咚咚咚地倒滿一個分酒器,得有五兩往上!
雙手端著,朝葉恪示意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饒是葉恪酒量極大,見了這個勁頭,也有點撮牙花子。
所以說,南方人不太愿意跟北方人拼酒,就是這個原因。
南方人也不是沒有酒量大的,但喝酒的習慣是“細水長流”,北方量大的哥們不一樣,上來就是三盅打底。
不習慣他們這種喝法的話,多好的酒量都要打折扣。
眼見得祁勇劍一口氣喝完一分酒器,拿起酒瓶又要往里倒,葉恪也不得不攔住他。
“可以了可以了,祁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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