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誒，能應付嗎？”鴻姐問葉空。
　　葉空眼神微冷的看著鴻姐：“你故意的。”
　　“是啊。”
　　鴻姐吃吃的笑：“我拿自己的命試探你。”
　　葉空沒見過這么直白的女人。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鴻姐拒不承認的話，葉空還真有可能這么做。
　　但現在，他不走了。
　　如果沒有鴻姐的話，葉空要悄無聲息收拾掉那個止戈之刃的人，還不太容易。
　　所以確實算是欠了她人情，現在還了，剛好。
　　慢慢站起身，葉空低頭對依舊躺在地上的鴻姐道：“不欠你了。”
　　鴻姐似乎沒打算起身，斜躺在草地上，右手掌托著腦袋：“讓我好好看看。”
　　“那就看仔細了。”
　　一根鋼棍，當頭砸下。
　　葉空直接伸手握住了這鋼棍，一腳踹出。
　　男人倒飛出去，滾了好幾圈，撞在路邊面包車上，砰的一聲，暈了過去。
　　而此時，葉空已經用鋼棍擋住了三次進攻，橫向一揮，兩人立刻慘叫，肋骨被生生打斷。
　　葉空見有人對鴻姐動手，腳下一跺，身形飛撲，一腳踹去，踹在對方的臉頰上。
　　剎那間，臉上肌肉顫動，一口鮮血混雜著兩顆牙齒，飛了出來。
　　還沒落地，葉空一手撐著，另一手的鋼棍就揮了出去。
　　咔咔咔連續三聲響。
　　三個男人哀嚎著跪地，他們的小腿骨，被葉空打斷了。
　　剎那起身，葉空身體前傾，躲過所有攻擊，反手就是一棍落下，打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咔嚓！
　　不等他慘叫，一腳踹出。
　　直接暈了過去。
　　說來話長，實際上卻是短短時間里，不過眨眼。
　　十三個人圍攻，八個人已經倒下。
　　而且其中傷得最輕的，就是被踹飛了兩顆牙。
　　其余人，全都斷了骨頭！
　　鴻姐漂亮的眸子都不禁收縮。
　　出手必斷骨，這身手真的狠。
　　剩下五人，已經嚇怕，不敢上來。
　　“要么打，要么滾。”
　　葉空往前一步，五人便驚慌后退一步。
　　“呵。”
　　輕笑了一聲，葉空扔掉了鋼棍，朝五人勾手指。
　　可是，他們依舊不敢上前！
　　“走了。”
　　葉空朝鴻姐伸手，鴻姐便順勢站了起來，半靠在葉空懷里，對那進退不得的五人道：“下次想動我，麻煩找些能打的來，你們這些廢物，能干什么？”
　　看著二人囂張離去的背影，五人不知所措。
　　夜色下，兩道影子被拖長。
　　葉空推開了鴻姐，雙手揣在兜里，慢慢前行。
　　“生氣了啊？”鴻姐又靠過來。
　　葉空又把她推開。
　　“姐姐喝醉了，靠一下不行？”
　　“不行。”
　　“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
　　“……”
　　鴻姐可能真的喝醉了。
　　等出租車的時候就在旁邊吐。
　　葉空在路邊小店里買了一瓶水，讓她喝了幾口，又用紙巾給她擦嘴。
　　這飽滿的紅唇，讓人心頭不禁一蕩。
　　鴻姐的臉紅得令人口干舌燥。
　　她的雙眼已經開始迷蒙，恍惚。
　　葉空招停了一輛出租車，扶著她上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笑了笑：“妞不錯。”
　　“開車，曲村42號。”
　　葉空搖下車窗，點了一根煙，迎風抽著。
　　他抽一半，風抽一半，于是風也著跟染了人間的愁。
　　“哇……”
　　鴻姐本來靠在葉空腿上，身子蜷縮成一只貓的樣子，突然就吐了，吐在葉空褲子上，又落在出租車上。
　　“要加點錢啊。”司機見怪不怪的道。
　　葉空點頭：“好。”
　　味道有些難聞，司機將車窗全部打開，跟著自己也點了根煙。
　　十幾分鐘后，到達目的地。
　　葉空給了雙倍的錢，將鴻姐公主抱著上了樓。
　　五樓，走得很穩。
　　面不紅，氣不喘。
　　到了之后，葉空將鴻姐放了下來，一只手攬著，然后從她的挎包里找到了鑰匙，打開了她住的那扇房門，將她帶了進去，直接扔在了床鋪上。
　　想了想，葉空又給她披上一層薄毯。
　　然后，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房門輕輕關上時，鴻姐睜開了眼。
　　翻身起來，她點了顆煙。
　　嘩啦啦……
　　隔壁傳來水聲。
　　葉空準備洗澡。
　　鴻姐脫了高跟鞋，拎著走到了陽臺上，微微探身，就將高跟鞋扔到了葉空這邊的陽臺上。
　　“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把握，你是不是男人啊！”
　　似笑非笑的吼了一聲，鴻姐回了臥室，把自己身上衣服一扒，倒頭睡下。
　　葉空只看了眼陽臺上的高跟鞋一眼，就淡漠的進了廁所，關上門，洗澡。
　　洗完了，擦著頭發出來，坐在床邊，點了煙，一彎腰，從床底下摸出一罐啤酒，打開，仰頭喝下。
　　鴻姐是個漂亮的女人，身材夠好，味道夠足。
　　可葉空沒想法。
　　不是他克制力多好。
　　而是因為心里有個洞，在滴血。
　　沒心思想那些。
　　默默起身，葉空一手煙，一手酒，走到陽臺，將煙叼在嘴里，把高跟鞋從陽臺扔到了鴻姐那邊。
　　他微微仰頭望著天，一輪彎月，掛在天邊。
　　寒風，吹了起來。
　　天上的云，被風吹散了。
　　這夜，也就變得清冷。
　　“尹妃月。”
　　葉空低聲呢喃：“我恨你。真的，恨你。”
　　……
　　什么時候睡過去的，葉空也忘了。
　　地上多了一堆的啤酒罐。
　　葉空揉了揉太陽穴，伸手往床底下摸，卻摸了個空。
　　低頭一看。
　　都不到兩天，二十四罐啤酒已經沒了。
　　葉空低頭看自己的手，緩緩握拳的時候，有種無力感。
　　他其實很清楚，長期大量喝酒，會導致神經感知變得麻痹和緩慢。
　　但很多時候，他沒辦法睡著。
　　長期做噩夢，導致精神高度緊張，幾近崩潰。
　　倒不如喝酒來得強。
　　篤篤篤……
　　房門被敲響。
　　葉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打開門的時候，果然，鴻姐穿著一身粉裙子，很有年代感的那種。
　　手里拎著兩個快餐盒。
　　“今天是面條，麻辣小面。”
　　葉空抓了抓頭發：“我想吃酸菜米線。”
　　鴻姐微笑：“不好意思，今天十公里內的面館，都不賣酸菜米線。”
　　葉空道：“我中午不做午飯。”
　　鴻姐繼續笑：“晚飯也行。”
　　沒管葉空，鴻姐硬生生擠進門，將手里的早餐放下，拿著筷子自顧吃了起來。
　　“你纏著我做什么？”葉空問。
　　鴻姐仰頭，對上葉空的眸子：“好奇。”
　　“好奇什么？”
　　鴻姐正色道：“你的人生，該是波瀾壯闊，是我想而不得的那樣，帶我一起，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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