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是棵陳年爛草?逃離虎口進狼窩
謝家
蘇羨意領(lǐng)著周小樓已到了自己臥室,看到那公主風(fēng)的裝潢,某人就笑瘋了。
“粉粉嫩嫩,看得出來他是想把你當小公主寵著啊,就是這個審美我不敢茍同,哈哈……”
周小樓笑得放肆,又打量著臥室,“還有浴室洗手間,陽臺……”
剛打開移門,周小樓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謝馭。
孤身而立。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冷硬的側(cè)臉。
垂眸盯著地上的草,似乎還在思量該如何除草。
“噯,意意——”周小樓關(guān)上移門,壓低聲音,“剛才那個前男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感覺他一出現(xiàn),所有人表現(xiàn)都怪怪的。”
“不清楚。”蘇羨意聳肩。
她今天也是剛知道,許陽州的表哥居然會是陸識微的前男友。
根據(jù)他哥以前的說法,幾人以前關(guān)系該是很好的。
不僅是周小樓,蘇羨意私心也想著自家哥哥與陸識微在一起。
畢竟暗戀的苦她比誰都清楚。
只是她不敢亂磕cp,亂牽線,這種事如果是一頭熱,強行拉郎配另一方只會覺得反感,所以上次與陸識微逛街“坑”了她一次后,蘇羨意便不敢再有動作。
如今又冒出個前男友,真不知后面又會怎么樣?
**
此時距離大院不遠的一家咖啡廳內(nèi)
陸識微尋了個位置坐下,陸時淵剛準備挨著她入座,她就抬手一指,“你坐那邊。”
陸時淵點頭,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兩人相對而坐。
而許陽州手中還抱著貓砂,傻不愣登得忘記擱在陸家,只能抱了一路,當他到了咖啡廳,看到三人已入座,便識趣兒的坐到陸時淵對面,還不停喘著氣。
“臥槽,這貓砂也太重了。”
當時的修羅場氛圍令人窒息,他在夾在中間,有些缺氧,居然傻逼兮兮的抱著貓砂追了出去。
“難道不是你太弱。”
“……”
許陽州招呼服務(wù)生,先給他來杯冰水。
正當他接過水,準備喝時,陸時淵開口了:
“之前有個新聞,一個小伙子打球后喝冰水,然后猝死了。”
許陽州攥著杯子的手指頓住。
陸時淵伸手扶了下眼鏡,笑著看他,“不過冰水應(yīng)該只是誘因,你可以繼續(xù)喝。”
他說話時,余光卻一直在觀察不遠處的二人。
許陽州崩潰:
你都跟我說這種話了,我還怎么喝得下去?
“陸時淵,你就是魔鬼!”許陽州咬牙。
“他是你帶去我家的?”
陸時淵早已和大院門口的安保人員打了招呼,不許那人進入。
外人進入,保安肯定要查看一番,若是許陽州的車,定然是出入都無人阻攔。
許陽州聽到這話,瞬間慫了,“他之前送了我一個進口的……我這,拿人手軟。”
“二哥,他當時送我東西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他雖然是我表哥,但我和他絕對不是一伙的。”
“他什么時候回國的?”
“就前幾天。”
“回國目的是什么?”
“工作?可能還有其他想法……”許陽州沒繼續(xù)說下去,卻偷偷瞄了眼不遠處的兩人。
陸時淵瞬間就明白了,輕哂一聲:
“他怕是在做夢!”
“我早就告訴他了,姐不可能和他復(fù)合,他就是在做夢,可他偏要來,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自取其辱啊……”
許陽州討好得附和著,心里卻虛得很。
還是喝口冰水,壓壓驚吧。
——
而另一邊
服務(wù)員上前點單,陸識微只粗粗掃了眼咖啡單,尚未開口,就聽對面的人說。
“兩杯熱拿鐵。”
“好。”服務(wù)員剛準備下去,就被陸識微叫住了,“一杯換成美式。”
服務(wù)員愣了下,還是點頭下去了。
很快兩杯咖啡就被端了上來,陸識微端起那杯美式咖啡,低頭喝了口,如常的優(yōu)雅得體,表情亦是毫無破綻。
只是她剛運動回來,洗了澡,披散著頭發(fā),一身偏休閑的運動衣,多了點隨性。
“現(xiàn)在喜歡喝美式了?我記得你以前喝美式也總要加糖加奶,說它太苦。”男人笑著,一如既往,很溫柔。
陸識微只一笑,“是啊,你也說那是以前了。”
男人愣了下,嘴角笑容有些僵硬。
陸識微忽然想起那杯佛手檸檬茶,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手指的軟骨處,想起謝馭之前的舉動,嘴角忍不住輕翹。
直球選手的思維還真是獨特。
也有點兒……
可愛!
這一幕落在對面男人的眼底,便讓他心底警鈴大作。
“以前年紀小,喜歡吃甜的,現(xiàn)在覺得苦的東西也不錯。”陸識微又喝了口咖啡,看向?qū)γ娴娜耍笆裁磿r候回來的?”
“前幾天,特意來拜訪一下陸爺爺,也想來看看你。”
陸識微聽到這話,勾唇一笑,“我很好。”
“我準備回國發(fā)展了。”
“是嗎?那挺好。”
“我們以后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碰面。”
季景一直在看著她,幾年不見,她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美得張揚恣意,好似什么都束縛不住她。
他說自己回國,會常碰面,就是想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
陸識微的表情:
不悲不喜,不怒不驚。
這種平淡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她在笑,卻又顯得那么疏遠而陌生。
季景忽然就不知該說點什么,幾年的時間,似乎已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極遠。
“你應(yīng)該看過我爺爺,如今也看到了我,你還有其他事嗎?”陸識微看向他。
“今晚一起吃飯?”
“抱歉,我更想和家人在一起,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這頓咖啡我請,還有……”陸識微放下杯子看他。
“我覺得分手后的情侶,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我們之間應(yīng)該沒有私事要聊,如果有公事,你可以聯(lián)系我的助理。”
她起身離開后,又轉(zhuǎn)過身。
看著他錯愕呆滯的臉,微微一笑:
“對了,歡迎回京。”
沖著陸時淵抬了下手,姐弟倆結(jié)賬離開。
一如既往的,不羈灑脫。
倒是許陽州傻了眼,怎么個意思?
他該留下陪表哥,還是把貓砂送回去……
猶豫片刻,他還是抱著貓砂坐到了陸識微先前的位置上,看著失魂落寞的表哥,“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來!”
“你看吧,現(xiàn)在二哥對我都沒好臉色,他見到你的時候,沒沖過去揍你,你就該覺得慶幸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也覺得我們之間回不去了?”季景認真看著他。
“姐姐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有能力還賊有錢,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啊,干嘛要回頭吃你這棵陳年爛草。”許陽州輕哼著。
“你要不是我親表哥,我又拿了你的東西,我特么……”
理你個屁!
許陽州想起當年的事,無奈嘆了口氣,“算了,你在這里等著,我把貓砂送回去,再把車開出來接你。”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忙你的。”
“那隨你,我先走了。”
又不是三歲小孩,許陽州也不會時刻盯著他。
說完,某人又苦逼的抱著抱著貓砂折返回大院。
**
謝馭是在確定了陸識微與陸時淵回家后,方才折返進屋。
只是不一會兒,謝家的門鈴響起,陳嫂開的門。
“陳嫂好!”
居然是許陽州。
他進屋后,和謝榮生打了招呼。
他與徐婕并未正式見過,謝榮生給兩人介紹時,某人還說,“這哪里是阿姨啊,長得這么年輕好看,要是謝叔叔不引薦,我都差點要叫姐姐了。”
“您和意意長得真像,站在一起,就和親姐妹差不多。”
某人嘴巴甜,哄得徐婕一個勁兒笑。
這正好要到飯點了,她便客氣地問了句:
“要不留下吃晚飯吧?”
她真的只是客氣,可許陽州卻一樂,笑著說:“好啊,謝謝阿姨。”
徐婕:“……”
她沒想到這人如此不客氣,只能慶幸今日周小樓要來,飯菜準備得比較豐盛。
季景要自己靜一靜,許陽州自然要自己解決晚飯,他不敢留在陸家蹭飯,怕被陸時淵的眼刀給殺死,就到隔壁謝家來了。
可他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
因為謝馭見著他,開口第一句就是:
“他是你帶進來的?”
許陽州心虛,默認了。
此后,
他便覺得謝馭看他的眼神越發(fā)冷厲駭人。
這人面相本就生得兇,若是怒目而視,就更加可怕了。
許陽州知道謝馭與陸家姐弟關(guān)系好,但是……
你特么也不用一直對著我死亡凝視吧。
可他此時再想溜走,也來不及了。
直覺告訴他:
來謝家蹭飯,是個極其愚蠢又傻逼的行為。
他覺得自己剛逃離了虎口,又主動跳進了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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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州:我是不是又做錯了決定?我就是個傻逼!
二哥:不,你不是!
許州州:\(^o^)/~
二哥:你是智障。
許州州: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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