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勸住了眾人后,肖衛(wèi)國和另外兩個士兵終于松了口氣,他撿起帽子戴在頭上,疲憊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第一次明白了那些基層干部的不容易。
以后出任務(wù)一定要帶個調(diào)解員!
眼見林宇等人要離開,打架的另一群人嚷嚷著要賠償,竟然也跟了過去。
梁靖塵現(xiàn)在沒時間理那群人,隨便他們跟著。
眾人鼻青臉腫地回到小平房,肖衛(wèi)國讓一個親兵陪著梁思琪謝媛去找簡勝文等人,其他的都聚在一樓堂屋里。
林宇捂著頭被梁靖塵扶到凳子上坐下,他擔(dān)心地問道:“現(xiàn)在還暈不暈?還難受嗎?”
林宇無力地點點頭,先讓他去接杯水來。
楊樂和何薇薇湊了過來,她們兩個人也沒好到那里,楊樂一頭波浪卷此刻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三道劃痕,何薇薇左邊臉都紅腫了起來,手上還有幾道抓傷。
林宇看了一眼那群跟過來的人,除了大媽還有兩個中年女人,一個年輕女子,參與打群架的是四個男子,兩個中年人,兩個年輕人,年輕人中一個看著和梁靖塵差不多大,其他的五個人分別是三男兩女,都是來湊熱鬧的。
兩個當(dāng)兵的站在門邊,跟守門神似的。
眼見著事情不解決是不行了。
梁靖塵接了水出來后,林宇抿了一口,這才問道:“我能知道一下原因嗎?為什么就吵起來了?”
他是最冤枉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端就被飛來的石頭給砸傷了頭。
說一句飛來橫禍都不為過。
說到這,楊樂就來氣,她生氣地指著那個和梁靖塵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說道:“我跟你說,林宇,都是他,臭流氓,他摸我屁股,還摸我大腿,他媽還說什么還是個孩子,都不道歉的,那我肯定就上去理論呀,結(jié)果這個老巫婆還罵我,我們才打起來的!
“誰稀罕摸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我兒子那是不小心碰到的,你們不僅蠻不講理,還動手打人,簡直就是還未開化的畜生。”
大媽戰(zhàn)斗力不減,即便頭發(fā)亂糟糟的,依舊中氣十足的反駁。
“哦~”林宇接過梁靖塵遞過來的杯子點點頭,示意讓楊樂別說話,他問肖衛(wèi)國,“肖警官,您怎么能看?”
肖衛(wèi)國之前了解過,但是沒有監(jiān)控也不好亂下評論,只能保守地說道:“不管什么原因,聚眾斗毆是不對的。”
林宇點頭同意,“確實,不管怎么說,打人是不對的!彼麙吡吮娙艘谎,又看看此刻乖巧地幾個人,說道:“那我也沒打架呀,我總是沒錯的吧,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也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倒不如先把襲擊我的人給抓出來,您看怎么樣?”
肖衛(wèi)國一愣,好像林宇確實從頭都沒有參與,只是去勸架,就被受這無妄之災(zāi),屬實有點慘,“你們誰襲擊的林宇,自己站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論是打架的還是圍觀的,都默默不說話,偌大的屋子,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該說他是單純呢還是缺心眼,誰做了虧心事會自己站出來呀?
梁靖塵嗤笑一聲,這肖衛(wèi)國把管下屬那套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眼見著一個人也沒有站出來
林宇怕肖衛(wèi)國面子有些下不來,漂亮的眼睛一一掃過幾人,“長官,不用問了,那個人我知道是誰。”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一驚。
何薇薇捂著手憤怒地說道:“林宇,你說出來,誰打的你,我特么一定用石頭砸回來!
肖衛(wèi)國連忙勸道:“同學(xué),不能這樣做!
何薇薇瞪了他一眼,“不這樣做怎么做?你要偏心他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得按照法律來。”
“那等我們打完再說法律!
女生要是不想講道理,那基本上就是講不通的,況且四個女人一起不想將道理,肖衛(wèi)國頓時頭大如牛。
他大概不知道女孩子護(hù)起短來就是這么的理直氣壯。
梁靖塵一一掃過那群人,之前他一人單挑幾個大男人也不落下風(fēng),那群人都有些怕他。
青年沉聲說道:“小宇,你直接說,誰打傷的你,我把他手砍下來給你賠罪。”
林宇喝水的動作一頓。
小伙伴一個比一個暴躁,讓他也很有壓力。
以前梁靖塵就有些暴脾氣,但是俱樂部都把他當(dāng)孩子寵著,倒也沒出什么事,現(xiàn)在沒人管了,倒是一天比一天放飛自我。
林宇看著那群瞬間作鵪鶉狀的人,喝了口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手指了一個大媽身后的另一個年輕人說道:“就是他砸的我!
年輕人沒想到林宇會直接指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沒有!
林宇歪頭反問:“不是你,會是誰?”
梁靖塵眼神一狠,幾步走過去就要抓人,肖衛(wèi)國趕忙過去攔他,“冷靜冷靜!
年輕人見梁靖塵兇神惡煞,嚇得險些跪下,“真的不是我,我沒打他呀,你們要相信我。”
林宇無辜道:“可是當(dāng)時就你一個人站著沒怎么動呀,不是你會是誰?”
“好啊,你竟然還是偷襲。”
楊樂作為一個北方人,脾氣也不遑多讓,操起凳子就要打那年輕人,嚇得跟過來圍觀的人連忙拉住她。
場面頓時緊張了起來,眾人儼然又要打起來。
肖衛(wèi)國一個頭兩個大,耐心說道:“同志同志,別沖動別沖動。”
“都別攔著我,我今天要把他頭砸爛。”
楊樂拎著板凳來勢洶洶,嚇得年輕人瑟瑟發(fā)抖,慌忙喊道:“真不是我做的,是賀俊,是賀俊做的!我沒打他,是賀俊丟的石頭!
賀俊,就是那非禮楊樂的年輕人。
那人嚷嚷著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根本沒打他,明明是你丟的石頭,竟然還來賴我。”
大媽扯著嗓門維護(hù)自己的兒子,“姜偉,小鱉孫,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呢N,你自己打傷了人,竟然敢誣陷我兒子,我打死你!
“我沒胡說,我親眼看到的,他還偷偷摸女人的胸部,上午的時候,賀俊媽和賀俊一起哄騙了一個中學(xué)生!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什么是平地一聲雷,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林宇原先只是想要設(shè)計一出狗咬狗,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么勁爆的新聞。
哄騙中學(xué)生,這放在任何地區(qū),都是非常嚴(yán)重的罪。
賀俊母子哪里敢承認(rèn),對著姜偉破口大罵。
原本還算是同盟的幾個人,一下子互相指責(zé)了起來。
梁靖塵有些回過味來,他悄悄看向林宇,正巧對方也看了過來,二人相處了整整三年,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丟石頭的人,可能真不是姜偉。
涉及到中學(xué)生,肖衛(wèi)國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原本他態(tài)度還算溫和,現(xiàn)在眼里陰森一片。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幾個人,沉聲道:“你們幾個,跟我去走一趟!
大媽張了張嘴,肖衛(wèi)國現(xiàn)在不想和她多說話,冷聲道:“誰敢不聽,那就自己去安全區(qū)!
頓時,誰也不敢說話了。
“小劉,把他們的信息記錄下來。”肖衛(wèi)國扭頭對著身旁的士兵說道,“我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陰悄悄地走。
肖衛(wèi)國冷著一張臉,他不說話,誰也不敢亂動,連圍觀的都被喊去了問話。
‘一群垃圾。’梁靖塵不屑地想著
那群人走了,其他人開始給自己檢查傷口。
何薇薇重新把自己的馬尾扎上,“革命還未成功,同志們還需努力,下次咱們找個麻袋,把那兩敗類再打一頓!
其他人立刻附議
“去準(zhǔn)備開飯!绷钟钫f道。
“收到”x5
幾人去廚房端菜之際,簡勝文等人也回來了,周敏手里還提著藥箱。
“沒事,皮外傷,撒點藥就行!焙唲傥臋z查了一番,確定林宇并無大礙,又給其他人檢查了個遍,也基本都是皮外傷,張慧和周敏去給幾個女學(xué)生上藥。
等上好藥眾人才開始吃飯,楊樂又把事情經(jīng)歷說了一遍,氣得沒參與的醫(yī)護(hù)三人組誓要把那幾個人也要揍一頓。
吃完午飯后醫(yī)護(hù)三人組又回到了山腳下的村子,現(xiàn)在醫(yī)療緊張,他們也要時刻待命,其他人倒是沒什么事情,林宇搬了板凳坐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外面院壩的幾個人跟著梁思琪學(xué)開車。
三十幾度的天氣,熱得林宇昏昏欲睡,他坐在凳子上頭一點一點地。
如果是和平時期,這個點他應(yīng)該是在直播或者是喝奶茶,但是現(xiàn)在沒有電也沒有奶茶,他只能拿著蒲扇,自己給自己扇扇風(fēng),然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院壩的幾個人還在為打不打轉(zhuǎn)向燈爭執(zhí),林宇已經(jīng)光榮地去見了周公。
“這都末世了,還打什么轉(zhuǎn)向燈,能開能加速不就行了?”
梁靖塵連開車都是如此的霸道。
“可是不開轉(zhuǎn)向燈,萬一后面有車呢?”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要扣分的。”
“現(xiàn)在又沒有交警!
“對喲,好像是!
“那我們壓實線應(yīng)該也沒問題咯?”
“現(xiàn)在高速掉頭都沒事了!
。。。。。。
等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張慧跑了上來,跟眾人說今晚去她姑姑家吃飯,讓大家都別準(zhǔn)備晚飯。
眾人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尤其是幾個女生,還跑去洗頭換衣服。
等到下午出發(fā)的時候。
“頭現(xiàn)在怎么樣?還疼不疼?”梁靖塵和林宇肩并肩走在一起,忍不住擔(dān)心對方的傷口。
林宇笑了笑,“就是擦破點皮,沒什么大礙。”
“最近天太熱了,晚上還是要看一下,免得發(fā)炎。”
“那你晚上幫我瞧瞧。”
梁靖塵點點頭。
山腳下的村莊越來越近,張苗苗家在村子中比較偏僻的地方,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因為長河村主要是發(fā)展旅游業(yè),這里的人家?guī)缀趺恳粦舳佳b修得很不錯。
張苗苗家的整個三樓都是用來給客人居住的地方。
現(xiàn)在因為末世的緣故,張苗苗一家只剩下了三個人,除了她之外,就剩他的丈夫劉偉祥和和劉偉祥大哥的兒子劉波,小孩子今年才上五年級,只有十二歲,喪尸爆發(fā)的時候正好是六一兒童節(jié),學(xué)校放假,劉波的父母為了保護(hù)他,全都變成了喪尸。
最近整個川省都熱得火大,即便是下午六七點了,屋里還是悶得很,梁靖塵還好,其他人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幾個女生好不容易弄好的頭發(fā)和衣服,就走了這一段路,現(xiàn)在幾乎白忙活了,張苗苗急忙打水給幾人喝。
“呼~好熱啊,這才六月份,七八月份怎么活喲。”張慧跟著幫忙倒水,自己也熱得受不了。
“是呀,今年感覺比往年要熱好多!敝苊舾胶偷。
說話間,梁思琪發(fā)現(xiàn)了一桌麻將,她興奮地跑過來問眾人玩不玩,現(xiàn)在距離吃飯還有點時間。
一群人被喊過去搓麻將,梁靖塵,梁思琪,何薇薇,周敏四個人上桌,其余人在旁邊跟著看。
楊樂作為北方人不是很懂麻將,孫媛打的麻將和川省的不一樣,林宇則是單純的沒興趣,張慧幫著做晚飯,來不了,至于簡勝文,他還在軍隊里面幫忙,晚飯根本沒機會來吃。
二樓一間不大的房間里,只聽見眾人各種吵鬧的聲音。
“碰一個,四條。”
“哎喲,這牌不好。”
“天吶,我剛下去一個六萬,又來一個六萬,醉了!
“何薇薇,你快點呀!
“自摸!”周敏大呼道,笑瞇瞇地一推自己面前的牌,沖眾人得瑟道:“一家兩顆花生,拿來吧。”
這花生還是張苗苗的丈夫找出來的,給眾人當(dāng)賭注,周敏作為土生土長的蓉城人,打麻將技術(shù)絕對一流,現(xiàn)在就她面前花生最多,其他人就沒贏過。
謝媛戀戀不舍地丟過去兩顆花生,氣呼呼地說道:“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我會贏不了!
嘩啦啦的一片搓麻將聲音后,眾人繼續(xù)。
“跳子了嗎?梁思琪你是不是拿錯梁靖塵的了?”
“八萬”
“九萬!
“六筒”
“輪到誰了?快摸牌!
“五條!
“停,”周敏興沖沖地叫道,“哎呀,不好意思,小七對,我又贏了!
“哈?你就胡了?”
“臥槽,這還玩什么?”
“我輸完了,一顆花生都沒有了!
敵方能力太強,眾人瞬間哀嚎一片,最后梁靖塵是一顆花生都沒贏,全部輸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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