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虞姐姐的新年禮物
本來葉恪要謙讓安曉風,被安曉風“強行”摁在了楊泉林右首第一的位置上。
大家都是正處級,安曉風的資歷遠比葉恪要老,職務的含金量也不低。
安主.任這是在捧葉縣長。
同時也看好葉恪,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席間各種熱鬧,盡興而散,不必細表。
吃完飯,關旭明宣布給工作組“放假”一天,從今晚上到明天一整天,大家可以安心休息,睡到自然醒。
葉恪自然也不會急著趕回大義去,就在桃園賓館開了房間入住。
晚上楊泉林本來有安排,想要請關旭明,安曉風,葉恪一起,玩個牌,娛樂娛樂。
關旭明借口不勝酒力,想要早點休息,婉拒了。
身在石城,行事務必謹慎小心。
可不想給人落下什么把柄。
楊泉林自然也不勉強。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泉林市長也沒有急著回家過年夜,同樣在桃園賓館開了房入住。
本來計劃和關旭明等人玩牌來著。
現在不玩牌,也不是說無所事事了。
還可以找人聊天嘛。
找誰聊天呢?
葉恪同志!
楊泉林很客氣,沒有假手聯絡員,親自給葉恪打的電話。
“葉恪同志,現在忙嗎?”
“市長好,我在房間休息。”
“呵呵,有沒有興趣到我這里來喝杯茶?”
楊泉林表現得十分的溫文爾雅,和他在石城的“好名聲”非常相稱。
“當然,如果不打擾市長的話。”
“哈哈,不打擾不打擾……”
很快,葉恪就來到了楊泉林的房間。只有他自己在,不見聯絡員,應該是被楊泉林打發走了。
大過年的,聯絡員是本地人,泉林市長還是很照顧身邊同志的。
楊泉林親自給葉恪泡了茶水,兩人閑聊幾句之后,楊泉林開始切入正題。
“葉恪同志,這段時間,有不少人向市里反映楊真真的一些問題。你在大義,了解這個方面的情況嗎?”
楊泉林看似很隨意地問道。
葉恪笑了笑,說道:“根據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楊真真主要是受了陳桂榮以及南氏兄弟的懵逼……當然了,楊真真是女同志,有時候比較情緒化,這個缺點,東杰書.記也給她指出來過。”
楊泉林目中精光一閃。
顯然葉恪這個答案,略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葉恪這是打算“放過”楊真真了?
問題是,如果保住了楊真真,那這個事,就很難首接牽扯到吳東杰身上去。
和定文書.記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馳啊。
葉恪望著他,低聲說道:“市長,東杰書.記今天去省里了!”
想要動他,你們問過那位的意思嗎?
而且,對你楊泉林而言,吳東杰接市長,總好過陳遠紅接市長。最起碼,熊定文留下來的那幫主要骨干,不會無條件地支持吳東杰。
如果是陳遠紅當了市長,你楊泉林哪怕當了市.委書.記,到時候恐怕也挺弱勢的。
所以,該怎么選,你心里沒數?
大年初一,一臺掛著普通牌照的小普桑,奔馳在石城通往金市的國道線上。
趙玉開車。
葉恪和騰遠祥并排坐在后排。
騰遠祥昨天晚上也留在石城過年,今天才和葉恪一起回金市。
高拱和遲曉勇開著騰遠祥的越野車跟在后邊。
關淑懿和她的司機留在大義。
她和袁舟一起,隨時“監控”大義發生的情況。
“書.記,聽說青歌書.記要調走了?”
騰遠祥微笑著問道。
葉恪糾正了他一句:“過完年,你就要來大義了,以后還是叫縣長吧,免得引人誤會。”
有關騰遠祥的新安排,葉恪自然已經和他通過氣了。
雖然騰遠祥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多少還是有幾分激動之情的。
當初下定決心跟著葉恪走,現在看來,是最正確的決定。
騰遠祥自己都沒想到,這么快,他就要走上副處級實權實職的領.導崗位了。葉恪對自己人的關照,還真是不遺余力。
至于說,這中間還有沒有可能出現變數,騰遠祥并不太擔心。
吳東杰這一次和葉恪“博弈”,雖然輸得很難看,但并不能因此就否認吳東杰的能耐。他只是有些輕敵,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但他在省里的關系網,絲毫都不受影響。
現在,只要他能繼續得到雷傳軍的器重,至少雷傳軍留在濱海的這一年多時間里,基本上沒人真能動得了他。
官場上,任何博弈都要講究“利益最大化”。
意氣之爭最要不得。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也只能發生在“匹夫”身上。
葉恪絕不會幫著熊定文陳遠紅去清除他們的競爭對手,然后老熊還可以假惺惺地跑到傳軍書.記面前去訴苦。
老領.導,真不怪我啊,都是那個葉恪惹的禍!
他太狠了!
為了確保自己地位不失,這一次,吳東杰必須滿足葉恪提出來的要求。
所以,騰遠祥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辦交接了。
估計最多一個月之內,他的調令就能下達。
聽了葉恪的批評,騰遠祥哈哈一笑,急忙改口:“好的,縣長。”
“我聽說,這段時間,海平書.記一直都在往省里跑。”
“據說吳波省長,還有安坤部.長,都還比較看重他。”
金市官場不少人都知道,劉海平在省里也是有大佬支持的。吳波是一個,組織部.長安坤也算一個。
要沒這個底氣,兩年前,劉海平也不敢貿然對陳虞發動“偷襲”。
對騰遠祥,葉恪基本上也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淡淡一笑,說道:“金市目前的情況,主要還得看青歌書.記本身是個什么意見。我個人倒是覺得,本地人在本地當市長,并不可取。”
劉海平的戶籍雖然在大寧,卻并不能改變他是土生土長金市人的事實。
騰遠祥笑著點頭稱是。
他大致已經了解葉恪是個什么態度了。
大年初一,葉恪不留在多事之秋的大義,首接往金市趕,表面上是回家給父母拜年盡孝道,實際上,肯定是為了金市即將展開的“書.記之爭”回去的。
陳虞市長再一次站在了仕途的要緊關頭。
劉海平也有了想法。
不過聽葉恪這個意思,這次陳虞必定會接任市.委書.記。
劉海平最多就是爭一爭市長位置。
而且,葉恪似乎并不贊同劉海平留在金市當市長。
以老劉家在金市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的實力,真要是劉海平當了金市市長,陳虞這位市.委書.記,恐怕會當得比較艱難,在很多事情上,都得向劉海平做讓步。
現階段的葉恪,能夠在省里大佬面前發揮多大的影響力,騰遠祥還有點拿不準。
但在岳青歌面前,絕對能說得上話。
李曉媚那個事,岳青歌還欠著葉恪老大一個人情。
他趕回金市,力挺陳虞,岳青歌必須得認真考慮他的意見。
騰遠祥心里暗暗感嘆。
自己這位年輕的“主公”,當真深不可測。
當著大義的縣長,依舊能對金市.局勢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就沒見過這么牛逼的。
最讓騰遠祥舒心的是,葉恪很善于“納諫”。只要是他騰遠祥提出來的“勸諫”,葉恪基本上都會接受。就算有時候不全盤接受,也會認真考慮他的意見。
當“謀士”的,不就希望遇到這種“明主”嗎?
上下一致,勠力同心,何事不可為?
大年初一,國道線上很少見到車,車行速度極快。
從石城到金市,四百公里左右,五個多小時,就開到了。
在前往高山和羅平的分岔路口,騰遠祥下車,登上自己的越野車,趕往羅平。高拱和遲曉勇則上了小普桑,前往高山縣。
正旦日,葉恪既然回來,肯定要先去陪著父母吃飯。
要是換一個人,這當兒,百分之百會順勢去葉恪家里拜訪一下他的父母。
騰遠祥沒有這個意思。
當謀士的,和普通下屬不同。
他不能自己給自己“降格”,那樣一來,他以后提的建議,葉恪就不一定會重視了。
葉恪也需要一個能保持獨立思考的“驕傲”謀主!
趙玉,遲曉勇和高拱也沒去高山縣葉生局宿舍。
首接去了高山賓館。
趙玉打電話讓人送了一臺車過來。
關淑懿的所有擦邊業務,全部關停轉讓,但正經業務還是在做的。反正那些企業的法人全都不是她。
關淑懿就是個幕后老板。
趙玉在她這些正規企業,依舊還掛著“高級顧問”的牌子。
實際上的董助。
打電話讓人送一臺車過來,不過是小菜一碟。
葉恪突然回家,讓葉清和黃彩華葉俊等人都大感意外,自然也是高興異常。
其實,對于小家庭來說,大年初一其實挺“寂寞”的。
不像大家族那樣,可以搞大聚會,牌局分分鐘開起來。
一家三代六口人,圍著桌子看電視,聊天說話。不時接待一下登門拜年的各路官人。
你沒看錯,前來給葉清和老兩口拜年的,都是縣里的領.導。
官太小還沒那個資格進門呢。
葉恪在家里吃完晚飯,就駕車離開了葉生局宿舍。
臨行前,叮囑父母和哥嫂,不要告訴別人自己回來了,要不然,他的電話有可能“被打爆”,各種飯局能約到正月十五去。
他這次回金市,待不了兩天。
實在是沒時間和金市的朋友們去應酬。
尤其今晚上,他只能屬于虞姐姐。
所以,小普桑離開高山之后,直奔金市世紀廣場。
虞姐姐早己在他們的愛巢里準備好了餃子,還有紅酒。
俗話說得好:餃子就紅酒,越吃越有!
別問為什么只有餃子,問就是市長姐姐不會做菜。
而且吃什么毫不重要——哦,其實挺重要的。
所以,你知道葉縣長想要吃什么!
葉縣長這個中華鱉精的形象代言人,一分鐘都等不得。
春節的世紀廣場,裝點得極其靚麗。
人山人海的。
時代不同,人們,尤其是年輕人的觀念也在改變。大過年的,中老年人窩在家里打牌喝酒,聊天吹牛。年輕人就跑到廣場來逛街,購物,看電影,吃各種小吃,其樂融融。
市長姐姐手里端著一小杯紅酒,坐在飄窗前,嘴角含笑,欣賞著萬家燈火的夜景。
兩年來,這個城市在她的治理之下,正在變得越來越好。
JDP連年高速增長,民間越來越富有。
百業興旺,城市也變得越來越美麗繁華。
陳虞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尤其是聽到“小家伙”在大義大獲全勝,虞姐姐更是心情愉悅,當浮一大白。
可惜紅酒喝不出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不知道泡芙可不可以……
八點左右,緊閉的房門突然有動靜。
虞姐姐頓時很警惕地站起身來,快步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
然后就差點被一道閃亮的光芒晃花了眼。
“什么東西……”
虞姐姐嘴里嘀咕,還是很快樂地打開了房門。
雖然剛才被晃了一下眼睛,小家伙那棱角分明的臉,虞姐姐還是不會認錯的。
“老婆大人,新春快樂,祝你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門打開,葉縣長賊忒嘻嘻地擠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個極其精致的小包,另一只手里,一串閃閃生輝的鉆石項鏈,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如夢似幻。
陳虞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買這個干嘛呀……”
反正我又不能戴。
當了這么多年的領.導干.部,陳虞最高檔的首飾就是一朵鉆石胸花,其次則是一條珍珠項鏈。除此之外,都是些很普通的飾物。
不是買不起,而是要注意影響。
況且,女人漂亮到陳虞這樣的程度,首飾實在就是多余的。
只不過,不能戴歸不能戴,多余歸多余,就很少有女人不喜歡漂亮的首飾。
這是天性!
“這可是一整套,我專門托季總在維多利亞那邊的珠寶店買的,絕對正品行貨!”
葉恪臉上帶著一點小得意,有些炫耀地說道。
邊說便將包里的首飾盒往外掏。
“不是,你讓長和買的啊,那他知道你給誰買的嗎?”
陳虞略微有些“受驚”。
葉恪笑道:“你這是有瞧不上季總的智商啊?就咱倆這關系,他能看不出來?”
看破不說破,季總還是好朋友。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親親老婆,戴上這一整套之后,到底能好看到什么地步……”
葉恪嘴里胡說八道,雙手托起鉆石項鏈,就給陳虞戴上。
因為在家里,開著暖氣,陳虞穿得不多。
就是一件深藍色的高領毛衣,一條同樣深藍色的女士西褲。
毛衣收得很緊,將陳虞巨大無比的大E襯托得如同山峰一般飽滿臌脹,見葉恪伸手過來,陳虞抿嘴一笑,微微低頭,由得他給自己戴上項鏈。
雖然不能在公開場合佩戴,在家里還是可以的。
難為小家伙,在大義斗爭那么激烈,還記得給她買新春禮物。
項鏈長短正合適,正中那顆巨大的鉆石,正好鑲嵌在兩座山峰之間,耀眼奪目。
“嘖嘖,真漂亮……”
葉恪嘴里贊嘆,假裝伸出手去,給她整理項鏈,趁機在山峰上久久停留,還故意用力往下壓了幾下。
陳虞“噗嗤”一笑,打開他作怪的手。
“干嘛……”
“干!”
又來!
陳虞禁不住俏臉微紅,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轉,美艷不可方物。
“別鬧,你不是說一整套嗎?都拿出來我看看……”
“好咧……”
葉恪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外掏首飾盒,一邊又歪著頭,不住打量陳虞,嘴里嘖嘖有聲。
“又怎么了?”
陳虞總覺得這家伙的眼神不對。
“那個,我看電視里邊啊,這種鉆石項鏈,要穿低胸禮服,戴著才特別耀眼……”
陳虞都快被他“氣”笑了。
就知道惦記這呢?
我知道,我又大又白,可你也不是沒看過啊……
“我沒有那種低胸的禮服!”
這家伙,想什么呢?
堂堂市長,能穿得像個交際花!
“沒有低胸禮服的話,我們可以cos一下……”
“cos?你是說costumePlay吧?怎么cos啊?”
陳虞覺得有些好笑。
小家伙,竟敢跟著名大學高材生虞姐姐飆英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底子,就一高中生。我才不信你們在省委黨校半年速成班,還教英語。
“那個,我們待會用睡袍代替……又或者,什么都不穿……”
葉縣長笑嘻嘻地盯著自己的女人,嘴角開始感動落淚了。
“壞家伙!”
陳虞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這人不憋好招,滿肚子壞水。
誰知葉恪有點無奈地一攤雙手:“今天壞不了……”
陳虞雙眉倏忽揚了起來。
不是吧?
你今晚竟然還有別的事?
竟然還有人比我更重要?
你敢!
葉恪緊接著很遺憾地說道:“那椅子,咱們擱在大寧,沒運到這里來,我下次再定制一個送過來……要不待會,在床角試試,我覺得應該也可以……”
陳虞先是一愣,隨即俏臉紅透,舉起胳膊,劈頭蓋臉就錘下來,嘴里一頓亂罵。
“壞家伙壞家伙,你壞死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著,市長姐姐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很配合葉恪的胡鬧。
好不容易,終于將整套鉆石首飾佩戴全了。
耳釘,項鏈,胸針,戒指,手鏈,還有一個形似皇冠的鉆石發卡。
季長和曾經在電話里跟他說,還有鼻釘,問他需不需要。
其實,其他釘也是可以定制的。
不過季長和知道葉恪這套首飾賣給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自然就不推薦了。他真敢推薦這些東西,葉恪又真敢拿去給陳虞的話。
老同學立馬“反目”信不信?
陳虞以后絕對“鄙視”他一萬年!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季長和!
“真漂亮……”
葉恪摟著陳虞來到穿衣鏡前,看著鏡子里雍容華貴的美女市長,眼睛都有點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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