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造訪陸家
到達海定區(qū)時,已經(jīng)是晌午十一點了。
和保安說明來意,出示了陸家的邀請函,車子駛進一個名叫“麗海”的高檔小區(qū),兩邊全是華麗的樓棟,絕對價值高昂,也只有陸亦知這類富人才住得起。
楚少杰想起,爸爸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就住在晨陽的一個也很高檔的小區(qū)里面,雖說比不上麗海,但也很不錯了。
如今看到和曾經(jīng)的家十分相似的地方,楚少杰自然愁上心來,嘆息了一陣。
到陸家樓下,四隊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里面,林夏和劉黑才悠悠醒轉(zhuǎn),揉揉眼坐直了身子。
“到了嗎?”林夏好像忘記了自己靠在楚少杰肩膀上這件事,也讓楚少杰稍稍松了口氣,“我睡著了?”
“睡了一路呢。”楚少杰說,他本來想著嘲諷一下林夏,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樣的話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下車吧。”萬年解開安全帶,率先下了車。
全員下車后,蘇長林在頭里領隊,十幾個人朝三單元樓上走去。
陸家住在三單元的四樓,蘇長林剛敲了兩下門,里面就有人開門了。
“哎呀呀,是俠團的各位啊,請進。”來者正是陸夫人,一位三十余歲風韻猶存的少婦,笑吟吟的把眾人請進屋里。
陸夫人身邊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看著和楚少杰同齡,應該就是陸亦知的獨女陸繡。
“那就打擾了。”蘇長林禮貌的點點頭,“這是我們送給陸先生的一點心意,請嫂子收下。”說著,蘇長林把身旁小張和虎子提著的兩個箱子遞給陸夫人。
“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啊。”陸夫人嘴上客氣,但還是誠心誠意的接下了,把禮物轉(zhuǎn)手交給陸繡。
“陸先生生日,必須要的,”蘇長林笑道,“上好的鹿茸和人參,是俠團一點小小的心意。”
“那就謝謝你們了,老陸在屋里呢,我這就推他出來。”陸夫人轉(zhuǎn)身進入里屋,陸繡招待眾人入座客廳。
推他出來?楚少杰注意到了“推”這個字眼,為什么陸夫人要說推?
楚少杰坐在柔軟且寬大的沙發(fā)上,打量著這個豪宅,四處的裝潢和修理都非常豪華,分上下兩層,客廳天花板有一座巨大的吊燈,雕刻的很是精致。
“真大啊。”楚少杰嘖嘖贊嘆,來之前他還想著陸家能不能容下他們十幾個人呢,這樣看來是綽綽有余了。
一旁的林夏白他一眼:“有我家大嗎?”
“一碼歸一碼,你們倆家不能比較。”楚少杰苦笑。
陸繡端來一壺茶水,給眾人都倒了一杯茶,經(jīng)過楚少杰時,她特地的多看了楚少杰兩眼。
楚少杰立馬注意到了陸繡的“關注”,心下想道:“我這么有名嗎?”
這時陸夫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陸亦知出來了,原來陸亦知雙腿有疾,只能坐輪椅出行了。
“俠團的各位,真是給陸某人面子,愧不敢當吶。”陸亦知笑道,他三十多歲,相貌平平,但是一看就不是簡單角色。
“說的哪里話,陸先生才是,今天是您的壽辰,傷體未痊,我們還來叨擾您,小小禮物,實在無法表達我們的心意。”蘇長林說道。
“不至于,不至于。”陸亦知笑笑,對大伙說:“你們還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坐輪椅了吧,說來慚愧,上個月出了車禍,小命撿回來了,兩條腿沒了,只能靠著輪椅度日了,不過再調(diào)養(yǎng)半年就沒問題了。”
“我們俠團上上下下都希望陸先生您能照顧好自己,早日痊愈。”蘇長林說道。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陸亦知和蘇長林他們寒暄了幾句,漸漸沉默下來,咳嗽了兩聲,說道:“各位近來一直周全我們?nèi)遥蛇沒有見過玄龍鞭吧,阿琴。”
一旁的陸夫人立刻明白,趕緊對眾人說道:“請跟我來,我?guī)銈儏⒂^一下我們家的玄龍鞭,就在二樓的書房里。”
陸夫人和陸繡領著蘇長林朝著二樓走去,四隊的人立馬起身跟隨,楚少杰也站起來想要跟去,卻被林夏拉住衣角。
“怎么?”楚少杰不知道林夏的意思,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蘇長林在給他做手勢,意思是讓他坐下。
楚少杰只好坐下,這下客廳就只剩下五隊和陸亦知五個人了。
“五隊的各位,我早就想會會你們了。”陸亦知突然笑了,“尤其是你,楚少杰。”
“我?”楚少杰明白過來,原來這是陸亦知特意要把他們單獨留下談話的。
“沒錯。”陸亦知點點頭,“我很想知道,敢不經(jīng)過上面的批準,就私自調(diào)查奔馬宗、驚雷門、向天派、名門潘家以及全國第一情報組織的人,是什么樣子。”
楚少杰咽了口吐沫,看來他們的這些“惡劣”行徑,已經(jīng)“廣為流傳”了。
“你的父親,當初跟我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我對你楚少杰,特別感興趣。”陸亦知指指楚少杰。
“我爸爸?”楚少杰可從來沒有從爸爸那里聽說過陸亦知。
陸亦知笑了:“兩年前,我曾經(jīng)去過一次藍橋人家,當時接待我的,正是你爸爸楚子羽。”
“兩年前……”楚少杰仔細在腦海里搜索著兩年前的消息,可那時他還在老家,并沒有來燕平。
“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爸爸絕不是像傳聞的那樣棄明投暗,我能看出他眼睛里的一股勁兒,”陸亦知閉起眼睛,似乎在回憶往事,“可沒想到……”
說到這里,陸亦知便不再說下去,楚少杰也低下頭,一想起爸爸他的心都痛了起來。
林夏看著楚少杰,對陸亦知說:“那陸先生為什么會對楚少杰和我們五隊這么感興趣呢?”
“自從楚子羽離開后,我就對他唯一的兒子,也就是楚少杰你,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陸亦知解釋,“俠團居然會看在你父親的名分上,給你一個本該屬于他的職位,并且地位不低,這在之前是聞所未聞的。”
楚少杰心里也納悶起來,他也不知道俠團高層給他五隊長這個位子,到底是爸爸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
說到底,他連自己為什么加入俠團都不清楚。
本來他是以月影俠的身份和能力,受到俠團邀請而加入俠團的,和爸爸楚子羽沒有一點關系,不過在第一次邀請他的時候,他是拒絕了的。
可在爸爸死后,他又改變主意,自愿加入俠團,接下來就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職務分配。
本來他月影俠和楚子羽之間的關系沒人知道,俠團肯定也不會因為他是月影俠而給他五隊長一位,這個位子始終只為楚子羽而留。
當爸爸楚子羽不在了,那么這個位子會輪到誰呢?如果月影俠沒有加入俠團,那么他們會邀請楚子羽的兒子加入嗎?
說白了,月影俠和楚子羽之子,是兩個人。
只聽陸亦知繼續(xù)說:“你繼任第五隊長這件事,在界內(nèi)算是引起一陣小浪潮,所以我對你們整個五隊都好奇起來。”
說罷,他看向林夏幾人:“林司令的千金,七傷門的弟子,廣德樓的少爺,你們的身份在界內(nèi)都算是不尋常,可為什么都會集中在五隊這個小地方?”
話音剛落,他便看向楚少杰:“小子,你們不聽上級命令,執(zhí)意調(diào)查林雄軍一案究竟是為什么?”
“為了真相,”楚少杰幾乎毫不猶豫,“為了林雄軍一家的真相,也為了我爸爸的真相!”
陸亦知看著楚少杰的眼睛,似乎把所有想問的問題全部轉(zhuǎn)換成目光投到楚少杰的瞳孔里,好像是想從楚少杰的眼里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楚少杰也毫不回避,直迎著陸亦知的目光。
“這樣啊。”良久之后,陸亦知笑了,“我知道了。”
楚少杰低下頭,思慮著剛剛陸亦知說的話。
知道了么……
中午十一點半,四隊和五隊陪著陸亦知一起來到附近陸家早已訂好的徐城酒莊,整個二樓都被陸家包圓了,全部都是今天陸亦知壽宴的待客場所。
十二點的時候,客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到來,里面不僅有商業(yè)界的翹楚,還有政界的巨擘,總之都是社會名流,包括異法界的各個掌門人或者大名鼎鼎的散人,該來的都來了。
俠團眾人落座在離大門很近的兩桌,所以看見來客的樣子很清楚,蘇長林更是和很多大人物站起來握手,看來他也認識今天來做客的很多人。
畢竟俠團的面子誰都要給,那些大人物也都自覺的來俠團這兩桌打招呼,楚少杰也默默回應,他可誰都不認識。
相反,那些人似乎都認識他,看到楚少杰的時候都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隨即立刻換上一張笑臉,跟楚少杰問好。
楚少杰沒辦法,只能禮貌的一一回報一張笑臉,等到所有客人全部到齊,楚少杰才總算長出一口氣。
“明明是陸家招待客人,怎么看起來你更忙啊?”林夏笑道。
楚少杰苦笑一聲,一旁的劉黑說道:“還不是因為他太有名了,光論名氣這一塊,少杰不亞于陸亦知。”
“言重了言重了。”楚少杰撓撓頭。
酒席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結束,陸亦知已經(jīng)喝的酩酊大醉,那些赴會的客人也差不到哪兒去,整間酒莊的酒味更加濃郁了幾分。
等到俠團眾人送陸亦知回到家里,都三點半了,但是他們還要留在陸家一會兒,因為俠團此來的目的除了為陸亦知賀壽,還要檢測玄龍鞭的狀態(tài),看看是否有異常現(xiàn)象。
這些任務都是四隊的事兒,五隊在一旁輔助,這是楚少杰第一次見到玄龍鞭的真面目,擺在一張碩大的紅木桌子上,通體漆黑,反著微弱的光。
離得更近一點,楚少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玄龍鞭上強烈的靈力波動。
“真是神器。”楚少杰稱贊道,問旁邊檢測的蘇長林,“不過把這一個神器就這樣擺在書房里,萬一有人來偷怎么辦?”
“這你就放心吧。”蘇長林笑了,“沒有人會放心大膽的這樣把靈器擺在桌子上,其實這根玄龍鞭周圍,包括這個房間都被施加了咒文,被符咒包裹著。”
“符咒?”
“簡單地說,”林夏插嘴道,“就是整間屋子都被符咒保護著,其中玄龍鞭更是被符咒中的符咒保護著,對吧?”
“對,”蘇長林點點頭,“只有符咒認可的人,才能打開符咒,也就是說……”
“只有陸家人自己才能打開符咒、移動玄龍鞭吧?”林夏又接話道。
“不錯,”蘇長林說道,“我們現(xiàn)在只是普普通通的觀察和檢測,如果要是強行觸碰靈器,符咒就會發(fā)出警報,同時對我們進行制裁。”
“聽起來好厲害。”楚少杰仔細的看著玄龍鞭四周的擺置,漸漸的看出來無數(shù)不明顯但是卻強力的靈力痕跡。
“不過我們是經(jīng)過陸家人許可的,所以能進入這間書房進行檢測,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可是連書房都進不來的。”蘇長林轉(zhuǎn)身繼續(xù)觀察鞭體,旁邊四隊的三個人負責記錄。
四隊的其他人都被蘇長林派出去了,至于什么事情楚少杰也不清楚,書房里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八個人。
直到六點,所有工作才完全結束,因為天色不早,蘇長林決定現(xiàn)在海定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臨走前,蘇長林他們?nèi)ジ懸嘀鎰e,陸亦知剛剛睡醒,看起來還很迷糊,不過他看到楚少杰時迷離的眼睛又變得清楚起來。
告完了別,正要離開的時候,楚少杰忽然渾身一個冷戰(zhàn),是從陸亦知身上傳來的!
不祥的預感!
和當初田寧從楚家離開時一模一樣!
陸亦知要有難了!
楚少杰趕緊回到陸亦知房間,蘇長林還沒有反應過來,楚少杰已經(jīng)站在陸亦知面前了。
“陸先生,我知道我可能會很失禮,但……”楚少杰看著陸亦知,猶豫了一下說,“這段日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陸亦知笑了,“放心吧。”
“少杰你怎么回來了?”蘇長林走過來,“是還有什么要和陸先生說的嗎?”
“少杰是關心我,要我照顧好自己啊。”陸亦知呵呵笑道,“好意心領了。”
“那我們就告辭了,陸先生多保重。”蘇長林再次跟陸亦知告別,兩人就離開了陸家。
楚少杰眉頭久久不展,他始終覺得肯定會有什么災難降臨在陸亦知頭上。
就像當時田寧那樣……
從陸家出來后,俠團眾人便前往不遠處的一家賓館,是蘇長林已經(jīng)派人訂好了的,價格不貴,只是一晚。
林夏看起來對蘇長林的決定不太滿意,抱怨著還不如趁早趕緊回去,還能給劉黑過個生日。
楚少杰則為蘇長林解釋,說可能四隊有什么事情沒有處理完成吧,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也沒什么。
劉黑也說道,大不了就今晚在海定過生日得了,省的再回去麻煩。
當晚,五隊四人在附近的一家飯店為劉黑慶生,幾人點了一桌子菜,又點了兩箱啤酒,大吃大喝了起來。
“生日快樂!!”林夏舉著杯子,大笑著說。
楚少杰也同樣舉杯:“生快啊黑哥。”
鄧軍坐在劉黑旁邊,他倆認識最久,很多話不用說也能表達出來,他把杯子舉起來,劉黑就知道他的心意了。
“謝謝大家哈!”劉黑笑著痛飲幾杯,他今天是二十歲生日,也算是很有意義的一個生日,所以看起來相當高興。
五隊四人開懷大笑,觥籌交錯,實際上也就林夏和劉黑喝的最起勁,其次是鄧軍,最末的就是楚少杰了。
楚少杰不擅長喝酒,劉黑看到了笑道:“你在燃情酒吧連喝十杯扎啤的勁頭哪去了?別含蓄呀!”
楚少杰尷尬的看著林夏,可林夏毫不在意,繼續(xù)吃飯喝酒談笑,似乎對劉黑的話并不在意。
上次是因為林夏的原因不得不喝酒,能和這次比嗎?
可這些話楚少杰也就心里想想,不能說出來掃了劉黑的興,只好多舉兩杯酒,劉黑這才笑了起來。
當晚四人一直吃喝到十一點多,都很盡興,又點了兩箱酒都喝完了,劉黑快不行了,臉通紅的和鄧軍“胡言亂語”。
林夏也好不到哪去,一直盤問楚少杰各種問題,又是問當時為什么要去燃情酒吧,又是問為什么要喝那么多扎啤的。
到最后,林夏甚至還問楚少杰有沒有和他的女同桌一起坐車,還問她和王彪誰更漂亮。
楚少杰被問的心里發(fā)毛,他知道林夏這是喝醉了,估計第二天就該忘得差不多,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敢亂說,只好支支吾吾的應付。
其實楚少杰心里還有點小竊喜,難道這些都是林夏的心里話嗎?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林夏雖然不慫,但是莫非……
就當楚少杰在和林夏一問一不答的時候,那邊劉黑和鄧軍較上勁兒了。
“我就問你看不看好我!”劉黑梗著脖子問鄧軍。
“放心吧,絕對給你看的妥妥的,肯定不會有一點危險。”鄧軍笑著說。
“看?危險?”楚少杰沒聽懂,“黑哥你怎么會有危險?”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嗎?今晚十二點,我該出事兒了!我讓老鄧看好我,別讓我出啥問題。”劉黑也沒說明白,說的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還是鄧軍給楚少杰好好解釋了解釋:“今天是劉黑的生日,所以今晚就是他的‘虛輝夜’……”
虛輝夜,是一個人生日當晚的午夜,代表著這個人舊歲和新歲的交替,是年與年之間的重疊。
每逢虛輝夜,人們的精氣會下降到一年中的最低谷,也就是最“虛弱”的時候,也就是異法者“三燈”靈力最低的時刻。
因此,一到這種時候,往往是人們最容易受到侵害的時候,尤其是靈器與執(zhí)器者之間的聯(lián)系更是微弱無比。
異法者有“三燈”,分別是頭頂?shù)摹疤鞜簟焙蛢杉绲摹暗責簟保坏教撦x夜時,三燈的火就會撲朔迷離,極易熄滅。
異人的氣就是由天燈釋放出來運輸?shù)饺砀魈幍模鞜羧绻纾瑒t人會陷入昏闕,氣也會停止輸出。
執(zhí)器者與靈器之間的聯(lián)系,就是靠著氣來連接的,因為有氣的連接,所以執(zhí)器者才能使用靈器,并且把靈器歸為所屬。
一旦氣斷了輸出,那么執(zhí)器人和靈器之間就會斷了聯(lián)系,不再關聯(lián)。
天燈主魂,地燈主魄,天燈滅魂飛,地燈滅魄散,三燈滅魂飛魄散。
因此,在三燈虛弱的虛輝夜,是異法者極為重要的一個時候,如果有失,那就性命難保,所以劉黑才發(fā)酒瘋讓鄧軍看好他。
“你一沒錢二沒勢三沒法器,有誰圖你嗎?你小心個啥啊。”鄧軍調(diào)笑道。
劉黑不愿意了:“那又怎么了?我就想小心一點,不行?”
兩人在一旁斗嘴,林夏笑的臉頰通紅,楚少杰苦笑著喝著水,腦海里卻閃過一絲疑慮。
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十一點四十多分了。
四十多分……
午夜……
虛輝夜……
三燈……
……
……
……
不好!!!
楚少杰瞬間醒悟過來!陸家出事了!!!
他想通了!!!
林雄軍家他也想通了!!!
“快去陸家!!!”楚少杰趕緊穿好外套,留下一句話就立刻跑出飯店,直接朝陸家飛奔。
一定要趕上!!!
他在樓和樓之間飛跑,顧不上胳膊被刮傷,也顧不上被障礙物絆的踉蹌,他腦海里就一個念頭。
一定要趕上!!!!
最后,楚少杰終于跑到陸家樓下,一股腦的沖進去,三步做兩步的“飛”上樓。
當他看到陸家大門敞開的那一刻,他知道晚了。
還是晚了……
不對不晚!兇手肯定還在!
楚少杰沖進屋里,陸繡的尸體就躺在走廊里,楚少杰看了一眼,沒有停下腳步直朝二樓而去。
二樓沒有開燈,陸夫人的尸體倒在樓梯上,楚少杰也顧不得了,跑到書房外。
書房大門洞開,陸亦知躺在書桌下,玄龍鞭不見了蹤影!!
不是!它還在!在窗邊!
月光從窗戶灑下來,一只籃球大小的蜘蛛此刻正抱著玄龍鞭爬在窗口,它居然回頭看了楚少杰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無能。
“站住!!”楚少杰剛踏進一步就立刻被反彈回來,這間書房被實施了符咒!
就這樣,楚少杰眼睜睜的看著蜘蛛帶著c玄龍鞭在窗口消失,一陣風刮過,好像什么都沒有變化。
楚少杰呆站在原地,深深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助。
他竟然看著玄龍鞭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
林夏小跑著出現(xiàn)在楚少杰身后,還沒有醒酒的她此時也清醒了大半,皺著眉頭喘著氣,說道:“玄龍鞭……是不是……”
其實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告訴了她答案。
“沒了。”楚少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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